Girl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ysc (bajie), 信区: Girl
标 题: 保重自己(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Oct 21 15:31:27 2000), 转信
保重自己
zoron
人,这不伦不类的物事,只有一点我们最清楚--------无可奈何地
张大了嘴,我们降生在这个夸张的世界里。吃一惊的也是:我们的嘴真
大。
我坐在北上的列车上,车下人潮汹涌摩肩接踵,道别的祝福和难舍
难分的叮嘱接连不断地传入我的耳中。我凝视着车下的吴悠------她的
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最后落在我视觉的盲点。。。。。。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喜欢自言自语,喜欢幻想在我的身边会发
生哪些故事。我想它们的经过和结果,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因而有许多事情我虽然是第一次发生,但对我来说已经是第二次了。这
使我从少年起就对无尽的人生有了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直到有一天,
那天纯粹是个以外。我记得那天挺热的,高考的成绩还没有下来,我给
一个在地安门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就奔那去了。我下了公共汽车往南走,
我走的很慢,因为我喜欢看忙碌的人群,和人群中美丽的女孩子。就在
前面不远处,在路边,在灼热的阳光中我看见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她
雪白的皮肤象“可爱多”冰激凌一样诱人。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我清
了清嗓子走上前去。我在她的身边站了一会“今天挺热的啊”我说。姑
娘侧头冲我一笑,点了点头。“您知道地安门怎么走么?”“我不是这
的人,我也不清楚。”“那你去哪呢?”我往下发展。“你就别套瓷了,
去哪我也不去地安门。”
说完她笑了,那是种叫人很尴尬的笑容,我觉得有狡猾的成分在里
面。我上当了。
这种钉子我碰过不少,现在的小姑娘都变的精了。从世界是物质的
角度来说我没少什么而她也没得到什么。可我还是挺撮火的,张着嘴不
知道往下我该说什么。她是头一个叫我有这种感觉的女孩子。我扭头就
走了,心里狠狠地说:牛什么呀。我没去我哥们那,在人民英雄纪念碑
下站了许久。来自祖国各地和国外的游客们在纪念碑座下的汉白玉栏杆
中象鱼一样川流不息。我微笑地接过游客们递来的相机帮他们拍照,他
们都用热情的“谢谢”来回报我的举手之劳。那会我就在琢磨象我这样
的人世界上到底有多少。
等我逛到了前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赶紧往家赶。路过北图的
时候,我决定先不回家了。北图的放映厅的门口聚集了不少的人,肯定
有什么好的电影了。我给家里挂了个电话就奔那去了。片子是冯小刚导
的《遭遇激情》。票早以售完。门口的人一半是等人的,另一半是等退
票的。我的眼光左右搜索,最后落在坐在远处台阶上的一位女孩子的身
上,她的皮肤白的象“可爱多”冰激凌。我看见她的时候她也看见了我
。我躲进人群,有种小偷被警察发现的感觉。我的眼光开始去找那些时
不时低头看表而面带焦急的人。终于,一个小伙子最后看了看手表,手
伸进了裤兜。他的票还没拿出来,我已经站在他的身边了。
“您有多的票么?”
“有啊,你要几张?”
“一张就够了,我也不能一个人占两个座啊。”
“是啊,你倒是想呢?给你,我着刚好有一张。”
我把钱递给他,他怎么也不要。这时候他的Bp机响了,他低头看了
看,然后把另一张票也塞到了我的手里:你这回可以一个人占两个座了。
我等小伙子走远了,就拿出一张准备卖了。
“卖给我吧。”不知何时那个美丽的女孩子已经站在我的身边了。
我有点不情愿地把手中的饿票递给她(我现在也奇怪我怎么就没挤
兑她几句呢,主要还是因为她漂亮吧,我想),“送给你吧,既然。。
。你也挺想看的。”本来我想说是反正也是别人白给的。“你怎么知道
我想看?”“那你做那干嘛?”“我可以等人啊”我有点气了,“那你
继续等吧,把票给我。”说着我伸出手。她笑了声就跑了。我也在笑--
----你跑有什么用?咱们是挨着的。
从放映厅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吴悠。吴悠,无忧,
还有个象声词“唔呦”,这个名字太好记忆了。她看上去和这个名字倒
是满般配的。她笑着问我:“你当时是不是挺生气的啊?”我没有回答
却问她:“你是不是贫血?”
“不不,我不是电影里面的那个女的,我虽然白点但我很健康。你
是不是就盼我有点病有点在什么的?就因为我叫你碰了个钉子?”
“你也别把人都想的太坏。就算我挺生气还没到咒你的份上。再说了,
我那也就是一般的讨好吧?”
“还是说实话了吧。反正也不能想的太好,你们这样的对谁能安好心
啊?回头被你给卖了还帮你点钱呢。。。。。。”
“那不见得,就拿我来说,你曾那么冷淡地对待我可我依旧以热情来
回报,也不管心里是多么的撮火,”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就象是个很
大度的智者,我收住了我滔滔不绝的话“这是事实吧?”
“哦,你是说你挺大度的是么?”
“不,我的优点还不止这些。”
“那我怎么没看出来?”
“当然了,时间太短了,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那好吧,我没钱回家了。”
“你看你看,得寸进尺不是?”我用手指点着她。她的脸红了,也,
更好看了。
后来,她回家了。给我留下了她的电话,我也把我的给了她。
以后的几天里我时常想她。她曾来过电话但我都不在,我也曾打很多
个过电话给她,都是她家里人接的说她不在并问我是谁。我乱想了个名字
就挂了电话。分数下来了,我能上个本科,几个好朋友也都有学上,这就
挺叫人高兴的。那天大伙聚在了一起,七个人喝了一箱半的啤酒。只有支
军没有倒下,他把吐的天昏地暗东倒西歪不分厕所和厨房的我们一个一个
拖到了洒满阳光的阳台。我躺在那里头脑很清醒,感觉处于一种悬浮的状
态,我反复说服自己没醉但怎么也站不起来。这时,支军拿着一部分离电
话给我“有人找你。”“谁啊。”“反正不是你妈妈。”我接过电话,但
从里面传来的“喂喂”的声音听起来很生疏。
“喂,谁找我啊?”
“是我。”
“你是谁?”
“德行!”
我听出来了,是吴悠。我挺高兴的,“你怎么打到这了?没看出你的
能耐这么大啊?不是按电话本的顺序挨个打的吧?可有几十万个呢。”
“你妈妈告诉我的。”
“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就是想给你打一个。老找不着你。”
“是想请我吃饭了吧?别不好意思,我答应你,说吧,在哪?”
“你喝酒了?”
“喝了几瓶。”
“你不象蒙古族的啊?那么善饮?醉了?”
“没有啊。我还是五个手指拿着电话和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在聊天,不,
该说是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什么的。”
“哦,那是喝的多了点。醉了。”过了半晌,她又说:“我家人叫我
小心点呢。”
“小心什么?小心谁?谁欺负你了?”
“你!你三天两头地给我打电话。就你才危险呢。”
“那你还来电话????”
“算了,算了,今天是不行了,明天吧,我给你打电话。”说完她挂
断了电话。我拿着响着忙音的电话发了会呆,才把电话也关掉。我祝自己
能天天开心,倒头就睡在了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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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荒蛮的土地上看着你青春的流失,你站在光秃秃的小山上听着我的呼噜声传向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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