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duation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hitbear (大熊), 信区: Graduation
标 题: 那一季的青春张扬(转载)续 10,11,1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Apr 1 10:46:52 2004), 站内信件
10、
吃过饭,我顺便买了一双拖鞋,一条短裤。两个人慢慢悠悠的逛着回来。
经过图书馆的时候,我看到很多人进进出出,像赶集一样。
“那边干嘛呢?”我拍拍他的肩膀问。
“哦,社团在招人。”
社团?这个词我不陌生,什么洪兴社、东星社、揸Fit人之类的,曾经让我羡慕不已。
难道学校也兴这个?
“走,看看去。”我兴致上来了。
嗬嗬,真的是在赶集,人来人往,热火朝天。每个社团都划分出自己的势力范围,有
的还打起条幅。比如:
计算机协会:普及电脑知识、传播网络文化、丰富校园生活、创造科技成果。
英语协会:超越四六级。
文学社:让文字见证我们的青春。
舞蹈协会:舞出你的青春与风采。
……
竟然还有马列主义研究小组。他们的条幅上写:“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
观。”呵呵。
每踏进一个社团的势力范围,都会有人很热情的向我介绍:“同学,欢迎您加入××
×协会。我们协会是学校批准的唯一关于×××的协会……[此处省略一千到一千五百字
]”我怀疑他们侵犯了街边小摊摊贩们的版权。
既然来了,就要表示一下,怎么也得留下一个“××到此一游”的记号。我决定加入
计算机协会——好歹我也是计算机系的人。
填完表,摊主递过张小卡片,上面写着我的名字,还盖着红红的大印,让我肃然起敬
。
“交三十元钱,以后你就是计算机协会的会员了,恭喜你。”
“什么,要交钱?”我大惊失色。
“当然,要不然以后我们怎么开展活动啊?”摊主脸色不快。
他大概料定我不敢反抗,对于已经上钩的鱼儿,自然没必要客气。
我不情愿的交了钱,领走那张可以证明我会员身份的小纸片。
出门,我愤愤的对杨成武说:“要不是他比我大,我今天非暴揍他一顿不可!”
“哦。”杨成武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11、
晚上,出去逛的几位都回来了,他们的父母没在。
“我自由了!”刚进门,二胡一个鱼跃,飞到床上,喊声响彻云霄,绕梁三日不绝。
“干嘛那么兴奋啊?”我不解的问。
“老头子走了,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啊!”二胡激动得语无伦次。
“什么第一次啊?”我愈发摸不着头脑,坏坏地问。
二胡没听出来,“天高皇帝远,老爸再也管不到我了,哼哼。”他狞笑道。
噢,可怜的孩子。
二胡很严肃的说:“我宣布——今天晚上,我——请客!”那神情像当年毛主席在天安门
城楼宣布“中国人民站起来了”一样。
“耶!”大家一齐欢呼,热烈拥护他这个英明的决定——除了杨成武。
“怎么了,你?”二胡问道。少了一名群众的欢呼声,令他风发的意气大打折扣。
“俺不想去。”杨成武闷闷地说。
“干嘛不去,傻呀,你!”二胡愈发不满。
“就是,今天是我们宿舍第一次聚餐。你要不去,就是脱离宿舍,脱离党,脱离人民群众
。”小贱把它上升到政治的高度。
“你们去吧!”杨成武低着头为难的说。
“走吧,走吧,今天大家高兴,一块去吧。”大头不由分说,揽起他的肩膀就走。
12、
这是我们宿舍的第一次聚餐。
如此之快就举行如此大规模的聚餐,这在本系是前无古人的,估计也会后无来者。同
时也为我们宿舍的饮食文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我们耀武扬威的穿过学校大道,走出学校大门,直抵校外餐馆。
第一家,客满,第二家,客满,第三家……
“这里吃饭不要钱啊?”小贱纳闷的说。
“就是!”大家都想不通。在吃了学校食堂的第一顿饭之后,大家就都想通了。
终于,在离学校很远的地方,找到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
“太差了吧,丢哥们儿面子。”二胡转身要往外走。
“算了算了,”大家拖住他,“都七点多了,找个吃饭的地方也不容易。”
二胡才勉强地坐了下来,一边还在嘀咕:“太丢份儿了。”
在等菜的间隙,我说:“今天我参加计算机协会,竟然还要交钱。”
“我也是,”小贱把手举起来,“我参加文学社。”
“你喜欢那个?不会吧?”我惊奇的看着小贱。
“不是,谁希罕那个?我看到文学社有一漂亮MM,就参加了。”小贱一脸陶醉,故意
不往下说,等着我们问是谁。
二胡偏不识相,插话道:“你丫挺傻的,现在开饭馆的都知道找一美女站在门口招徕
客人。那些社团的人,比开饭馆的精多了,还能不知道?你丫还傻兮兮的就往里钻。都是
骗钱的,进学生会还差不多。”
“切!”小贱不以为然,“那女孩可是咱班的,叫陈可可。有花堪折要去折,我要不
惜一切代价接近她,得到她。”
“陈可可?!”宛如晴天霹雳,把我震得晕晕乎乎。那一刻我好悔,好悔啊,为什么
我不加文学社呢,为什么?
曾经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哎,算了,菜上来了,以后再念吧
。
只上了一道菜。大家都虎视眈眈,却没有人动筷,毕竟是初来乍到,羞恶之心,人皆
有之。
小贱舔了一下筷子,涎着脸说:“要不,我先尝尝熟了没?”说着伸出筷子。
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真英雄也。
“慢着!”大头一声断喝,“我看应该为我们有缘相聚干一杯。”
“对对对!”大家附和道。
“这个我喜欢!”小贱眉开眼笑。
“俺不会喝酒。”杨成武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没事,啤酒嘛,不会就少喝一点。”大头说。
大头依次为每个人的杯子倒满酒。举杯,说:“一口闷啊!”
“干!”五个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响声激越。
后来我想,我的大学生活,应该是从那一刻开始算起吧。
回校的时候,大家都喝得半醉,乱七八糟的说话、唱歌,唱《同桌的你》、唱《睡在
我上铺的兄弟》、唱《十六岁的花季》……
小贱忽然跳出来,嬉皮笑脸地说:“我给大家唱一段《十八摸》,怎么样?嘿嘿……
”
“切!”大家一齐嘘他。他只得作罢,一副怀才不遇的样子。
路上有人说:“这年头,新生也这么疯狂!”我一直纳闷,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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