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duation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razysheep (食客~), 信区: Graduation
标 题: 那一季的青春飞扬(转载)80,81,82,8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Apr 26 00:16:29 2004), 站内信件
有了第一次,就不难有第二次,俗话说:“万事开头难。”
可可看到我走过来,笑着对我说:“你来了。”
呵呵,真是一回生,二回熟,还从来没听到过她用这么亲切的口吻和我说话。我从书
包里拿出四大本《笑傲江湖》,这是我刚从书店里买的,给可可看,当然要用正版。
她稍微愣了一下,我说:“给你的,你昨天不是说你想看吗?”
“我随便说说的。”
“那就随便看看,无聊解闷呗!”
她把手压在书上,想了一会,说:“我今天不想看书了,要不我们出去玩吧?”
“出去玩?我!你?”
她看着我惊愕的样子笑得很可爱:“不去吗?”
“去!当然去!”
走在校园里,我有些心虚。我勾着腰,跟在她身后,心想千万不要遇上那几位壮士,
出了校门,我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我挺起胸,走到她身侧:“我们要去哪里?”
“前边。”她的话语中有一种清冷的味道。
女人在想心事的时候,男人最好闭上嘴巴。我乖乖地跟着她,向前边这个我并不知道
的地方走去。
可可领着我进了一家迪厅,刚踏进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人们狂欢叫嚣的声音就湮没
了我们,炫目的灯光和着缭绕的烟雾交织出一种魅惑的气氛,我对这种地方向来怀着深深
的敬畏之心,突然置身其中,感到有些茫然,这是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可可拉着我走下舞池,她很放肆地扭动起来,妖娆的体态,狂野的舞姿,放浪的形骸
,没有了平时的矜持,没有了无谓的伪装……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她疯狂的摇着头,我却从她划过我眼神的脸庞中窥到了她的悲
伤,我用手钳住她的双肩,她抬头看我,泪水在脸上恣意纵横……
“怎么了?”我大声吼道,无济于事的,我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
她挣扎着要脱离我的双手,我强行把她拖了出来,“怎么了?”我问。
“我们分手了,他说他要出国!”她嘶声说。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吗?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原本我以为漂亮的女生就不会失
恋,但爱情只是一具尊贵的器皿,华贵却经不起那怕轻轻地一碰。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可可背着我,在大街上走啊走啊,我看到大头他们,高
兴地叫:“大头,小贱,二胡,阿纯,我在这里!”他们听到了,却不理我,一个个飞走
了。不知什么时候,可可背着我上了天台,很高很高的天台,可可一直走,走到边缘也不
肯停下来,我们都掉了下去,身体一直在沉,却沉不到底,心里越来越恐惧,当我感到快
要崩溃的时候,突然就醒了。
我摸摸额头,全都是汗,盯着天花板,我想:“大白天的,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
坐在床上发了会呆,我记起今天是周六,小丽怎么没来?
我打了个电话给她,她在那边呼哧呼哧地喘气,“你干嘛啊?”我笑着说。
“我在减肥!”小丽的语气自豪又略带点炫耀。
“减肥?你减肥!你用得着减吗?”
“那你为什么说人家胖?”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你就是说了,你还耍赖!”
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我什么时候说过,小丽却不依不饶,无奈我只好委屈地承认:
“我说了,你胖。”
“你看你,现在都还在说,你还说没说!”小丽嗔怪道。这就是女人的逻辑,难怪孔
老夫子也要长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小丽似乎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我赶紧施展乾坤挪移大法,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对
小丽说:“我想你了。”
男人的温柔也是征服女人的利器,小丽果然中招,笑嘻嘻地说:“真的啊?”
“真的!小丽,我想你,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为了巩固成果,我不惜牺牲形象,
用憋脚的陕西话念了出来。大头和二胡本来已经起床,听到这句话,“扑”地倒了下去,
估计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嘻嘻,你想我哪里啊?”小丽娇憨地问。
我没料到她还有这么一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如果照实说她肯定又要骂我色狼,突
然有一句歌词钻进我的脑中,“天无绝人之路”,我一边感叹一边轻唱:“想念你的笑,想
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大头和二胡在床上剧烈地翻了几个滚,
不动了,就此彻底长眠。
小丽却很开心,欢快地说:“你等着我,我很快就过来。”
“快点,我衣服很久没洗了。”我没忘了叮嘱她。
看着小丽在阳台上忙碌的身影,我忽然间有一些感动。
我从后边轻轻搂住小丽,“噫!”小丽叫着,沾满了泡沫的双手在我脸上乱抹,我在
她耳旁轻声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帮我洗衣服。”
小丽转过身,盯着我认真地研究了半天,翘着小嘴说:“你怎么现在才发现呀!”
我挠着头笑了:“你知道我笨嘛。”
小丽调皮地捏了一下我的鼻头,笑眯眯地说:“饶你了!我喜欢为你洗衣服。”
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充斥在我心间,我低下头去,想吻她,她泛红了脸,低下头,“
吃吃”地笑着用脚踢我。
我回过头,看到大头和二胡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们。
“非礼勿视!”我冲他们嚷道。
“切!我找我的雨菲去。”二胡撇撇嘴,走了。
大头气恼地坐在床上:“看看都不行,那么小气。”然后又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哎
,幸福的人们都拥有!”
洗完衣服,小丽闹着说要出去玩,我说:“要不我们骑自行车去吧?”
“好啊!”小丽高兴地说,“你驮着我。”
在小丽的协助下,我从大头手中抢到自行车钥匙,大头躺在床上哀嚎:“下午我也要
用啊……”
我和小丽拉着手相视一笑,跑了出去,把大头的声音远远地抛在后面。
大头的车真好,没有后座,小丽只好不情愿地坐在横梁上。初夏,很好的季节,我把
头支在小丽肩上,眼睛不由自主地朝不该看的地方看去……
“嘿嘿……”我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好傻喔!”
“我全看到了,白色的。”
“看到什么了?”小丽不解,倏然明白过来,对我就是一记九阴白骨爪。
我摇晃着车头,大叫道:“倒了,倒了!”
小丽不敢动了,用手紧紧抓住领口,小脸儿通红,嘴里气愤地念叨:“色狼,色狼,
色狼……”
看不到了,后悔啊!那么多年书白读了,语文课本上都说,“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
最好的。”我怎么就忍不住呢?看来要做到学以致用很有难度。
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高新区,前面出现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还有人在上面放风筝,小丽象
小孩子一样哇哇叫着,嚷嚷着要下来,我只好停下车,陪着她走到草坪上。
如果可以躺着,我绝不坐着,小丽也很乐意把头枕在我胸口,看着天空,她开始异想
天开:“你每天都带我到这里来吧。”
对于这种条件我当然不会答应,她爬起来,恨恨地说:“你是非暴力就不合作。”对
我又踢又打。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拖着风筝跑了过来,崇拜地看着小丽,奶声奶气地说:“姐姐,
你好厉害喔,叔叔都被你打趴下了。”
小丽的脚停在半空收不回来了,“嘿嘿”傻笑着说:“叔叔不听话,所以姐姐才打他
。”
“不听话,就该打!”小女孩天真的地说着,抬起小脚就踹了下去,大小两个女人都
很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天啊,我今天竟然被两个女人欺负,其中一个才有五六岁,颜面何存?幸好大头他们
没在,要不然这脸就丢大了。
两个女人笑够了,小女孩说:“姐姐,我们去放风筝吧。”
小丽瞪着我,严厉地说:“起来,去放风筝!”
我还没说话,小女孩已经摇着小丽的手说:“我不要叔叔去,他太笨了,不听话,我
要姐姐陪我去。”
小丽得意地飞了我两个媚眼,屁颠屁颠地拉着小女孩跑了。
一对老人相携着走到我跟前:“小伙子,对不起,打扰你们了,那是我孙女。我们老
了,跑不动啰!”
我赶紧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大伯、大妈,没关系的,反正都是出来玩,你们孙
女挺乖的!”最后一句话总让我有一种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钞票的感觉。
老两口乐呵呵地看着她们的小孙女,眼中满是满足。
风筝还没放起来,小丽就回来了,她把她的高跟凉鞋脱下来扔在地上,赤脚跑了回去
——她还真敬业!
不过她明显是个生手,鼓捣半天风筝还是毫不犹豫地一头栽到地上,远远地看到两个
女人都撅起了嘴巴,我暗笑道:“我比风筝可听话多了。”
小丽跺着脚挥手叫我过去,为了改变我在小女孩心目中的形象,我低着头温顺地走到
她们身旁。小女孩嘟着小嘴把风筝交给我,看来她还是不大信任我这个笨叔叔。
我判断好风向,叫小丽逆风拿着风筝,轻轻一拉线,风筝慢慢悠悠地飘了起来,我边
跑边放线,风筝渐渐地爬高,稳稳地飘在天空中。
小丽拍着手兴奋地尖叫:“老罩,你好棒喔!”小女孩也拍着手围着我不停地叫“叔
叔”,我把风筝线交给她,把她抱了起来,小女孩突然在我脸上“叭”了一下,小丽佯装
生气扁着嘴,我歪过脸,用手指了指,小丽飞快地啄了一下,然后笑吟吟地看着我,我拉
过她的手感慨地说:“左拥右抱,我的心愿,今天终于如愿了。”
说实话是要受处罚的,才说完我就后悔不已,我手里还抱着个小女孩呢,想跑都跑不
了,小丽把我当成了练功的靶子。在恶势力面前我是绝不会低头的,我挺直了身躯,任她
拳打脚踢——幸好她没穿鞋,我才得以保持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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