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duation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razysheep (食客~), 信区: Graduation
标  题: 那一季的青春飞扬(转载)84,85,86,87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Apr 26 00:25:21 2004), 站内信件


小女孩一家三口要走了,小丽依依不舍,看她的样子,似乎想跟着人家去。我拉着她的手
说“走了”,她仍然一步一回头地张望。

  走到人行道上,她突然尖叫一声:“我的鞋子!”

  她竟然还赤着脚,我们回到刚才坐过的地方,草地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找了大
半个草坪,一无所获。

  “肯定是被人家当垃圾收走了,你那双鞋是不是长得很像垃圾?”

  “什么啊?人家新买的,都舍不得穿,今天故意穿给你看,没想到弄丢了,都怪你!


  这个也怪我!我翻着白眼,扶着自行车说:“我要走了!”

  “你敢!”小丽飞跑过来,又要对我动手动脚,我从容地挡住她的花拳绣腿,她却不
肯上车了,气鼓鼓地说:“你再不给我打,我就不上车。”

  遇人不淑,我摇头叹息,放弃反抗。小丽审视了一会,确定我已投降,张开嘴就向我
肩膀咬来。这出乎我的意料,还没反映过来,我的肩膀上已经印下几个深深的牙印,那种
感觉,两个字:“痛快”!我痛她快。

  她眼睛斜睨着我,神气地说:“你敢丢下我!先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听她的口气后边还有更厉害的,为免遭不测,我只好偷偷地揉着肩膀毕恭毕敬地把她
请上车,她摸着我的肩膀说:“疼吧!”

  “疼!”我老实说。

  “我给你揉揉。”她“嘻嘻”笑着轻轻地揉着我的肩膀。哎,女孩啊,天使与魔鬼的
化身。

  走了一段路,她又想起她的鞋子,不住口地叹息。我耳朵累得不行了,无心再欣赏美
妙的风景,我俯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忘了抓住领口了。”

  她的脸又变得通红,不再提鞋子的事,转而骂我色狼,我告诉她:“狼,其实是很专
一的。”

  她仰着头看我,小脸儿如花一般,她问:“你是那头专一的色狼吗?”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晕眩,我想起可可,她的影子在我脑海里飘啊飘啊的,我迟疑了一
下,还是坚定地答道:“是!”

  小丽笑了,用手轻轻拍拍我的脸说:“你真好!”

  到了她们宿舍楼门口,小丽晃悠着双腿轻轻踢我,我问她:“你怎么上去?”

  她似乎就等着我这句话,很快地接口道:“你背我!”

  “又是我,这里人来人往,我会害羞的。”

  “你背不背?”她的目光中充满挑衅的意味。

  我不情愿地扎下马步,她爬到我背上,用手紧紧勾住我的脖子。走到楼梯口时,我听
到守门的大妈的叹息声:“现在的年轻人啊!过来登记。”

  我走过去陪着笑脸说:“大妈,她生病了,我背着她上去。”

  大妈沟壑纵横的脸上漾起了笑意:“嗯,小伙子蛮不错的,快去吧快去吧,不用登记
了。”

  走在楼梯上,上下的人纷纷侧目,小丽低垂着头,在我耳边轻声催促道:“你快点儿
!”——呵呵,原来她也怕羞。

  忽然小丽咬着我耳朵,调皮地说:“你是猪八戒!”

  这个比喻也太没水准了,我不平地说:“你见过这么帅的猪八戒吗?要是猪八戒象我
,嫦娥姐姐早就被他泡上手了。”

  “就是,你就是!笨!”小丽不满地说。

  我忽然灵光一现,在关键时刻,我的脑袋总是有如神助,我傻傻地说:“猪八戒背媳
妇喔!”

  对面的两个女孩听到了,低笑着从我们身边穿过,小丽又羞又急,拳头如小雨点般地
落在我胸前——难得享受这么舒服地按摩。

每次去找可可之前,我会在心里对小丽忏悔,我还打算到神父那里去赎罪,但是我不知道
教堂该往哪边走,所以我只好去图书馆二楼。

  见到可可,就忘记了忏悔,因为我记起好多好多有趣的事儿,忘掉一两件不快乐的事
很正常,这是人的本性,一种选择性的遗忘。

  可可帮我留了一个位子,让我很欣喜,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虽然这种光芒不太纯
净,但比凿壁偷光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她曾经跟我说:“有我的坐位就有你的坐位。”当场使我热泪盈眶。有她这句话,我
就不用再流离失所了。记得上学期期末,自习室处处人满为患,无奈之下我只好冒天下之
大不韪,去了传说中的情侣教室,但是不到半个小时,我就满面羞愧地走了出来,要在一
个搂搂抱抱、调情嬉笑的场所气定神闲的读书,除了要有很强的定力之外,还要有很大的
勇气,可是我两者都不具备。

  解决了座位问题,我很感激可可,我每次去找她都会带上很多好吃的东西,于是我们
俩人就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可可嘴里嚼着我带去的东西对我说:“吃这些东西会发胖
的,下次不能再吃了。”但是下次她依然会嚼着东西对我说这句话,所以说说慌是女人的
天性,这一点,政治家都要向她们学习。

  我们聊天都是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人类的交流促进了知识的发展,这在我们身上
得到证明。我从可可口中知道了如何做面膜、花语所代表的具体意思、如何使用香水……
还有许许多多也许我一辈子都用不上的知识,可可也知道了哪里能买到盗版碟、如何绕过
网吧管理系统不交费就上网、QQ聊天时如何查看对方所在地等等生活中实用的技巧。

  除了这些,我们还会讨论中国的传统文化,我们曾经花了两个晚上详细地探讨了观音
的性别问题,我认为观音心理有问题,喜欢男扮女装,并且中国古代的传说也证明了观音
是男的,可可说观音肯定是女的,现在的人们都叫观音姐姐,还没听过叫观音哥哥的,我
们就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地辩论,最后可可不耐烦了,说观音就是女的,她是如来佛的女
秘书!我被这个伟大的结论折服了,从此这个未决的难题终于有了定论。在讨论中,我们
还达成了一点共识,西天不过是一所理工院校,那么多菩萨就只有一个女的,也真难为了
他们。

  每天晚上送可可回去后,我都会打电话给小丽,告诉她今天我又认真学习了,小丽就
很开心地夸奖我有进步,然后鼓励我“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

  挂上电话,我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偷吃的小孩,明知道不好,却还是忍不住要伸出手
去。

后来我就空着双手去找可可了,因为可可会把所有的课本带上,我不想晚上回去的时候背
两个书包,还要提一个水壶,挺沉的。况且读书不是我的特长,如果我可以自己选择职业
的话,我想我会是一个说书的。这是我在可可身边才发现的,好女人可以激发男人埋藏的
潜能,这句话很有道理。

  我给可可完整的讲述了《神雕侠侣》和《倚天屠龙记》,绝对忠实于原著,可可听得
乐不思蜀,课本永远停留在刚翻开的那一页上,当我准备继续讲《天龙八部》时,可可严
肃地对我说:“我们不能聊天了。”

  “为什么?”我胸口如遭重锤般疼痛!难道往事又要重演?可这次我什么都没说过。


  “要考试了,我不想我们重修。”可可有些发愁地对我说。

  听完可可的话,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我想起小丽前两天发给我的短信:“your e
yes close,I die;your eyes open ,I come back olive.Your eyes close and open aga
in and again ,I die again and again.”——这就是心上人的魅力,我不再怀疑它的正
确性。

  可可都在替我考虑了,我当然要做出点样子来,我把所有的课本找齐,带着它们去见
可可。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看着可可埋头攻读,我也认真的看起书来,书中没有颜如玉
,古人骗不了我,但是我身旁有,这给了我无穷的动力。

  我决定把熄灯后的时间都利用起来,想起老爸曾经说过用萤火虫做灯夜读书的故事,
就拉着可可去捉萤火虫,可是她不肯,我们只好一起去买应急灯。

  老板拿出一大一小两个,我笑着说:“它俩挺像一对的。”

  可可瞟我一眼,对老板说:“就要这俩了。”

  我有些发懵,还没缓过神来,可可已经把钱付了。我把钱给她,她执意不肯要,最后
她说:“你请我吃饭吧。”

  不听美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不喜欢吃亏,就带着可可去回民街,吃我仰慕已久的贾
三汤包。

  包子刚端上来,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小丽打的,“什么事?”我问。

  “没事,就是提醒你快考试了,要赶紧复习。”

  “嗯,知道了。”

  “好了,我要挂电话了。”

  “好啊,挂吧。”

  “你今天忘了说想我,有惩罚喔。”

  我偷偷瞅了一眼可可,她正专心地吃着包子,我用手拦着嘴巴轻声地对着电话说:“
我想你!”

  小丽满足地笑了:“这还差不多,我也想你。”

  我挂了电话,可可抬头对我说:“你女朋友?”

  “是啊。”我声音有些虚。

  “她要知道我们在一起,会怎么想?”可可看着我笑,神情很奇怪。

  “没什么,我们没什么的。”我吱唔着说。

  “嗯,我们是没什么。”可可看我一眼,又低下头专心地吃她的包子。

考试总是在我未曾准备好的时候猝然而至,但这次是个例外。在卷首写下我的名字后,我
快速地扫描一遍试卷,居然有百分之八十的题似曾相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感
叹道。
 
  不用再玩警察与小偷的游戏,心中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老师的目光也不往我这边
瞟,我心里有一点点骄傲的气愤:“以前不叫你看你偏看,今天让你看你却又不看!”


  我郑重地在试卷上写下我认为正确的答案,计算一下,大概做了九十分的题,及格应
该没问题——不要说我没追求,大学中的考试不就是为了及格吗?

  离考试结束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百无聊赖地坐着,四处张望,期待哪位兄弟向我发
出求救信号,但是注定我要失望,没有人相信在转眼之间一个乞丐会成为富翁。大头不耐
烦地在我身后悄声说:“急什么?等会儿再给你抄!”

  简直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做出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交卷!坦然地迎着众
人讶异的目光,我把试卷轻轻放在讲桌上。

  老师好言劝道:“同学,最好再检查一下。”

  我不说话,摆出一个预先想好的手势,骄傲地走出门去。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我想大头会用一种什么样的眼光看我,惊诧?钦佩?还是怀疑?
正想着,大头铁青着脸冲了进来:“老罩,你也太不够意思,我又不是不给你抄,叫你等
会儿你都不等。”

  看着大头怒气冲冲的脸,我想他是真的生气了,我无奈地坐起来,向他仔细解释说我
不需要抄,说了半天,大头半信半疑。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眼光,这时突然发生错乱,让
他有些接受不了。

  傍晚,可可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那么早就交卷出场,我得意地告诉她我做完了,她
稍微愣了一下,说:“你好聪明!后天的编译原理好难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考,愁死我了
。”

  士为知己者死,她是第一个认识到我聪明的人,我感动啊,把胸脯拍得山响,对她说
:“不用怕,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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