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duation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Skyblue (原来的我), 信区: Graduation
标  题: [合集]成都，温柔无声（续比永远更远）－给2002年毕业...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12月29日20:16:54 星期天),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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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singye (tsingye)                    于 Mon Dec 23 00:04:38 2002) 说道:

成都，温柔无声
  本文续上期《比永远更远---送给2002年毕业的哈工大人》
  古人云：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不得不承认世间有命运这一说，刚刚摆脱被车撞后的
阴影，正在我准备烧壶开水洗洗头，整理整理几经颓废的有些憔悴的面容，以饱满的精气
神儿，像迎接自己荣升总经理任命一般的状态去上班的头一天晚上，那只同克林顿一样不
争气的暖壶在穿着拖鞋的右脚上仿佛是为我能够去工作举行庆祝而炸裂！
  “啊！！！！！”真的是一声惨叫。
  “日他妈！”我破口大骂。
  “宋XX，快来一下！”在附近寝室看电视的他急匆匆赶来，然后我们又一次莅临了那家
黑店医院。
  用冰块儿连敷了两个小时，浑然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凌晨7：40，看看没有什么
疼痛感觉的脚，上天保佑，没起水疱，来回走动走动，没什么大碍，以军人的速度穿衣，
刷牙，洗脸，至于被子，我向来欣赏一句话：自然就是美！
  单调，乏味的日子又重新开始。
  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壮大，其经历无疑是一个征服与被征服的过程，征服一个事物的快
感显然要比被征服的失落爽很多，当然（有些）女人除外。要想使自己处于一个征服者的
地位，就得控制点什么，以此才能拥有操纵他物的资本。权力，是很多人梦寐以求渴望控
制的东西，而我更“乐意”品味坐在电视机前操纵遥控器的悠然，因为这种随心所欲是我
在别的事情上不可能实现的，当然，之所以要在乐意二字的头上加引号，只是由于太多的
闲暇时间不知如何去挥霍，我想，我是在用一种无聊取代另一种无聊吧。
  喜欢拿着遥控器不停换台的感觉，这种行为方式在曾经见过的一道心理测试题中被认为
是具有喜新厌旧的思想??要我说，纯粹他妈胡扯！你还真别说，在这个地球上，居然还有
比乞丐还要闲的人（不好意思，各位丐帮兄弟，我只是打个比方，别往我身上吐口水啊！
）。
  这种人，一天到晚没事可干，撅着屁股到处瞎放！以此推理，我是否也可以说你他妈的
从小到大都蹲着拉屎，从没有换过姿势是因循守旧的封建思想？？？！！！??哦，好像扯
远了，言归正传。
  ……  ……
  武侠小说中经常写道：再空前的武功，再绝后的高手，都一定存在破绽。更何况我们乃
平民百姓。
  走进这家酒廊，说是偶然，其实是必然的??当然，这是后话。五个人，确切地说是五个
单身的刚出大学校门的毛头小子，其中一个色胆大的，当老板刚往我们跟前一站，那小子
就向老板伸出五个手指头说：“找五个小姐来陪唱，要好一点的，你懂我的意思吧！”看
这阵势，我等懦弱之辈不仅目瞪口呆。陆陆续续地来了四个小姐，我出门去给老板说四个
就够了，老板惊诧的表情，仿佛是认为我们要玩五男四女的成人游戏。
  推门进屋，好家伙，出去的时候各个都还人模狗样，才三分钟不到，搂搂抱抱，亲亲摸
摸……反正，少儿不宜。
  日他娘，连平日里百般矜持的老蒋， 此刻，一张丑陋的大嘴在那个女人的脸上乱啃，双
手更是不停地在凹凸不平的肉体上来回游走……我只有抓起麦克，集中精力，排除干扰，
声情并茂地唱起了郑中基的《决口不提爱你》。
我之所以没像他们那样做，并不是我装风雅，我也是男人，生理绝对正常的男人。不知道
为什么(其实我知道是为什么)，如今的我看见那些女人就觉得恶心，因为你不能肯定你身
上的这个女人，在一个小时前，正和你缠绵的舌头是否还含在别人的嘴里，你或许还以为
你触摸的那一片片如雪的肌肤，事实上还残留着某个男人的指纹……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难道男人的裤裆都是这么虚空吗?
  民以食为天，这句话在四川得到更加充分的体。四川人对吃的兴趣丝毫不比对女人的兴
趣差。
  八月十五，没有月亮的中秋节。
  公司组织了一次光棍聚餐，其中也有不少女光棍，我们去的是一家海鲜馆，说起海鲜，
不能不让我想起在大四的时候，田老师请我们吃的那顿，秀春当晚可是喝高了，然后我们
又去了科迈隆，不知道那个长发歌手是否还在那里，是否还偶尔唱起那首《橄榄树》。
  我对海鲜，算是情有独钟，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月圆之夜，餐桌上的男男女女像传
说中的恶狼，等我刚刚举起筷子时，我分明已经看见盘底上的花纹。
  听人说过一句话:男人一辈子的努力都是为两个"巴"服务。相信大家都属凡夫俗子，不会
不理解的!
  那些当官的和谁喝酒都玩太极，说的冠冕堂皇，内心深处都有着某种心照不宣的隐晦。
老重也知道，跟我们这帮单纯的年轻人喝酒，凭他几十年来在酒坛上的丰富阅历，斡旋酒
杯之间一点问题没有，哪曾想人不服老不行，跟这么多小伙子叫劲，倒下的注定是他。中
秋佳节，团圆之夜，没有亲人的相伴，我们无所谓，可老重就不一样了，一个50多岁的人
了，家里除了那张每晚只睡着他的双人床能让他安心点儿之外，连锅盆碗杂都用冷眼看他
。
  有一天下班后，在食堂门口碰见他，手里拎着两个馒头和一些凉菜，我笑他生活水平怎
么回到60年代了。当时我还不知道他已经离婚了。说实在的，和那帮满腹官欲的人相比，
老重不是那种玩心计的人，而每次喝了酒之后，他总是会说:"再挺挺，再挺挺!"说这话的
时候，眼神中的苍凉和无奈，仿佛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对自己乳房的渴望一样---再挺挺!

  是呀，一个人如果工作的原动力除了生存之外，连劳累一天后休憩的港湾都一直向他关
闭，是何等的悲哀!
……  ……  ……
……  ……  ……
  每月的花销总是处于透支状态，打电话给王平，告诉他做好让我去蹭饭的准备，当然，
还得把床铺好了，以便我去了之后就能下榻，为此更利于我在那里吃持久饭的指导战略，
作为高中时代的同桌，用他的话说就是我们俩的成长是相似的，不论是生理上，还是思想
上。
  冬日的成都，夜幕提前来临，写到这儿，似乎还缺点儿明月繁星之类的东东，但轻雾已
经早早地就开始了与府南河的缠绵。
  到他的寝室时，是他的室友及其女朋友用拥抱迎接的我---是他们俩的拥抱，不是跟我。
又给王平去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电影对白的声音。我知道一定还有一个人在他身边，在好
又多的门口相约，果然，那是一个清爽的女孩，文静的却又大方的女孩。王平把我们彼此
介绍给了对方后，我说:"真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你们"。一半是戏谑，一半是真实。
  "哎呀，我们俩个说这些!"
  "嗯，我也只是说说，表明一下我的态度，但饭还是要蹭的，别误会，吃完了，你们该干
嘛就干嘛去!"
  吃饭的时候，我用重庆话对他小声说:"怪不得头几天在电话里说变老实了，不鬼混了!可
惜呀!又一个知识青年的精神不再正常?"。
  上班的时候，每天面对纷繁芜杂的图纸，想不分心都不行，于是，在工作时间，我必须
拿出一刻钟的时间来准备想她---一个可爱的女孩，用7个半小时来想她，固然也得挤出15
分钟把自己从思念的心绪中拉出来(正好8小时)。从此，我再也不会像那些和我一样新来的
同事，在下班前几分钟站在上下班打卡机的周围，抬头像仰慕各自的偶像一般盯着时钟一
下一下地有节奏地走近下班时间，也就不会被那个可恶的撞见此种景象的副总指头破骂:"
我不指望你们给我加班，但每天八个小时得给老子上满了"!
  周五晚上10点过了，一个朋友来叫我去吃点东西，我们又去了那家烧烤店，人很多，都
显得很是悠闲。成都人是贪图安逸的，你从路边永不停息的麻将声中可以听出来，还是那
个老板娘，已经快40的人呐，还是如此风骚，真的，你别不信，你只需看看那个家伙不停
用面巾纸擦鼻血的动作就知道了。
  走进嘎雅音乐，下载了小刚的《黄昏》和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耳机里传来的每个
音符满是感动，晚上和她通电话的时候，我非常生硬地把《一生有你》唱给了她听，然后
在第二天趁热打铁地写了一篇短文，名字就叫《一生有你》，在电话里念给她听，她说:"
好感动!"
  离我辞职的日子越来越近---发工资的那天。匆匆买完去北方的车票，结果因为种种原因
，没能成行，于是我们还是通过电话，互道安慰，我们还会互相鼓励，希望我们下次见面
的时候，能够在各自的工作上都有进步，所以我们要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 不知
不觉中，我们的薪水就这样捐献给了铁道部和电信局。
  为了能够在温暖的被窝里多呆一会儿，早早地就上床了，电话铃声也是在这个时候想起
的，王平用他散漫的找不到边际的声音告诉我，他失恋了。周日，我去了他那里，我们在
一家小吃店里，从中午12点一直吃到下午4点多，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聊了很多，谈到我
们的理想，谈到我们的执著，谈得最多的当然是我们的感情。最后他问我:女人一旦有了选
择余地，是不是都不那么珍惜?
  "有位作家说过:不要认为被爱是理所当然，应该感恩带德地去回报。"我说。
  12月12日，公司举办了卡拉OK大赛，我的参赛曲目是《决口不提爱你》，从抽签，评分
到颁奖，所有的一切都是过场，唱得好不好并不重要，同事大亮唱了一曲《一千个伤心的
理由》，反响很好，但最终的结局和我一样---鼓励奖。他下来说:好黑!我跟他讲也不要太
在意，当你混上经理后，想不拿大奖都不行啊!
  他一下站了起来:"操，明天去温江!"
  温江，是成都的一个郊县，民间有句话说:金温江银郫县。我没有去过，但凡听人说起温
江，都好像跟娱乐有关，"娱乐"是比较书面的字眼，听大亮说，上次他去的时候，那些小
姐呼啦一群围上来，娇滴滴地问:大哥，是唱素歌，还是唱荤歌?说话的时候，你能十分清
晰的判断出她上一顿吃的是什么，并且高耸的胸脯离你的距离是负5公分，唱歌间，她比你
还主动，甚至一边喘息一边哀求你去开房间……听到这儿，我心里有种冲动，对不起，别
瞎猜，仅仅是一种想当警察的冲动，对于此等扫黄打非，我非常坚信自己一定能够冲锋在
第一线!这点，毫无疑问!
 ……  ……  ……
 好长时间没有和大学的兄弟们联系了，尤其是傻丰，四处找我，我却迟迟没有送去我的问
候。老梁的电话来的很及时，从他那里知道了一些其他兄弟的状况，还知道了在工大上研
的小宝已经有了女朋友，说起小宝，我和老梁都不敢想象那个幸福的女孩挽着小宝的胳膊
时，小宝是不是还像本科时那样傻傻地笑---那种特真诚的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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