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duation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Skyblue (原来的我), 信区: Graduation
标  题: 那年我们一起离开(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3月31日11:15:47 星期一), 站内信件

                    那年我们一起离开(6)
                        大雪
  大雪，那是一个很严酷的季节，听起来。我国的北部基本进入封冻，天气暴寒，大雪
纷飞，由此得名。秦岭准河以北的地区基本降雪量比较大，东北地区江河也封冻断流；
南方也开始有严重的霜降，阳光不再浓烈，长江沿线地区早晨会有少量冰冻现象。

  这些天的毕业生天天在叫卖着那些考研的书本，这样的简单地把这些关于考研的压力
，记忆，痛苦与快乐全都一下子冲刷掉，没有负担没有感觉没有难过的样子，也许只是
心里却会泛起有些偶尔的心酸。
  我再次记起了那年的考研!
  考过研的那个三月听北京音乐台郑阳的《校园民谣》，3月8日的一期的节目：关于考
研。深深地震动，仿佛把自己，把所有考过研，即将要考研的人的所有话说出来，听了
这么多遍还是放不下，一再地听，并一个劲地推荐给同学，虽然他们会有点冷漠。当时
也就是一种感觉，也许就是那句话吧："如果你爱她，就让她考研，因为考研是天堂；如
果你恨他，就让他去考研，因为考研是地狱!"或者这样说，是一种特别的夸张，但经历
过考研的任何一个兄弟姐妹们都会像我一样默认，也许就是这一种痛切的回忆，在心底
。而每一天在别的同学的梦里醒来，一个人挎着那个非常熟悉却仍然深重的书包，那个
装着一切的理想的书包，经过三三两两的走廊，在冬天里走向A楼，每一天的早晨，都会
莫名地想起那句话"因为有梦，所以考研；因为有梦，所以追逐!"同样的，在每一个深夜
里闭楼的时候，都是一样地不舍地把书整理，揉揉累了一天睁了一天自己的眼睛，感慨
一番自己的失去，也心满意足地觉得上进了的样子，几乎是拖着身体离开，走向属于夜
晚几个小时睡眠的宿舍，星星是冷的，我一直喜欢这样的天空，干净的样子，每当走在
回12公寓的路上总会想起那个凤凰涅磐的故事。
  马上就是考研，我在A514里过着像是大学里最认真学习的岁月。
  也许岁月这个词看起来是可笑的，因为，好像我们这样年轻。而就是我们这样年轻，
我们的经历是如此有限，所以，就是如此简单的一点深刻的回忆就会如此让我铭记。
冬季里的树是这样的像这个冬季，凋零得像没有依托，在寒风里飘摇；也像我们每一个
考研的人，挣扎着摇晃着最后的日子，为了这最后战役，而在此这前就是最"冷酷"的冬
天。A楼旁边那条路上仍然是来来往往的同学，考研的和不考研的，考过的和没考过的，
男生与女生；但这都不关我的事，我也像所有的仍在挣扎的昆虫一样，行色淡漠地走过
，向每一个认识的人打一个简单的招呼，问候一句"我很好，你呢？!"；也向每一个陌生
的人的艰难感到难过，或者他(她)也是像我一样。
以前有人说过，路是人走出来的，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而考研不尽然，我以为。因
为，考研的时候，并不是属于我们大家一起努力的事情，也许我在A514天天和龙二，还
有旁边这么多的考研的同学样一起啃着数一，或者一些深涩的专业课，但内心里，我们
谁都是寂寞的一样，没人帮得上忙的样子。要知道，要每一天中午去打点水的时候，都
会有那么多的男男女女泡着咖啡，为了让自己精神一点，为了让大脑清醒一点，为了让
心坚强一点，而不要脆弱，不要寂寞，不要睡下。
我，也不是那种没有寂寞的人，但是比较特别的吧。我不喜欢咖啡，我以为这种东西让
我麻木，我不想让自己的记忆失去，我不想让自己的痛觉离开身体，我不想让深刻的体
会麻醉，所以，宁愿喜欢在中午的时候与自己抗争，也不愿让咖啡刺激我这颗比较坚强
虽然也经历着这种折磨的心。或者，绿茶是一种另外一种亲切的东西吧，当开水进入杯
子里，看到了茶叶在杯子里翻滚，慢慢地展开，就像春又来的感觉，心情就慢慢地展开
，所以的难过与不开心就在这样的翻滚中逝去，不知不觉的，在每一个这样的中午，有
人喝着咖啡的时候，我就平和地拿出老爸寄来家里的南方的春茶，泡上一杯，感觉很好
，很踏实。
  冬天是很冷的，这一年里的雪仍然很大。我想，这也许是我在这个城市里最后的一个
冬天，也许会不是，因为那场考研。考研的我，世界很小，除了12公寓，A楼，食堂，1
舍就几乎没有别的地方，特别是这最后的一个月。单调属于我们每一个人，龙二也是。
他，每天都是早我一点来到教室，当我去的时候，他总是打了热水，很猛烈地在稿纸上
写着一些关于多元积分或者级数的问题，然后总是一股郁闷的脸色，虽然龙二比我大那
么一年，但那个时候，他看起来却老了许多，我怀疑我和他之间是不是存在"代沟"？!然
而，事实上却是这样子，考研让大家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了一样，像一贯的生活的单调，
因为单调就会像一个方向增长或者减小以致极端吧。
  A514的气氛很好，每天就是和和气气地学习，大家。
  几乎是最后的一个月了，各式各样的复习题到处飞扬，我喜欢"飞扬"这个种感觉，其
实教室里的，每一个桌子上都飞扬着那些关于考研的东西。我也是，但我是一个比较怀
旧的人，喜欢收集怀念，喜欢一种感觉就会执着地执着下去，不会想到换另外一个东西
。就像，就像1月要到来的时候，我参加了通信专业考研的辅导班，其实，这样一个大大
的教室里挤满了人也是一种兴奋，会让心里平衡特别多，就想，其实也有这么多的兄弟
姐妹与我一样为考研欢喜为考研忧。而我总是习惯那几本参考书，快快地翻看了一遍，
再一遍，非常快的那种，龙二总是郁闷地担心，"你这样看，记得住吗？"我不知道怎样
来回答他，其实，这也是一种方法或者习惯吧，也许性格所致；我不习惯仔细地看一本
书或者一道题，也不习惯一上午就是把一小小的一部分知识翻来覆去地记忆，也许这就
是我，也是因为这个，我对政治课向来没有太多的好感，虽然要作为考研的科目，但从
来没有。我总是像浮光掠过水面一样看书，我总是可以比龙二快好几遍地看书，做题也
是，龙二没有办法，我也没有。
  龙二报了工大的数学冲刺班，我不想，觉得自己也蛮轻松地写着这些题，什么北大的
，还有陈文灯的一些题，感觉呢，一半一半吧，或者好或者坏，蛮情绪化的，或者每一
个考研的同胞们都会这样的感觉，因为不知道到底行不行，也不知道别人的感觉，而真
正检验的只有那唯一的一次考试，很无助的样子。但学校的数学冲刺班是那种很让我们
同学郁闷的，因为，每一个老师似乎都想卖弄自己的一些功底，总是找一些特别特别困
难的题，仿佛要把每一个参加冲刺班的同学"勾引"起数学的兴趣来，但事实却正好相反
，我周围的每一个参加数学冲刺班无不对自己一次次失望，也以致龙二后来让我去听课
，因为郁闷到底的时候，总会生成一种无法接受的情愫吧，龙二就是典型吧。为了不辜
负他的期望，我还是去听了，算是帮忙吧，果然是这样。上课在我们大二上《大学物理
》的理学楼的那两个大教室，被我称为最为"堕落"的教室，因为我们如果在里面听课的
话，总是会这样习惯性地睡去，这样温暖，这样安静，这样暗淡的灯光，这样舒适地桌
椅，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设计这个楼的人是不是特别想"引诱"我们工大的好学生堕
落，每次去这两个教室都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困顿，哎，堕落!上课也是那些数学系的那个
比较"大人物"的老师，每节课都是发一些题，不过，我不知道怎么说他们什么好，这些
题，都是我大一参加数学学科竞赛一类的题，全是技巧型的，虽然我的数学也算可以的
吧(呵呵，自夸一句!)，但努力了一两个小时，还是有一两道题没有太多的头绪，这样我
就可以理解龙二的郁闷了；接下来就是老师"兴奋"地讲着他们以为的技巧，而大部分的
同学还是不懂，睁大了眼睛表示惊异，或者干脆不听，一字不差地将老师的板书抄下来
回去"研究"，以致每次课后A514里都有几堆人在争论这些题是如何如何，都是数学冲刺
班惹的祸。
  其实，一个人的复习也是蛮可以的，不听那些冲刺班，慢慢地平心静气地做我的题，
看我的书，我就是这样，还有金管，天天在我楼上的A614里看那本政治参考书，厚厚的
一大本，天天看，都快被他翻烂了。我每次累了的时候，总会习惯性地逛到他那，然后
用一种极不屑地说，"你天天看政治，专业课怎么办？"而他总是那么悠闲地样子，说什
么专业课是小菜，说政治课担心会不及格，而事实结果是金管政治课打了81，而控制理
论却只有60多分，我想不通；我也无话可说，反正，我在最后的一个月中，几乎就是把
《信号与系统》与《数字逻辑电路》摆在桌上，对FT(傅里叶变换)如此之熟，以致竟然
发现陈文灯的模拟题关于FT部分的答案也有这么多的错误，给龙二讲了半天他才相信，
挠挠头无奈地信服。
  题越做越多，心里好像也踏实了许多，但心情却越来越紧张。
  12公寓的暖气实在是太热了，这么小的一个两人间居然有这样大的暖气片，夜晚的时
候，我总是热得睡不着，我不知道是因为屋里的空气太热，还是紧张的心？!也许，两者
都有。而事实上，425对面的电视厅总是会有深夜里才会"休息"，到了周末更是要在临晨
的三四点ESPN的英超转播结束之后，或者早一点的意甲和偶尔的德甲；总算体会了睡得
浅的我在这个时候的难过。因为睡得浅，总是要陪着电视厅里的哥们听电视到深夜；因
为睡得浅，还要陪楼上大一大二的小弟们听牌到临晨(12公寓的房间是如此让大家深恶痛
绝，因为隔音效果如此之差，楼上楼下几乎是那种"透明"的一样，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楼上的音乐或者喧嚣总是顺着窗子爬下来：打开窗子，有外面的吵闹声和"冷峻"的空气
；关上窗子，楼上的声音却分外的清晰!也许每一个在12公寓的住户都会深刻地体会到吧
？!)。当然，12公寓可以比较自由，不像我在一舍的时候，到了时候就要关灯，关灯后
睡不着的我们都只能在走廊上做点其它的事，但一舍的走廊是忙碌的，来来往往的同学
，吵闹着游戏没打完的愤闷，讨论当天的报纸的新闻，有时我也会拿出吉他来弹一弹，
但那是大四考研以前；在12公寓，空空荡荡的样子，像是从农村走进城市的感觉，周围
是冷冷的墙，没有感情，没有feeling。因为没有交往，就会静下心来学习，往往我就是
在11点的时候回到到425，学习或者弹琴，然后把头离暖气远一点，睡下，在天明来之前
把一天的能量准备好，很有规律，我想，也许我们这些过来的人总是会有每一次升学准
备考试的时候生活最有节奏，最平凡，最没有波浪的，天天就是这种感觉。
我是，你们也是吧!
  越到最后的日子里，各式的关于考题的"传说"就越来越多。同学之间总是流传着各个
"大师"的压题，也有各种"密卷"，呵，几乎人手一份的"密卷"，那种可笑的程度；但是
也许就是这种与其信的感觉让学校每一个复印室都有忙不完的活，每一个人都会神经兮
兮地把每一份来历不明的压题当作宝，死心塌地的样子，好像这就是考研题一样!也许现
在我说来这样轻松的样子，其实那个时候，就不会由得自己，好像我没有只有一个选择
，只有接受这种各种传言，必须接受做这些题，所以，我们可以拿着这样复印的"密卷"
到处飞扬!
  A514也一样。大家把自己得来的一些看作很宝贵的题共享，以致每天都有各种新鲜的
玩意，尤其是政治题，就像90年代校园民谣在校园里传唱一样的感觉，特别特别快，一
沓沓的试卷，还有悬着等待的心情。
  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冷，A514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中午的时候，我总会打开窗子，让外
面湿冷的空气吹进来，即使是一小会，也会还来一阵子的清凉，还有有雾留在空中的感
觉，淡淡的，很美好。
  这段时间的圣诞与元旦对于我们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特别一点而已，我们没有玩乐
，我们没有任何的激动，像是我们跑在路上，只是看到一些特别新鲜的路标，上面写着
"离目标还有N公里"之类的感觉，而事实上我们还是只有跑下去。其实，当一个人在寂寞
地复习的时候，也许却没有心情去考虑太多。而那段日子每次与同学聊天我都会说，"等
我考完研之后，一定要写一个特别长的文章来骂一下这该死的考研!"然而，事实上在考
过研之后却没有心情去做曾经这么痛恨发誓要做的事情，而考过研之后就会感觉到累，
累得淡漠地觉得也没有必要去做这种无稽的事情。
  当新的一年到来的时候，我清楚地记得，我还是在A514，虽然同学总是514是一个不好
谐音，我却很无所谓，就像别人说再多的诅咒一样，对我而言，呼啸而过，有时候我是
很固执地相信这些没什么，就像总会想起Forrest Gump说的那句话："I don't know if
 we each have a destiny or if we're all just floating around accidental like
 on a breeze. But I think, maybe it's both. Maybe both is happening at the s
ame time."
  就是这两者都有的感觉。
  而新的一年到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要离开的样子，周末上网的时候，就会在我们学校
再熟悉不过的"紫丁香"BBS站上看一些关于毕业的东西，即使是马上要来的考研，而心里
却越来越平静地想，该来的就要来一样，该走的我也挡不住。我想，生命里的转折对我
们这些年轻的生命来说并没有经历太多，没有什么生离死别的大场面，没有什么痛切心
头的回忆，好像深刻一些只是那种淡淡紫色的每一次的毕业，或者当我们离开一个个曾
经熟悉的校园，不忍心回头的一些伤感，而在我们上大学以前的都会这么淡，而到了大
四就分明起来。
  不考研的同学在最后的时期都会轻轻松松的，最多就是，就是应付一下这个学期过多
专业课的期末考试，而那些考试就是那样的简单，从我上大学以来最简单最难以置信的
感觉。好像就是元旦左右，我的一门专业课是《过程控制》，原来考试定在上午34节，
而我以为是下午的56节，也这样告诉金管，于是上午就在A514看一看书；但快11点的时
候，我突然感觉不大对劲，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到我们以前上课的A507找班上的同学，
一个也没有；就知道坏了，于是拿着笔就疯跑到A12，发现考试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
监考是这门课的老师和系里的一些辅导员，老师把我挡住很善意地样子，"你还是别考了
吧，我不会记你不及格，就算缓考吧!"我呢，说什么也要参加考试，于是，他们放我进
去了，题目很多，却是如此简单。但辅导员与老师还关切地询问，"行不行呀？如果不行
就算了!"其实，他们哪知道这种感觉呢，如此惊心动魄的考试，呵呵，我用一个小时答
完了题，也不错，80分。而金管呢，比我迟来十几分钟，当然被老师拒在门外，呵呵。
之后，我就想，其实，我觉得考试并不是那种想像的那样，也许如果只要参加考试，结
果都不会相差太多的，越到大四越是这样。就像我们小时候围在一起玩丢手绢的游戏，
其实不一定要跑得特别快，只要及时发现自己身上的手绢或者让别的孩子不要发现自己
丢的手绢一样。
  那年1月的17日还是如期地到来，挡不住的。
  也没有必要的感觉。最后这几天教室都是空空的，没有几个人，有些不考研的同学回
家了，有些考外校的离开了，有些去别的教室适应场地。我算比较幸运，我在A514复习
考研，而考场却在A515，近水楼台的感觉，我不用刻意跑到隔壁看看这个教室长得怎么
样，因为如此熟悉。我和龙二把最后所有的资料清空，跟教室里的向个考研的同胞互祝
顺利之后，离开，也许这是一种艰难的离开，因为之后的"明天"，谁也把握不住会是什
么的样子，就像我们当年毕业时互道"珍重"一样，珍重是一种祝福，而真正的未来或者
并不是我们想像的如此简单。
  考研就考研吧，终于等到那一天似的。像往常一样去A楼，只是这一次会更多生分的面
孔在周围。而真实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没有机会去考虑什么了，我，只会想去好好地面
对。当发现周围也是这样渴望或者紧张的眼神，空白，空白得让自己不相信自己是在考
研。
  政治是如此这样，最先安排的，最没有感觉的科目。呵，我总是觉得没有感觉，但是
考试程序非常正式，麻烦得让自己厌倦，不过，终于拿到了试卷，也终于开始答题，也
终于慢慢地答完了。一切并没有想像的那样的艰难，真正的有点出奇地轻松，在考过一
门期待又一门的感觉。
  下午是外语，我搞不懂为什么总是会把一些文科性质的科目安排在第一天，但无所谓
了，偶然地接受，因为在现实面前，我可以选择，但却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接受吧。考
就考吧，无所谓了，读那些单词，看那些文章，写一些文字，在没有任何想法的情况下
机械地考研，呵呵。考过之后，跑到二楼本科的同学那，看见电力系统的同学老井还在
郁闷，说了一句让我想笑却笑不出来的话，"刚才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昨天那把CS怎么被爆
头的？"其实，这个时候，我无法去评价这些，也无法去笑这种根本不可笑的笑话。好在
老井后来上了沈阳的一所学校的研， 前段时间回到学校跟他说起那件事还是一个劲的笑
，而这种笑是带着另外的意味的。
  一门又一门，数学却出奇的简单，时间特别充裕，很快就做完了；《信号与系统》是
比较特别的那种，但也我也慢慢地把每一道题做下来了，有一个该死的FT，我熟悉的FT
却很麻烦；《数字逻辑电路》也是很意外，但考试嘛，只要有心，我想上天不会辜负我
的。
  上天不会辜负所有努力过的人，我想。
  到了真正的考研，之前的所有猜疑都一下子变得苍白，剩下的是一种很自然的安分。
心里不会有什么想法，就像我们小时候自然就会学走走路一样。但考研，说不紧张那是
一种实在的虚假，至少开始我会紧张，虽然平时会这样的自信自己会好好把握一切，但
开始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的一种动荡，手里握着笔都冒好多的汗，现在想来还是一种可
爱。
  考过研之后的第二天，我就离开了哈尔滨，下午的时候，看着阳光照在雪上刺眼的一
切，坐上T238，离开。
  好像总是在特别累的时候，都会想回家。
  考研，实在是太累了，我想回家!
  家，是一个好地方，我知道。
  现在考研的那些师弟师妹们周末还是在A楼与三舍之间的过道上叫卖这一切回忆，也许
我曾经也有过，但今天看起来，特别地心伤，仿佛把一切都淡漠一样。但也许，过去只
是一种经历，只有这些经历，我们才会长大，考研也是一样，我们考过了，累过了，就
成长了些。
  也许若干年后会想起，那些日子，那个冬天，那些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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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王朔　《动物凶猛》
[2]　安妮宝贝　《八月未央》
[3]  哈尔滨工业大学  《现代数学基础》
[4]  王菲 《灌水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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