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duation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Inprise (木头·咖啡不加糖), 信区: Graduation
标  题: 大学四年的7个永恒瞬间 四 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3月02日22:52:39 星期天), 站内信件

主题:厕所之狼:大学四年的7个永恒瞬间 之四 (转贴)
版权所有:夹缝中的鱼 原作 提交时间:11:16:24 02月24日
我记得刚进大一的时候,310有位兄台,是从农村出来念书的(我绝对没有歧视从农村出
来的人的意思,因为我也差不多算是乡下人吧!),本性十分的憨厚老实。其名为唐乾
隆——没错,就是那个清朝的皇帝。刚看到这个名字,我是十分的奇怪,既然姓“唐”
,何必叫乾隆呢?叫唐玄宗不是更好么?当然,那个时候只是随便想想,很快也就忘记
,所记得的也只是他的名字。
不过后来有一次,JIAN妹狂笑着走进寝室,手里还拿着一封学校邮局发出的取款单通知
书(那个时候信件都是班里指定一人去取)。我们都很差异,遂追问之。JIAN妹仍然狂
笑不止,只是用手指了指那封通知书。我拿起来一看,通知的取款人是唐乾隆。再往下
看,汇款人一栏里写着:父: 唐太宗。
这一下我233得差一点儿把床都敲穿了。
很快我们的笑声就吸引了无数吃饱了没事干的同学过来一探究竟。晚饭之前,整个系都
知道这件事情了。乾隆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郁闷得不得了,谣传他后来还专门写了信
给家里谈这件事情。是真是假不得而知,只是后来,他都是自己去取通知书。
当然,把名字当成取笑别人是很不道德的事情——虽然确实很凑巧。于是商量之后,我
们最先知道这件事情的几个人去和他道了个歉。然后,事情又恢复到以前,JIAN妹仍然
去领全班的信件。直到某天下午,我正在寝室里香甜地吃着晚饭,他又狂笑着拿着一封
通知书冲到寝室里,边笑边把那封信塞给我看。我想,多半是和乾隆有关的。放下食盆
展开一看,果然:收款人:唐乾隆。再看汇款人栏里几个大字:母:李世名。
桌子有没有被我敲翻我不记得了,但是我坐的凳子确确实实被弄断了一条腿——毕业的
时候我还为此赔了15块钱,这大概是我赔得最冤枉的一笔钱了。
正是这位“一家三口、皆出名门”的乾隆兄,宣告了我大学时代轰轰烈烈翘课生涯的正
式上演。那是大一下期,不能刚来的时候笨小孩相比,已经有点管不住自己了。课呢,
是有时去,有时不去。去了是趴在桌子上睡觉;不去,是躺在床上睡觉。某天晚上开全
系大会,“流寇”要我们三个专业班,每班选几个代表去做关于如何更好地适应大学生
活的演讲。说实话,别说几个,就是一个,那时候都没选出来。最后开会的时候,轮到
我们班,上面问了几句:“请XX班的代表发言”,楞是没人上去。当着系头的面,“流
寇”脸上有点挂不住,于是就拉了离讲台最近的乾隆当壮丁。万般无奈之下,乾隆扭捏
地走上去往讲台上一站,嘴巴一开一合,脸上汗水那个流啊,我在下面看了都有点于心
不忍。系头有点看不下去了,刚想叫他下去的时候,乾隆突然冒了一句经典之词:“大
学生活枯燥无味……”
从那以后我知道,不止是喝酒后,人急了也还是会说真话的。
台子下面已经有明显的笑声了。“流寇”一把抓过话筒,“你说什么呢?!现在学校的
条件还不够好吗?怎么还叫枯燥无味?嗯?”一看“流寇”急了,乾隆很委屈地说:“
我还没说完啊……”。“流寇”楞了一下,还是把话筒放到乾隆面前,对他说:“那你
继续说吧!”乾隆定了定神,张口说了他演讲的第二句话:“所以我觉得,逃课有时侯
也是一种合理和必须的发泄方式……”
诸位完全可以想象当时台下乱成什么样子。就连系头都一边摇头一边笑着——当然,可
能是苦笑。只是后来的三年,乾隆再也没被点名去做什么事情——连运动会抓壮丁,“
流寇”都完全无视了他的热情——估计是怕他跑错跑道、或者扔标枪扔出人命吧!
总之,在那个晚上,我如提醐灌顶一般,于刹那间看清了我接下去三年的命运。上课这
两个字对我来说,就成了对“破例”的最好解释。之后不久,就发生了震惊全院的“西
岭雪山”事件。
该事件发生的时候,时值全院肃反,无数的翘课英雄被极其残酷地镇压;每天,四舍前
面的白榜上都被无数的布告、处分所占据,然后又迅速的被撕下,取而代之的是似乎永
远张贴不完的新布告和新处分。以“警告”、“严重警告”、“留校查看”“开除”这
几个关键字组成的话语,占据了每天中午校广播的绝大部分时间,然后以一曲“真心英
雄”结束当天的广播……这就是那段时间全院所处的白色恐怖的最好写照。
那个时候没人会想到,有五个冷酷的歹徒,决心顶风做爱——嗯——做案,翘两天的课
,去西岭雪山远足。在这里,我记下这五名穷凶极恶之徒的名字以做纪念:
葫芦:为后来的四驾马车之老二;
CAT茂:茂猫,为后来的四驾马车之三;
CAT雷:雷猫,也称叛徒雷,为追系花抛弃了我们,结果追求失败,毕业后流亡加拿大,
不知所终;
东哥:武力100、智力20的奇人;
还有一个……我:四驾马车之首,本系第一检讨王子。
如果是在平时,逃两天的课,问题不会很大,但是在那种险恶的环境里,别说两天,就
是半节课都可能背个处分。只是仗着那时候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从某节物理课上我看
着窗外的一头悠闲吃草的牛,然后发出一句无心感叹“窗含西岭千秋雪”,到最终敲定
出发时间定在第二天凌晨,前后用了不到20分钟——这就叫臭味相投。
出发那晚,葫芦和我被组织上指派去城里买车票(学校在郊区),剩下三人,只有茂猫
有CALL机(那时候不象现在的大学生,手机是天上之物),于是约定早上6点我和葫芦给
他叫床,告诉他车票的时间,然后在车站集合,他们三个负责把必要的食品和水准备齐
。商定之后,我和葫芦连夜翻墙出了学校(为这事我还差点被狗给咬到,有机会一定谈
谈我们学校的护院狗)。那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我们俩好不容易在街上强行拦下一
辆自行车改装的助动车,硬塞了12块钱给车主——一个老实巴交的男子,叫他把我们俩
拉到城里。在遭遇了轻微的反抗后,我和葫芦顺利地把车拿下——还收回了那12块钱—
—一前一后地坐上了车,启动前还没忘记告诉车主第二天去城里我们下车的那个地方去
取车。
在凉爽的夜风里驰骋了没多久,我和葫芦很快就发现这样一个事实:用小型柴油机改装
的土制助动车是很麻烦的东西——在离城还有大概10里路的地方,发动机拉脱缸了。于
是我们俩被迫弃车,徒步赶剩下的10多里路。那是个早春的夜晚,月亮很高很圆,默默
陪着我俩;夜风象少女的发端,从身边温柔地掠过;四周一片寂静,我觉得田里高高的
油菜丛中隐藏了无数的野狗,在疯狂地TK这两个匆匆的行人。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跋涉,我们俩到达车站的时候,已经下班了,重新开始卖票要等到早
上5点。剩下的几个小时,我和葫芦又冷又饿,我屡次阻止了他想在街边睡下的企图,苦
口婆心地告诉他,如果这样做,我们被城管抓进去事小,耽误了后面的大部队进城事大
。在稳定了情绪后,我俩开始认真考虑怎么过这几个小时。我那时候很穷,葫芦因为有
女朋友,也很穷,把买票的钱除开,一共还剩12块。通宵录像要8块钱一个人,不够。这
时,我看到远处有家破旧的桌球馆,于是拉着葫芦走了过去。一问,通宵营业,好;价
钱?一元一桌。看了看里面那活象灶台的球桌和比香蕉还弯的球杆,再想想我们的处境
,我和葫芦默默地一人选了一根球杆,开始打发这个漫长的夜晚。
到凌晨5点的时候,我们勉强打了7局,兜里还剩了5块钱。葫芦到街对面买了6个大包子
,花了三块,一人买了包冰凉的豆奶,1元6毛正。剩下了四毛钱。
票买好之后,用仅剩的4毛钱给CAT茂打了个CALL,然后我们俩就在候车大厅找了个干净
的地方坐着,一边祈祷千万别收不到我们的CALL,没钱再打第二个了。所幸7点出头,剩
下三人精神饱满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5个人总算汇合在一起,上了出发的汽车。
一阵昏睡之后,我被推醒,一看,目的地已经到了。那时候的西岭,开发得远没现在这
么发达,放眼望去就是一座荒山,高处飘着无数的云,连点雪的影子都看不见。一个好
心的当地人提醒我们,虽然下面看不见雪,上了雪线就完全不一样,于是要我们买雪爪
,说系在鞋上一定有用。将信将疑之下,我们5个人买了4双——事后证明这个决定是多
么的正确,不然的话我现在就躺在西岭某个不知名的山谷里,你们也没机会看我写这篇
东西了。那个唯一没买雪爪的人是东哥,号称全系第一猛男,当时穿单衣,单裤,薄皮
鞋(!),硬是把雪山踩在了脚下。顺便多说一句,此人毕业后不多久,就辞职去了西
藏某地,找了个喇嘛庙,在旁边自己动手搭了个小木屋,一住就是8个月,终日和大小活
佛探究人世间的奥义,前不久短暂出山,在同学录上留言,称已看透了红尘,愿身批黄
衣,永伺我佛,云云。
言归正转。刚上山,和别的地方倒也无二。偶尔能见一两处冰,便高兴得不行,一顿狂
拍。带了两卷胶卷,一大半是在雪线下就拍光了,剩下几张宝贵的雪景,还因为葫芦曝
光,全部报废,为这事情我差一点儿宰了他。
慢慢往上走,冰雪开始多起来,我们的兴趣也开始慢慢减退,不再到处拍照。只是脚下
开始渐渐地打滑,雪爪必须戴上了,不然的话很容易摔倒。越往上走,呼吸越是困难,
胸闷也开始强烈。那种大口喘气的感觉,就和后来人道之时,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极
其相似了。
到了雪线之上,眼里就只剩下白银的一片,其间点缀着一些黑色的不知名的树木和杂草
,可惜我叫不出名字。倘若那时候我内人与我相识同行,倒可以写出一二来。
然后我就在路边靠近悬崖一侧,看到了一只松鼠,那是我平生第一次亲眼看见野生松鼠
,兴奋之情难以言表。我头脑一热,几个大步冲了上去,欲生擒之。未料左脚一滑,整
个身体失去平衡,哗的一下就往悬崖迅速溜去。瞬间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几个还来不
及做任何补救动作,我整个左腿已经滑出了悬崖,还搭上了半个P股。万幸的是,身体摔
倒的同时,右腿半跪了下去,右脚的雪爪死死地钩着地面,阻止了身体再向前滑落的趋
势。倘若再往前一两公厘,身体重心翻转过去的话,我现在就在上面看着诸位了。
被他们拉起来以后,我靠着山壁狂抽了半个小时的烟才定下神来继续前进。只是速度大
受影响,总觉得腿是软的,使不上劲——和人道疲惫时又差不多。于是先前制定的计划
大受影响,我们被迫在半山腰一间小店留宿。本来为了省钱,我们是不打算在外面吃饭
的,但是那天实在是又冷又饿,被迫点了两个菜,一是炒土豆丝,15元;二是水煮肉片
,50元。以后诸位要是想在西岭吃饭,一定要做好贵得离谱的准备。
晚饭后,我因为体质太差,先睡在床上,那个屋子只有4张床,我占去一张,还剩三张,
尚有4人,合铺不可避免。于是那四位开始打麻将,说好输最多的两个睡一张床——那时
候我已经睡了,这都是我第二天知道的。只是那天晚上,我似乎听到对面床有压抑的靡
靡之音和哼哼之响,可能是我高山反应,导致耳鸣罢。
第二天的事情无甚可写之处,因为前一天赶路不够,所以肯定到不了最高峰——阴阳界
,于是只能下山。下山的过程就快多了,倒不是说体力很好,是因为我们很多路都是用
P股走的——坐在地上直接溜下去——当然,有一边是悬崖的不能这么干。快中午的时候
,我们就已经到了山底,五个脏鬼累得不行,找了辆马上出发的车,踏上了回程的路。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确实算是非常的穷。5个人除去车票钱,在山上一共花了240块钱,
包含所有的门票、住宿、零用、饭钱,等等,等等,似乎还有节余,但也不多了。现在
这点钱,怕是连一个学生玩的都不够罢。
当晚8点余,一行3人回到了学校(CAT茂和CAT雷直接回家了)。当我和葫芦迈着疲惫不
堪的步伐走进寝室时,迎来的第一句话就是JIAN妹的:“你们遭了。”——也就是说,
我们暴露了。
其实说来,遭得很冤枉。因为我们很细致的安排了人来点名,而且找的都是岔得很开的
,所以第一天根本没事;事情坏就坏在第二天下午(也就是我们回来那天)最后一节线
性代数上。这节课因为是小课,一个班只有30个人,代点必死无疑。茂猫找了5个外班的
人来代替我们上课。老陈眼睛花,绝对看不出来。事情本来万无一失,没想到上到一半
,名也点完了,“流寇”这只蟑螂跑过来找班长商量事情,赫然发现居然有N个不认识的
家伙在堂子里道貌岸然地坐着。稍加逼问,全盘崩溃。“流寇”以为建了奇功一件,得
意洋洋地回去准备报告上面,为自己的乌纱增加法码了。
耐着性子听完了JIAN妹添油加醋手舞足蹈的介绍后,我和葫芦发现情况已经十分危急,
容不得半点拖延了。于是我俩当机立断,拿着纸和笔就奔图书馆写检查。鏖战1个半小时
候后,4000多字的检讨完成,一看时间,尚不到十点,葫芦说这就给“流寇”交去,以
示心诚。我一想,这要是交给他,无异于雪上加霜,倒不如直接找系的总舵主,争取主
动。葫芦一想也对,于是就在图书馆找到了总舵主的住址,二人飞奔而去。开门后,总
舵主一看我二人风尘仆仆,污头垢面,神色亦十分可怜,再加上颤抖的双手递出的那两
份新鲜出炉、尚有我二人体温的检讨,总舵主长叹一声:“唉……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
……叫我如何说好……”我用手轻轻碰了葫芦,两人遂清泪直下,泣而无声。总舵主见
此情形,又是一声长叹:“唉,罢了罢了,你二人回去吧……年轻人犯点错误,也是难
免。再怎么说,你们都是我的学生,叫我如何罚得下去……回去吧!以后不要再犯。”

于是,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剩下一个“流寇”气得不行,但既然总舵主发了话不再追究
,他也只能泪往肚里咽,说不得别的了。
除了这件事情,大学里的翘课还有一事让我记忆深刻,那便是吃素斋。大二上半期,葫
芦有了女朋友,陪我和CAT茂的时间愈来愈少,我二人只能每天流落于电脑房,桌球室,
录像厅这种地方,甚为无趣。有一次我们三个一起喝酒,我和CAT茂对葫芦抱怨此事,葫
芦想了想说,这样吧,这个星期我们去XX院(当地的一个小佛教景观)玩一次,听说那
里请愿极灵。我和茂猫遂曰,善!此计划很好。葫芦又说,反正她也没事,一起去吧!

我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去是星期四,翘了上午的英语课和下午的物理课,我们三个先到
葫芦女朋友的学校去接了她,然后四人同去那里烧香拜佛。因为地方不远,很快也就到
了。进去之后,4个人买了无数的香火,以至于到后面都烧不完了,不得不以点火把的方
式消耗之,引来无数的老头老太侧目——那目光里,分明就是两个字:“不敬!”
第一次葫芦去许愿,极其虔诚地对着塑像曰:请菩萨保佑我英语过4级。结果一直到大学
毕业他都没过。毕业前我们又想起这件事情的原委,原来当时他拜的是求子观音。
把火把处理掉之后,我们四人洗了洗手,准备找地方吃饭。这次是茂猫提议,这院里的
素斋味道尚可,价格也不贵,不妨一试。我们三个没有不同意见,就去那里买了几道素
菜,价格确实不贵,分量也非常的足。味道相对于其价钱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那顿
饭,我们吃得非常满意。于是饭桌上我说,既然如此,何不定期在这里同聚呢?葫芦等
人皆赞同,这个不成为的内定,也就算是定下来了,每年的4月份我们4个都会抽时间去
那里一次。只是我当时没想到,它会这么有默契的一直保持到现在——即使当我大学毕
业后我们也还是每年都会在那里聚会,一样的烧香拜佛,一样的点火把,一样的受到不
齿的目光。虽然我们已经不再在吃大排档素斋的地方团坐,而是翩翩然度进了旁边新开
的“绿波坊”的雅间,点的菜的价格也翻了好几倍,但有些东西,依然没有改变。小葫
仍然是那么虔诚,只是许的什么愿,是再也不肯告诉我们。茂猫的身边,也终于在毕业
后第二个年头后,有了一位高挑的漂亮女子,始终挽着他的手臂不曾放开过。出国前最
后一次在那里的照片中,唯独我似笑非笑地看着远处某不知名的地——用CAT茂的话说,
这小子在思念某个他们不知道的人;葫芦则大摇其头表示不屑,曰:“根据我和他睡了
3年的上下铺所累积的对他的了解,我可以肯定地说,他当时看着的是别人正在吃的某道
菜——极可能是糖醋小排。

--
˙ ●   .  /~~\~~~~~~~\. ▂▃▄︻▄▃▂▁▁▁▁▁▁_____________________
   ●   。/,..,\,.....,\  by chine@bmy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平 湖 秋 月 ▎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18.9.97.183]
[百宝箱] [返回首页] [上级目录] [根目录] [返回顶部] [刷新] [返回]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9.242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