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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ocatelli (怒天明王), 信区: Life
标 题: 单身隐私(39)
发信站: 紫 丁 香 (Tue May 11 18:54:34 1999), 转信
第39章 我不愿再套上那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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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干巴巴,情人又太风流,跟哪个
长期生活我都不能忍受;50多岁了,
终于有了一份潇洒
她此时虽已年届五十,但风韵似
不减当年:细心烫过的头发略长及
肩;体形保持得很好,丰满而不失苗
亲;皮肤白净,脸部没有多余的脂
肪,皱纹少到几乎看不出来;脖子上
佩一亲褐色的碎石项链。整个气质神
态和形体服饰透出一种女性韵味的高
雅的羡,这羡里有一种力量。她略微
冲我一笑,轻声嗔怪道:“不想认我
这个老朋友啦?”这一句话将我拉回
到二十年前,仿佛我们刚分手又相
聚,又好像我们从未分开过。
我的老同学又带来我原来的妻子要求复婚的口信,并极力劝说我复婚,我委婉
而坚决地拒绝了。尽管我现在的处境不太好,我决不能同那个干面包似的、又喋喋
不休的女人再生活在一起。我可以像老朋友一样常去看望她,她需要帮助时去帮助
她,她生病时去照顾她;也可以同她一起拉家常、谈我们的孩子将来的工作和婚事,
就是不能再做夫妻。
整整三十年了,往事不堪回首。三十年前,我俩一起从戏剧学院毕业,又一起
分配到上海的一家剧团工作。不到一年我们结了婚。后来她做了剧团的党务工作,
不再搞演出;我则做了剧团的副团长。她是个很乏味的女人,不是指长相而是指情
趣。在剧团里,她动不动就指责某个剧目“有思想问题”,唠唠叨叨,喋喋不休,
弄得演职员和编导们都很怕她掺和他们的工作。在家里,她缺乏妻子的柔情,做完
家务就拿起报纸的政论文章或是上级党组织的文件看,边看边跟我讲那里面的内容。
对夫妻间的事她一点不热情,做那事显得很勉强。我有时出差前向她吻别或是稍稍
与她缠绵一下,她都会说我是“小资情调”。多少年来我们就这么过着,我根本没
想到过离婚,更没想有什么外遇。
我们都不是圣人,所以有时难免出点岔子。有次我率团到外地演出,团里最漂
亮、最妩媚,也是最风流的女演员小孙频频向我表示那种意思,起先我躲躲闪闪,
后来我不但拒绝她而且以兄长的口吻教育了她。可她不依不饶。仍勇气十足,再后
来我终于抵挡不住了。我毕竟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女人的这种
柔情蜜意、没有感受过女人的这种魅力。在一个没有演出的夜晚,我们到剧团住地
附近的一个公园里幽会,在一条石凳上,我俩坐着做了那种事。虽然没有尽兴,但
那一刻令我终生难忘。
可是第二天我却像做了贼似地不敢出门,觉得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刺,走到哪
里都犹如芒刺在背。好容易熬过最后几场演出,我如同背负一座山似的沉重回到家
里。见到妻子,我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负罪
感几乎要将我的神经扯断了。我索性披衣坐起,推醒旁边的妻子,将我的罪过一五
一十地告诉了她。不出所料,她听完后与我大吵大闹了整整一夜。她这样我并不怪
罪,我的因负罪而被扭伤的心灵在她的一声一声怒骂中得到抚慰,可是接下去的几
天,她将这事搞得满城风雨,弄得我声名狼籍,那位女演员小孙也只好调离剧团到
她家乡南京的一个文艺团体搞配音。从此我夹起尾巴做人。我被降了职,仍留在剧
团负责一个演出小组的工作。作为剧组的负责人,因工作关系我经常接触女演员,
妻子把我盯得很紧,处处监视我,一看到我跟女演员在一起就醋意大发。我外出演
出时她还派上暗哨,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掌握之中。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九○年春天我随剧团去南京演出。小孙得知我们剧团到来,
很是高兴,常到住地来看望团里的老熟人,也邀团里的老朋友到她家聚会。她此时
已再一次离婚独居。每次她来或邀大伙去她家,我都借故躲开了。演出任务完成后,
南京市委宣传部组织我们团去游览紫金山。我想正好借此散散心,不料当我登上市
里派来的旅游专车时。意外地发现小孙也来了。此时我已没有退路,只好低了头找
到最后一排的位子坐下。
爬山时,小孙与大家在前面有说有笑,我则慢慢落在了后面。中午野餐时,我
假装去寻热茶喝,拿了些食品奔老远的一个亭子去,坐下来刚吃到一半,小孙不知
从哪儿冒了出来。她此时虽已年届五十,但风韵似不减当年:细心烫过的头发略长
及肩;体形保持得很好,丰满而不失茵条;皮肤白净,脸部没有多余的脂肪,皱纹
少到几乎看不出来;脖子上佩一条褐色的碎石项链。整个气质神态和形体服饰透出
一种女性韵味的高雅的美,这美里有一种力量。她略微冲我一笑,轻声咳怪道:“
不想认我这个老朋友啦?”这一句话将我拉回到二十年前,仿佛我们刚分手又相聚,
又好像我们从未分开过。
她在我斜对面的一条木座椅上坐下,静静地望着我,我也无言地望着她。我们
就这样对视着,好像在用眼睛交谈。二十年来的风风雨雨、酸甜苦辣都在这中间交
流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我站起身说;“该下山了,不然大伙找不着我们会着急的。”
说着就顺来路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知谁将我们这短暂会面告诉了我妻子,这下可惹祸了。我的脚刚踏进门槛,
妻子就逼问我与小孙做了什么事,我答什么都没做,她硬是不信。整整三天,她上
班前下班后、吃饭前进餐后、睡觉前起床后,无数次地逼问我,弄得我几乎精神崩
溃。到了第三天夜晚睡觉前她再一次逼问我时,我终于缓慢而清晰地吐出了三个字:
“我一爱一她!”听到这话妻子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那就离婚”。
离了婚如同卸掉了一付沉重的枷锁,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三十年来竟一
直被套在一付枷锁里!离婚后我搬出来单住,小孙得知我的情况马上就从南京赶来
看我。她一进门我就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接着又连抱带拖地挪到大沙发上。我们相
拥着,一刻也不愿离开,我连倒杯水、拿根烟、取个火都把她拉在身边。中午我们
也们得做饭,随便从冰箱里取出些食品和黄瓜,西红柿之类沾上些酱油来吃。我给
她倒上一杯干白葡萄酒,自己则倒了一大杯五粮波。她把脑袋贴着我胸膛,我揽着
她的肩,我们大口大口地喝着酒,很有兴味地嚼着如紫金山野餐那样的简单食品。
此时我已完全放开了自己,把固有的观念和世人的脸相一股脑扔进了爪洼国。真是
一个大松心!不知是因为幸福还是酒力,我们都有些醉了。我使搬开放食品的小桌
子,拉开能当床用的长沙发。放上一床被子,让小孙半靠着,自己枕在她的小腹上,
再把她柔软的手拉过来放在我的面颊上。我们就这样七歪八倒地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我五十五岁才真正享受爱情和过夫妻生活的幸福。小孙真是一个风流女人,她
先后结过四次婚,还有过许多婚外的风流韵事。她很能体察男人的心理,很会讨男
人的喜欢。我们做爱时,她竟能用那么多我从未听说也根本想象不出的方式来使我
快乐。许多次在我们做爱之后我心醉神迷、心满意足地轻轻用手抚弄着她的面颊,
喃喃而道着这句话:“真是个好女人,真是个好女人。”
我和小孙没有正式结婚,只是隔上一两个月见上一次,她来上海看我或是我到
南京看她。我们度过了如同蜜月般的最初一段时光后,渐渐地发现我对她很不适应。
她有许多男朋友,经常同他们来往走动,与其中有的还很亲密。同不多久就舍有人
传来关于她的一段新的风流韵事。我是一个专情的男人,既然同她有这种关系就专
情于她,那怕只有短暂的一段时间。
我忍不住劝说她,要她不要与那些男人们频繁接触,她不同地说:“我们不是
夫妻,我对你也没有过任何许诺,我的事你管不着!”这话很伤了我的心,我从此
也就不再提这茬。有一段时间她生病,我接她来上海看病兼休养。这次我们在一起
待了两个月,我们之间的矛盾也更加突出地暴露出来。小孙是被男人们宠惯了的那
种女人,脾气很大,我对她稍稍照顾不周她就发火,弄得我总是精神很紧张。她花
钱大手大脚,各种高档化妆品应有尽有,衣服三天两头地换,化大价钱买来的衣服
稍不如意就扔掉再买新的。我因卖掉了祖传的老宅子,手上有些钱,原打算用来作
养老金。她每次来都叫我取出来些给她花,这次她竟伸手要五千元。我不愿一下子
给她这么多,只取了一千元。谁知她大动肝火,拿过钱一把甩在我脸上,说我死抠
门,不顾她的死活,她生了病还来气她。我默默地捡起钱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到床
上靠着被子抽烟,不再理她。她见我脸色很难看,旋即变了一付很柔和的面孔来到
我身边坐下,用手轻轻抚摸我的手臂和面颊,无言中透出一种歉意。她的这种神情
和动作很能打动人。我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用自己的手把她放在我胸前的小手摁
住,又轻轻拍了拍,胸中涌出一种爱意:“唉,真让我又恨又爱的女人!”
前妻一次次地托人来劝我复婚,小孙也偶尔流露出要与我结婚的意思,可我的
确不想再成婚了。前妻干巴巴的,小孙又太风流,跟哪个长期生活我都不能忍受。
我就这样一个人过下去吧,失去的枷锁何必再套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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