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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obby (*bobbymm,除了我不要嫁给别人*), 信区: Life
标 题: 东岸再见(10-3)End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6月30日15:14:25 星期天), 站内信件
发信人: they (生日到了),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东岸再见(10-3)End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Wed Apr 25 08:14:59 2001)
晚上,我带了排骨和《凡尔塞玫瑰》回来给旺财。
没有RayShuttle的阿桂还是叫阿桂,有些东西能变过来再变过去,
有些东西则不同,变了以后再也不用复原。
没有Rayshuttle的阿桂上网有些慢。我把那些标配软件都开开,
想了想又一个个关了,只留下一个bbs.接下来两天我没怎么出去上自
习,一个人在家里看书,看了些以前买了但没怎么看过的书。
有一天晚上我看到肖可在线上。我问她在干吗,她说无聊在发呆。
我想起原来她在线上碰到我时我多半这么跟她说来着。
然后我突然想起她曾经跟我说她要去外地开会的。可是她的IP是
北大宿舍的。
十分钟之后她打电话过来,说要来看旺财,顺便问问旺财她能不
能看到自己的未来,我欣然同意。
她带了一些肝儿给旺财,旺财很亲昵地在她裤子上蹭来蹭去。
" 好吧,谈正事。" 她把旺财抱到雷颖的包里。
" 什么事?" 旺财在包里问。
" 不是说能看到自己的未来吗?我能不能看呢。"
" 你,你本来是能的," 旺财说," 可是这家伙已经把工具都还
给人家了,所以你现在就看不了了。"
肖可瞪了我一眼:" 怎么现在还骗人?"
" 没有骗人," 我把书扔在床上,对着旺财和她说," 未来是假
的。其实哪能看到自己的未来?"
" 什么意思?" 旺财说。
" 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你让我看到的,只不过是我心里想的未
来。所以,如果肖可要看,她可以在任何时候看到。当然,也有可能
看不到,因为她有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未来是什么样子,有时
候跟她意识到的恰恰相反。"
" 这么说有根据吗?" 旺财问," 熟归熟,乱说话一样告你诽谤。"
" 可以说有根据,不过那不重要,即使没有根据我也会自己明白
的。"
" 什么根据?" 肖可问。
" 这么说吧,看到未来的第二天早晨,我走出家门的时候就立刻
明白了。我在街上看到了' 新北京,新奥运' 的广告牌。而在所谓的
我的未来中,我也在工体的门票上看到了这个广告。再想下去,其实
我的未来中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是现在的。"
" 那你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还坚持那是你的未来?" 肖可问。
" 我当时只是在思考,为什么我的未来跟我自知的想法会恰恰相
反。"
" 你不自信?在潜意识里。" 肖可说。
" 不只是自信的问题。更主要的是别的东西,但我现在没法说出
来,表达不清楚。"
" 肖可的问题,嘿嘿。" 旺财在包里说。
肖可的脸马上红了。
" 要是肖可坚持每天500 块钱包我一天,包一年,也许会跟她有
关," 我冲肖可吧哒吧哒嘴," 可是现在没有关系。那是我自己的问
题。"
" 我还是不太明白。" 肖可说。
" 我也没怎么明白,可能我现在推测的跟真实的情况并不一样。
但是起码有一样是肯定的,那就是无论我意识到与否,我在雍和宫许
的四个愿都是真实的,是我自己的想法,半点模糊也没有。"
大家沉默了一会。估计他们在思考我的发言,不过他们肯定思考
不清楚,我都不清楚他们如何能清楚?
最后还是旺财打破了冷场,它说:" 难道你们不想出去溜溜狗?
外面天气很好的吧。"
" 想。" 我跟肖可异口同声地说。
外面的天气确实好得不得了,我只穿短袖T 恤一点也不觉得冷,
甚至觉得温暖。
我们就沿着我平日去上自习的路走,一直走到北大南门。那里的
又一轮翻修工作已经开始,飞宇网吧什么的都被拆得稀里哗啦。
我跟肖可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旺财蹲到包里跟我们聊天。
" 你不是据说现在在外地开会么?"
" 据说是骗你的。" 肖可笑着说。
" 叟呆斯耐。" 我说。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 业务很繁忙嘛,都这么晚了。" 我说。
肖可把电话放到耳朵旁边:" 莫系莫系!"
电话很短,大概是有人找她,因为我听到她说" 我现在跟朋友在
牛肉面对面,你来这找我吧".
"要走了?" 我问。
" 是啊,业务繁忙嘛。"
" 多少钱一晚上?1000?"
" 怎么能那么少,本小姐是无价之宝。" 我撇撇嘴表示不屑,点
上一根烟。
旺财在包里叫起来:" 你怎么还抽烟啊?北京空气污染已经很严
重了,我在包里都闻到你烟味了,以后不准抽烟!"
肖可高声同意。
" 同意很好,但是酒也很可怕,你不能长啤酒肚,保持现在的苗
条身材啊。" 旺财说。
肖可哈哈笑起来。
这时候一辆车缓缓从远处开过来,停在距我们几十米的地方,车
灯亮了几亮,鸣了一下喇叭。
" 什么车啊?" 旺财问。
" 看不清楚,似乎是A6,大款啊。" 我手搭凉棚。
" 我先走了,旺财拜拜。" 肖可站起身来。
" 你说,我是不是得给他点压力?" 我问。
" 没错!" 肖可说。
于是我也站起来,同肖可并肩向车的方向慢走过去,做亲昵聊天
状。等快到车旁,我停下来跟肖可说再见。
" 嗯,再见——东岸。" 肖可眨眨眼。
" 东岸?"
" 未名湖东岸,哈哈。" 肖可转过身。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把我的头发扬起来。我回过头去,发现刚才
我们坐的地方空空如也,雷颖的包不见了,旺财当然也不见了。
远处街角白色的影子一闪,像是裙子。没错,就是雷颖的那条白
裙子,那条我一直错误地记忆我我俩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的那条裙子。
不短的距离呢,从这里到街角,得是百米健将的速度。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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