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f (风), 信区: Love
标 题: BBS情缘1
发信站: 紫 丁 香 (Mon Sep 14 20:32:37 1998), 转信
我认识她时,刚考完一个倒霉的试。
那时我又开始了聊天,在春天的阳光中,埋在那个有点阴沉沉的实验室,
一边做着课题,一边无聊地看着网上的车水马龙。
- 那天开了个聊天室,有些得意和落寞地做着op,定义和练习着一些动词,
一人孤单地停留在里面,我记得那个话题是愿者上钩的,因为那时在看着梁
天演的那个经过上海,总想着那个可爱的咕嚷着要钓鱼的古怪的老头,所以
我说,我要钓鱼,愿者上钩。
在踢出了n个无聊的拜访者后,我决定在那个倒霉的程序运行的那段时间,
来钓条鱼,不论鱼的美丑和性别的,来聊聊天。
我知道我是有侃的天赋的,当我脸厚的不行的时候,我会说出许多不让自己
恶心的话,当然,那种话在平静时是羞于的。因为我总觉得自己该是个君子的。
君子,诚,信也,当然不能说那些不符合党的三大作风的话。
可是我常常不能平静,尤其当我觉得孤独的时候,而我大多数时候是孤独的,
即使当我在面对着一万人演讲的时候,我仍然会自以为自己是那只上帝派来的
孤独牧羊狗,在一大群羊中逡巡,可是,就是找不到自己可以交流的,哪怕一只
只会汪汪的低智商的狗。
那在程序运行的那几秒内,我觉得自己尤其的孤独,谁都不需要我,我除了钓条
鱼,还能干什么。
所以我没有踢出那个看上去傻傻的拜访者。我记得她是用了两个相同的字母作了
聊天代号,是bb,还是ww,我不记得了。因为我每天都对自己说那是很久的事了。
我记得当时在她刚说了一句hi时,我狂乱地感觉自己那种压抑的感觉,手指飞快
地在键盘上飞舞,将户籍调查所常问的n个问题都倾泻在键盘上,并且给了自己的
每一个她将反问的答复。
她后来回忆说,就是因为我在一刹那的洪水,将她淹没了,那时她就觉得,我该
是她在这个bbs上该珍惜的朋友。
在那天的一些柴米油盐的切磋后,我匆匆给我的程序作了最后的一条消息映射,
看着她嗑磕巴巴的话,那时我突然觉得,她肯定是个说话有着童音的那种大小孩
虽然我当时不知道她是男是女。我突然觉得有些厌倦,因为我不喜欢太小的那种人,
跟那种人说话聊天,我会感觉很累。而我,总想过的轻松一点——我是个懒惰的人。
我就匆匆给她说了bye,在她还没反映的刹那,离开了线,在午饭还没吃时,就忘
记了这条匆匆无意去钓可是好象钓上了的鱼?nbsp;
然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大概也就一星期吧,由于老板忙着出国,因而对我
抓的紧紧的,我一直没机会在上午好好的上上bbs。
那个星期天,我记得我是上午10:00起床的看着哪个无聊的电视剧,突然想到
去泡bbs。
在登录的瞬间,我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好象觉得有人在喊着我的名字,
在拽着我去哪个遥远地方。当然,我是个唯物主义熏陶下张大的,我是不相信
那种东西的,虽然中学时我经常在上课时因为老师对唯心的批判而跟老师辩解,
而成为我们学校同学们笑论的在校内飞车n次被逮的具有小资产阶级情调的人。
--我一如既往,开了个聊天室,瞬间挤满了各色人鱼。
那天的我该是平静的,因为我一直在彬彬有礼地说着话,而成为大家所拥戴的
op ,我突然想申请一个email来跟天的聊天室的羊们保持一种跨越很多东西的
交流。所以我问谁能帮我申请个email,这时,哪个我在我记忆河流中早已干涸而死
的鱼说话了,我当时还不知道、是不是条美人鱼的。她说她可以帮我申请一个。
我当然很豪爽很迅速地编了个假名和假地址以及假生日,当然是那种无论速度和
感官上都不象是假的那种,告诉了她。
后来她说,她那时很感动,觉得我是个坦率的人——
她以为我还记得那次的那条鱼
然后她用那个帮我申请的email给我发了一封信,显得特别有修养,有才华的
样子。当然给我的感觉是那种满肚子才气,在呼吸时不小心露出的那种才气。
你知道,我是不喜欢那种爱炫耀的人的,因为我自己常常是那种爱炫耀的人?nbsp;
当然,我是装着才华无法掩盖的样子炫耀的,虽然我不懂书法,不懂音乐,
还有很多能让俗人肃然起敬的东西,我都不懂的,但是这不能妨碍我将自己当
作一个有修养的人。
说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我无法不对自己作些交代了。当然,我没法保证
大家不将我看作个自吹自擂的人。因为好象很多作品的主人翁和名流在做自
传的或被作传时是别人描述成那样的。
首先,我从小就是个问题儿童,但那不是因为我顽皮,而是因为我从来
不去打架玩泥巴之类的。我对自己小时的印象常常是那种一个人呆呆地
在某个角落里看书,在人群中傻呼呼的那种样子。但是,看上去那么乖的
一个孩子常常会无辜地被妈妈痛打,关键是自己那种常会突然冒出的惊人之语
和怪异的让人无法理解的个体行为。当然那些是我的学问不深的母亲所无法理
解的。为了让大家相信我没有撒谎,我觉得很有必要举一个例子。在我沉浸在
地道战那段时间里,我常会梦想自己的家是一个被占领的据点,而我就是那个
在地道中战斗的英雄,因而我常常一个人躲在床底下,想象着意念中的生活。
有段想疯了一般的日子里,我整天上课都没有心思,因为在教室里我是没法在
众目睽睽之下躲到课桌之下。我放学后不是在外面玩弹子,而是一个人马上回
家,趁爸爸妈妈没回来,赶快躲到床底下呆一会。我记得第一次母亲看到那个
灰头灰脸的从床底下爬出来的小小的脑袋时,她脸上那种讶异和怜爱的神情。
然而在其后的日子里,我便因此挨了很多次痛打。直到过年时因为家里的人来
客往我没有机会才被迫放弃哪个爱好。
我不想再说自己小时的事,因为总让我感觉很心酸,总有一种天才和
创造力被压制的那种感觉。但是我应该承认,我特别仰慕我的父亲。因为我无
法想象如果我的太太在给我生了一个象我这样的孩子后,我还对她那么的爱恋
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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