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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地狱-天堂(6)[转载]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Sep 10 21:49:26 1999), 转信

发信人: airylea (轻快*等待最后一个春天), 信区: Love       
标  题: 地狱-天堂(6)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Fri Sep 10 21:22:57 1999)

                                六  拈花

 自从Heidi让我帮她调程序以后,她在实验室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想想也是,不就
 是毕业设计么,做了也就做了,好点就好点,坏点就坏点,界面弄花点,论文行距放
 大点,交大的老师和学生,谁跟谁呀!

 反正我也没好到那儿去,她不在自己实验室的时候可能有一半是坐在我旁边看我写程
 序(她的),做自己系统的数据库设计和模块分析,我不大上BBS,本来上BBS就是为
 了跟Heidi说话,现在她就坐我旁边,我还上BBS不是吃饱了撑的?

 事实证明,我的分时性能不如Heidi好,或者和Heidi的对话是属于前台程序,优先级
 要高点。我终于拿出一部分晚上吹牛的时间贴补在课题组的正事上。

 当然,这也有一方面的好处——自从Heidi经常在我们实验室出现之后,我的本科师
 弟师妹们似乎「知书达礼」多了。非儿好象也变得成熟了。

 不过,一天下午,非儿很不高兴地向我抱怨了一下。

 我因为约了Heidi吃晚饭,所以学校开饭的时候,我一直在实验室里忙着正事。Heidi
 并不在身边。

 非儿认真地坐在计算机前面,我指的是只有非儿还在实验室并且还破天荒地在工作。

 『Era~』

 『什么事?』

 非儿站起来,转过身,隔着一排机器对我说:『你为什么老是批评我比他们厉害?我
 做得这么差吗?』

 我倒是一愣,有吗?很可能,不过肯定不是因为她做的最差,不,我的意思是不是因
 为她做得差不差。

 『我训我妹子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样。』我说的是实话,『别人我还不这样训呢。』

 非儿不说话了,『哼!』,她转过身安静地坐了下去。

 『嘀嘀嘀嘀——』这时候我的CALL机响了,我看看是Heidi在呼我,就收拾东西准备
 走人。

 临走的时候,我绕到非儿旁边,故意看看她的表情。

 非儿忍不住笑,就跳了起来:『干吗~』

 我笑起来,开了门去和Heidi「共进晚餐」了。

 吃完晚饭也不知道几点,好象天已经暗下来了。我们就手拉手在校园里面兜圈圈。有
 一次我就对Heidi说,天哪!交大校园能兜的地方就这么一点点大,我们都兜了多少
 个圈圈了?事实上就是这样,就象这句话,我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是哪一天在兜哪个
 圈圈的时候说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只说过一遍。

 Heidi就笑:那我们以后改兜太平洋吧。

 我只差一点没缩脖子,天哪!兜太平洋上的「小吃」也就算了,谅Heidi多少还要考
 虑点体重的问题,逛太平洋,那不跟鲨鱼放到太平洋一样吗!

 Heidi真是一个好女人!我是指一方面她具备女人爱美的天性,一方面又具备好女人
 才具备的贤淑的特性——她一共只让我给她买过一支口红、一小瓶香水,当然价格也
 不菲。:-)

 在Heidi的宿舍里,我缠着要给她涂口红,那是一种略呈棕色的口红,我很搞不懂
 Heidi为什么偏好这种颜色,当然涂在Heidi的唇上确实很性感。不过仅限于Heidi自
 己的创作,我的杰作向来都是浓淡不均,画的象个小丑。

 当然Heidi也因此付出了代价,我们每次出去她都必须带好面巾纸,因为我是没有这
 样的义务的。事实上我也愿意她不带,只不过她不把我的脸上擦干净是不肯放行的。
 这些事当然也都是后来发生的,那天之前我还没给Heidi买过东西。:-)

 那天晚上,我是说非儿向我抱怨的那天晚上,我和Heidi坐在象牙塔旁边的草坪上,
 我们静静地靠着,静静地望着夜空里那轮明月,我静静地猜想它和Heidi的面庞哪个
 更皎洁一些。

 我玩着她的手指。后来,我缠着她——,不,我记得我没有缠着她说什么,我们就
 那样静静地坐着,说着一些闲话。

 Heidi后来说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就很早把她送回宿舍了。说是早,我看看表大约
 也是九点多钟了。

 我想起来还要到实验室去巡视一下——我一直是这么负责的。

 还在半路上的时候,我收到一个CALL机,看看是留言,我以为是Heidi,就到计算中
 心下面投币电话复了台。

 『有一个说自己叫非儿的小姐留言说,谢谢你!』

 什么叫「有一个说自己叫非儿的小姐」,非儿就不能是一个可直接称呼的名字?哪天
 全球数字化,给你们每人一个IPv6地址,引用某人就说「#:#:#:#:#:#:#:#」怎样怎
 样,踩死一个蚂蚁也说「#:#:#:#:#:#:#:#」DOWN掉了。

 不过,嘿,非儿谢谢我?是谢我把她当妹子一样,还是谢我象批妹子一样批评她?

 进了实验室,?,只有非儿一个人。

 不至于吧?如果他们都指着我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可罪责难逃。

 『人呢?』

 『今天是周末耶~』

 哦,那也未尝不可。

 『你是不是指望老板给你发奖金呢?』我笑。

 『难得得到一点鼓励,当然要积极一点了。』

 她把椅子空出来,『你看我这段程序。』

 我知道她后面常会跟一句:『怎么调都不对。』所以我帮她说了。

 『你干吗呀~』

 『你拉张椅子吧。』

 『我就站着』

 我哈哈一笑,指着身边,『坐这儿。』我说完就后悔了,我这是什么毛病呀。

 还好,非儿只是嘲笑我,『Era~,小心我跟Heidi告密啊!』

 『我真的把你当成妹子了。』我试图为自己的错误狡辩。

 『那我真坐啦~』

 『别别,有人进来我们就死掉了。』

 非儿就笑,她后来半蹲在我旁边听我说着。

 我不知道是我有点颠三倒四,还是她确实没有听懂,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但我确定
 我重复的时候肯定是颠三倒四的。

 非儿终于忍不住,『你在讲什么呀~』

 为了说明我的正确性,我只能自己跟踪调试了一遍,『不就是这样吗?』

 『可你讲的不是这样啊。』

 我也有点相信她说的话,反正,我需要逃离这个尴尬的状态。

 『好了,走人走人。』

 夜风清爽地拂在我的脸上,我开始平静下来。看来什么绝对的忠诚应该是假的——我
 对Heidi这么的Steady,可还是不能避免某种「花心」的危险趋势——林的所谓天性
 使然可能真是有的,或者真是合理的。

 『不许向Heidi告密!』我严肃地对非儿说。

 『哎,知道知道。』非儿一直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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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为你唱歌。在你的厅堂中,我坐在屋角。
 在你的世界中我无事可做;我无用的生命只能放出无目的的歌声。
 在你黑暗的殿中,夜半敲起默祷的钟声的时候,
 命令我吧,我的主人,来站在你面前歌唱。
 当金琴在晨光中调好的时候,宠赐我吧,命令我来到你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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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祝福或被践踏的, 美丽或平凡的,
    
    都赋予平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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