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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Love
标 题: 地狱-天堂(end)[转载]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Sep 10 21:51:04 1999), 转信
发信人: airylea (轻快*等待最后一个春天), 信区: Love
标 题: 地狱-天堂(7)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Fri Sep 10 21:26:00 1999)
七 天使在人间
校园里毕业的气氛已经很浓了。相聚了四年的同学转眼间就要各奔东西。
随着本科师弟师妹们的即将离校,我们的LAB也最终沦为CLUB,而我也加入了这样的
行列,因为Heidi喜欢这样的氛围。
毕业设计象是一出闹剧,我的本科师弟师妹们的杰作就是一堆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会
用的界面,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愿看的程序,还有除了他们自己谁也读不懂的文档。
我和Heidi也差不多一个半月了,当然,我们之前的网谊有没有一年?好象有,从那
个时候起我就开始「骗」她了。不过,我还是愿意从那天雨中算起,之前的网谊再怎
么说也是序曲吧,网上的事情,要不是先目睹了她的芳容,打死我也不敢邀请人家听
雨。
这天下午,Heidi在我们实验室里和非儿聊天,非儿已经是Heidi的好朋友了,当然非
儿和谁都会很快称为好朋友。
『我快去日本了。』非儿说。
『你日语好象还不如我吧。』
非儿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要是我现在毕业,恐怕也快被送到日本去了。』自从我把自己的RESUME扔到
STRONGNET之后,经常有一些中介公司试图联系我为他们的日本客户服务。一般情况
下我是以没毕业为由婉拒的,事实上我根本就谢绝应聘日资公司或者任何的日本劳务
输出。大家现在说中日友好、中日合作,可我还是记记钓鱼岛、靖国神社、或跟着美
国后面为虎作伥的比较好。我跟非儿那样说也只是无任何实质意义的应承而已。
『是吗?那我在日本等你耶~』哇噻!非儿你怎么乱说话!到底是本性难改。
『哦唷~』大家无疑是起哄。
我有点尴尬地看看Heidi,Heidi只是望着我笑。呀~,说不得,说不得,一说就是错。
非儿嘟着嘴转到旁边去,我知道换了平常她一定会不服气:『干吗~干吗~』
我只好笑笑,拉起Heidi,『我们出去走走。』
『呀~,你怕露陷啊?』在走廊里面Heidi就嘲笑我。
『可能吗?』这一招是很有效的。
尽管如此,后来那些日子Heidi还是拿这些当口头禅敲打我。
那天晚上我特别殷勤地陪她到处乱逛。
大约在九江路外滩那儿,我们在大堤上走走停停,夜风时急时缓地从江面拂过来,有
一点湿润的感觉,我望到Heidi飘动的长发和裙角,简直觉得瑶池就应该是这样的。
伏在栏杆上,我们望着对岸滨江大道上的路灯和远远近近闪烁的霓虹灯,指点哪座大
厦叫什么名字,我一下子觉得我真笨,我除了认得那个金贸大厦之外,只能说出这幢
什么什么样子的楼,那幢什么什么样子的楼。我说,just so and so,Heidi就试图
刮我的鼻子,你个笨东西。
我说我不笨啊,你看那东方明珠塔,跟你的姿态一样美。
Heidi就甜甜地笑。
『那我就让你猜谜语吧,笨东西。』
我知道我不在行,我对很多东西不在行,事实上我除了对计算机、对和Heidi说好话
在行之外,其它都不在行。不过,上了考场老子什么都不怕,谁说的来着?
『我让你反过来猜吧,我说谜底,你猜谜面,好不好?』
哎——,怎么跟苏小妹考新郎一样?她还要测我的IQ?
『我,谜底是我。』
这难不倒我,『谁是Heidi?』
『你捣什么乱嘛!』Heidi还不明白我的花招?她捏起拳头作欲打状。
『好好~,我想想。』
『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白毛浮绿水,身子沉下头~』我很得意。
Heidi怀疑地望着我。
『就是the head of goose,古代的鹅都是繁写的,那个头就是我啊!』
我说的什么呀!不过Heidi彻底被我逗乐了。
『现在有一个猎人去打猎,看到一棵树上有三只鸟……』
『他开枪打死一只……』这个谜语我能不知道吗。
Heidi气坏了,我胸口真的挨了她一拳头,不过不痛。:-)
『该轮到我了吧,我也让你猜一个字,谜面就是我对面的你。』
『我对面的你?』
『不是,就是你,我对面的你。』
哈,谅你也猜不出——我还没想好答案呢。
Heidi很老实地猜,我拼命摇头,其实我也在拼命想答案。
哦,有了!
其实她有一个字猜得蛮对路子的——「妃」,红颜知己,有点那个意思,不过我说不
对就不对。:-)
『来,我告诉你吧,你闭上眼睛,感觉我写在你手心上是什么字。』
我让Heidi背过身,手从她的右肩绕过去,在她左手手心里不停地上下划着:「尔」、
「玉」、「尔」、「玉」,我是说我不停在她手心划着「玺」字。
Heidi攥住我的手指,过了一会,她幽幽地说:『我没有你期望的那样好。』
『对我来说,Heidi是从听雨那天才诞生的,Heidi永远是最好的。』我很诚恳地说。
我让Heidi靠着我,分担着她的沉默,事实上她这样的沉默或别样的忧郁有许多许多
次,只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待过她。
『我念一首诗给你听好吗?』我在她的耳边呵气。
Heidi缩着脖子躲着我,她吃吃地笑着。
『我愿作你的衣领环绕项间——浸润你发端的香泽——衬托你灿烂的容颜——我愿作
你飘动的衣带——拥抱你纤细的腰肢——映衬你窈窕的丰姿——』
『你老偷别人的东西啊——』Heidi笑。
『我没有啊,我除了光明正大地宣告要抢Heidi之外,没有作过什么小偷小摸的事
啊!』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陶渊明是不是这么说的?』Heidi说,『后面还
有啊,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腰——』
唉,我真是七分欢喜,三分好笑,欢喜当然是许许多多场合可以心存默契,好笑却是
这种类似的花招全被Heidi识破。
那天晚上后来,我记得我悄悄对Heidi说了一句什么话,Heidi就笑,她要我大声说一
遍,我指的是大声说。
我望望周围三五成群的游人,这也太难为情了。
不过后来我不得已还是说了,我对着黄浦江大声喊,因为否则Heidi不答应。
事实上就是这样,真的我大声喊的时候,Heidi就不好意思了,她红着脸就要跑,可
惜大堤上实在无处可躲。
我抓着Heidi的手,两个人又笑又跑,仿佛就在童话的世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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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祝福或被践踏的, 美丽或平凡的,
都赋予平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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