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longboat (方远), 信区: Love
标 题: 网心忘情(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Aug 21 06:02:19 1999), 转信
发信人: sibyl ( 筱尘), 信区: LOVE
标 题: 网心忘情(2)
发信站: 北国开心天地 (Sun May 23 18:38:00 1999), 转信
1 往事痴情
我十八岁那年,对爱情似懂非懂,却过早地爱上了一个男孩——一个叫东的男孩,
那时自以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一切自然而然就会天长地久,那时真的是痴情得让今天
的我觉得简直是叹为观止——至少我从来没再那么喜欢过爱过一个人。
高中毕业,我留在这个城市而他远走江南,到南京去上学,送别的时候,我还是觉
得我们之间分离必然是短暂的四年,而相厮守的却会是我们的一生。
然而只过得一个学期,当他回到这个城市,我再见到他时,我已经感觉到了感情的
变化——他对我不再亲切如昨,而是有了一点敬而远之,我知道,他不再爱我,却囿于
男孩子们最在乎的一些什么诺言啦、责任啦之类的东西而不愿说出分手。
我不要强迫的假意,我只要自自然然的真情,我虽然是个痴情的人,但比痴情更占
据我性格的是一分倔强和高傲,当然我也不要他的自由。
那天,一个飘着雨夹雪的傍晚,他又要乘车南下了,我俩站在火车站的站门口,等
候,我望着他,说:
“分手吧!”
“为什么?”东不解地问——可我分明看出他脸上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很浅淡,
但我是个敏感的人。
“没有什么理由,我不想再这么继续了。”我镇定而自然地说,连看着他的目光都
没有任何变化。
东点了点头,说:“既然你这么想,好吧。”
说完,我笑了笑,对他说了声“再见”,还祝他早日找到真正属于他的爱情,然后
转身离开了——
我没有回头、一路都没有回头,因为我已经控制自己的眼泪了——事实上,自从我
转身离开他的视线开始,我根本就没有控制自己的眼泪,就这么任凭它流淌,和那天的
冷雨一起打湿我的面颊。
那天以后,我没有再见过东,只是毕业以后见到别的同学,听说他和他女朋友一起
去了美国。
东永远无法知道,我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甚至连我自己都无法明了,但我
真的整个大学时代没有再恋爱过一回。
2 网心忘情
我的大学四年是失败的。
高中时,最想学的是生物学——尤其是分子生物学,然而父母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
个学科总是接近放射线,对身体极端不好,想方设法阻止了我,并在填志愿是由他们自
做主张、深思熟虑以后为我填了当时正欣欣向荣的计算机通信专业,而我,已经心灰意
冷的我根本就是无所谓地逆来顺受了。
我讨厌这个学科、讨厌了整整两年半,学习成绩自然也好不了,甚至由于东的离去
而更加自暴自弃的那半年里,考出了前所未有的不及格——直到大三下学期进入了专业
课学习,我渐渐地喜欢上了计算机和通信学科,为了挽回前两年半的损失,我夜以继日
学了半年,渐渐地也淡漠了那一直以来镂骨铭心的难过,把此生献给这个学科,不也很
好么,互联网,那么了不起的发明,能把全世界接连到一起,真是不容易,若是能一生
从事互联网的研究,研究更安全更广泛应用,更宽带的网络,多好?
而且,我相信,科学就象是我的另一个爱好:写小说一样,是不会伤害我的,要么
是不成功,要么成功,也是属于我的成功,至少,你付出,能有所得,它不会背叛你,
不象爱情,你付出,还要接受背叛的伤害。
我想独身了、独身的念头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一直延续着的吧。
然而,下一个打击是我考研的失败,我一直觉得那不是实力问题,而是因为我太在
乎了,就象我说的,把失去的补回来,考外语前一夜,我没睡着,当然......
成绩出来的时候,我难过了很久很久,整天躺在床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直到
上级(我的上铺)舒把我拉进了“网心忘情”。
舒同我一样是考研的失败者,甚至我俩理由都差不多,她告诉我,上“网心忘情”
去散散心吧,能开心许多。
我不信,因为“网心忘情”对于我,已经不算陌生了,大三时,我就上过“网心”,
只是坦率地说,“网心”有点欺生,我上去半天还是没有人搭理,后来倒是慢慢地成了
“网心”的熟客,但为了考研,我还是放弃了游艺,“网心”只给我留下了一点简单而
苍白的印象。
“咱班现在好些人都在‘网心忘情’上玩呢”,舒对我说,“大一跟你一起当大班
宣委的那个郭,现在在‘网心忘情’上玩得全学校都知道了,叫什么‘风哥’,你不去
玩玩。”
“风哥——他不如干脆叫疯子得了,”我嘲讽地说——想起大一当宣委时,那个我
总是和他过不去的男孩,“没兴趣。”
“他写了一个《天地情惑千年情》,写得特别好,建议你看看去,”舒笑着对我说,
“张说咱全校只有你有希望写个比这个更有味道的故事,问你为什么不也玩玩去。”
张是舒的男友,全年级第一名保研,让我最眼气的家伙——他说的话,在舒,就是
圣旨一般。
“再说了,那个破博士天天逼我快点干活,烦都烦死了,”我皱着眉说,“要是知
道我去玩那个,做不完,我可就麻烦了。”
“嗨,做不完的人多了——我到现在五分之一还买做完,”舒不以为然地说,“那
家伙难得看你一次,怕什么——你知道不?网心忘情到处是男生,女生可少了,我想拉
你作个伴。”
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这时,张已经在楼下大呼小叫了,舒匆匆离开,我也跟着
又去了实验室。
那时我是在互联网实验室做有关多媒体流的流间与流内同步的协调,在主楼的七层,
那是全学校上网最方便的实验室,可是我一直没有好好利用这个便利,除了查资料,很
少上网。
说来也怪,“网心忘情”的主机——那台SUN UNTRA 1就在我的旁边,而大站长“情
无”是我一个实验室的博士生,和我关系极好,而这些有利条件,竟然没有吸引一向好
事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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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热爱生命、更热爱生我养我的父母、患难与共的朋友和生死相随的爱人,但我最爱的
是这世界的和平、人类的未来、大地的爱和我的祖国,所以当我为这一切而毫不犹豫
献出自己生命与灵魂的时候,原谅我吧,爱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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