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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ucme (说你说我), 信区: Love
标 题: 游戏规则 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Feb 17 16:35:11 1999), 转信
发信人: zoron (zoron), 信区: Love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Dec 13 02:19:17 1998) WWW-POST
邹润:我也不知道你睡了没有,我没什么事情。在看你写的故事。忽
然想给你写个mail,也可能你是早上才看这个mail,那就希望你新的
一天好心情。
我想了想还是回了信:lanlan: 看样子你也是条网虫了。怎么也搞的
那么晚?不是被老板给压迫的吧?至于那些故事,你也别太当真,是
故事,就有虚假的成分在里面,你就看着玩吧。
我在网路里随便转了一会,蓝兰的信就又来了
邹润:没想到那么晚了你也还没睡。很冒昧的问你一句:你感觉自己
孤独么?
lanlan:孤独?这年头不流行了吧?也许吧。有时候。我也不知道。
我关闭了浏览器,懒得再去婆婆妈妈,顺手就把星际争霸的光盘放到
了光驱里,很快就连到了Battle.net的服务器。Channel(1)今天来的
人还听多的么,不知道tachina又打败了多少个melee,我一进到去就
看到有人在叫嚣着要报仇。打星际争霸我最喜欢用的还是Terran族,
每每打的别人大叫shit,我却乐呵呵的抽着烟拍拍屏幕点击胜利的字
样。但不是每次都那么顺利,有不少次是败在自己人的手里,最惨的
一次是我100多个战士被ben@ben的无数条飞龙给歼灭在通往敌人老家
的峡谷里。气的我在屏幕面前大叫“太狠了,太狠了,自己人怎么也
不给留条活路啊”。
我没有加入他们反tachina的阵营,直接点Join就和不知道是哪个国家
的人打了起来。一时间战火纷飞,飞机,坦克,和我的战士瓦解了对
方Zerg的一次次猛烈的进攻。而我基地的工人们还在拼命地采矿和挖
油。到时候了,我把自己全部的武装力量一起投入了战斗,进攻,进
攻,不停地进攻,音箱里“your forces under attack"的声音不断传
来我也不断地造兵,造好了就圈住了往敌人家里扔。一连打了几盘都
是胜利,我高兴地点上了烟,回到了chatroom,tachina还没走,我笑
着打招呼:
呵呵,你这个女杀手今天有打败了多少人啊?不怕群起而攻么?
怕就不来了!
厉害。
我看了看手表,早上六点多了,天也早就放亮了。我打了个哈欠伸了
个懒腰关上机器拿起一个饭盒到楼下的小铺子去买我的早点。吃完早
饭我就睡了,脑袋里除了刚才的战斗还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等我醒
来的时候,枕头边的电话在疯狂的响,就象刚出生的孩子那样你不管
他他就真敢让自己哭死。这是谁啊?也太不讲道德了,不知道我周末
爱睡懒觉么?我伸手就把线给拔了。电话铃不响了,我倒是清醒不少
,抓起身边的烟就点上一根,琢磨一会去干嘛。门铃又响了,这回不
起来可没戏了,我叫了声等会穿上衣服去开门。来的是小雯,我没去
管她就直接去洗练刷牙。回来的时候屋子已经很干净了,我不喜欢她
这么做,她每每收拾完了我就感觉不是在自己的家里。
“有什么事情么?怎么了?”看着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问她。
“我昨天骑车的时候和别人撞上了,今天起来觉得腰疼。”
“那你该去医院啊,怎么跑来找我?”
说实话我不是不喜欢小雯,人也白白净净的又比较温柔,我们好过一
阵子但后来她就把话说开了:大家分手算了,都觉得不怎么合适,与
其以后闹的鱼死网破的分外眼红还不如就此打住还能做个朋友有什么
事情还都能互相帮着点。我感觉自己特别悲壮但我始终怀疑她不是我
想找的那个。分开了我们还时常用电话联系,她也还是经常来看看我
。既然她想当上帝那就让她当好了。但一说到感情方面我们都觉得很
尴尬。
看着她静坐在那里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就心软了。我拿起电话拨了号码
电话那边传来call机台小姐甜的发腻的声音:先生请呼多少?96696!
您电话?您贵姓?等我说完了那边比我挂的还快。妈的,这是什么服
务态度!不久我朋友给我回了电话。
“怎么了?你腿断了?不是从床上摔下来的吧?”
“都好好的,就是你老婆不跟我,我心都碎了。”
“得了,什么事儿啊?”
“我这有个病人,把腰给扭了。”
“带过来吧。快点啊,快下班了。腰?不是你弄的吧?”
我拉着小雯就走,她“哎呦”的一声。腿也一瘸一拐的。
“怎么了?不是腰么?腿又怎么了?”
“也疼。”
“要我背你么?”
这时候小雯才露出了她美丽的笑容。
来到医院,我带着小雯直接来到病房,医生正给病人做牵引呢。他忙
完了就让小雯躺在病床上,诊断了一番后开始给她做局部按摩。看着
小雯的脸一阵阵的扭曲,我禁不住说:“你轻点,别是感冒进来的,
等出去就变肺炎了。”“心疼了?”医生看也不看我继续做着他的工
作。倒是小雯侧过头对着我甜甜地笑着。我看着她迷人的脸忽然想起
了一件事:“哦,她的腿也给撞着了,你也帮我看看。”“怎么?不
怕这回出去变残废了?”医生给她揉完了腰,开始检查她的膝盖。小
雯这次是疼的叫出来了,我把询问的眼光投向了医生。医生又做了几
个检查,对我说:“可能是半月板有损伤,没什么的,打一针吧。”
“我怕打针。”小雯的嘴巴撅的可以挂瓶子了。
“别怕,他打的疼一会请咱们吃饭。”我说。
小雯笑了一下又变成愁眉苦脸了。
“连打针都怕那我怎么娶你啊?听话。”
小雯的眼神变得朦胧温柔,我赶紧叉开话题。
打完了针,医生对小雯说刚打完会有点涨,休息一会就好了。接着就
让小雯在床上躺着,他和我一起出去抽烟去了。
“还好吧?好久你都没来看我了。”医生说。
“还行吧。至少还活着呢。”
“有朋友了么?”
“没有。”
“我看这个还不错么,怎么认识的。”
“认识倒是很多年了,不过一直也就这样了。没想再发展。”
“我是不行了,我都30了。我朋友他们家催我呢。”
“你倒是该有个家了,我么,到你这么大也会有个家的。”
“我抱怀疑态度。”
我没理会他接着问:“她对你怎么样?”
医生一脸神往的样子吸了口烟后吐出一句话:“无微不至。”
看完病我带小雯离开了医院,小雯说想走走。我说你的腿不是才打完
的针么?她没理会我的话却象往日般慢慢搂住我的胳膊。我和小雯慢
慢地走在街上。假日的街头反而没有平时热闹,失去了上下班的人流
对它的充斥,这时总显得那些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和随处可见的满天星
有点不伦不类甚至叫人觉得尴尬。街边的小饭馆也比以往更热心地招
揽每一个过往的行人,连出租车也有意放慢了速度来抓住可能能从身
边稍纵即逝的生意。身边的小雯紧紧抱住我的臂膀,轻轻地将头也靠
在我的肩上,我们走的很慢。我望着无尽的长街,一种无以名状的感
觉袭上心头,仿佛回到了昨天。我慢慢挣拖了被小雯抱住的手臂,在
小雯扭头奇怪的看着我的时候,轻轻地揽住她的腰身。
小雯轻轻靠在我的身边,给我的感觉就象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一样。我不知道女人真实的想法,因为了解女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感情就象个游戏,而每个游戏都有它们的规则。你
不能破坏它更不能凌驾在它之上。就算我此时此刻的感觉和从前的某
个时间某个地点有了共鸣那也不表明我就要走回头路。如果说是我们
的错觉,那我敢保证我和小雯都在有意无意地让这种错觉在继续。男
人和女人到底是谁更浪漫?女人么?我觉得不是。
走的累了,也走的饿了。我们随便找了家餐厅就进去吃了晚饭。席间
我和小雯都没怎么说话,都吃的很少,也,很慢。我忽然觉得小雯会
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我猜不到她要说什么。以前她也生过病,但都
是病好了才给我来的电话。这次是怎么了?我抬头看着小雯,而她也
正看着我。我有点慌了,我有点意识到她要说的是什么了。为了不让
她有机会开口,我先开了口:“吃饱了么?”“吃饱了。”“你吃的
太少了,别怕,你离胖还很遥远呢。”“真的饱了。我的遥远还有距
离,你呢?你离胖就是遥不可及了。”我们都笑了,但都笑的很勉强。
吃完饭出来,我们依旧很缓慢地在街上走着。终于,我还是下了决心,
站定了脚步,不管过去的时光多么美,多么迷人,谁也不可能再回到
过去那个如诗如歌的年代了。我还没说话,小雯先说了,“咱们真的
不能再重来么?”我的鼻子一酸,那为什么当初你要离开我呢?离开
就离开好了,何必说希望还能做朋友?“车来了。”我抬手招来一辆
出租车,没回答小雯的问题。当小雯低头上了车并给我让出了位置,
我正把车门慢慢关上。
“回家后活动小心点。”说完我就退在一边。隔着玻璃我看到小雯那
美丽的脸,还有脸上两道闪光的流莹。每当我狠着心去做一件事的时
候,我软弱的一面就会立刻跳出来给我沉重的一击。我望着红色的尾
灯一点一点地消失在长街的尽头,心里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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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荒蛮的土地上看着你青春的流失,你站在光秃秃的小山上听着我的呼噜声传向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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