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bengbeng (蹦蹦), 信区: Love
标  题: 半支烟22 （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Mar 15 14:27:44 2004), 站内信件

03-15 02:12
圣诞节了，我选择自己呆在家里，我想，外面喧闹的气氛很不适合我，或者该说我怕自己
看到灯红酒绿下牵着手的恋人们眼中飞扬的那种简单的幸福。
  把自己锁在小小的空间里，也许是墙体太薄了，我依旧可以感觉到外面的气氛。关掉了
灯和显示器，坐在地上看着水里幽幽的蜡烛，整个人不禁有回到了20岁生日的那个夜，那
夜也有水中的蜡烛，我一颗被伤得淋漓的心被抱在肖然的怀里，而今……回忆就象是加了
柠檬的红酒，涩涩中回味着无尽的甘甜，电脑中的音乐总是及时的衬托着我的心情：依然
不知道悔改，想你在脑海，有着奇迹般这能耐，能继续期待你，感觉曾被爱，快乐时不想
放开……
  昨天是平安夜，他打过电话给我，问我在哪里疯，其实，在外面疯的人该是他吧……不
要自己再去想，告诉自己：他和谁疯在一起又有本少什么关系呢！
  这样的日子本来就是不该属于我，我又何必去多想呢！可我依旧不愿意褪去妆，轻轻的
又涂了一层唇彩，我臭美给自己看总可以吧。
  电话刚刚响起，我飞快的抓起来接听，总是不能克制自己的耐性，因为电话的另一端是
肖然。
  “是我，你又在哪疯呢？”
  “没有啊，我在家呆着呢！”
  “你怎么没出去疯呢？”
  “这么大风我出去干吗啊！”可我记得以前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很冷的天气我们依
旧出去的。“你呢，你在哪疯啊？”
  “我？我在公司了！哪也没去！”
  “为什么啊，可怜我们肖总一个人过圣诞啊！”
  “别废话！”
  他语气的低沉，让我不敢在玩笑。
  “怎么了？”
  “图做不完了！都快忙死了！”
  “那你的设计呢？”
  “回家了！”
  “叫回来啊！”
  “回不来！”
  他的口气似乎是我给他耽误了图纸的感觉，又好象是小孩子赌气的说话。
  “那，我帮你做。”
  “你可以吗？”
  “我试试吧，总比不做好啊！什么时候要啊？”
  “明天早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这么急，我怎么做的完呢，最令我发指的是我根本没做过室外的效
果图，或者说我根本就不会做。
  “好的，你等我，30分钟我就到！”
  ……
  一路上，我反复思量着图纸的灯光要怎么打，我总是在自己思路山穷水尽的时候能冒出
来点歪点子，我突然想到图纸可以做不完啊，或者说根本就做不完！我知道他图纸的工程
量一定很大，那么说来，我只要把模建好就行了，余下的渲染就可以交接给另外的人了。
于是，我笑了笑。
  可这一夜，很不如愿，我象中了邪一样的时常……
  做爱后立刻工作也许很适合我和他的生活方式吧。
  很意外的肖然开始拣床上我留下的长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
  “喂，用我帮你拣吗？”
  “不用了。”
  “枕头上还有我的眼影呢！”灯光下，枕头上的眼影似乎显得很亮。
  “没事，别管它。”
  呵呵，难道他爱人和我用一样的眼影吗？不可能吧，那么粉红而且有亮粉的眼影，很不
适合他爱人的那个年龄的女人啊，虽然，传说中她爱人很标志，可也不至于不伦不类的搭
配自己吧！不经意的回头，却发现里面的办公室里更象家了，而且不但挂着肖然的衣服，
还有女人的衣服。那是谁的衣服呢？那么肥，足可以装下两个现在的我了，不是说他的爱
人很标志吗？难道是其他女人的？那也不可能啊~~
  没有立刻投入到做图中去，肖然让我从网络里帮他搜索东西，是一份考等级的报名时间
，我不明白，他都这么有钱了还在意学校里张的那点工资吗！或许是星座的影响，他做什
么都过于认真了。
  按照网址根本打不开网页，他说，公司的人给他找了一白天了，都没找到。我倒！找了
一天了都找不到，我又如何能找到呢！可是他立志要找到，非要找到不可，他说已经错过
了一次了，就不能再错过了。我没有办法，只好不断的在GOOGLE里搜索着。
  肖然气人的时候，可是真气人！我边找边教他，他却告诉我他不学，不学就不学吧，还
问东问西的，我讲了他还不听！更可气的是，我打字快了也不好，点的快了也不好，慢了
又骂我苯。一套算葡萄理论把我搞得头都大了！老天有眼，在我用了N个搜索器以后，终于
安了，那该死的报名时间终于被我挖出来了，换了肖然一句话：“看来你不是什么也不行
啊，你电脑不错是吧！”我只是摇了摇头，我想，人家都是上班挣钱来的，忙还忙不完了
，无关个人痛痒，谁用心给你找这东西呢！
  已经将近3点了，才开始正式的碰那套图，他用笔画着，我则坐在一边看图纸。头皮开始
发麻，因为我不懂那精密的平立剖，打开我要改动的模型，我简直是两眼冒金星了，就做
图尚且困难更别说是改图了。
  半个小时以后，他把画好的样子和一张平面图扔给我，并且留下了一句话：“小姐，你
看错图纸了！我还有几份合同要写，你先做吧”说完，他给我到了一杯水便走了，我很烫
的坐在那里，学了这么多年，连TMD的图纸都看不懂，竟然还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出臭…
…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图纸依然看不明白，错的模型也搞的我更没有头绪了，已经有
一天两夜没能睡觉了，这是第二夜了，虽然不困，可却不清醒。心脏又开始难受了，于是
抓了药塞进嘴里，挂上QQ却没有一个同事在线，求助的希望也没有了，我开始埋怨自己为
什么没有好好学东西，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我都帮不了他。一个坏念头闪过，我知道他公
司里有一个小设计做图很好，就是以前我见过的那个，如果，我加了他的QQ，要他有时间
教我……不，我不能那么做，如果让肖然知道了，一切不就完了吗！他不恨死我才怪！

  已经四点多了，图还是没有什么进展，于是删除了所有的东西，想对他宣告失败和无能
，却发现他拿着纸站在我身后。
  “做的怎么样了？”
  “什么也没做出来。”
  “让我看看。”
  “已经都删了。对不起，都是我当初没好好学。”
  “删了就删了吧，你先给我打文件吧。”
  我接过他手里纸，他便回去继续写东西了。
  看着纸上草得看不懂的字，我才想起来，从他离开学校到现在，我已经有四年没看过这
么草的字了。
  如此潦草的字，我只有先通篇读下来，才能开始打字。
  我发现那是一个租赁合约，无偿的把自己300多平米的房子租给另一个装饰公司，直到2
006年，公司的任何破损都由另一个公司来负担……当我看到另一个公司的懂事长名字时，
我傻了，言君，这不是档案里他爱人的名字吗！为什么？为什么懂事长是他爱人呢？股份
最多的不是他父亲吗？为什么还要租呢？又为什么一再的强调是肖然本人的房子呢？定下
神来又看了看，原来那个公司的办公地点是一个还没有竣工的楼，价值和现在我呆的房子
也差不多了。
  我更迷惑了，这到底是因为婚姻的不塌实，还是因为有其他原因呢？
  “肖然，有字我不认识了！”我迅速的打了几行字，然后嚷嚷着。
  “什么字，你念出来前面的我告诉你。”他在另一个屋子里喊着。
  “你还是过来吧，很多字看不懂，我连不起来！”
  于是，我指着合约上的名字给他看，他告诉我这两个字怎么念，怎么写，脸上没有一点
异样，我在想，虽然他不知道我早已知道他爱人的名字，虽然这只是汉字中的两个字而已
，可是，对着给他打文件的情人说出自己老婆的名字，脸上怎么能一点一样都没有呢！

  “对了，把‘直到2006年’改成‘直到办公地点可以正常使用”
  我的心头一紧，真是个有心机的男人，看似无限期的延长租赁时间，却是缩短了时间，
因为谁都知道那楼不可能到2006年还不竣工。
  “为什么要打这些合约啊？”我装着什么也不懂的问着，以便引导他到我想说的话题。

  “合同当然要打，这是程序。”
  “那为什么这么苛刻啊？”
  我只等着他说必须苛刻，然后我就可以说：对自己爱人也要这么苛刻吗，可是，他的回
答却另我很无奈。
  “你不懂，别问这么多，快点打东西！”
  接着，又是两分合同，我不能搞明白这个问题，让我心里跟长了草似的。是好奇？还是
因为我心里燃起了一点希望？还是我关心他？也许都有吧，我不知道哪个更多点。就这样
，我在他的眼皮底下，终于把他公司小设计的QQ号发到自己的QQ里了。如果，他懂一点点
电脑，我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一式四份的文件，本来打12张就OK了，可是，到了最后竟然让我费了将近70张纸，该出
的错，不该出的错，还有明明有显示日期的文件打印出来竟然没有日期了。我和电脑的错
误更加让肖然焦躁，他竟然举着合同没好气的对我说：“这是我的原稿吗？谁让你乱改了
？”我接过那分合同，看着他重新写在合同上的字和原稿，明明一个字也不差，他却和我
大呼小喝的。我抓过合同，飞快的敲着键盘，发泄着我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受这合同内
容的影响，我觉得我很委屈，这是我少有的在心里埋怨着：我这样的爱着，这样的顾虑着
你感受，你可曾感受到我几分呢？是的，我爱了，主宰这种关系的人是你，可是，维系这
种关系的人却是我，如果我捎捎考虑到了自己，这关系早就不存在了！
  埋怨到此刻，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我觉得做图是假，打这合同才是目的！我想，这东
西肯定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否则，天亮了，公司回来了人，都可以给他打的，否则为
什么耽误做图的时间呢？
  埋怨没有了，取代的是更多的好奇，他到底要做什么呢？这更坚定了我联系他公司小设
计的心。
  我没有心情再去埋怨很生气，专心的干着活，和想不断的思索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早上7点，终于搞顶了所有的东西。
  “你看，我想让你帮我的时候你都帮不上，就算我想把你弄到我公司里你都来不了。”

  他说的很温柔，可从我看了那合同开始，不管他说什么话，我都会有猜测，都会联系到
一起。
  “是啊，我回去得好好学东西了。”我应和着他，却想，他怎么会想把我弄到他公司呢
？这还是他吗？到底这家伙要做什么呢？
  ……
  临走的时候，他要等一下。
  “送给你，喜欢吗？”他手里拿着一打杯子，其实就是一次性的纸杯，但是很小，小到
是工艺品。
  我没有说话，接了过来，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不是特意买给我的，不过，我还是喜欢
，这是一千多个日子他第一次送我的东西。
  “从韩国带回来的，很伧俗……”
  我用笑打断了他，不想让他再继续说下去，很多事情我们彼此心里都明白的很，又何必
再描呢。
  ……
  回到家，虽然已经有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可我依然无法入睡。给防暴队的朋友打电话
，把事情整个说了一遍，他说这里应该有问题，可什么问题也不好说，因为我知道的太少
了。
  迅速的打开电脑，把小设计的QQ号加入到自己的QQ里，我坐在电脑前，等着他上线，等
着他认证。
  听着音乐，手里玩弄着那杯子，白色的底，小巧的太阳花，无意间却发现，那杯子不多
不少正好是九个。
  我记得曾有人对我说过，送杯子是表示一辈子的意思，9是天长地久的意思。苦笑，我知
道，肖然是一定不知道这礼物的含义的，只是歪打正着而已，就象我没爱上他前的那些偶
然一样，只是个偶然而已，什么也不代表。传进我耳朵里是学友的：你知道吗 爱你并不容
易 还需要很多勇气 是天意吧 好多话说不出去 就是怕你负担不起 你相信吗 这一生遇见
你 是上辈子我欠你的 是天意吧
让我爱上你 才又让你离我而去 也许轮回里早已注定 今生就该我还给你……
  一整天，没有睡着，也没有等到肖然的小设计，下午，洗澡，约好了市局的朋友去吃饭
，肖然却来了电话。其实，这个时候，我不想见到他，不想接到他的电话，因为我没办法
再用以前的心态去听他说的每一句话。
  “是我，你干什么了？是睡觉了吗？”
  “没有，我正在洗澡。”
  “刚睡醒是吗？”
  “不是，一直都没睡。”
  “又在疯？”
  “不是，失眠，已经将近60个小时没睡过了。”
  “吃点药吧。”
  “吃了4个安定，没管用。”
  “喝杯牛奶。”
  “你不知道我喝了奶就吐吗？”
  “那就躺着，歇着。”
  “哦，知道了。”
  “对了，我是告诉你，你别忘记打电话提醒我去领报名表，不然我又忘记了。”
  以往不都是告诉我别打电话给他吗？现在怎么倒让我提醒了呢？他难道不怕我的电话打
的不是时候吗？公司那么多人了，还有她的老婆，为什么非要我提醒呢？放平时我心里一
定甜丝丝的，可今天却充满了疑问和不解。
  “哦，那我是到了那天在打吗？”还是问详细点好，免得出了乱子，他又来怪我，此刻
，我觉得我不该做设计，到该做个秘书。
  “恩，提前两天吧，反正别让我耽误了就行了。对了，那个地方的电话是********吗？
”
  “是。”我怎么会知道呢？怎么会记得呢？是他自己写的记录的号码，倒来问我了！

  ……
  晚上，没有按预计的咨询很多问题，因为有个讨厌的小男生不是时机的追我；却如预料
的喝了很多酒，我知道，我需要喝很多，因为我已经60过个小时失眠了，如果我再睡不着
，估计我就离死不远了。
  回到家，把自己扔到床上，虽然在酒精的作用下睡着了，可依然没有解除疲乏，整夜都
是噩梦，醒来，依旧浑身很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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