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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engbeng (蹦蹦), 信区: Love
标  题: 半支烟24 （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Mar 18 10:34:51 2004), 站内信件

03-17 18:07
几天后，我终于在网上守获了小设计。
  第一次的聊天，是荒谬绝伦的。
  /你好/我想了很多天，依然没想到其他的开场白。
  /你好，你是？/
  /我就是我啊。/
  /你到底是谁？怎么找到的我？我的这个号只有几个不错的哥们知道，你是不是和我认识
，拿我找乐的。/
  /我，我不认识你啊/
  /那我不在线的时候你是怎么找到的我？/
  /我，还是不要说的好，说了你也不相信。/其实，我根本没想好怎么解释，只是在想，
怎么在他不知道我是谁的情况下套出来我想知道的东东。
  /你说吧，我相信。/
  /那好吧，我告诉你，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有一天，我做梦，梦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
你把地上的纸条拣起来，你找到纸条上的人，就能通过他找到你心里爱的那个人。于是，
我捡起了纸条，看见了一串号码。由于我是做梦，也没往心里去，也没记住那个号。第二
天，我一个人嫌来无聊，去上岛喝COFFEE，无意在沙发边看到一个纸条，里面竟然有串号
码，仔细回想和梦中的差不多。但我怎么也想不出来这号码和谁有关系。后来，在QQ里，
有人要求加入，我就突然想起了QQ，查询以后还真有这么一个人，于是就把你加入了……
事情就是这样，你相信吗/
  /相信。你是在**路的上岛吗？/
  /是啊，天啊，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谁？是不是认识我？/我装疯卖傻的惊奇着。
  /不认识，因为我上班的地方就在**路，离你说的那个上岛很近。/
  /哦，这样啊，那你也不能把自己的号码乱丢啊！真是的！/呵呵，我还埋怨他。
  /我没有啊，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干的这事，不过还好，我们算是有缘吧。/
  /是啊，是啊，很有缘啊/
  ……
  我们聊了很长时间，我知道了他已经辞职了，不过，我想这并不影响我知道曾经的东西
。
  这个小设计很有意思，每天上来都只是一小会，每次都先问我/今天过的好吗，想我没有
。/呵呵，我想，他要是知道自己在泡他老板的情人，会是什么感觉呢！
  他总是要求和我见面和通电话，我不能见他，因为我们曾经见过两次，我怕他认出是我
；我也不能和他通电话，因为肖然曾把我的电话给过他们公司的一个设计，让那设计找我
去帮忙，如果正好是他，不又暴露了嘛。于是，我总是搪塞他/对不起，我没见过网友，也
没和网友通过电话，我不习惯这样。/
  最不可思议的事是，这个设计竟然就住我家对面~~
  终于有一天，小设计给我下最后通知了，如果我再不说出自己是谁，聊天就结束~~我还
没有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怎么可以结束呢！思量着，我对他承认了自己认识他，除非
他能猜到我是谁，我才会承认。打字很慢，于是，我答应给了他我的电话。没想到他立刻
打了过来，那是夜里1点多。
  “喂，你好。”
  “你好，你到底是谁啊？”
  “你猜吧，猜对了我肯定告诉你。”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因为我不相信你。”
  “那你给点提示啊！”
  “好，那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同学，也不认识你的同学，你看我的电话号码熟悉吗？
”
  “不熟悉啊，没有印象。那你告诉我你怎么弄来的我的号码吧。”
  “不行，我说了这个，你马上就知道我是谁了。”
  我不断的提示着他，他不断的猜真很多人的名字，可是，没有一个是猜的挨边的。我也
终于放心于他，因为他能开诚布公的去说很多名字，我想，以后我的说服力是可以让他保
守这个秘密的。
  “是肖然吗？不应该是他啊！”大概20分钟，他才猜到。
  “呵呵，我提示你这么半天你才猜对啊，我就差说出来咱在哪里见过了。”
  “那你是？我还是没想起来哪里见过。”
  “肖然，他，他曾经是我的老师。我们见过两次，一次是着火死人的时候，另一次是夏
天肖然叫我去做图，我们还研究了一会LS，那天还有一个岁数大点的男人在，不过我不认
识。”
  “哦，我想起你是谁了，挺瘦的那个女孩是吧，第二次的那个男人是肖然的四伯。”

  晕啊，瘦离我已经很远了。我头皮有些发麻，我说怎么那天我和肖然开玩笑，肖然就不
高兴了呢，原来有他亲戚啊。
  很长时间的对话，闲扯着，小设计突然恍然大吾的说：“你，肖然，你们是？”
  “是什么？”
  “……”他无语。
  “这么长时间才想到这层？”
  “不是，是一直没去想。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了。”
  “为什么呢？”
  “看出来的，看你们的状态。”
  “状态？我们没有当着你如何啊！”
  “不是，那天你就一直坐在高脚椅上，笑着不看他，他跟你说话你回答的都很简单。”

  “那你也不知道我平时是舍命样子啊，凭什么来断定我。”
  “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肖然吗！我可没看他跟谁说话那么小声过，而且我和他说话时他还
总顾虑着你，不时的跟你说话……”
  “其实，我想他对女人都这样吧。”
  “也不是……”他突然不说了。
  “没关系，你说吧，我知道他女人很多，我没往心里去过，就算没有其他女人，他还不
是有老婆的，反正不是我一个人的。再说我找你是为了和你学做图的。我让他找你，让他
叫你教我，他不管，他说你忙没时间，我就说自己找，他说我自己找了你你也不会教我。
于是，我就赌气从QQ里找了你。”我似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这话。
  “呵呵，你最近很少见到他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他老婆都带着儿子住公司了，看死了他，你怎么还有机会见呢。”
  “他儿子？他儿子多大了？”
  “一岁多了，你不知道他有孩子吗？”
  “知道，知道，只是不知道具体的，他不告诉我。他老婆住公司干吗？我说公司怎么有
那么多女人的衣服呢！”哼，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反正肖然对于自己的
问题一概都是避而不谈的。
  “估计是肖晴发现你了吧……”
  “肖晴是谁？”
  “他老婆啊，你不知道他老婆叫肖晴吗？”
  “他老婆？那再说一次他老婆叫什么？”
  “肖晴啊。”
  “那你告诉我，言君是谁？”
  “言君？我不知道啊，没听过这个名字。这人是谁啊？”
  “他的档案里言君才是他的爱人。”
  “啊~~……”
  ……我当时觉得自己要炸开了，却又很麻木的感觉，我想，也许是派所更新的太慢了，
所以我知道的只是他原来爱人的名字罢了。我的脑子里回想着他似曾开玩笑的样子说着：
你可别打我主意啊，我都离过一次了，不可能再离了……
  后来还说过什么呢？我不知道了，只记得约定次日早上九点在家门口见面。
  挂断电话，我无法再入睡。
  是生气吗？不是，我找不到生气的成分和理由；是伤心吗？不是，一切不都是预知的吗
，我找不到伤心的来源和本质。
  我就这么任回忆侵蚀着，轻轻的吻，缠绕的拥抱，没有甜言蜜语的关心，以及少的可怜
的吵架……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忆这样，而是这些莫名的就涌上了心头。
  我数不轻自己的心跳是多少了，我只知道自己倒酒的手在不停的抖，洒到桌子上的红酒
就象我我从心里流出来的血一样的分明；散落的烟灰就象我的心情无法收拾。
  屋子里浓浓的烟，久久不能散去，我觉得，我的心再这么继续下去，就要被跳死了，大
把的药塞进嘴里，依然不能缓解一点。房间里似乎长满了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
不是的。
  短短的几个钟头，我觉得象一辈子那么长，似乎多有的东西都在这几个钟头浩尽了。

  早上，觉得自己走路轻飘飘的，看了看身边的称，上去一看，一夜间，掉了5斤……
  和那个小设计从早上九点呆到夜里2点多，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他讲了，可我们依然分析
不出来肖然到底在做什么。
  整个白天，我们都呆在肖然公司对面的上岛里，我象每次一样遥望着他公司的窗子。我
还记得我和小设计这么一段对话：
  “ 你对他这么好，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想他不会知道，我找不到他愿意用心贴近我的理由。再说他知道不知道重要吗？”

  “其实，他对你挺特别的。”
  “我自己都不敢承认他对我是特别的，你又凭什么这么说呢？”
  “我说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好吗？”
  “你说吧，再坏的东西我都想到了，况且我从来没奢望过什么。”
  “他的确有很多女人，不过，他这人的本质还是挺好的。”
  “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问你，他是不是有一次给你打电话让你来，你不来，他后来跟你说什么：别到处疯
，注意身体，多穿衣服……”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敢当着你们给别的女人打电话吗？”
  “是，他不避讳我，因为我们关系跟哥们似的，可是，给你打的时候，他就避讳我。那
天，他给你打电话，我正好进去给他送东西，他把我哄出来了，我在门口等他的时候听见
的这些。可是，他给别的女人就不一样了，我们在**有工程的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叫雪的
女孩，他给她打电话就跟找小姐似的……”
  “这有能说明什么呢？还不是有其他女人吗？”
  “可那时我们在**，一呆就是几个月啊！”
  “我知道你们在那里有工程，也许，当我发现自己爱上他的那天，他就在那里搂着那个
雪睡觉呢。几个月又如何呢？他要真是爱一个女人，就忍不了几个月不做爱吗？你别跟我
说我在他心里有多特别，那都没用，我知道自己演绎的是一个什么角色，我从来就当自己
是他的快餐！雪，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熟悉吧，他伯伯的孩子也叫这么名字！”
  ……晕。
  晚上，我们去喝酒，吃反的时候，小设计告诉我：“你要是想得到他，就必须知道他怎
么想，知道你在他心里有多重。”
  “得到他？我不大敢想这个问题，他遥远了。”
  “那你就甘心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吗？”
  “这不正妥了吗！我打算出国的！”
  “这个想法太渺茫了，还不如试着得到他了。”
  “怎么试？”
  “你给他打电话啊！”
  “打电话？现在？他能给我回吗，你也不看看时间！”
  “就现在，他肯定不方便和你说话，你看回不回，如果回了你就告诉他你要出国，看他
说什么，他以前不是总让你出国吗！”
  于是，我第一次尝试用肖然的那个主意发了短信给他。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我的手机始终没有动静，我和小设计开始失望了。
  于是，又要了很多酒，所谓借酒消愁，更所谓愁更愁。
  10分钟过去了，肖然那家伙竟然回了电话。
  “喂，你在哪里？”没有事先演练，我有些慌。
  “在外面。”
  “外面是哪里？”我从来没追问过他，可现在问起来还真别扭。
  “你问那么多干吗？你让我回电什么事”
  “没事，我就是想看看用你说的这个方法，你回不回电话给我。”事先准备好的话又没
说出来，我惭愧着，小设计竟然对我挑了挑大拇指。
  “回啊，当然回了。”
  “为什么回呢？”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喂小米！”他调侃着。
  “那，不喂小米，也不为草，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回。”我不明白我说这些没用的东西干
什么，可我就是不能把该说的话说出来。
  “为你！”
  啊~~我傻了一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或者说，他从来没这么说过，看了看小设计，我
有点脸红的感觉。
  后来，我忘记我怎么说出来的我要结婚了，所以我想出国。肖然却一改层让我出国的说
法，他说：“你什么也不会，到外面干什么去！我安排你去上海吧！其实，我看你在国外
给人刷盘子和在伤害刷盘子没区别！”
  “你！”
  “我什么？”
  “以前是谁口口声声非要我出国的？”
  “以前我没以为你没有生存能力，现在我就这么觉得了，从你没错出那图开始！”
  “你以为我到国外还是做设计吗？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做什么都一样，只说明你没有生存能力！”
  我火又上来了，想着自己快走进婚姻了，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来自己养活自己，他现在竟
然否定我的生存能力！
  “我都快结婚了，我和你说这些你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吗？我以为一直以来我们之间都不
用把话说的太明白，用你的话来说，这是我们的相处方式，怎么你现在一点也不明白么？
”
  “我明白什么？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你太敏感了吧！”
  啪，我把电话挂断了！他的敏感让我觉得有些敏感。
  “对，该发脾气的时候就得发脾气，你说他还会打过来哄你吗？”小设计也在思量着。

  “以现在的状况看，他会打过来，但不见得是今天，打过来他也不会哄我，他没哄过我
，我也不用他哄……
  “喂！”我没好气的抓过电话。
  “刚才是你打的电话吗？响了一声就挂了！”
  “你不会看来电显示吗？”
  “没有号码，所以我想是你打的。”我知道，这是肖然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我不去戳
穿，从来不。
  “没有号码就是我打的吗？有来电隐藏的人很多，不是就我一个！”
  “可就想了一声就挂了。”
  “你见我什么时候打电话是响一声就挂？我没那么无聊！”
  “你在哪里这么乱？”他终于结束了自己的借口。
  “吃饭呢。”
  “又喝酒了吧？又和谁啊？”
  “自己一个人。”
  “不可能。”
  “和我师哥吃饭呢！”
  “师哥？哪个师哥？”
  “还能有哪个？”
  “我公司里的那个吗？”
  “对！”
  “那不可能，他现在就在我后面的车里！”
  “那你还问什么，我就自己一个人，爱信不信！”
  “我发现我现在都懒得和你说话。”
  “那就别说！”
  “行了，我给你想办法吧！”
  “想什么办法？我就想见你，就现在！”
  “现在不行，我在北京了，大年前的正送礼了！最近特别忙！”
  “那你说什么时候？”这么逼他说话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过完年吧。”
  我算了算，也快了，反正没几天就过年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
  “行了，别闹了，我先给你安排去上海的事吧。”
  ……
  “你想知道他更多，只能找你那个师哥，我可以给你搞来他的OP号，不过虽然他很傻，
可你说话要小心，别让他知道，他可是那种老古板的人！”
  “好，你去搞吧！我还想看看肖晴张什么样子！”
  “她比你差远了，根本不能往一起排！”
  “那是两回事，但我要知道你嘴里一个这么有能力路子这么野的女人长的什么样子！传
说中言君长的很标志而且路子也很广，我到要看看他现在的老婆是什么样子的。”
  “好的，这个不难，过一阵子我找个茬回公司，给你搞来。”
  ……
  就这样，我一步一步的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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