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bengbeng (蹦蹦), 信区: Love
标  题: 半支烟25 （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Mar 24 12:39:06 2004), 站内信件

03-22 03:01
对不起，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我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再写下去
先告诉大家一个不是很确定的结局
我已经给了肖然结束关系的信，此刻，我刚和肖然结束长打四个小时的谈话，这四个小时
里，几乎全都是告诉我该如何去走以后的路，和原谅我做的错事，这些就别说了，我想大
家关心的也不是这个。关于感情，也许只说了两分钟不到吧，散乱的话综合起来，大概是
这样的：他说：“我承认开始只是想占便宜，可是后来不是了，不是象你信里说的有这次
没那次的，不是什么厌倦不厌倦，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关心和爱吗，我就算有过很多女人
，我对谁也没这样过，我知道你让我学电脑是为了我好，可我从来都不轻易把人往公司带
，我相信你，我能感觉的到，是感觉……”那个爱字说的很小声，很难说出口的感觉，似
乎这个字只说了一半，可是，我听到了，四年了，我终于听到一个爱字了，虽然是在电话
里，可我觉得他的呼吸就在耳边，虽然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可是，很长时间哭不出来的我
终于哭了，我就拿着已经很烫的电话，把头深埋在腿里，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我可以
看到四年前的种种种种，可以想象自己一年以后就要嫁人的种种种种，我不让自己发出一
点哽咽的声音，我不想让他听到，我知道他听到了我哭会不知所措的，我没有说什么，没
有象想象中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这已经不重要了，而且他心里已经很明白了
他没有挽留我，也没有说以后做朋友，我也不用问了，我知道要他说出以后做朋友也是很
难的事，毕竟这样的关系要他怎么说呢，或者，我们习惯了这样的不用语言而是用心去体
会的感觉。
我想，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和肖然会成为那种偶尔联络一下的朋友，就象前面写的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面对着喧哗的都市……
大家是不是都想问我为什么我会断定是这样的关系，原因很简单，这样的一个夜，他一个
人在公司里，我坐在家里，他没有选择把我接走，而是两个人不断的换着电池，抱着电话
……
03-23 01:05
终于，在年前，我拿到了那个师哥的OP号，也同时看到了肖晴的照片。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几张照片，给我的感觉，只有这个女人有我现在的2个宽，不
漂亮，也没有什么气质，不过，可以看的出她有成服。
  其实，相貌与内涵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不只是肖然的爱人，还是一个母亲抱着一
个孩子……这是什么呢，分明是一种幸福，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凝固了……
  ……
  转眼间，就过年了，大年三十的时候，我是第一次看到我师哥在线，不过，我看到他的
时候，他正好已经下线了。
  婚姻离我越来越近了，我知道家里让我24岁完婚的定夺，我也知道我无力去解释什么，
这么多年来的行为乖张就算是我解释也没有人再听了。
  一次又一次的谈话，该说是谈话吗，或者该说是逼迫吧，已经搞的我是焦头烂额了，我
知道大家是为了我好，可是，谁又能去体谅我这10多年的路呢，我又能要谁去体谅呢。

  终于，我的固执把我爷爷送近了医院。
  我站在病床前，看着躺着的爷爷，感受着大家的眼光和心情，想着在我没有把爷爷气进
医院时的大家的快乐的样子，我想，既然10多年来都是我一个人背着一些“秘密”，既然
无论怎样的抉择都是我不好受，那我还是让大家开心点吧，而且，接受一段没有感情的婚
姻无非是痛苦，可是，我却不能再让自己的心套上一层枷锁，我已经很累了，如果，我的
心再累，我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了，不就是那一纸证书吗，我认了，用肖然的话说，我再
善良一次吧……
  于是，我同意接受了婚姻，我在众人里选择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做我的老公……
  大概又过了多久呢，我不记得了，我在网上守获了我的师哥，我依然以一个陌生人的身
份和他聊着，虽然，他怀疑我。
  一端时间以后，我师哥从另外的人身上知道了我的身份，然后一改温柔的语气，胁迫我
必须和肖然分开，否则就把我暗中联系他的事告诉肖然，虽然我早已写好信决定和肖然分
开了，可我却讨厌被威胁。但我为了不让肖然知道，只好忍着我师哥骂我的难听的话，陪
着笑脸。
  关于我想知道的东西，我却几乎什么都没能知道。只是我师哥那两个女人到底谁是肖然
的爱人，他的回答人我很惊奇，他竟然告诉我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他爱人……我更迷惑
了。
  不过，有一段对话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为什么你知道我和肖然的关系这么大的火气呢？”我在他骂完了我以后，还平淡的说
着。
  “要是别人我还没那么大火呢，就是因为他我才这么大火！”
  “为什么呢？是因为他女人很多吗？”
  “我告诉你，你别再犯贱了，他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那又如何？”
  “他是一个只知道钱，不知道什么是爱的男人；而你是一个虚荣的女子。”
  “你为何说我虚荣，我怎么虚荣了？”
  “因为他具有一切吸引虚荣女子的条件。”
  晕啊，这就是一个27岁男子说出来的话吗？肖然具有这些条件，那么我就是虚荣的吗？

  “我不管你是维护他的家庭也好，为了我好也罢，我告诉你，第一，我愿意相信每个心
里都有真爱，你可以说他是玩我，但是你没权利说他不知道什么是爱；第二，我是否虚荣
不重要，至少与你无关。我已经说了我早已决定和他分开，你不用说任何话来刺激我，你
这样的刺激方式只能激发我的斗志和我争强好生的心理！我还告诉你，我结婚了这并不影
响我继续在心里爱着他，事实上我也一直是在心里爱着他，你可以说我任何，我不介意，
但是，我不管你是以肖然朋友的身份，还是使徒的身份，还是员工的身份，还是我朋友或
者是师哥的身份，我都不想听到你没有证据的这么说他不好，你记住了，不管发生任何事
，不管你是不是把我和你接触的事告诉他，不管他是不是会嫉恨我，我永远会比你更维护
他，因为我始终是爱他的一个女人，而你，你和他的关系再好，也许他会认为你比我重，
可是，他在我心里却是最重的。”
  ……
  我开始怀疑我师哥把这事告诉肖然了，是感觉，没有证据。也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了，我
一直没有再见过肖然。
  我每天都看着自己写好的信，在晚上化好妆，等着肖然的电话，等着再被他抱一次，再
牵他的手一次，可是，他却始终不再出现。
  这期间，我死党的父亲病了，舌癌，他父亲对我很好，象对自己女儿那样，而且，我还
欠着人家很多钱。一时，我没有办法了，我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借3万元钱，于是，我拨通了
肖然的电话，他却告诉我他在香港。
  我不想去把肖然往多好想，也不想把肖然想的太坏，毕竟这个社会里，人沾到钱都是很
现实的。我没有理由认为自己和他这么长时间人家就该把钱借给我……
  一天，在我未来婆婆家我和死党讲电话的时候，我婆婆听见了，她拿了3万元给我，我不
要，我不敢要这样的钱，可是，江湖救急，我没有办法了，于是，接了这3万元。
  日复一日，肖然回来了，他却依然不见我，我觉得，肖然已经厌倦了，他已经不再需要
我了……
  我想，肖然总是说会感觉到我，原来我不信，现在，我相信了，原来他的厌倦和我的选
择竟然是那么的默契……
03-23 17:15
终于，我不再等待，不再等待那最后的拥抱，因为怕及了那种不说再见就消失的方式，虽
然，我和肖然的关系适合这样的分开。
  我决定把信寄到学校，那个我们初相识的地方。一路上，没有找到邮局，却已经到了学
校。早已和朋友约好这天去吃饭，大家都已经到了，我却舍不得离开。
  “走吧，都快饿死了。”朋友说。
  “打几把牌再走吧！”
  “打什么牌啊！”
  “就打一会吧，我有年头没在学校打牌了。”我找着借口，虽然我不知道肖然今天在不
在学校，可我依然希望能碰到他，或者，我感觉自己能碰到他。
  ……
  电话响了，我兴奋。
  “你在哪呢？”我在等待我期望的答案。
  “学校。”
  “你胡说，我怎么没看到你？”
  “就在学校啊，你也在？”
  “恩，我在，怎么看不到你。”
  “看到了吗，我现在就站在操场上，你在哪？”
  “我在楼上，你等我，我下去。”
  几句寒暄和玩笑并没有驱除我的尴尬，手里的信始终还是没有交给他，或许，我还在期
待那个最后的拥抱。
  “你，晚上有事吗？”
  “有。”
  “你去干什么？”
  “给学生上课啊！”
  “那放学呢？”
  “放学也有事，都订好了。”
  “哦，那你等我，我有东西给你，一会你上课前我找你。”
  说完，我又跑走了，我必须要离开他的面前，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去抱住他。
  ……
  终于，把信给了他，带着他的叮嘱，我走了。
  当他看到信会怎么想呢？当他知道我要结婚了，他会祝福我这段不幸的婚姻吗？他心里
会有酸涩吗？……
  心，并没有因为信的交付而平定下来，相反，我的心却更起伏了，我就那么的盯着手机
看，我知道，他会给我电话的，我相信我认识的肖然不会看完信就沉了，可是，，当我接
到他的电话的时候，我又该如何隐藏自己的伤心和尴尬呢？
  终于，在一个夜，我的手机跳动着“孤枕难眠”的旋律，这是肖然。
  电话只响了一下下，就挂断了，我想，他又拨错号了吧。拿着手机，我连把电话打回去
证实的勇气都没有。
  一个小时以后，他又打来了电话，还是一小下，就挂断了。我突然想起了自己新改的彩
铃，是无法接通的对白，于是，我很快的把电话打了回去，我在想，如果，他要我去找他
，我一定会去的，因为我渴望这最后的拥抱。
  可是，他没有要我去找他，只是两个人抱着电话进行了一次长达4个小时的对话，太多的
关心让我心隐隐做痛，当我对他我坦白了自己做的事，去接触了身边的人的时候，他没有
发作，没有大小声，他没有怨我，这倒让我心里有了深深的愧疚，我知道，我不该挥霍他
对我的信任，我也知道，他再也不会相信我了。他不提及到感情，我也不敢去触动。终于
：
  “信，我看完了。”
  “哦。”我淡淡的应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想不到当触及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会说
什么。
  “不是象你说的那样，我从来没有想过完了就完了。”
  我想，这句话是对于我信中的：我知道你已厌倦我，我知道你不会再出现。做的回答吧
。
  “是吗，可是，我却从来都是这么觉得。”我鼓足勇气，一口气把话说完：“每一次我
都是这样的感觉，每一次我离开你以后都在想，还有没有下次，你还会不会再出现。”

  “不是这样的，我承认，开始我是想占便宜，可是，后来就不是了，你感觉不到吗？”

  感觉？这一千多个日子，我有太多种的感觉，可是，我从来不知道哪种感觉是正确的，
我不知道自己该相信哪种感觉。
  “那，为什么你后来不是了呢？”
  “是因为你对我，你对我的那种东西我可以感觉到，所以我没办法再那么对你了。”

  “我对你的？对你的什么呢？”我自我嘲讽着。
  “是感觉，感觉。”他强调着。
  我记得，这个词总是出现在我和他之间，他总是说可以感觉到我，可是，他为什么就那
么吝啬不告诉我是什么让他有的感觉呢。
  “你身边和你很亲近的一个人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你是一个只知道钱，不知道什么是
爱的人，而我是一个虚荣的女子，因为你具备吸引虚荣女子的一切条件。”
  “谁说的这话？”
  “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告诉我，你是吗？是一个只知道钱，不知道什么是爱的
人吗？”
  “不是！”几秒钟以他给了回答。
  我愿意相信他的回答，因为我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真爱的，即便他的真爱不是我。

  “你看，因为喜欢你，我都被列入了虚荣的女子的行列了。”我忍着痛，找着乐。或许
这就能证明我们之间真的是不适合谈情吧。
  “你知道他为什么说这话吗？”
  “知道，他在维护你。”
  “是的，他在维护我的家庭，他是一个很维护家庭的人，虽然他也有别的女人，可是，
他不会让谁伤害到自己的家庭。”
  TMD，这也叫维护吗？明明是自己在摧毁，反过来却不负责的说是在维护，说肖然不知道
什么是爱的人就是我的师哥，可我觉得他还不如肖然知道什么是爱，至少，我认识的肖然
比他敢面对。
  “难道，我会伤害到你的家庭吗？会吗？”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个什么答案。如果他
说会，我会崩溃的，如果他说不会，我会疼死的。
  他沉默。
  “会吗？”我又问了他一次，我知道我不该再问了，我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
  “不会。”他没有任何语气的回答了我。
  “咱们在一起，这是第四年了吧？”他问着我。
  “是的，今年是第四年的开始，不过结束了，就算是三年吧。”
  “这么长时间了。”
  我听不出他是在感叹还是其他什么。
  “是啊。”
  “这么长时间了，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关心和爱吗？……”
  我只听到了半个爱字，那一刻，我似乎都傻了，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我缩在角落里
，把头深埋在腿中，四年了，我从来就没有奢望过，也没有想到过他会对我说出这个字，
可今天，在我给了他结束的信以后，我终于听到这个字。相识以来的种种种种依然还那么
的清晰，每次当我觉得他是爱我的时候我都可以给自己找到理由证明他的爱是不存在的，
今天，我终于知道他是爱我的了，我终于知道自己是那么真实的曾存在于他心里。然而，
我已经不能再守侯了，我就要做别人的新娘了……我不敢让他听到我哭，他从来都没见过
我的眼泪，我怕，怕他会不知所措，我会心疼他。
  “我知道你的关心，我可以感觉到，可以看的到，你知道吗，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是你能
给我关心，只有我姥姥才能给我的那种关心，我想我早离开了，尤其是非典的时候……”
我不能再说下去，我哭的已经很凶了，我想起他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叮嘱着我，想起他给我
送来的药……
  “我，虽然那些东西不值钱，可是，除了你我只有给我家人买过那些东西……”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和关心。”
  “我也知道你让我学电脑是为了我好，怕别人伤害到我，可是，我告诉你，不是每个人
都能进到我公司的，我的确有过很多女人，不过也都是玩玩而已，我只有把你一个人带到
公司……”
  “为什么呢？”
  “因为我知道我也相信你永远都会站在我这边，都会维护着我。”
  “我凭什么要维护着你呢？”
  “是感觉，我感觉到的，不是吗？”
  “对，是感觉，是这样的，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
  “我这边周转开了，这两天我把钱给你送过去，你先把钱还给你婆婆，别欠着人家的钱
！”
  “人家？我们都快成一家人了。”
  “不行，你先把钱给人家，你如果不要我的钱，就当是我借你的，你以后慢慢还给我。
”
  “真的不用了，我会自己把钱给填上的，你放心我吧。”
  肖然的话，已经把我搞的不知道到底谁和谁才是一家人了……
  挂断电话前，肖然让我不要穿裙子，他说我穿裙子不漂亮，我没有再说话，我知道，不
是因为穿裙子不漂亮，他是怕我冷，怕以后身体不好……
  ……
  我知道，肖然已经把我当做朋友了，否则，这样的夜，如果他还要我，他会把我接走的
。
  久久掉不下来的眼泪，此刻，象断了线的珠子，看着自己烟缸里满满的半支烟，我想，
肖然那边此刻亦是如此吧！想着那半个爱字，我突然明白了，偶然的定义就是一半；而一
半的定义就是凄美。凄美是一杯柠檬冰水，淡淡的柠檬香环绕着，可是抓不住，只是轻轻
的不经意的略过自己的鼻息和身体，只能回味……
  此刻，我真的看见了多年以后的我们，一个只能用成熟来形容的女人，和一个曾有过很
多女人的男人，相对而坐，音乐悠扬，茶香四溢，客套的问候，程式化的关心，不自然的
牵起嘴角的微笑，眼底尽收这都市的喧嚣，却想看又不敢看的回避着对方的眼睛，所有的
紧张，尴尬，欲言又止充分的体现在紧握着杯子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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