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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女生宿舍的监听器续(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1月13日18:43:30 星期天), 站内信件
女生宿舍的窃听器下(4)--流花浮影 流花浮影于 2001.12.14 15:00 发表在非常小说
四
虽说很不情愿,但女生们还是跟着我们往住处走。她们在后面,小声的不知道在说什
么。
“还有多远啊?”走了一会,校花问,她和我们不熟,话说得不多。
“不远了,”老六回过头去对女生笑着说,“你们不会打算马上逃走吧?”
“是啊,现在跑还来得及。”
“这才真是羊入虎口呢。”
“别说了,别说了……”我很担心把她们吓跑了,回头看看,罗惠苦脸,吕薇也只管
走路;她和校花脸上露出一些紧张。
“你们再去找找吧,看有没有住的地。”她对老大说。
“找了——都挨家挨户敲门问了;大家将就一点,我们都不在乎,你们在乎什么啊?
”她们肯定没想到一向稳重的老大也开起了玩笑。
到了,推开一扇木版钉的门,里面是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个水井,靠墙乱七八糟堆
着一些木板,盆,水桶之类东西。
老大和老六领我们进了一个门,房间挺大,里面真是一大炕,多一样都没有。
“咱们就下榻在这儿?”我问。
“到了。这就是咱们的房间。”老六说。
“哟,厕所在哪?你们去吗?”我问老大,其实我是担心女生不好意思说。
“我带你们去。”老大把我们,当然了包括女生带到离小院子不远的厕所。外面天已
经快黑了。
回来之后,都觉得饿得不行。
老六说,今天晚了,就不出去吃了,将就点,吃点我们自己带来的东西吧。大家把自
己包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女生在炕上铺了塑料桌布,吃的东西堆到炕上。
早说了,和女生出门的好处就是,忘了带什么也不会忘了吃的,保证把男生喂得饱饱
的,当然了,男生可能要背得累点。现在,有面包,榨菜,沙丁鱼罐头,番茄酱,还有火
腿、烤鱼、压缩饼干等等,这只是那天我买的食品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我们正在吃的时候,推门进来一个红脸膛的汉子,数我们的人数。老大凑过去,跟他
叽里咕噜说了一阵子,那红脸汉子就出去了。
“都点儿快吃,等会还有事。”老六说。
“什么事?我都快累死了。”罗惠咽下一口面包,问。
“嘿嘿,这还看不出来;老大和老六把你们给卖了,看见没有,刚才人家都来看货了
,——大概都和人家谈好价钱了。”我看着女生们,眨眼笑。
“唉,可怜,都给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老六,多少钱一斤?”老四也凑热闹。
“去——,对女士不敬。先说说今天晚上怎么过吧。”老六提出的问题正是她们关心
的。
“是——睡一大炕是不行,不单不行也睡不下啊。”
“绝对不好。”
“顶多挤6、7个。”
“这样吧,今天晚上咱们发扬精神,男的睡到院子里,顺便还可以站岗。”我刚说完
,屁股就被老六狠掐了一把。
“不过,太冷了。”我看谁都不说话,接着说。
“哎就这样吧,我没意见。”老八也说。
“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啊。”吕薇笑嘻嘻的。
“晚上我们可要插门。”校花也露出笑脸。
“看你们都要被卖了,让你们睡个好觉吧。”老六没办法了。
“今天晚上要冻死人了……”
讨论完,晚饭也结束了,结果让女生们放心了。
“走吧。”
“去哪?”
“走啦——今天不卖你们。”
我们出了院子,老大把门锁上。大家跟着老六,老六跟着那红脸汉子,一路向小河走
去。黑夜的河滩很热闹,钻天猴吱吱往天上乱串,还有人劈啪劈啪放鞭炮,现在就是过年
也见不到这场面了。
红脸汉子把我们领到河滩上人少的地方,自己回去了。他刚在这儿准备了一堆木柴,
老六掏出打火机,点燃一堆篝火。我们自己找了几块石头,大家围篝火坐成一圈——当然
了,位置不用安排,靠自觉,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坐。
“哇——”女生见了篝火兴奋不已。
“篝火晚会现在开始……”老六宣布。
“去你的吧,少来这一套……”老六被大家哄了下来。
“咱们这是来干吗了,不就是玩儿吗,怎么样,唱歌吧。”
“女生先唱!吕薇唱一个!”然后是鼓掌。
“不,男生先唱!”
“还是《国际歌》?”
“老六唱那个‘十八的姑娘一躲花’,他唱那个最好!”我哄老六,看他唱不唱。
“噢,噢,叫你唱你不唱,扭扭捏捏不象样……”女生们也开始帮我。
“靠!唱就唱,不算黄色歌曲吧?”
老六的勇气让我们佩服,不过歌声实在不敢恭维,老八也听得面孔扭曲,恨不得把耳
朵藏到衣领里。
“该女生来了!快唱!”
吕薇很大方,唱了一首歌好象是《千千阕歌》。
接下来老六开始哄我了,要求我唱《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嘿嘿,没有人帮他。
“唱个黑豹的吧。”老大建议,他最喜欢听这个。
男生们用嘴伴奏,我唱《怕你为自己流泪》。
这分明是在拉歌。后面,她轻轻唱了一首《城里的月光》。老大扯着嗓子,吼了一首
‘十不该’,惹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土得长毛掉渣,嘿嘿!”
“老大,你刚从秦城监狱出来的?哈哈哈。”
“你们老大真有个性!”
我们旁边的靓女帅哥也好奇的往这边看,说我们可能是刚从牢里出来。老四在一边听
着,神情忧郁。
唱一会累了,大家开始静下来,聊天。老六提议,每个人说说自己的恋爱史。
大家都同意了,不过,既然老六提议,就老六先说吧。
老六把自己从,幼儿园到高中的事说了一遍;说来说去没什么实质内容,只是让大家
听得笑个不停。
接下来女生谁也不肯说,嘻嘻哈哈推来推去,让男生先说,都说完再说。
“上当了,上当了;本来想套女生的话谁知道反被小妮子们先给套了。”老六懊悔不
已。
“去!谁叫你不安好心。”
大家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老四问女生毕业以后的去向。这个问题让大家心里一下
沉重起来。老六站起身来,说想去那边买点喝的给大家带来;他叫上罗惠一起,俩人往灯
火最亮的地方走过去。
篝火烧着烧着,忽然嘭的塌了,大家赶紧把柴火拢到一块,火也小了下来。
环顾河滩四周,刚才在旁边那些人已然散了,不远处一块河滩上,几堆篝火刚刚生起
;黑暗中可以隐约看见河对岸青色的山壁。夜晚的风顺着河道也吹过来,让人觉得有些冷
,我忍不住握紧双手抖了一下。她坐在我身边,抱着双肩只是看着火,不说什么,风吹得
她的衣角轻轻飘起。
“你冷了吧?”我忽然血一热,脱下外衣披到她的身上。
她转过头来冲我笑笑,双手把外衣拉紧。
老四看见我的举动,不知道是不是该学我,坐立不安。
过了一会,老六和罗惠拎着好几瓶啤酒可乐还有一点烟花回来了。大家坐下喝上了,
开始聊毕业设计的事。一两瓶啤酒下肚,大家兴奋起来,站起来放焰火,我弄了块柴火也
放上了。几道火光冲上天,然后空中啪的炸开。
“当心啊,别用手捏着放啊,当心炸着!”她躲在我身后叫着。
“没事,你看着。”我又拿起一个钻天猴,用手里的木炭点,引线哧哧着了;她双手
扶着我的肩膀躲在后面。
“啊——”我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手一歪,钻天猴斜斜飞了出去,然后掉在那边的
一堆篝火里,嘭的炸了,火星飞溅,围坐的人大概都被吓坏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被烧着
。我俩也吓坏了,赶紧回到火堆边坐下。其他人也陆续坐了回来,不知道是被吓了还是放
完了。
“这下你惹大麻烦了。”老八说话了,今天晚上他没说几句话。
“没事的,咱们人多。”老六安慰我。
不出所料,过了几分钟,那边走过来三个男的,为首的一个张口:“刚才那他妈谁放
的!出来!”
“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我先道个歉,对不起,这事是我们不对,我们也不是故意
的。”老六站起来说。
“是你放的是吧,跟我们过去一下。”那男人对老六说。
“我放的。”我站起来说。
“好,走,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那三个人摩拳擦掌。
“帮我拿一下。”我摘下眼镜递给她。
“别去。”她小声说。
我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提起瓶子向那三人走了过去。
“要说什么就在这说!想打架是不是。”老大站起来对那三人说。
这里有必要再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们老大,老大长得相当帅,人不算高,就一米八几,
极其壮实,肌肉成块,力大,完全符合做老大的标准;美中不足是人胆子比较小,害怕老
鼠,而且酒后有暴力倾向。
老四,老八见老大说话了,也提起酒瓶站了起来。老六走到为首那人面前,说:“已
经道歉了,你们要怎么样吧。”
那三人有些心虚,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走了。
“刚才我真害怕你们打起来……”她说。
“看不出来你还挺勇敢,呵呵。”吕薇对我说“其实我真是有点害怕,多亏了老大老
六,老四老八——老大刚才真酷。”我腿肚子还有点发抖。
“不愧为老大,一下就把他们镇住了。”罗惠说。
“多亏老大喝了酒。”老八看着老大笑。
女生唧唧喳喳的说刚才的事。老大脸红红的,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害羞;拍着老八的头
:“你胡说信不信我打你。”
“老大!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老八笑嘻嘻的抱住老大。
大家心情又好了起来,一直聊到啤酒喝干篝火烧完才回去。
回到院子,男生拿出几块塑料开始往院子里铺。
“你们真睡院子里啊!?”校花问。
“那怎么办?”老大一摊手,说。
“外面挺冷的——风大,干脆你们把桌布铺到屋子里睡吧,垫点衣服什么的东西,把
炕上的被子拿几床下来盖吧。”她说。
这晚上就是这么睡的,和她说的一样。我睡得很不好,一是这样睡着很不舒服,老四
和我抢被子盖,二是老大打呼比平时要响得多。也不知道她们睡得安心不。
第二天上午,我们穿过一个岩洞,进到了百里峡。山洞挺长,黑咕隆咚,幸好女生们
准备了手电;在洞里我一直拉着她,但出了洞她就甩开了我的手。
说实话,我对百里峡的印象不深,只记得天桥、三国演义拍落凤坡那地方,峡谷挺长
的;大概是游人之意不在乎山水之间,只留心女生了,也可能是因为还有点困。剩余的记
忆只能从照片上来找了,我满意的有一张和她的照片,还一张有和她、吕薇的照片;老四
也和校花照了几张。还有一张九个人的合影,是昨天晚上来找麻烦的人帮忙照的——在天
桥吃东西时刚好遇到他们。
出了峡谷,眼前开阔了,一片空地,前面是一座城池,据说三国演义的空城计就是在
这拍的。城门下面是一堆牵马的人,还有几辆驴车;从这里就可以骑马坐车回到落脚的村
子了。
老六和老八各租了一匹马,每匹十五块,打算骑马回去;我没骑马,我知道骑马这事
如果不会的话比走路还累——腰酸。我们剩下的七个租了一架驴车,摇晃着上路了;赶车
的是个干老头,一路上吕薇带领女生哄得老头唱起了山里的情歌。
我们回到村口的时候,到处都找不到老六和老八。
“刚才他们不是先出发吗?”
“那俩笨蛋不会从马上摔下来吧?”老大说。
“不会吧——”
“来了,那俩是他们吧。”罗惠的眼尖,先看见了,他俩骑马才出现在路口。
一路走回住处的时候,老六大骂赶马的——刚才半路上骑马的价格上涨到二十块,若
不给钱就别想走,老六老八不得已只能乖乖付钱。
回到住处,休息到饿了,大家找了个小饭馆吃了顿热饭,还好价格不算贵。吃完饭,
我建议大家到河边走走,天色还早;走到河滩,老大又叫上老八吕薇一起去再找个住的地
方。河滩上只剩下六个人;我知道,这肯定是老大故意安排的。
我们顺着河道往上走,河滩很开阔,老乡说当年也在这里拍过三国。
大家边走边赞叹空气清新,河水清澈。不知觉六人走散开了,老六和罗惠走得很快,
钻过了前面的桥,看不见了,老四还和校花还在后面打水漂玩儿。
“山里真不错……”我没话找话。
“你看他们,”她看着后面的老四和校花。
“你说他们能成吗?”我问她。
“不知道。”她其实是不肯表态。
“她有男朋友吗?”
“好象没有吧,也难说。”
“有也无所谓啊,我们老四人多好,长得又帅——当然比我是差了一点。”
“嘿,有了当然就不一样了,她好象真是有男朋友了。”
“结婚了还能离婚呢,男朋友算什么。”我手一挥。
“也是啊。”她笑了。
……
河水很清,老六和罗惠蹲在河边用手捧水玩,很容易就可以捧上很多小鱼。
“你们这是杀生啊,刚才没吃饱想喝鱼汤是不是?”我们走了过去。
“去——谁杀生啊。”罗惠一撒手,小鱼飞快的逃走了。
天渐渐黑了,我们也往回走,老四在桥边正帮校花洗鞋子。
“刚才她踩牛粪上了。”老四解释。
我们忍不住笑起来,笑得校花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天黑了,村子里没有路灯,我们黑灯瞎火的摸错了地方。老四探头往一个院门里看,
突然飞快的跑开了,然后门里跳出一条狗,呲着牙冲我们耀武扬威,狂叫不已;我们只好
示弱走开,哪知这条狗并不肯放过我们,叫着跟了上来,我们一回头,那狗也站住,呲牙
瞪眼,大有不咬一口不罢休的势头。
“怎么办?”老四小声问大家,声音都是抖的。
“跑吧。”我建议,其实我也怕被狗咬。
“不行,人哪跑得过狗。”
“分开跑,狗只有一张嘴,看谁最倒霉。”我也觉得自己的建议有些恶毒。
“我听说弯腰拣石头可以把狗吓跑,试试吧。”老六这个建议没有人反对。
几个人一齐弯下腰,做拣石头打狗状;我发现这地上是石板,根本无石头可拣。那狗
见我们弯腰,一点不怕,倒一下子愤怒的向我们扑过来;我们吓得四散奔逃。
我的建议这时大家都自觉采纳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做的,我拉起她的手
撒腿就跑。
后来我想起来,拉着她的手逃跑的感觉就象放风筝一样。
等到我俩喘着粗气停下来时,狗没有追上来,其他人也不见了踪影。
于是我又拉起她的手在村子里游荡,找我们那小院子。多好的机会啊,我心里想,现
在就问她我一直憋着的问题吧吧;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我们什么话也没说,紧张
的走,生怕什么地方又钻出一条恶狗来。
“刚才你怕不怕?”我觉得还是该和她说点什么。
“怕啊,那狗那么凶。”
“不知道她们有人被咬没有……”我忽然想起来。
“咱们还算运气好,狗没追咱们。”
……
边走边聊,忽然一道白光射到我的脸上,照得我睁不开眼。
“你俩在这呢,让我好找。”老大打着手电走了过来,“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们呢
。”
她放开我的手,三个人往住处走。
回到住处,几个人还在谈刚才被狗追咬的事,还好,都平安归来。
“吓死我了。”校花和罗惠都仍然紧张。
“刚才你俩跑得可真快。”老六对我说。
“是快,那狗一动,你一把拉上她就跑,对了,那叫重什么轻什么来着?”老四对我
很不满。
“你们怎么样?没被咬吧?”我得对他们表示关心。
“没事……”
老八和老大抱着手在一边笑。
我一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逃脱的。接下来我们商量好,明天一早就去那个据说会喷鱼
出来的地方。
老大他们给女生找到新住处了,我为了赎刚才的罪,主动要求和老大送女生去那边休
息。半路上,我悄悄拉住吕薇,把那个有呼机壳的窃听器给她。
“这什么啊?”
“嘘,窃听器。按这个打开,再按就关了,你来掌握。”
“给我干吗?”
“你不会这么笨吧,为了她们三个啊。”
“知道了。你怎么报答我。”
“你不想听听老赵说什么啊。”
“好吧。”
等我和老大从女生那回去,那三个已经躺到大炕上了。我拿出收音机,准备收听。
“你不是把咱们的窃听器装到人家农民屋里了吧?”老四问。
“保密。能听就得,保证丢不了。”我也躺到炕上。
“别听了,睡吧,昨天晚上就没睡好,今天走得又累,你们不困啊,我可困死了。”
老八抗议了,我只好把收音机收起来。
我也挺困,不过还是很兴奋,躺了半天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起来了——昨天睡得早,打井水洗了脸单等女生过来。
可女生迟迟没有来,我们等了很久,不禁担心起来;老六自告奋勇过去叫她们。
我心里一直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过了半小时,老六带着女生回来了——但只有两个,吕薇和罗惠。
“还有两个呢?”我问老六。
“你问她们吧。”老六没说什么转头进屋了。
我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今天一早,她的呼机就响了,看了然后急急忙忙的出去复机
,打了电话回来脸色就不对了,说要马上回学校去——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女生们商量了
一下,校花主动要求陪她一块回去;现在她们已经在火车上摇晃了。
这些都是吕薇告诉我的,我听了失望之极,老四也半天不言语。
“今天还去吗?”老大打破沉默。
“你们去吧,我不想去了,我留在这里。”老四说,谁都看出来了,他心情实在不好
。
“去吧,一起来一趟不容易。”老八劝他。
他不说话。小院子里里仿佛失去了什么,冷清。
“我留下来陪老四吧。”我对大家说,也不想去了。
“我也留下来陪你们。”吕薇一脸同情。
“你们都去玩吧,你们女生是我们请来的,要玩好了。”我对吕薇说,装着一脸不在
乎。
“这样好了,我留下来陪他俩,你们四个都出去玩,好好玩,多拍照片回来给我们看
看就行了。”老大说。
大家争执了一会,还是照老大的话做了。
“你们早点回来,今天下午上咱们就回去吧。”老大说。
老大执意要留下来陪我们,一直让我很感动。
等他们四个出去以后,我们三个沿着小河一直往上走。
“其实这次出来咱们玩得还是不错的。”老大见我和老四都不言语,没话找话。
“你们俩的目的差不多也达到了,我一直在注意呢。”他说接着又对我说,“其实昨
天晚上我跟了你们好半天。”
“真的?”我不信。
“嘿嘿,你和她一直手拉手。”
“你说她今天怎么突然要回去啊?”我一直在想这事。
“不知道,可能她家里来人了吧?”老大猜。
“也许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老四也开口了,“怎么我的校花也跟着走了呢?想不通
。”
“想不通还想什么,等回去再问吧。”
“哎,老大,我觉得校花也不是很漂亮啊,怎么是校花呢?”我忽然想到,其实我一
直挺迷惑的。
“是啊,做班花还可以,做系花都勉强,怎么就是校花呢?”老大也有同感“切,当
着我的面都敢出言不逊。”老四听了很不满。
“那你说说,她怎么就是校花了,咱们学校女生不少啦,怎么就偏偏是她?”
“我也不知道。”老四说完,转过脸朝我们笑。
这天我们三个走了很远,过了桥又从另一边的河岸走了回来。
等七个人聚齐,我们上了回去的火车,天已经快黑了;车上拥挤不堪,不但没有座位
,简直挤得没法走动;男生围在女生旁边,给她们留出一块比较宽松的地方。
到丰台站时都11点多了;出了站,站前小街上几乎没有人,我们不禁有些害怕。现在
只能打辆出租车回去了。但等了半天,路过的空车是有几个,没有一辆肯停下来。这街越
来越冷清,我们也越来越害怕,没办法,大家朝桥那边走过去。
“哎,我知道了,咱们这拦车的方法不对,咱们人多了,人家车不敢停。”到了桥上
,老四忽然说。
老四说的有道理。我们决定分开一点,让女生去拦车。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东边黑地里走过来几个男人,寸头,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
我让老大看。
“咱们危险了,让他们都注意。”老大紧张起来。
大家随时准备跑,——可女生怎么办。
好在这时候,女生拦下一辆夏利,她俩迫不及待的钻进去,我们也向车跑过去,象看
见救星一般;但没想到的是,那车没等门关好就飞快地开走了,只扔下五个男生呆呆的站
着。
我们也越来越紧张,拿不定主意是马上就跑,还是就这样耗着;心里只希望那些人不
是匪徒。
那边那几个人慢慢的向这边走,他们手里的家伙明晃晃似乎是刀。
越走越近,分明是朝我们来的。
正在我们准备撒腿逃走的时候,哧溜——,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我们眼前一亮,真
是逢凶化吉啊;赶紧开门上车。等老八老六老四上车,我傻眼了,前面的副驾驶位置上早
坐上人了,后面我们五个无论如何是挤不下的,老六瘦点,老八和老四的块都不小啊;挤
来挤去乱成一团。 车迟迟不能开,因为我和老大没法挤上去。那帮人似乎也知道注
定有一两个人走不了,他们朝这边走过来,不紧不慢。
司机也急了,叫我们快点关门;他们越来越近了,我心里充满了恐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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