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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女生宿舍的监听器续(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1月13日18:44:00 星期天), 站内信件
女生宿舍的窃听器下(5)--流花浮影 流花浮影于 2002.01.09 16:39 发表在非常小说
五
“快,快上来!这儿!”
女生的声音,我和老大抬头一看,刚才女生坐的那辆车又开回来了,罗惠从窗户伸出
头来,向我们招手,叫我们快过去。我和老大跑没命的跑了过去。
总算安全了,在车上,我舒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来救你们啊,你瞧,多危险啊。”前面的罗惠转过头来说。
“是啊!对,刚才你们怎么一下就跑了?”我一直很奇怪。
“哦,这个,刚才啊……”两个女生都笑起来。
出租车司机开口了:“刚才,我还以为你们那一帮都不是好人呢,想对这两位女士图
谋不轨,所以拉上她俩我就赶紧走了。”
“唷,我们象坏人,不会吧,我可是老实人;您没看见那边那些人,他们才是坏人呐
。我们可是大大的好人。”
“当时,我还以为你们和那些人是一伙的呢。”
“我们差点就——,她们才过来了,真危险啊。”老大仍然很紧张,脸色煞白。
“是啊,我们跟这位师傅一讲明白,马上就开回来了。”
“真是出门遇贵人啊——”
“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些人真是劫道的?”下了车老四还在说这事。
“你现在别想啊,你当时留下试试不就知道了。”老大对刚才挤不上车的事仍然耿耿
于怀。
“好象拿着刀。”
“劫道的提着刀乱逛?——你看错了吧。”
“你是吓坏了没看见!”
……
一切又恢复了原样,每天早上去图书馆,找资料,做设计;闷了约上人跑北图,去万
方。
过了几天,机房又开放了,我又回到自己用那台破机器前,开机,然后等它启动的时
候,到处找人聊聊,要不就去厕所。
我很失望,这些天她没有来机房做设计。
有一天早上,她居然来到机房;我心里很高兴,但想起那天她在野三破的不辞而别,
我心里就很愤怒,不想去理她。她大概被我冷冰冰的脸吓住了,也没和我说什么,各做各
的设计;我几乎不敢转一下头,害怕看到她的脸以后会摧毁我心里的愤怒。
过了几天,她又不来机房了,我的愤怒又变成了失望。时间一长,现在的失望开始谴
责原来的愤怒——我有什么资格去愤怒呢?
我想到她,脑子里就有很多问号;比如,大二时候那张纸条、小树林里的相遇、火车
上那晚、还有在野三坡的突然出走,都让我疑惑;她象个迷。
老四可没有象我一样愤怒、赌气。
这些天老四和校花的势头喜人,常电话聊天,搞得别人老以为我们宿舍的电话坏了,
用老六的说法是“电话都被他咬烂了”。大家提出抗议,老四才饶了那可怜的电话;不过
老四有自己的办法。他有自己的有利条件,有两个用来做设计用的对讲机,健伍的,现在
俩人改用对讲机聊天了;老四称他的名牌对讲机的通信距离有15公里。
不但如此,他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窃听工作。我把我的收音机给了老四,随他听。
老六整天不见人,几乎只有睡觉才回来。
我呢,还为自己的设计发愁。前些日子觉得时间还长,没好好做;过了五一,想想答
辩就在六月中啊,没多少时间了,不禁着急起来。其他人大概也差不多,现在正是毕业设
计最忙的一段。时间如流水,然而我觉得毕业前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必须去做,喝酒啦,
草地上聊天唱歌啦,只恨自己分身无术,而且过几天系里还有一个大舞会,专给毕业生开
的。
这天下午吃过饭,老四照例打开我的收音机,开始收听(都是吕薇当导播,可惜老四
他不知道)。我收拾书,准备去机房刻苦做设计。老八坐在计算机前聊天。
“有人跟我一块去做设计吗?”我一个人去机房心里感觉有点不平衡。
“你先走吧——,我再聊会儿,”老八头也不回,“老大呢?你叫上他吧。”
“没看见,大概吃完饭就直接去他的教研室了;老四。”我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啊
,叫了他一声,算是尽到责任;我站起身。
“嘘,没看见我忙着吗,等等,她们在说你呢。”老四的话让我放下了书。
“噢?说我什么?”我坐到老四旁边,看着他。
“——说你小气,哎,你是不是这段一直没跟她说话?”老四听了一阵子,对我说。
“还说什么?给我听听。”
“等等啊,我再听听,——哟,没声了,没电了还是怎么了?”怎么关键时刻又掉链
子了!
我戴上耳机试试,果然没声音了,不是没电,就是吕薇把窃厅器关了。我失望之极,
抱上书本出了宿舍楼,谁知楼门口正遇到吕薇,她心事重重。我问了一下,刚才果然是她
把窃听器关了。
“干吗呀?我们正听到要紧的地方呢。她说我什么了?”我有点不满。
“说你小气,看见她理都不理;没什么重要的。我正找你呢,给你,也该你帮我啦。
”她把窃听器递给我。
怪不得,我想起来了。今天下午我到食堂吃饭,正遇到吕薇和老赵;俩人招呼我坐一
块,我一看旁边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就做下了。坐下不久我就后悔了,俩人谁都不说话
,不但不和我说,相互也不说;吃完,他俩一前一后的走出去了,谁也不搭理谁。我估计
俩人刚才一定又吵了,吵什么呢,现在,大概都是为了毕业后的去向问题了——毕业生的
恋爱关系有时候就象未婚先孕育的胎儿,争论的无非是打掉,还是生下来。
现在,吕薇无非是想让我跟老赵去说说,这可是极度危险的工作。
“怎么回事啊?”我问吕薇。
“你跟他谈谈,我真的想知道他怎么想的,以后的事。”吕薇说。
“你没问他?”
“我想听听他对别人怎么说。”
我想了一下,答应了;我又跑了一趟,把那改装收音机交到吕薇手里,教她怎么用。
吕薇又递给我一百元,叫我给老赵,说是还他的。
“他不要怎么办?”我问她。
“你自己想办法。让他收下就得了;放心吧,他不会打你。”
“哟!快来,我这正没人陪了,陪我听歌。”我到老赵他们寝室的时候,他们屋正好
就他一个,正盘腿坐床上看书,屋里放着林志炫的歌。
我没说话,进去,把钱递给他。
“你发财啦?拣钱还是中奖了?”
“吕薇还你的,刚才我遇到她了。她不敢上来。”我坐到他床上。
“你拿走拿走,还给她。”
“老赵啊,你们俩怎么回事啊?搞得我两头受罪。”
“我不要她还钱……”
“又怎么了?说实话,你到底打算跟她怎么办?”我看着老赵。
“你问这干吗?”他把眼睛收回到书上,爱理不理。
“哎,要好就好,要散就散,什么事早说不好吗?偏要吵得……”我话没完一把抢过
他手里的书。
“还给我。”他两眼瞪着我。
“给你给你。”我把一百元的钞票给他。
“书!!!”他急了,咬牙切齿,冲我大叫。
“诶——,别叫怎么甜啊,侄儿。”我逃到一边,看着他笑。
老赵瞪了半天眼,也笑了起来。
“咳,有些事,你理解不了……”他慢慢的说,摇摇头。
“继续说。老实交代。”
“这东西不是黑的白的,一下就能说明白,也不是自来水管子,说关就关,说开就开
;有些东西我自己都还不明白,我跟她怎么说啊。你说啊,不能伤害她,当然也不能伤害
自己,……怎么做?”
我跟老赵聊了大半天,花了半个多小时。忽然觉得,其实老四,我,现在我们比老赵
幸福多了。
老八恋爱了,我听老大说的。老大说,老八在本校bbs上的一个关于毕业生的帖子,感
动了一堆人,老八还因此结识了一个本校的女生。
“名字都知道啦。好象是大一还是大二的,我记不清楚了。”老大说。
“真的?你怎么知道?”
“他自己说的。”
“你信啊?那个帖子还是我帮他写的呢。”我忌妒起来。
不知道老六和罗惠发展怎么样了;最近老六是见首不见尾,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能看到
他,既然是这样,他俩应该还不错,老六的能力一直让我很佩服。想想老四,老八,老六
,我越发觉得自己真是没运气,“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啊。
每天去机房做设计,看着旁边空座,心里也是空空如也。这样的日子过得让人很难受
,真不如早点毕业离开这鬼地方。
多少也会有点东西给象我一样空虚的人解闷,今天晚上就是我们系今年的第一场舞会
。吃过晚饭大家都行动起来。
老四老六穿得跟要去相亲差不多,其他兄弟也打扮得很有形;隔壁的黄胖子还洒了香
水。尽管他们这么费心打扮,还是有人出现了漏洞——舞会结束,老四才发现自己的裤子
拉链一直没拉上。
虽然这段时间心中不快,我也决定和大家去参加舞会了,消遣呗。
我们一块到了学校礼堂的舞厅,找了个地方坐下。
礼堂的舞厅,是学校最大的舞厅了,当然了,除了运动场。我们学校的舞厅挺不错,
灯光,音响都是新装的。我有点局促,左顾右盼,发现她坐在一群女生中间,和吕薇坐在
一起,穿了一身连衣裙,戴了条项链,很漂亮,显然也是有备而来。来的女生不少,有很
多是其他系的。 音乐响起,大家纷纷离席,我这才记起来我不会跳舞,一下傻了。
老六拉了个低年级的女生,老四向校花走去,老八坐在我旁边——他也不会。悔啊—
—,大二的时候我外校的朋友老猫要教我北京平四,我居然拒绝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她仍然坐着,我的一个同学向她走去,彬彬有礼的邀请她跳舞,她推脱了一会,随他
走进舞池。
老赵早说要教我跳舞,但等音乐一起,我发现他早和别人跳上了。
她和那人跳了一会,似乎有点别扭,没等一曲跳完,就回到自己的座位,坐着喝水,
那同学失望的走开了。
我坐得屁股发痒,等了半天,大家跳完一曲,音乐变了灯光变了,节奏忽然快起来,
鼓点重重的锤打着地面和天花板;大家又开始蹦上了。我没有动,心里空荡荡的;她仍然
坐着,也没动。
我忽然跳起来,跑到她面前,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说,一把抓起她的手,把她拉起
来,一直拉到舞动的人群中;就象那天在野三坡逃避狗咬一样,放风筝似的拉着她跑进舞
池。
灯光在每个人的脸上变幻着各种色彩,音乐在扭动的人群中激起狂风暴浪。
我拉着她的手不放,手之间充满满手的汗水和热;于是再换另一只手。大家变换着各
种花样;手拉手成一圈,然后双手搭着别人的后背开火车。老八也上来了,老四,老六,
都在我身边一起蹦。
音乐停下来,大家都累了,我回到沙发上坐下。她坐到我的沙发扶手上,把旁边的座
位让给吕薇。
“刚才你怎么和他跳了一会就不跳了?”我问她。
“我真的不会跳,他不信,硬要我试试,结果别扭极了。”她一边说,一边擦汗。
“哦,那应该我请你跳。”我说。
“你跳得不错吧?”她看着我,“刚才你为什么不跳啊。”
“不是啊,你不会跳,我也不会跳,不是刚好。”
“歪理,不过,刚才你蹦得很不错啊。”她笑着说。
“是啊,刚才你们跳得都不错啊,是不是老蹦;特别是你,表现真不错。”吕薇对我
说,意味深长。
音乐又起,缓缓的,人们也成对起舞。我俩都没动——不会。
吕薇走到我面前,食指一钩,说:“起来!我教你。”
吕薇教我的很简单,进一步退一步,反复,然后再自由发挥。
“重要的是,男士要带着女士,配合好了,再简单的舞步也好看。”
我知道吕薇是给我信心。
“你看会了吧?”吕薇冲她笑笑,说。
她站起来;我俩拉手,搭肩,扶腰,一切都很简单,和吕薇说的一样。
这不就是“两步”吗?现学现用,立竿见影。
我、她、音乐都配合得很好,我们根本就不用想舞步怎么走,我什么也没想,我只是
看着她的脸,她在想什么?她也看着我,大概也是一样。
一曲很快结束了,意犹未尽。
不容休息,灯光一变,强烈的鼓点,快速的节奏又起……
夏天,大概西瓜是最廉价的水果了。舞会结束,我们买了两个西瓜,坐到礼堂前面的
草地上吃;坐法和在野三坡差不多,不同的是当时围着篝火,现在是围着西瓜和西瓜皮,
现在人也多了很多。
仍然带着兴奋,大家坐着聊天。
“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这草地上会长出西瓜苗。”我一边吃,一边感叹着。
“呵,都是毕业生吃出来的,留给母校最后的纪念。”
“可惜结不出西瓜来,这不还得自己花钱买。”西瓜是老四他们去买的。
“是啊,光开花不结果。”
这时候,她走到我旁边,身边坐的老八挪开一个位置,让她坐在我旁边;舞会结束时
她到宿舍去了,刚换上凉鞋和长裤回来了。
“哎,你们毕业设计做怎么样了,论文写多少了?”她问大家。
“别提了,我那翻译还没做呢。”
“嘿,我的论文差不多了,得有一千多页吧。”
“靠!就你那题目,一千多页?用的初号字吧?”
“我那论文压缩了还有好几兆呢,保存要好几张盘,放那破机器上我又不放心。”我
想起上次病毒发作的情景。
“不会吧,那么大,看你在机房到处乱串,做不了那么多东西吧?”她笑着说。
“包子有肉不在什么上来着?我那,图片多了去了。”
“哎呀,要不加班肯定做不完,没几天要交了。”
“是啊,多半还得熬夜。”
……
这天让人一生难忘。
接下来的几天仍然是忙论文;她又回到机房;两人坐在一起,我感觉全然不同,似乎
一切尽在不言中。每天吃饭,大家仍然是尽量挤在一张桌子上,聊得热火朝天,似乎都格
外珍惜最后的一段时间,她也常常坐到我旁边。这些天飞一般的过去了,充实又快乐,两
个人似乎走得越来越近,别的都不存在了;回头去去看看觉得日子就象飘走一般。
老八的恋爱很特别,万事从他发的帖子开始。这之后我才明白文学和爱情的密切关系
:单恋的人爱写诗,恋爱的人写情书,失恋的人几乎都可以写三角恋爱小说,对爱情心灰
意懒的人大概会去写散文吧;而象老八这样的标准网虫则是靠bbs上感人的帖子赢得芳心。
如果一个恋爱中的男人会找他的朋友述说点什么,那他多半是遇到麻烦了,否则不会
意识到自己还有朋友。这个道理是那天晚上老四拉我聊天以后我才明白的;他把我拉到宿
舍楼的顶上,一脸惆怅,一肚子愁肠;我才想起前些日子几乎没有心思去关心别人做些什
么了。老四告诉我,校花她们班上也有人在追校花。
“公平竞争呗,你也有机会,你现在不是占了先机吗;我觉得你还是比较出色的,色
艺双绝,内外兼秀。”我宽慰他。
“唉,你不知道,我觉得她早就明白我的意思,可是她什么也不对我说。”
“我觉得你做得还是不错啊,是更进一步的时候啦。”
“那几天,是觉得不错,老是电话,聊天,可是,老是我说,她的话没几句,我后来
真是找不到什么该说了。”
“那你多约咱们校花见见面啊。”
“唉,那天舞会我看见你和她……我真的很佩服你,我知道很简单,但我一直……就
做不到。”
我不是很确切的知道老四校花到底怎么样了,我尽力的安慰他;我现在突然怀念起晚
上的卧谈来,然而似乎一去不复返了。
他说,他一直记得有一段时间,大概就是大二,他和校花自习的位置一前一后,不时
说说话;有一天晚上,他走过她身边,她抬头一笑——老四说从此后他一直忘不掉这个笑
容。
机房,静悄悄,偶尔听见有人打鼾。
现在是晚上,三点多了,我连续干了大概有六个小时了,眼睛发酸,她也一样。明天
就要交论文了,大家都在机房开夜车。昨天就已经熬了一夜了。
“哎哟,不行了,我累死了。”我伸了个懒腰。
“歇歇吧;咱们出去走走,刚才我下去买东西,看见月亮好亮啊。”她说的“刚才”
其实是十点多的时候,她买了可乐和冰绿茶上来,可乐是给我的。
“下楼去走走怎么样?看看月亮。”
“走,嘘……”
后面很多人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还有的趴在桌子上,口水泛滥。
我们出了机房,往楼下走。教学楼在黑暗中显得空旷高大,我们的脚步声让大楼越发
安静了。下到一楼才发现楼门是锁上的,我们往回走,莫名的好奇让顺便走进几个教室,
里面黑漆漆的,空空荡荡,她很害怕,拉着我的袖子让我快走。
走在上楼的台阶上,她说有点困,于是我们在台阶上坐下了。
我该说些什么呢,最好还是不说吧。
并排坐着,她的双眼看着前方,似乎想什么,然后把头埋入双膝。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黑夜让人宁静,也让人好奇,黑夜的安静常常给人无穷的联
想;黑夜让人害怕,也可以给人无穷的胆量。
这一坐,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从楼道的大窗户,可以看见校园在夜色下的景致;宿舍楼,食堂,礼堂,……,空旷
的校园就象一幅铅笔素描。我们站在窗户旁,看这景色。
昨天,差不多也是这时候,我们就在这聊了很长时间。
“昨天早上我困得不行,一天都没好好睡觉。”想到昨天,我对她说。
“今天交了论文就可以好好睡了。”她微笑着。
“哎,对了,昨天早上咱们回去的时候是五点吧,我到宿舍门口我才想起来,我把钥
匙忘在机房了。”
“那你怎么办?敲门他们肯定会把你掐死,你不会又回机房去拿钥匙吧。”
“我没办法了,我看见赵文伟他们屋门没关,进去一看还好,老赵的床是空的,我躺
下就睡着了;过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我醒了,就看见老赵坐在床边上摇摇晃晃打磕睡,当
时我就感动得不行,赶紧把床让给他睡。”
“真的?赵文伟这么体贴人。后来你怎么办?”
“怎么办,回去敲门呗!”
天色渐渐变白,清晨的校园里人慢慢多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学校从黑夜过渡到
白昼,从楼上看去,跑步的人,涌进食堂的人,都是小小的象火柴棍一般。
“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我说。
“什么事?”
“那天在野三坡你怎么突然就走了,有人呼你?出什么事了。”
“没人呼我,是我定的闹铃;没什么事。”
“那你为什么要走呢?”
“有人要我回去啊……”她回过头,看着我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知道她说的是谁,是她男朋友;我忽然想起在野三坡的河滩
上我对她说过“男朋友算什么,结了婚还能离婚呢”。
“对了,你去过北海吗?”我忽然问她。
“没有啊。”
“现在六点了吧?”沉寂了半晌,她忽然说。
“是啊……论文,你的论文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快!趁他们没醒,打印论文去!”我觉得早点交了论文好回去睡觉。
“还有一件事……”我想起还有一件事没说,“就要毕业了,我还没去过北海,你能
不能陪我去一次?”
“好啊——,等答辩完再说吧。”
不知道她是答应了,还是在推辞;等吧,也许会有什么奇遇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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