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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indfall (暖暖*送你一根520), 信区: Love
标 题: [转载]哭过的天空(十) 醉酒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Dec 18 00:10:55 2003), 站内信件
哭过的天空
醉酒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滚动的光柱搅拌着舞厅,哽咽的表白刺痛着心灵,高中时
代的最后一次班会活动在这里举行。
三年来,大家一路磕磕绊绊、辛辛苦苦走来,如今却要各
奔东西,相聚的佳期遥遥无望。浓烈的哀愁肆无忌惮地湮灭了
整个校园,呛得我们喘不过气,一张张带稚气的脸因伤感而微
微扭曲。生活总那么无奈,美丽总那么短暂,来不及珍惜就随
风而逝——
-……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小杰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像在与谁倾诉,这家伙明显有所企
图,谁都知道他暗恋自己的同桌——花子。出乎大家的意料之
外,花子竟把一朵玫瑰献给了小杰,那花好苍白、好苍白。我
的手轻轻战抖起来,一滴冰冷的酒溅在脸上,但我假装什么都
没发生过,继续和同学们听歌、喝酒……
小丽邀请我合唱<心雨>,柔柔的目光充满期待,我真的不
忍心拒绝她,一个和我风雨兼程的美丽女孩。
-我的心是六月的情
-沥沥下着细雨
-……
舞厅里响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我知道大家都希望我和小
丽间会发生点什么,不可否认,我对小丽一直心存感激,但感
激和感情也许有点微妙的区别。
一道光划过花子的脸,好冷、好白,优雅的气质仍盖不住
她忧郁的眼神,作为主持人,花子唱了苏慧伦的<哭过的天空>:
-……
-谁能一再的言不由衷
-谁能漫无目的的等候
-谁能强求
-谁能留得住
-爱要走的时候
当时,整个舞厅弥漫着忧伤,那深情凄婉的歌声冲击着
我脆弱的平静,我感觉空气似乎凝结了,花子那微微战栗的
嗓音,像一把冰冷犀利的剑,直刺我心房——
我是个易醉的人,那晚,我不停地喝,但我没有醉,因
为小丽在我眼里依然是小丽。听说,当一个人醉酒的时候,
眼里只有自己的心上人,容不得别人……
小丽一直都替我挡酒,她说我醉了!
曲终人散后,班干部留下来清理舞厅的残局,深夜,我
拖着疲软的身子准备回寝室,一个嘶哑的声音从背后飘来:
-Lz,站——住——
昏暗的路灯下,花子朝我小跑过来,额前的几缕柔发轻
轻地滑动着,她一把抓住我的手,顺势坐在一张长椅上,我
们静静地注视着对方,无声无息。
夏虫正欢快地演奏着一只生命的舞曲,类似苏格兰的风
笛,悠扬,深邃,低沉,空气随嘴唇的细微振动而战栗;不
远处的稻香漫过围墙,流淌在我们四周;那精灵的萤火虫,
像迷失在黑暗里的孩子,打着灯笼四处寻觅回家的路;浓浓
的月华洒了一地,仿佛起了寒霜,银白银白。
花子的小手柔软而冰冷,目光大胆而炽热。我们就这样
默默地感受——远方黑黝黝的青山;琳琅满目的繁星;铺在
田野上金黄的地毯;广袤无垠的草原;波涛汹涌的大海……
曾经的欢声笑语如今都消失殆尽,眼前坐着的女孩是如
此美丽,又如此憔悴;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如此接近,
又如此遥远。一种沧桑的沉痛涌上我心头……
也许,我真的醉了!
我忘了那样的夜——有没有结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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