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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utfeeling (堕水), 信区: Love
标  题: 北极之光1(转载)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9月12日17:22:09 星期五), 站内信件

【 以下文字转载自 LilacPark 讨论区 】
【 原文由 gutfeeling 所发表 】
    撕开过去，我仔细清理，然后埋葬。
    从此忘记。
                                                      ————题记


1、

    别人叫她“烟囱”，这是因为她比较瘦的缘故，脖子细长。短短的头发，穿着总是很
朴素从背影看，有时候会当她是男孩子。她跟男孩子不一样的地方当然很多，皮肤白皙，
容易脸红，头发似乎还容易往外翘，有一次开会我注意到轮到她发言时她一个劲地用手摁
着她前额那绺不听话的头发，最终还是任凭着它们倔强地张望着，只是她的脸更红了。

    那时我就想，这小姑娘其实挺爱漂亮的。

    我是这个公司的普通员工，朝九晚五地上班，整天坐在电脑前，干最机械辛苦的活，
拿最菲薄的工资。我讨厌这份工作，我讨厌我所处的工作环境。我们的项目负责人不懂技
术，却懂得随心所欲地修改自己原定的方案，后来我发现，对于她灵光一现的创意，我们
实在不必太积极去执行，因为她总会变。或者这跟她是女人有关，雌性荷尔蒙的旺盛分泌
注定了她们的碌碌无为和善变无常。并且她还是一个不漂亮的女人，放开公事不说，闲聊
时只有自己的窝囊老公和老公的父母兄弟可供谈资。

    当然我得承认，我是过于惰性了，自打我离婚后逃进这南城的小公司，如今已是第三
个年头了，我没有一天不在内心企盼着早日脱离这个一成不变前途渺茫的公司，但是，除
了我每周坚持买十张彩票，我没有做任何具体的努力。或者因为我真的有点老了，过三十
岁之后，我明显地感觉到记忆力大不如前，刚离婚那一阵，因为突如其来的寂寞和疲于应
付父母亲戚乃至寥寥可数几个同事朋友的盘问，我几乎没办法做自己的事。

    我从来不参加公司的各种活动，除去偶尔的迟到和早退，我干活还算认真。市面上刚
毕业的孩子都是80年代生人，而我，是60年代末尾，我想我有理由惧怕他们的年轻。

    烟囱刚来公司做文秘的时候才19岁，正是青涩得象柿子一样的年龄。其实我第一眼就
注意她了，没发育好的样子，也不会穿衣服，面孔其实是清秀的，笑起来倒是媚气横生，
只是笑的次数太少。我猜她是刚从外地来的，并且不是独生女。后来应征果然是，她奇怪
得不得了。我笑笑：“你一看就不是那种幸福家庭出来的，倒是应该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
爱的那种。”

    她惊愕地抬眼看了我，许久才别过眼睛，似乎自尊心颇受伤害。说这话时我们并不熟
稔，之后，她有三天没有正眼看我。

    有几次在电梯碰见，她看了看我，似乎要打招呼的样子。我漠然地看着电梯，她收了
口，转过脸去。在公司其他人眼里，我也是这样，死德行。我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那
不过是维持生计罢了。我讨厌公司所有家长里短钩心斗角的娘们和类似娘们的大老爷们，
也没打算在这里颐养天年。所以我从来不在下班后跟他们有任何非工作关系。我只有一个
哥们，他跟我一样不得志，其貌不扬，除了过过嘴瘾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追求。只有跟他
在一起，我的话才会多点，并且开一些玩笑说一些粗话。

    “李志，我告诉你，那丫头看上我了，”那天中午喝了点酒，我跟他吹牛：“瞧她看
我那眼神，典型的少女怀春。”

    “得了老流氓，”他也喝得脸红脖子粗，“您别饥不择食连人家发育不良的丫头都不
放过，您老人家都可以做人家叔叔了，要搞你也搞那些二十七八没趁自己行情好时打发出
去的老姑娘，高不成低不就这么多年，运气好你还能开垦一黄花闺女。”

    “我怎么了？”我不服气，“我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你没见那丫头，几次跟别人说
说笑笑，我一进去她就不吭声了，红着脸去干活。”

    “老兄，有本事你就先上了她，肯定是一处女，”李志大着舌头，“我知道现在这世
道，干净女人不多了，你要想打开你的心结，还真得痛下杀手辣手残花。”

    “你他妈别胡说八道！”我酒醒了一半，翻了脸。

    所谓李志说的我的心结，指的是我的前妻，我的初恋女友，大学时代的班花，跟我时
不是处女，我痛苦过还是认了，作为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太在乎她，我还
真做不到这么包容。但是，婚后两年，她还是迫不及待离去，居然还是因为那个破她身子
的男人，一普通大学的普通讲师。我从此对那句话坚信不疑：“要想打通一个女人的心，
首先要打通她的阴道。”

    这句话并不能给我任何安慰，在此后我几次的放纵当中，我清楚地明白，三十二年来
，我没打通过一个女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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