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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hjdu (CS & UT), 信区: Love
标  题: 赤脚的爱（2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4年03月13日09:01:16 星期六), 站内信件

《第二十五章》
　　誉翔尹领着小威找来的人，来到海翔酒楼。酒楼老板一看来了二十几个西装
革履拿着砍刀的人，急忙叫经理过去问问。
　　“几位大哥这是要找谁呀？”
　　“去你*的没你事。”其中一个一下推开了经理。
　　“我们是参加婚礼的，跟你们酒店没事。”小威拍给经理两千块钱。“别管
闲事。”
　　誉翔尹在张亮和其战友两人的护卫下走在最后面。
　　老板白得两千块自然不会报警。
　　二楼正在举行婚礼。小威领着打手冲了进去，在场的都吓傻了。新郎也可能
以前欺负过不少人，所以很害怕。誉翔尹径直的走过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过道
中间，指着新郎说“你还记得我么？”
　　五六年前随口说的一句话，怎么会记得。
　　“在三中门口，你推个摩托，对个孩子说‘喜欢么？喜欢就拿你姐来换。’
我就是那个孩子。”
　　新郎一下记起来了。当时有点得意忘形，随口说的一句。
　　“你没想到我会挑这时候来找你算账吧？我就是想让你亲戚朋友都知道你干
的缺德事。你过来跪下给我认个错。这事就算了。怎么样？”
　　新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然会惹来如此的麻烦。他怎么可能当着
这么多亲人朋友跪下。
　　“不跪？有种。子不教，父之过。让你爸妈替你跪。你爸妈是谁？”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种冲我来。”新郎也急了。
　　“你也知道护着家里人？你当时侮辱我姐姐时候，想没想过我什么感受？我
要是对你说，拿楼下的奔驰换你妈，你什么感受？是不是想砍死我的心都有了？
一辆摩托车你装什么犊子？欺负小孩好玩呀？就你这样缺德的人还能有人爱你？
你是不是没把这缺德事告诉她家人吧？”
　　誉翔尹走到新娘子旁边，“我今天砍死他都不过分。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你
，这三千块就算是补偿吧。给你个忠告，他能这样对别人，早晚有一天也会这样
对你。”
　　誉翔尹面带笑容向门口走去。在门口誉翔尹回头看了一眼新郎新娘，看着新
娘的伤心的眼神。心里的那报复的快乐，瞬间就荡然无存。坐在车上，誉翔尹问
大鹏他们，“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你不是有点，你是太过分了。你这比扒光他衣服还难受。他以后就根本没
法在朋友、亲属、单位中立足。他也活该，你就当是为民除害。”
　　誉翔尹看着窗外没有说话。他从来就不想报复谁，报复根本就不会给他带来
快乐。但是他绝对不能容忍别人侮辱、伤害他的家人。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以最
残忍、最文明的方式毁掉敌人最珍惜的东西。
　　誉翔尹拿出电话，给邱雪打了电话。还在查。
　　“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誉翔尹放下电话对大鹏说，“你帮我定一张去北
京的机票。越快越好。”大鹏下了车。誉翔尹也下了车说，“你们陪小豪去照婚
纱吧，我还有点事。不许在我车里吸烟。”
　　誉翔尹叫了一辆车，回到公司。刚进办公司，就看到雪晴和汪梅在沙发上亲
亲我我。
　　誉翔尹心里有点不自在，他总觉得汪梅不应该和自己的朋友……
　　誉翔尹退了出去，站在走廊里。汪梅整理一下衣服，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誉翔尹指着地上的烟头说。
　　“啊，这是来的顾客吸的。”
　　“这样的顾客以后让他少来。还有，那些装潢师傅。告诉他们想干就把烟给
我戒了，不想干就*蛋。”
　　汪梅看誉翔尹无缘无故的发这么火，怀疑是因为他看到雪晴在摸自己的乳房
嫉妒而引起的。
　　“你怎么了？装修师傅个个都吸烟，你让他们都*蛋？买卖还开不开了。那客
人吸烟我怎么管？买卖刚开张能这么好不容易。你干什么发这么大火？”
　　“我发什么火，装潢房子弄的满屋都是烟味，你那叫干活？还有，客人怎么
管不了，你在接待室安装自动喷淋，吸烟就淋他们。不吸烟的员工给他们交养老
保险，吸烟的就开他。你脑瓜干什么用的？也不知道你整天想什么？”
　　“你至于冲我发这么大火么？我脑瓜是笨么。你要不愿意用我你知声，我马
上辞职。”汪梅委屈的要哭了。其他办公室的人都出来看。
　　“行了！汪梅，你少说两句。老板说一句你就顶一句呀？办工室有电话找你
，地税局打来的。”李总在后面说道。汪梅掉着眼泪跑回办公室。
　　看着汪梅哭了，誉翔尹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火。“李
总？”
　　新雇佣的投资顾问兼总经理李大钟。“老板？”
　　“我要用车，你叫司机把奔驰开出来。还有，你把给我这些亲戚朋友的投资
写个报告给我，我晚上要。通知他们明早上开会。我明后天去北京，告诉汪梅给
我提五十万现金。我要带走。其他的钱让她先转到公司账上。”
　　李大钟拿出电话给司机打电话，“刘，把车看到门口。”
　　誉翔尹走到门口，看到他打电话，又折了回来。“你办公室这么近，用什么
手机？你电话费多呀？”
　　李大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老板会折回来。“啊，我和司机办的是情侣双免
电话。”
　　“什么情侣？”誉翔尹没弄明白。
　　“就是两部手机一起买号，可以办情侣服务，两号之间通话不收钱，还有集
团业务。集团间通话不收钱。”
　　“给全公司所有人都买一部手记，办集团网。从我的账号出钱。基础费公司
拿。”
　　誉翔尹下了楼，李大钟这颗心才放了下来。
　　誉翔尹上了车，车子在门口被雪晴拦住了。雪晴拍着车窗说，“你下来。”

　　誉翔尹下了车。
　　“你是不是喜欢汪梅？”雪晴开门见山。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你？”誉翔尹转过身去。
　　“你喜欢你就娶她，我退出。”雪晴看着他
　　“你有病呀你？”
　　“你才有病！你刚才至于跟她发那么大的火么？”
　　“我单位的事你少管。”
　　“我就不许你欺负她。大不了不干了。我就不信她还找不到工作。”
　　“随你便。”誉翔尹上了车，奔驰开了出去。
　　“装个屁呀，你有钱就颩呀？我没拿过你一分钱。”雪晴骂到。
　　誉翔尹坐在车上，听到了雪晴的话。
　　“老板，我们去哪？”司机问誉翔尹
　　“去创伤医院。”
　　奔驰开向了医院。誉翔尹拿出电话，“喂，邱雪。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回答依旧没有消息。
　　誉翔尹刚合上电话，电话就响了。
　　“喂？”
　　“小誉哥，我，小智。你在干什么？”小智顽皮的声音传了过来。小智是誉
翔尹的干妹妹。北华大学法律系学生。誉翔尹小时候总上小智家看电视。一看就
看到很晚，现在想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哥现在很闹心。”誉翔尹现在没心情陪小智玩。
　　“我想过去找你。你在哪？”小智问到。
　　“创伤医院对面。”
　　小智放下电话，开着米色的蓝鸟向创伤医院驶去。
　　誉翔尹站在宁芯差点自杀的地方，想起宁芯哭喊着的情景。他想宁芯了。和
宁芯在一起的时候，是他一生中最悲惨、最落魄的时候。但也是有生以来最快乐
的时候。她虽然贵为明星，却一点也不像明星。烧水、炒菜、做饭、洗衣样样都
行。能把他那破家收拾的那么干净，当誉翔尹看见那宁芯那零乱的头发，带着胶
皮手套刷着浴室的瓷砖时，他感动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哥。”小智从江堤上走了下来。
　　誉翔尹笑着把小智拉到身边。
　　“哥，你遇到什么闹心事了么？”小智问道。
　　“小智，我想问你。你看我现在和以前有没有什么变化？”
　　“你不可爱了。”小智绕着他转圈说。
　　“你别转了。”誉翔尹拉住小智，“我哪不可爱了？”
　　“你以前和人可随和了。和朋友在一起总是有说有笑。”
　　“现在呢？”誉翔尹问道。
　　“你不让别人说话，老爱生气。你现在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在发号施令或生气
。”小智依然转着。
　　“我那是工作。”誉翔尹辩解说。
　　“工作也不用总板着脸呀？”
　　“要树立威信，必须板着脸。当老板就得有当老板的样。你看哪了老板整天
嘻嘻哈哈的。”
　　“那你说错了，有本事的老板不生气。”小智提出的誉翔尹没听过的理论。
誉翔尹抬起眉毛，等着小智解释这句话。
　　“我问你，什么样的员工让老板生气？”小智问道。
　　“犯错误的、没本事的、令老板不满意的。”誉翔尹回答道。
　　“什么样的员工让老板不敢生气？”小智又问。
　　“不敢生气？那就能给老板赚很多钱的，对老板极其重要的人。”誉翔尹有
点明白小智说的道理了。 “你说你整天根员工生气，并不是在树立威信，而是说
明你没有好员工。没有好员工怎么赚钱。”
　　“你这么说有点太片面。”誉翔尹觉得小智说的话有漏洞。
　　“那我在问你，你生气的原因是你不满意。你生气的目的是什么？”小智认
真的说。
　　“是为了惩罚和预防，还是为了出气？”小智又问道。
　　“你看哪个法官、裁判对人又喊又骂？因为有法律、规则，你犯了规，我亮
牌就行了。不行就罚下场。你定规矩，员工执行，错了就按规矩办。有什么可生
气的。你要是为了出气，有火没地方发，找员工撒气，那你就更不是一个好老板
。都是爹妈养的，就因为在你这赚钱就得挨你骂，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誉翔尹没想到平时不爱说话的小智，竟然说的头头是道。说的他脸有点挂不
住了。
　　“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员工要是怕老板会有什么后果。”小智说。
　　“什么后果？”
　　“那你就成聋子、瞎子。你整天只能听到你爱听，听不到你不爱听的。没有
人敢给你指毛病、提建议。你整天听的都是好的。下面出了事你都不知道，你不
了解企业的真实情况，不能及时调整经营策略。到了掩饰不住的时候，你才能知
道。你的企业也就差不多完了。你整天嘻嘻哈哈的和员工打成一片，让员工对你
产生感情。员工就算吃点亏也愿意在你这快乐的工作。他们会拿你当朋友。有什
么想法、建议他们都会提给你。你对下面的一切都会了如指掌。你再管不好企业
就是你个人问题了。但前提是你要作到令行禁止。”
　　誉翔尹都听傻了。他摸摸小智的头，抓住小智的胳臂。“你真的长大了！哥
哥有些地方还真得要向你学习。”
　　“我早就说了，你不信。”小智说着用手扣扣鼻孔。然后把鼻屎啪的一下弹
了出去。
　　誉翔尹一看，啪，给她手一下。“告你多少回，别用手扣鼻子。你就是没记
性。挺大个姑娘，多恶心。”
　　誉翔尹拿出面巾纸擦她的手指。
　　“跟你学的。”小智晃着脑袋气他。
　　“好的你不学。”
　　小智伸伸舌头。
　　誉翔尹找块石头坐下，小智坐到他的腿上。
　　“小智，想去外国读书么？”
　　“想呀。”
　　“哥给你拿钱，你去外国读商务。然后回来帮我怎么样？”
　　“我不想成为你的手下，我不想让你管着我。”
　　“为什么？”誉翔尹问道。
　　“我就不愿意看你对员工牛哄的。”
　　誉翔尹笑了，“哥知道错了，哥以后改。”
　　“那我有个条件。”
　　“你说。”
　　“你告诉我你女朋友是谁？”
　　誉翔尹烦透了，“你又来了。”誉翔尹推开她。
　　小智搂住他脖子撒娇的说，“说吗，你有什么可藏的。要不你就是吹牛。”

　　“行了，别胡闹了。你去咨询一下，看留学需要多少钱，然后告诉我。
　　………
　　郑野松开床底下*轮卡，将床推向明欣的病床。中间只留了二十厘米的缝隙。
他坐到明欣的病床上，看着明欣那张熟睡的小脸。他抓起明欣的手，放在自己的
脸上，她的手很凉。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看女人睡觉。
　　他的保镖走了进来，刚要对他说什么，被他打个手势制止了。他起身坐到沙
发上，“说。”
　　“少爷，我们查到了中枪的胖子叫王大福，山西人，两劳释放人员。人好像
听到风声，已经离开北京了。”
　　“去他老家查他在北京用的电话，每个号码都要擦。查他所有的亲戚朋友，
再查北京所有小旅店，根王大福一起住过的人。再去监狱查一下根他一起坐过牢
的人。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活的。去吧。”保镖起身走了，郑野叫住了保镖
，“等一下，你去买两套睡衣，要真丝的。”
　　保镖刚开门，一个被打成猪头的家伙被推进来。古军推着那家伙进了屋。
　　“你把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那个猪头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我只不过帮他们出脏。大哥我
真的不知道他们敢去郑爷的场子，我就是有天大的胆，我也不敢。”
　　“你别他妈的废话。说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说是要去天津，躲几天。郑爷，郑爷，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
　　郑野看着跪在地上猪头，伸手把他扶起来，把手指放在嘴前示意他小声点，
不要吵醒明欣。郑野拉着他坐到沙发上，小声说，“如果我能抓到他们，你就发
财了。如果我找不到他们，……你就为你全家准备后事吧。回去好好想想？都是
拉家带口的，也不容易。这两千块钱看看医生。”郑野摆摆手，“你出去吧。”

　　“郑爷，我发誓，只要他们一和我联系，我马上通知你。”
　　郑野连看都没看他，摆手示意他出去。
　　古军拉着那个猪头出去了。郑野有点渴了，想找点水果吃。可翻遍屋里，只
有花篮上夹的支票，没有水果。郑野摇着头自言自语道，“想吃点水果都没有。
送支票，我郑野没钱那？”
　　就在这时子人提着一篮子水果走了进来。郑野一看乐坏了，急忙抢过水果篮
。“还是你够意思，我都渴坏了。”
　　“你怎么下来，快躺回去休息。”子人扶着郑野回到床上。
　　“呦，你这是要和她拼个双人床啊。”子人开玩笑的说。
　　郑野脸羞的通红，“你不是还有缝么？你别瞎说。”
　　“找到这姑娘家人么？”子人问道。
　　郑野摇摇头。“钱包被偷，什么证明都没有。”
　　子人摸了摸明欣的额头，“我好像在哪见过她，可面熟了。就是想不起来了
。”
　　………
　　誉翔尹拿着两瓶红酒和水果来敲着汪梅的房门，汪梅穿着睡衣打开门。誉翔
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红酒放在桌上，“我是为我下午的事来道歉的。”
　　汪梅没有说话。
　　“我不该向你发火，我向你道歉。”
　　汪梅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依然没有说话。誉翔尹一看她哭了，就走到她面前
。“你要不打我两下出出气。”誉翔尹说着撅着屁股冲着她，“就可以打两下嗷
。”
　　汪梅一下被逗的破涕为笑。她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烦人。”
　　“你不生气了？”誉翔尹笑嘻嘻的问道。
　　“我没生气。”
　　“那你哭什么？”誉翔尹擦着她的眼泪说。
　　“我和雪晴吵架了。”汪梅说。
　　誉翔尹把他拉到沙发上坐，“因为什么？”
　　“他不让我在你这干了，我说不用他管，我们就吵了起来了。”汪梅又哭了
起来。
　　“都是我不好，我去跟他道歉。”誉翔尹
　　“不用了。你当老板的不能随便跟人道歉。再说，我和他之间已经完了。”

　　“你不要一吵架就完了分手的。我去把他叫来，你们好好谈谈。”誉翔尹起
身下了楼。
　　“不用了，小誉。小誉？”汪梅一看誉翔尹已经下楼了。
　　誉翔尹奔驰来到了雪晴家。雪晴的母亲给开的门，
　　“婶，雪晴呢？”
　　“在屋发脾气呢？也不知道和谁。”雪晴的母亲说。
　　“和我，我下午惹他生气了。我向他来道歉的。”誉翔尹笑着说。
　　“没事，倒什么歉。年轻人闹点别扭正常。我去招呼他。”雪晴母亲说着就
喊“小晴，小誉来了。小晴？”
　　………
子人走了，郑野坐在明欣的身旁，静静的注视着熟睡的明欣。心中暗暗的祈祷，
‘你可不能死呀。’他握着明欣冰凉的手。轻轻的用手扶摸她的头发。明欣的手
动了动，接着睁开眼睛。郑野惊喜万分，急忙按了呼救铃。
　　“这是哪，你是谁？”明欣挣脱了手，虚弱的问道。
　　医生跑了进来，“医生，她醒了。”
　　医生简单的询问明欣的身体状况。
　　“医生，我口渴，给我杯水好么？”明欣虚弱的说道。
　　“你不能喝水，你刚做过大手术，你不能喝水。”医生对郑野说，“在排气
之前不能给她喝水，水果也不能给她吃。”
　　“什么叫……排汽？”郑野也点不太理解医学术语。
　　“排气……就是排气。”女医生也不好意思直说，就打了个手势。
　　“明白了，明白了。”
　　医生出去了，明欣看着誉翔尹床上放的水果，眼神中透着一种渴望。郑野真
想把水果给她，但是她不能吃。眼见她眼巴巴的样子，郑野难受极了。他走到走
廊里，
　　“老板，老板。”门口的四个保镖向他打着招呼。
　　“你去把医生叫来。”
　　保镖很快把医生叫来。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马上喝水。”
　　医生摇摇头。
　　“你总不能让她渴死吧？”郑野生气的说。
　　“你可一用棉签沾水，给她嘴里抹。这样她嘴就不干了。”医生说。
　　“那你还不去拿”
　　医生拿来了棉签。郑野用棉签沾着水给明欣擦着嘴。
　　明欣觉得嘴里有一滴水，就急忙舔了舔嘴吧。她睁眼一看，就急了。“你嫌
我还还不够倒霉？还用水馋我。”
　　“不是，大夫说了让我用这个给你擦嘴。”
　　郑野拿起棉签，给她继续擦着嘴唇。
　　“你不是被攮了么，怎么没事？”明欣想起她昏迷之前郑野被攮的情景。
　　“我穿了防弹衣。”
　　“你是警察？”明欣说话很吃力。
　　“不是。”
　　明欣没有在说什么。看着细心的呵护她的郑野，令她想起了誉翔尹在医院照
料母亲情景。郑野和誉翔尹竟有几分相似之处，会细心呵护女人。明欣抬起手想
摸摸郑野头上的伤口。郑野以为她要打他，急忙往后一躲。
　　明欣笑了，和誉翔尹一样，警觉性极高。
    “头还疼么？”
　　“疼。”郑野想从她那多讨同情心。
　　明欣摸着纱布说，“是我连累你了。”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在我郑野商场里偷东西摆明了就是不给我郑野面子。
”
　　明欣看着郑野，“你的商场？”
　　郑野点点头。
　　“我昏迷多长时间了？”
　　“一天了。”
　　“哎呀，我得打一个电话。”
　　……
　　誉翔尹和雪晴坐车来到汪梅家。誉翔尹说，“我就不上去了。去好好跟她说
。”
　　誉翔尹坐车回到家里。电话响了，
　　“找到了？在哪？……严重么？……郑野？她怎么和郑野在一起？………我
知道了。……你这么办，你去找我姐的同学，让她帮着照顾一下。我明天就到北
京。一切等我过去在说。”
　　……… 宁芯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平安保险公司的一千六百万的巨额保险赔偿，
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不要吧？便宜保险公司了。要吧？无缘无故的白拿别人这么
多钱，这不是不劳而获么？花这钱会缺德折寿的。把这钱转给她的子女吧，自己
还要交个人所得税。那多冤呀？。
　　“这笔钱我不能收。麻烦你转告她的子女，让他们自己妥善处理吧。”
　　律师惊讶的望着宁芯，“宁小姐，你再考虑考虑，这可是老人的遗愿。老人
希望你接受她的这份馈赠。她说，这可以教育那些见死不救的人。还会鼓励那些
见义勇为的人。”
　　“这钱我还是不能要。你还是根她子女商量如何处理这笔钱吧。”
　　律师走了，宁芯坐在床上心想，‘哇—！一千六百万呀！能买好多好多的东
西呀！劳斯莱斯、兰伯基尼、直升飞机、大游艇、大别墅、去全世界旅游、上法
国拍电影。哇——！没了。’宁芯脑袋一低，“泡方便面吃去。”
　　宁芯举着方便面大喊到，“幸福生活，从拒绝一千六百万开始。生日快乐！
大傻瓜！”
　　吃完饭后，宁芯迈着双撇的步子在走廊走来走去。“不能吧？他们都忘了？
”
　　宁芯敲开了每一间房门，每个都问她什么事？她都回答没事。
　　宁芯搭拉个脑袋走回自己的屋里。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
　　“还什么哥们朋友呢？连我生日都忘了。小誉呀！我想你了。什么时候才能
看到你呀，现在我只剩你一个人了。你要是不疼我，我就把你阉了。再把你送到
故宫当导游去。”宁芯冲着枕头认认真真的说着。
　　渐渐的宁芯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宁芯被屋里奇怪的动静吵醒。睁眼一看
，一头大熊。“啊—！啊—！啊—！”宁芯惊叫着抬起就是一脚……
　　大熊噗嗵昏倒过去，蛋糕也掉在地上。
　　“导演？你没事吧？导演？”
　　人们七吵八嚷的围了上来。
　　宁芯傻了，原来导演披熊皮道具，想给她过生日。结果……
　　导演终于醒了过来，觉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塞进了两卷卫生纸。“是谁出主
意让我扮狗熊的？是谁？”
　　宁芯扶起导演，“实在是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不知道你都踢这样，知道你不得踢死我呀！你这丫头，私报公仇。蛋糕完
了吧。”
　　………
　　郑野躺在床上看着明欣。‘这姑娘真是与众不同，面对持刀歹徒也毫无畏惧
。伤成这样，还有闲心去捅鼓那些电子仪器。’
　　宁芯看着心跳监视器，心想，‘这挺好玩噎，以前在电视里才看到过，现在
自己都用上了。’她好奇的用手捅鼓这，摆弄摆弄那。一下碰掉了一根线。
　　不到十秒钟，医生推着电击器冲了进来。明欣马上装睡，心想，‘刚碰掉一
根线，这么快就来了。’
　　还没等她说话，她的上衣就被周开。她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也是个女人，怎
么可以当男人面这么做。
　　“电击，开始。”
　　“啊——！”明欣一下就两眼翻白。
　　“不行，没反应，再来。”
　　郑野在旁边看着乐坏了。“行啦，是她把线碰掉了。”
　　医生走了。明欣委屈的撅着嘴，系上了上衣扣子。“北京的大夫都是他吗的
神经病。”她回头看到郑野正笑嘻嘻的看着她，“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挨欺
负呀？”
　　郑野笑着把头转了过去。
　　“笑嬉嬉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明欣把委屈都发给了郑野。
　　郑野心想，我招谁了我？笑也不行。但刚才可算是一饱眼福了。嘿嘿嘿嘿…
…。
　　“哎！郑野。”明欣叫郑野。
　　郑野回过头“呢？干什么？”
　　“你说……我的肚子……会不会留下伤疤？”明欣指着肚皮说。
　　“可能得留下一些疤痕吧？我也不知道。”
　　“那多难看呀。”明欣自言自语道。“都说北京贼好，到了北京就让贼攮了
一刀。”
　　郑野被她的一句话给逗乐了。
　　“你来北京旅游？”
　　明欣摇摇头，“我来北京开网站的。”
　　“哪方面那？”郑野问道。
　　“禁烟。你好像不吸烟那？”
　　郑野一听，完。和这姑娘没戏。“你办这种网站能盈利么？”
　　“公益网站。”明欣说。
　　“佩服，佩服。现在一切都看经济利益。你们作公益事业的人，我觉得都挺
高尚的。”
　　“你呢？”明欣转过头。
　　“我是四环烟业集团董事长。我们是对头。”
　　明欣看着郑野，“你？董事长？”
　　“不信？”郑野说。
　　“不信。你最多也就二十六七，四环烟业资产八十六亿。你当我外地来的好
骗那。”
　　“我可以给你名片。”郑野起身来到衣架前。
　　“名片能证明什么，谁都可以印。”
　　郑野拿出一张纯金的名片递给明欣。明欣这才相信他的身份。明欣把名片还
给郑野。
　　“人不可貌相。”
　　郑野没有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灭烟健康基金会》首席执行官，李明欣。”李明欣放下名片。
　　“如果我们去掉这些头衔，或许会成为朋友。你确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
。”
　　“为什么不呢？我可以用这个机会尝试着说服你，关闭掉市值86亿的烟业集
团。”明欣笑着说。
　　“好啊。我也希望能了解一下你。”郑野说。
　　“好吧，为了更好建立友谊，我们在一个月内最好先忘记我们是谁。”
　　“好啊。”郑野没想到还能和她建立友谊。
　　明欣淌着冷汗，咬着牙。她的胃痛的要命。坚强的本性让她连哼都不哼。郑
野看她半天没有说话，“那我们怎么开始呢？”
　　“我想休息了。”明欣咬着牙说。
　　郑野这才发现，明欣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你怎么了？明欣，你怎么了？”
　　“胃疼。”
　　郑野马上按了救护铃。医生迅速的赶了过来．“她胃痛。你们快想想办法。
”
　　医生给她打了一针。明欣渐渐的睡了过去。郑野拿着毛巾给她擦着汗。
　　郑野从小到大，身边的姑娘不少。但是真正让他动心的没有。因为每个姑娘
都是先知道他的名字，后认识他的人。而明欣，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为他挡了
一刀。
　　深夜，明欣渐渐的醒了过来。她发现郑野趴自己的身边睡着了。
　　她轻轻的推了推他，“哎，哎。”
　　“谁？什么？”郑野醒了。
　　“上床上睡吧。”明欣对郑野说。
　　“这……不太好吧？万一……我碰到你伤口怎么办？”
　　明欣心想，你可真臭美。“上你自己的床上睡。”
　　“啊，不好意思。我睡糊涂了。睡糊涂了。”郑野打着哈气上了自己床，倒
头就睡。明欣一看，也不盖上被子。就轻轻的欠了欠身想给他盖上被子。
　　“啊—！”胃内的一振巨痛让她差点昏了过去。
　　郑野被她的叫声惊醒，“你怎么了？又疼了？我给你去叫医生。”
　　“不用。一会就会没事的。你睡吧。”明心疼的闭上眼睛。
　　过了很长时间，明欣睁开眼睛。发现郑野静静的坐在她床边，眼睛一眨不眨
的盯着她。
　　“你怎么还不睡？”
　　“想仔细的看看你。”郑野说。
　　“看我干什么？”明欣笑着说。
　　“不知道，就是看不够。我好像是被你迷住了。”郑野认真的说。
　　明欣笑了。“你是不是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
　　“不是每个女孩都会为我挡一刀。”
　　明欣笑了，“我要知道这么疼，就不装犊子了。”
　　一句话把郑野逗的眼睛都笑没了。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实话。”明欣看着他。
　　“我越来越发现你真可爱。 ”
　　“爱谈不上，渴倒是真的。”明欣添着嘴唇说。
　　郑野拿起棉签沾上水在她的嘴里轻轻的擦着。
　　“谈谈你吧，我想多了解你一点。”明欣看着郑野。
　　郑野笑了，“我，坏蛋一个。你真想听？”
　　“说吧，我想知道你这个坏蛋。”明欣笑着说。 “我出生六个月的时候，爸
爸被批斗，妈妈就和爸划清界限。家里穷的接不开锅，妈妈靠捡破烂养活我。后
来妈妈奶水不够，为了给我买奶粉，就偷偷的通过爸爸以前老部下的关系，倒卖
香烟来给我买奶粉。当时香烟是国家控制限量的商品，倒卖是违法的。我母亲很
快就被关了起来，判了三年。
    爷爷奶奶因为母亲当初划清界限的事耿耿于怀，不愿意收养我。我被送到了
孤儿院。两年后，爸爸被平反。把我接回了家。爸爸娶了个后妈，后妈不喜欢我
。妈妈出狱后，妈妈就把我接了过去。可没两年，妈妈又因为倒卖香烟被抓了起
来，判了五年。我又被爸爸接了过去。父亲总觉得妈丢了他的脸，再加上后妈总
告状。所以三天两头的打我。我一挨打就哭，他听着闹心就把我轰到大院里。我
们隔壁有个小姑娘就总是在哭的时候哄我玩。她叫子人，比我大两岁。到了吃饭
的时候，她就从家里拿东西给我吃。后来我也不哭了，父亲一打我，我就跑，然
后在院子里等她来找我。
　　院子里的大孩子们都骂我狗崽子。只有她不这样对我。因为她老和我在一起
玩，院里的孩子就骂她小母狗。我就拿了一根棒子，把全院子的孩子都给揍了。
父亲领着我挨家的道歉，他在每家都打我。她听见我哭了，就跑过来，用身体护
住我。在那以后，她家人就不让她和我玩了，我们还是偷偷的见面。我对她说，
“我长大了就娶你。”她笑着说，“我比你大你怎么娶我。人家会笑话我的。”

　　后来，她父亲被调往上海，她也就跟着走了。我也被母亲领走了。我母亲为
了供我读书，还在偷偷摸摸的倒卖一些香烟、名酒。她经常被抓，可那帮人都看
着父亲的面子，只没收东西，不抓人。三中全会后，国家政策放开了。我妈也成
了最早经商的人。中学毕业我就开始帮母亲做买卖。除了倒卖名烟名酒外，开始
倒卖进口家电，收音机、黑白电视、彩电、三洋录音机，几年下来，有了一定资
本。
　　那时候，中国刚开始流行蛤蟆镜、喇叭裤时。我想买，可又觉得要价太贵。
我当时就想，如果我家就生产拿些东西该多好啊。我和母亲商量以后，就到广州
开了一家生产蛤蟆镜的小厂。后来全国都开始流行蛤蟆镜。我家一下就发了。别
人一看这赚钱，就纷纷开起厂子。我一看，马上决定大降价。一下订单都堆成山
了。都是先给钱，后拿货。我家又大赚了一笔。其他的几家刚投资，突然遇到降
价竞争。有几家挺不住了，倒闭了。我就把机器低价买进来，来完成订单。还有
几家不甘心。就找了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和两劳释放人员上百人，把我家的厂子给
砸了。我也被打折一条腿。我报了公安局。公安局抓了几个人。他们不来砸厂子
，改为打工人。工人被打的不敢来上班，机器整天闲着。
　　我母亲说找父亲想想办法，我不同意。我当时听人说，唐山一带有个什么菜
刀队。我就拄着拐去了唐山，很快就打听到菜刀队的头。我答应给他们一万，让
他们帮我砍那些广东烂仔。菜刀队两百多人，坐火车去了广州。就发生了震惊全
国的广东械斗案。参加械斗人数高达三百五十多人，造成十九死一百三十七伤的
大血案。菜刀队也在全国出了名。在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惹我。我把厂子转让
给了街道。不用街道拿钱，只要能完成剩下的已经付过款订单就行。我被平为当
年的先进个体户。从那以后，我又开了电子表厂。又倒卖一些走私的电器。有很
多人主动找我跟他们合伙开饭店，不用我出钱，给我两成或三成。就是让我给他
们看店。我当然高兴。钱是越来越多了，可麻烦也来了。由于几次大的殴斗都涉
及到我参股的饭店。广东省公安局开是调查我。我只好把生意转手出让一个很要
好的朋友。带着钱离开了广州，去了香港。
　　我买下了一家夜总会，可没两天就被人给砸了。我从广东找来大圈仔来帮忙
，可又被警察给封了。我的钱一下就砸到里面了。这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大陆偷
渡的来姑娘。叫韩香。他说只要我能帮她搞到香港身份。她就能帮我把钱拿回来
。我不相信她，以为她是骗子。就想玩完她把她交给警察。可她是死活不让人碰
，我在坏也好，如果女人不愿意，我是绝对不会碰她的。我把她交给了警察，她
临走前对我说，她预言我会把她找回来的。她还预言，马上会有人出五百万买我
的夜总会。她还说如果我卖了，就会后悔。
    第二天，果然有人出价五百万买我的酒店。我当时真想卖掉算了，但又怕她
的话灵验。就去找她。她要我给她弄个香港身份。她就帮我。我找人伪造了一份
出生证明。又找了人作伪证。终于给她弄了出来。她说她要十万美元才会告诉我
。我当是根本就没钱了，她说事成以后再给。我当时就答应了她。她告诉我，只
要有人出到两千万，你就卖。我当时以为她是疯子，打了她一个耳光，把她给撵
走了。我两百万买的，五百万已经翻倍了。两千万怎么可能。可后来真的有人出
价一千万要买我的夜总会，我才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最后我真的以两千万的价
格卖掉了夜总会。我到处找她，后来在一家餐馆里看到她在拖地打扫卫生。
　　我给了她十万美金。还给她买了房子，买了车。我开始炒地皮，在她的帮助
下，我的资产翻倍增长。97年，我资产已经过百亿。韩香咨询费用也从六位数美
金升至八位数美金。也就是一次我将支付近亿元。加上97，香港地产业不景气。
我就回内地发展。
　　我经过调查，发现需求持续稳定的几个行业分别是通讯业、性欲服务业、赌
博业、毒品业、酒业、PC业。我就资金分别投资在这些行业中。通讯业三大通讯
公司我全投资；性欲服务业中我选择零风险的避孕套制造业。市场巨大而稳定。
任何外在因素都不会引起其销量的减少。我一年在避孕套上的收入就近千万。我
从普通的到有医疗保健功能的，从带涂抹春药的到有做爱指导保健手册的。赌博
业投资的零风险的彩票投注站。而毒品业投资了零风险高利润的烟草制造业。我
和子人联手收购四环烟业集团90％的股份。酒业竞争太激烈，利润低。而且严重
威胁路交通安全和社会治安，所以我决定放弃。PC业我投资了小风险高利润的盗
版光盘的制造业。这就是我的发家史。”
　　“你做盗版没人抓你么？”明欣问。
“我只是生产盗版光盘用的空白盘，至于他们盗版什么也不关我的事。我说的小
风险是指他们被抓，我的销量会降低。违法赚钱的事，我是不会做的。聪明的人
不违法也一样能赚大钱。”
　　“你这家伙真是狡猾呀。”明欣望着天棚说。
　　“我也不想这么狡猾，我也知道越聪明的人越不开心。就因为狡猾的人太多
了，我不得不狡猾。好了，该你了。”
　　“该我什么？”明欣装糊涂。
　　“该你讲了。”
　　“我没什么可讲的。”明欣笑嘻嘻的说。
　　“你这丫头，癞皮呀？”郑野捏了一下明欣的鼻子说。
　　“就这么癞皮了，怎么着吧？”明欣笑眯眯的的看着他。
　　郑野用手指摆弄着她的头发说，“你的头发真好。”
　　明欣想了小誉也爱玩她的头发，她因为这修理他好几回。可小誉是百折不挠
、屡教不改，像是有瘾似的。
　　“我的头发真的那么好么？我有个朋友也总愿意摸我头发，像是有瘾似的。
”
　　“那他一定很好色。爱摸头发的人都好色。”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你，他是我弟弟。”明欣就不愿意别人说小誉的坏话了
。因为这跟东梅吵过好几次。
　　郑野讨个没趣。他坐到自己的床上，拿出电话。“喂？我是郑野，麻烦你帮
我叫一下韩香。”
　　韩香躺在一群孩子中间，睡的正香。被叫醒当然闹心了。
　　“你外星人那？不知道地球人这时候都在睡觉。”
　　郑野被电话声音吓了一跳，“我，郑野。你吃枪药啦？”
　　“我知道你是谁，有话就说。”
　　郑野拿着电话走到走廊里，“十万美元，我想了解一个人的过去。”
　　“你要了解的人叫李明欣，1977年12月7日出生。家驻吉林市……”韩香把李
明欣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我会把钱汇到你的户头的。”
　　“我免费给你个忠告，你和她不适合。你们是敌人。”
　　“我知道了。”郑野合上电话，走回屋里。
　　他看到明欣正在努力试图去拿桌上的胸罩，看到他就马上放下了手。
　　郑野拿起桌上的白色胸罩递给明欣。明欣脸羞的通红，她把胸罩塞进了被子
里。
　　“用不用我帮你？”
　　“不用。”明欣马上就回绝了他。心想，你这家伙想占我便宜。
　　郑野坐到床边，对她说，“有事你叫我。我睡了。”
　　明欣点点头。
　　郑野关了灯，躺下很快就睡了。
　　……
　　誉翔尹走到看电视的母亲身旁，
　　“妈。”
　　母亲抬起头，“怎么这么晚，你又喝酒了。”
　　“我只喝了一点。妈，”誉翔尹坐到沙发上。“我明天就回北京了。”
　　“这么快。”
　　“这有一个电话本，全是我的朋友。你有事就找他们，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都会帮你。”誉翔尹把电话本放到母亲的手里。
　　“妈想问你，你和宁芯什么时候结婚那？妈想抱孙子想很久了。”
　　“妈，这件事我看好像还得等等。你也看到了，宁芯现在好不容易才有了起
色。她又是那么爱那一行，一旦要是生孩子会毁掉她的事业的。”
　　“那你们不结婚啦？”母亲惊讶的问。
　　“结婚还是要结的，但是我打算暂时不要孩子。”
　　“那怎么行，你不想让我报孙子啦？再说女人最好是早点生孩子，晚了很容
易出危险。你也不想让她有什么危险吧？”
　　“孩子的事由她自己决定吧。如果她不开心，孩子也会不健康的。那还不如
不要。”
　　“你说的也是，随你们吧。”母亲关了电视。“现在的孩子，品德越来越差
。照这样下去，到你们的孩子那一代，根本就会在乎父母的死活，养了也白养。
不如现在多赚点钱，老了雇人养老。这样，合同双方还受法律保护。”
　　誉翔尹听了母亲的话，目瞪口呆。老太太的会有这么超前的思想。
　　“妈，你不会是生我气了吧。”
　　“生气，为什么生气？你觉得我说的没道理么？”
　　“有倒是有，就是太超前了。”誉翔尹说。
　　“我还打算去哈佛进修哲学呢。”
　　誉翔尹听完眼睛瞪的更大了，心想明天还是叫个医生给她看看吧。
　　……
　　宁芯自己拿个酒杯在房间里独自跳舞。她很高兴朋友能给她过生日。她也很
高兴，她能踢导演一脚。并不是恨导演，也不是导演和她相处的不好。只是，还
没有演员敢踢导演的，她是第一个。她也希望是最后一个。她在等誉翔尹的电话
。希望誉翔尹会给她祝贺生日。可一直等到睡着了，电话也没响。
　　……
　　明欣看郑野睡了，她悄悄试图穿上胸罩。可她每动一下，都疼的要命。可是
不管怎么努力，背上的扣是怎么也扣不上了。她躺在床上，歪头看着郑野。她觉
得他很可怜，从小就经历了那么多的苦。
　　她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肩膀。久久的凝视着熟睡的郑野。
　　………
　　誉翔尹乘飞机赶往北京。他望着舱外。北京是一个充满机遇、充满诱惑的大
都市，誉翔尹在北京淘到他人生的第一桶金。说他是误打误撞也好，走大运也好
，总之他赢了。现在的世界，没人会在意你怎么成功。只会在意你怎么挥霍。
　　飞机徐徐的降落在跑道上。子人已经早早的等候在大厅里。看见久别的誉翔
尹就一下扑了过去，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她真的好想他。誉翔尹被这西方式的拥
抱弄的脸通红。荣艳、芳芳在后面笑了。由劳斯莱斯和加长奔驰等七辆车组成的
豪华车队，浩浩荡荡的开进市区，直奔红鹤楼。
　　“我要先去趟医院。我的朋友受伤了，我得去看看她。”
　　在豪华病房门口，誉翔尹和郑野碰个正着。
　　“难得呀？来看我？”郑野笑着说。
　　“你怎么了？”誉翔尹看郑野的额头贴着药布。
　　“见义勇为，让小偷个打了。”
　　誉翔尹以为郑野开玩笑，“真的假的？哎？你怎么在这屋？”
　　“我就在这屋，你要找谁呀？”
　　“我找明欣。”
　　“她在里面呢，进去吧。”
　　誉翔尹走了进去，看到脸色惨白的明欣躺在床上，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管。他
心疼的抚摸她受伤的额头。
　　明欣觉得有人摸她，睁开眼睛一看，是小誉。“你怎么来了？”
　　“疼么？”誉翔尹问道。
　　“疼，胃疼。”明欣有手撩起衣服，指着纱布说。“喘气都疼。”
　　誉翔尹难过的说，“都是我不好，就不该让你来。”
　　明欣摸了摸他的脸说，“没事呀，你看你。”
　　《第二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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