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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thene (懒惰的狼), 信区: Love
标  题: 出头之日(1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6月08日13:11:26 星期天), 站内信件

发信人: mshybt (谁也救不了我的,真的~~~~), 信区: DCE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May  2 11:24:17 2000)

**************我们怎么了?是不是应该现在就说永别?******************

出头之日(十二)

“啊,啊,啊...”我高喊着,连哈拉子都快流下来了:“我的贝儿...”

 她一边看着手里的纸条一边提醒道:“你的眼睛,眼睛...”

“眼睛?!”我问:“不会巴...我记得已经背完眼睛那一段儿了啊?”

“那是开头儿,强调的是一个大字。现在是中间儿,情调的是一个黑字。最后

还有一段呼应,强调的是一个柔字!”她有板有眼地说。

“对对对,”我连忙搭讪到:“我记得我记得,不就是在尼采那段酸话后面

吗?”

“怎么?”她又用箭一样的眼光杀我:“明明是在沙特(sartre)存在主义文献

的前一句!你的记性都长在猪脑子上啦?!”

“你..你.."我吃惊地后退了几步,摇头道:“你竟敢---”

“你再不正经我就---”她逼近我,威胁般地奸笑。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我急中生智,甩出这么一

句。

“FREUD,我可以在你的墓志铭上再加上几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她

笑起来:“你可知道风流才女石萍梅给她的战友情人写的最后两句是什么?”

“你是宝剑,我是火花!”我尖叫:“不要再说下去了,宝贝儿,我浑身的

鸡皮疙瘩已经此起彼伏数次了。让我们作我们应该作的事情巴----你看现在

花好月圆---万事具备---”

  荷塘前面的亭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疯子,可怜的鸳鸯们大概都被我们的鼓

躁和狂笑吓得躲进荷叶枯枝深处去了。春天的墙上贴满了<挽救大兵瑞安>小

电影儿舞会酒吧学英语新东方TOEFL实力GRE电子邮件的广告。

“你哥们那边搞定没有?”她问。

“差不多。”我说:“请了他们一人儿俩菠萝。我可是破了大财。尤其

是我左铺的‘老狗’,不少美眉都惨死在他那煽破锣的左嗓子下,他的出场

费已经浮摇直上,要不是看在我从来不泡妞的基础上,他是断断不会给这个

面子地!”

“还有你的服装置办得如何?”她像一个讨债的婆娘一样对我叠叠不休。

“置办?”我直冒火儿:“你给我嫁妆啊?”

“其实...”她突然奔过来胡撸了我头发一把,说:“你可以喷些

摩斯,在这儿,这儿,这儿..”

“去去去!”我如芒在背:“别动手动脚。”

“你的头发像鸡窝似的。几年没洗了?”她特意甩着手:“要不是为了我的

荣誉,倒贴给我钱我都不摸!”

“服装就凑合巴。流氓深沉人物都讲究便衣。越朴素越阴险!”我咳嗽了几

声儿。掏出一包烟,抽出其中一支递给她:“小姐,抽么?”

“假烟卷都做出来了?”她兴高采烈地拿出一支闻了闻:“怎么一股口

香糖味儿那?!”

“这个...”我东张西望了一番,觉得身上冷嗖嗖的很发毛。“时间不早了,

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巴?20号楼底下的羊肉串儿不错,我就50串儿足够了!”

“你黄鼠狼啊你!”她吓了一跳:“我这个月的生活补助才50多。”

“舍不得孩子,你就套不上狼!”我说:“走了走了,看看人家,

多有专业精神,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要不咱们也排练排练?!”

“别介。别介。”她笑着去取车了:“我们宿舍的室长上星期就狠狠地

批判了我,说我不通知她们就宿夜未归,害得她们差点儿担心地报了警..."

“打住!”我一机伶:“如果真报了警,不会把我抓到局子里去巴?如果

我被抓住了,你会作证我是一个好流氓的巴?”

“不会。”她一撇嘴:“你活该。本来就没安好心。”

“我承认,我一开始见到你是没安好心。”我笑:“但是我立刻打消了邪恶

的念头,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真诚地同情着和你交往过或者将要成为你可怜的

男朋友的难兄难弟们。”

 她把车立住了,也不走,也不说话,两只眼睛也不眨。雕塑般了的。

“您...又怎么了?”我问。累死了,真是不能待见她们!

“我真有那么不可救药吗?”她可怜兮兮地抬起头,两只搭在车把上的两

条白玉般的手臂凝在温柔的夜色里面。

 我也不说话。是不想说话。不能说话。倏然的功夫,我丧失了我的语言能力。

我的原则我的义务和我的权力,她的悲伤她的不悸她的尊严,我们萍水相逢,

我是一个发誓不待见不惦记女人的土人,又有什么资格对她品头论足?

她知道吗?在我的眼里面,没有一个母动物是可以救药的。可她为什么偏偏

又要问我呢?

  我在这场看上去很刺激的游戏里已经越扯越深了,什么时候我能够

开始,什么时候我又应该结束?我向往隐形在平庸中观察过去现在

预言未来,因为我注定孤独。

“我有一件T恤衫,后面印着,别理我,烦着呢!”我终于愣头愣脑地

冒出一句。

 她扑嗤一声,眉毛一挑,跨上自行车,又神采飞扬起来:“50串就50

串。再加上个三鸡蛋的剪饼果子,撑死你!”

 冷冰冰的路灯照着我俩并肩而骑的影子,把车轮子拉长成畸形的弧线,

正如我们若隐若现的关系,从后绕到左,从左绕到右,从右绕到前,

浮现,缩短,变异,最后消失在原来的黑暗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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