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seawind (海), 信区: Love
标  题: 感情这东西（一）（转自一塌糊涂）(转载)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5月23日12:30:15 星期五), 站内信件

【 以下文字转载自 Feeling 讨论区 】
【 原文由 seawind 所发表 】
锲子
　　 我叫方觉，30岁，男，在税务部门工作，我的感情属于那种绵绵不绝但是绝无烈飓
狂火的那种，这三十年，我的感情经历或许没有现在年轻人的那种生死与共，或许也没
有老年人的相濡以沫，但是，它始终令我的心海无法平静，随着时间的推移，波浪逐渐
翻滚，虽然不是很汹涌，但是也绝对可以泛起波澜。在灯下，我在键盘上敲入这些小虫
一般的文字，往事就在我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一、童年
　　 现在三十岁的人小的时候，我们的国家还在动乱后的阵痛中慢慢地苏醒，所以那个
时候大部分老百姓的生活并不富裕，我的一些朋友现在还在说他们小的时候生活多么艰
苦，经常到哪里哪里偷吃的、玩的，我在这个问题上就和他们不同，我是在军队里面长
大的，那个时候军队的生活是相当不错的，白面随便吃，肉随便吃，各种食品一应俱全
，棒子面仅仅是一种调剂的食品而已，而且我的爷爷，一位老军人让我的父母平时生活
要节俭，但是对于我和我哥哥的浪费却总是睁一只眼闭一支眼，我的爷爷是我这一生比
较崇拜的一个人，戎马一生，打仗无数，战功累累，但是他一生可能就有一件遗憾的事
情，这件事情只有我父亲和我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爷爷和奶奶是经媒人说和成亲的
，用现在话说就是封建礼教的牺牲品，奶奶很崇拜爷爷，但是爷爷不喜欢奶奶（愿在天
国的奶奶原谅我这么说），在解放战争胜利后，爷爷带着部队进驻天津，在天津认识了
一个女学生，一切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后来，这件事情暴露了，爷爷受到了批评，那
个女学生也不知所向，总之这件事情对爷爷打击很大，据父亲说，那个女学生为爷爷生
了一个孩子，爷爷临去世的时候，跟父亲说一定要找到这个孩子，父亲答应了。
　　 突然发现，说了这么多废话，唉！抽根烟。。。。。
　　 。。。。。。
　　 。。。。。。
　　 我小的时候在军队的附属小学上学，那个时候，我个子很矮，担子很小，容貌很像
个女孩子，周围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经常说，这孩子多像个闺女啊！爷爷很反感别人这
么说，每次一听见这话，他那中国老军人共有的又浓又粗的眉毛就拧到了一起，大嗓门
就吼了起来，赶走我周围的人。
　　 因为周围人都认为我像个女孩子的事情，让我爷爷很头疼，于是，他老人家就开始
训练我，夏天让我跑步，冬天让我游泳，用军人的方式锻炼我，所以不到十岁，我就学
会了打枪、游泳、骑马、格斗、开车，虽然我依然长的是清秀的那种，但是我骨子里面
的男人热血却被爷爷充分地激发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仍然害怕打架，周围的
同学大部分都曾经起在我的背上揍过我，但是我挨打的事情我的家人从来都不知道，除
了我的哥哥，他是个很聪明、很义气的人，经常为我出头，打跑周围欺负我的人。每次
我挨打受伤后，他都说是他打的，然后他就得到爷爷的一顿暴打，其实我觉得这一生最
了解我的人就是我的哥哥，他明白如何为我开脱。
　　 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是同乡，也是经媒人介绍成亲的，虽然我的母亲为我们家生了
两个男丁，但是，她在我们家受到歧视，我的奶奶始终认为母亲是农村来的。其实可怜
的奶奶没有意识到她也是农村妇女，奶奶一直劝说父亲抛弃母亲，但是父亲坚决的拒绝
了，现在看来，父亲是正确的，母亲虽然是农村出来的，但是她的农村人的那种被城市
人看不惯的习惯一点也没有，我的母亲在上学时是学校的校花，她至今跟我津津乐道的
是她在全县的一个文艺晚会上表演舞蹈《花儿与少年》，她说她一辈子也忘不了那雷鸣
的掌声和鲜花，写到这里，我想着现在生病的母亲憔悴的面容和花白的头发，我的鼻子
就阵阵发酸，她的一生的确太苦了，她曾经抱着5个月的我在大雨中被奶奶轰出家门，独
自在一个黑屋子里面伤心地度过一夜，我不止一次因为想象着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一个
嗷嗷待哺的孩子而凄然泪下。
　　 本来，我的出生是比较多余的，因为我的奶奶把哥哥当成心肝宝贝儿，从小她对哥
哥就比对我好，经常给哥哥各种好吃的东西，每次哥哥拿到好吃的好玩的，都会过来与
我分享，但是我从来都是很生硬的拒绝他，我至今都想得起他被拒绝后的表情，其实他
是没有过错的，他仅仅是爱我，但是那个时候我很恨他，认为天下的好处都让他占了，
于是我就想方设法报复他，哥哥经常偷奶奶的钱，但是从来不敢偷爷爷的，有一次，我
从爷爷的衣兜里面偷了5毛钱，去买了20根冰棍，和几个小朋友一起吃，吃不完的就扔掉
了，回到家，爷爷问我是不是偷钱了，我不承认，这时正好爷爷知道了哥哥经常偷奶奶
的钱，于是，哥哥得到了一生中挨的最狠地一次暴打，爷爷抽断了3根军用皮带，哥哥的
身上遍布伤痕，我却在屋里面偷偷窃笑，等到晚上，哥哥从医院包扎回来，站在我的床
头，我正在假睡，他站了一会儿，也就睡觉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被子里面哭了一
夜，一个礼拜后，我们就又象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和好如初，我们都结婚成人后，一次
吃饭我说起这事情，我当时自己罚了一杯酒，他严肃地跟我说：“老二，人们说老大傻
老二滑，一点不错，这件事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但是我不记恨你，我们是亲兄弟，我
既然别的比你好，这点苦我还是能承受的，不过***，这军工厂造的皮带也太结实了，哈
哈哈哈！”。我心里多年的疙瘩也就这么解开了。
　　 那时候军队里面，我也有一些朋友，小军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经常一起玩，这种
发小的关系是朋友关系中最牢靠的一种，我们的关系一直保持到他跳楼自杀，还有一个
姐姐叫小蒙，他爷爷和我爷爷是一起参的军，一起打仗，老了一起退休，成天在一起斗
嘴，总之是那种两个老军人的打打斗斗、无所顾忌的友谊，小蒙姐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比我大7岁，很白微微透红的脸庞，梳着个马尾巴，说起话来很清脆，她是我的性启蒙者
，我见过的第一个女人的身体就是她的，那一片洁白让我现在想起还是心旷神怡。
　　 一个夏天，爷爷们都去外地参加会议了，那时我父母都在北京，父亲在北京工作，
母亲因为无法承受在家里受到的歧视，去了北京和父亲一起，有一天下午，天气很热，
知了在窗外死命地叫着，我的新感到很烦躁，不知道干什么好，无聊地躺在床上，看见
奶奶和哥哥睡着了，就偷偷跑出去了，那时军大院的旁边是一座小山，山上到处都是绿
草和一年四季不败的不知名的小花，我来到山上，无所顾忌地东跑西颠，我的心情也逐
渐地欢快起来。这是，突然一片艳丽的黄色映入我的眼帘，我一看，原来是小蒙姐，她
说：“你这个小东西，在这里干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说出：“等你啊”，她哈哈地
笑起来：“你这个小东西，声音还没有变就这么流里流气，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她拉着我的手往山上走，她的手很软很滑，我们来到了一个小溪旁边，这里微风阵阵，
太阳好像也不那么晒得让人烦躁了，她说：“在这里陪我躺一会儿，咱们说说话”，他
就躺下了，看着她的如脂如羔的大腿，我突然感觉到很燥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象有
一只小兔子在到处乱窜，她的胸部一起一伏，就像是微微蠕动的潮水，她睁开眼，看着
我呆呆地样子，问我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我遮掩着说没什么，她好像也意识到了，
脸也微微红了起来，就搂着我说：“你这个小东西人小心不小啊！”，后面的事情我记
不得了，我只记得她最后脱掉了裙子，看到那白皙的乳房，鲜红的乳头，还有那纤毫颤
动的紧闭的大腿，我连摸一下也不敢，就头也不会地逃下山去了，当天夜里，我人生第
一次梦遗了，从那以后，小蒙姐见到我，就刮我的鼻子“你这个小东西，人小心不小啊
！”，就连后来当我在她的身上猛烈地冲击的时候，她一面呻吟一面捏我的鼻子说这句
话。
　　 一九八三年，我的爷爷去世了，他带着一生的戎马生涯，许多的勋章，去见了马克
思爷爷，到哪里去找先他而去的老战友们，我记得那天每个人都很伤心，可是我没有哭
，我一直盯着爷爷的遗像，周围大人都说：“这孩子不哭，真是心狠”，可是我好像感
觉遗像上的爷爷再跟我说：“孩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弹也不能当人弹”，直到追悼会
结束，我也没有掉一滴眼泪，爷爷和奶奶一样，开始认为我是多余的，但是爷爷后来对
我改观了，他知道我会成为一个坚强的男人，所以我一生都会崇拜爷爷，感谢他教给我
的东西。
　　 追悼会那天晚上，我去了打靶场，这是爷爷教我打枪的地方，坐在靶场的角落里，
我的泪水哗哗地流着，想想当时，一个10岁的孩子的偶像突然没有了，那种伤心简直是
痛彻心骨，我正在哭着，小蒙姐来了，坐在我旁边，说：“小二，哭吧，我爷爷和你爷
爷终于团聚了，我爷爷死的时候，我也伤心，来姐姐抱着你哭”，我转身扑到她怀里，
把我的眼泪、鼻涕全抹在了她的身上，她不停地拍我的后备，吻我的额头，直到我睡着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死，她从靶场把我背回家，天知道她累成什么样子。
　　 爷爷去世第二年，军队安排我们一家搬迁到北京，离开那天，很多老军人、叔叔、
阿姨送我们，小军和小蒙姐哭成了泪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高兴。
　　 火车经过2天一夜，来到了北京，住在为军队退休干部准备的一套大房子里面，我
就是在这套房子里面继续我的亲情、得到我的爱情、找回我的友情、又一个一个失去我
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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