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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eawind (海), 信区: Love
标  题: 感情这东西（二）(转载)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5月23日12:30:26 星期五), 站内信件

【 以下文字转载自 Feeling 讨论区 】
【 原文由 seawind 所发表 】
少年
　　 北京，这个城市对我来说并不陌生，父亲从大学毕业就一直在这里工作，我曾经随
母亲来过北京几次，人们心中都不断重复着北京的中心地位，说这座古城历史如何悠久
，文化如何渊博，人文如何古朴，其实我对北京的印象并不好，我崇尚自然的东西，北
京人工修饰的东西太多，人也太多，在这里我总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北京的军属接待处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事务，也没有忘记我这个小家伙，为我安排了
一所比较好的小学，虽然只上一年，在这个小学全部是全国各地军属的子弟，在这里，
找到了许多很有共同语言的小朋友，可以说，这一年是我觉得最快乐的一年，很快地，
我就小学毕业了，并以第6名的成绩考入了一所相当有分量的中学，而且我在全校年龄最
小。
　　 来到这所中学，我终于感觉到了北京人的特有的那种对外地人的歧视，可是我从小
就逆来顺受惯了，也不很在意，所有的课余时间就花在了读书、打羽毛球、玩足球上，
我的羽毛球、足球教练都是挺有名的少年教练，很快地，我就在训练的中心成为羽毛球
的冠军，教练也经常输给我，我想如果我的男人风度还可以的话，就是来自于那上下翻
飞的小小的羽毛球，同时，因为练足球，我从小从爷爷那里学到的一些本领逐渐地显示
出来，因为脚头硬，教练一直让我踢后卫，很快地，外面的人就知道了，训练中心有一
个年龄很小的后卫，踢起球来十分凶狠，可场下就像一个小姑娘一个，我也因此得到了
一个外号 “银虎”，我的同班同学有些人也知道了，总是虽然没看过却总在津津乐道地
说训练中心的银虎如何勇猛，他们根本无法把那个球场上的小个子和我这个看起来懦弱
的小个子联系到一起，没有人知道我就是那个银虎，我班上有一个女同学肖乐，父母是
外交官，常年在国外，和奶奶一起生活，她是班里的天鹅，每个男生都围着她转，她也
逗的每个男生团团转，我一直在旁边冷眼地观察这一切，感到很好笑，她总是叫我小冒
儿，我知道这是一种歧视的称呼，但是我总是一种很超然地听着，直到一次，我们之间
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的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记得是春天，一天下午，老师不在，大家在上自习，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来到班里
，他们是这个区各个中学闻名的小霸王，每个学生都怕他们，他们来班里要东西，什么
好就要什么，几乎每一个同学都没有幸免，他们抢了我一个军挎（军用绿色书包），班
里一个男同学，长得很精神，是篮球队员，是班里女同学的偶像，书桌里面整天都有女
同学写的“准”情书，他父亲刚送了他一只派克金笔，笔尖上刻着精美的花纹，同学们
都很羡慕，说实话我也挺喜欢的。小霸王里面的叫碰子的要那只笔，那个男同学不给，
几个小霸王上去对他就是一顿饱CEI，那个同学衣服破了，鼻子也破了，倒在地上哭着，
篮球场上的风采荡然无存，几个女同学要上去扶他，可是那几个小霸王打了几个女同学
，不准别人扶他，他就躺在那里，显得那么无助，那么可怜。
　　 突然，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镇定地走上去，去扶他，碰子说：“这世界真
有不怕死的”，就上来拉我，准备等我回身，就是一锅贴，我突然使出一式前踢，我的
腿直直地从我们两个人之间踢了上去，用小霸王里面叫雷子的人说，那一脚的风采他至
今难忘，碰子的表情就好像是见到了不明飞行物一样，带着一脸的血花躺在了地上，他
掉了3颗牙，在医院里面住了2个星期，小霸王里面的其他几个人互相看着，不知道怎么
办好，我说：“你们还不送他去医院，再在这里，你们都躺下了，怎么去医院”。
　　 这件事后，班里面的每个人对我都改观了，每个人对我说话都带着献媚的表情，过
了几天，几个小霸王来到班里，走到我面前，说：“银虎大哥，小弟们不知道你是训练
中心的银虎，多有得罪！”，我笑着送走了他们，银虎这个称号几天就传遍了学校，走
在校园里，周围都是看我的目光，我是个思想成熟较早的人，毕竟是个孩子，我对这一
切感到非常骄傲，每天周围的男同学都围着我，让我叫他们格斗，我的书桌里面也开始
出现了各种花花绿绿的情书。
　　 这天下午，我的办主任刘老师叫我到办公室。对我说：“方觉，你在你这个年龄的
孩子中是比较成熟的，学习很刻苦，我很喜欢你，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骄傲，现在你因
为所谓的除暴安良得到了一些赞扬甚至是崇拜而沾沾自喜，这不好，我希望你能听老师
的话”，我这一生很听长辈的话，我深深地被花白头发的刘老师的话打动了，我承认了
错误，刘老师很高兴，送了我一个笔记本，很精美的那种，从此我更加严格要求自己，
现在看起来并不可笑，刘老师将爷爷的教育续上了，没有让我这棵小树长成歪脖子槐。

　　 一天晚上，放学后，我走路回家（虽然学校家离得很远，我都坚持走路，我相信这
也是一种锻炼），突然，背后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肖乐，她走上来，小声说
：“方觉，我们做个朋友好吗？”我笑了“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啊！”，我感到她对我的
话有一点点失望，但是她还是很高兴，她约我去他家玩儿，我答应她改天，她很高兴，
我们一起回家，后来我不知道，那个篮球队员一直在我们后面咬牙切齿地跟着我们。
　　 第二天，我去了他们家，她的父母回国探亲，都在，他们热情地接待了我，肖乐的
家很洋气，让我感到非常不知所措，肖乐的父亲很慈祥地和我说话，不愧是外交官，几
句话我就自然起来，在肖乐家我第一次吃到了西餐，牛排、鱼子酱、意大利空心面，我
至今想起那顿饭我都垂涎欲滴，但是我再也不能吃西餐了，我已拿起刀叉，脑海中就看
见肖乐临死前那绝望的眼神。
　　 吃完晚饭，肖乐带我去他的房间玩，我第一次进一个同龄女孩的闺房，很好奇，房
间里面一股淡淡地幽香，房间里面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玩具,灯光是黄中带粉的那种，感
觉很温暖、很温柔的，肖乐给我放了一首小夜曲，那时我哪里懂得什么是小夜曲，只觉
得让我昏昏欲睡，很不爱听，朦胧中我感觉到肖乐在一旁看书，不时地看看我，我就坐
在那里呆呆地，一个小时后，我从朦胧中清醒过来，就告辞回家了，来到单元门口，我
回头和肖乐告别，她突然踮起脚来，在我的嘴上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很湿润、很温暖、
很柔软，我当时脑子里面就像有一辆火车跑过，觉得天旋地转，她低着头转身跑了，我
就在象不停有火车驶过的火车道旁边一样回到了家。
　　 从那以后，肖乐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而且她经常会偷偷地带给我一些她父母从
外国带回来的好吃的，什么巧克力、薯条等等其他的，可是我脑海中的火车跑过后，我
清醒过来，陷入了一种不知名的烦闷中，一连十几天，我天天晚上做梦，肖乐可爱的笑
容和小蒙姐如雪的胴体在我的梦中交替着来来往往，天天晚上，我都会在内裤上画上一
幅地图，我觉得如果两个国家为了疆界有纷争的话，就不如参照我画的地图来界定边界
，这样多么轻松，而且还承认了人的天性。
　　 一个星期天的上午，肖乐约我去他家玩，我买了雪糕去她家，一进她家，肖乐过来
搂住我的脖子，紧紧地抱了抱我，刚刚浴后的洗发精味道钻入我的鼻孔，让我意驰神摇
，她说：“我奶奶打麻将去了，我叫你跳国标”，我不明白国标是什么，她看出我的无
知，然后就咬着嘴唇说我：“小冒儿（这是我那天“除暴安良”后她第一次这么叫我）
，这是一种交谊舞“，然后她打开音响，走过来，拿过我的右手放在他的腰上，我的手
接触到她的腰那一霎那，我感觉到她的腰颤抖了一下，然后她就指导着我如何走步，如
何带她，一会儿，我就掌握了这种舞蹈，而且，我越来越喜欢这种舞蹈，最后我越舞越
快，肖乐喊起来：“慢点、慢点，我的头好晕“，我们跳了一会儿，肖乐说累了，我们
就坐在沙发上休息，我不时地偷偷看着肖乐，她的发丝站在额头、太阳穴上，脸庞红艳
如牡丹，胸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滑落，顺着那形状很美的脖颈流到
脖子下部的那个小坑里面，越积越多，最后这些好色的汗珠还是忍不住了，一起顺着脖
子进入了肖乐的衣服里面去了，我当时想我要是一粒汗珠就好了，肖乐站起来，说：“
你看什么哪？“，我傻乎乎地说：“肖乐，你真好看”，他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
然后说：“我去洗个澡，你先看电视吧”，我独自看着电视，突然，肖乐在浴室里面惊
叫了一声，我慌忙跑过去问怎么了，里面没有声音，我就冲了进去，里面雾气腾腾，我
什么也看不见，突然，肖乐在我身后说：“转过身来“，我转过身去，看见雾气中赤裸
的肖乐，她的头发湿漉漉地，几条发丝在她的嘴里咬着，她的手背在身后，胸前已经发
育的乳房微微地颤抖着，两条腿一前一后，身上的水珠都在象那峡谷缓缓流去，肖乐走
过来，抱住我，低声喃到：“你知道吗？你第一天来这个学校，我就喜欢你了，你有一
股子大男人才有的忧郁让我很着迷，我希望你注意我，可是你总是那么超脱，总在三界
之外，不理会五行中的我“，我第一次接触到女人的身体，肖乐皮肤就像是油一样腻滑
，由于热水的关系，她的皮肤泛着红，在灯光下闪着诱惑，我突然抱紧了她，笨拙地抚
摸着她，吻着她，我的全身的血液都凝结在一个地方，让那里如坚似铁，肖乐脱掉我的
上衣，抚摸着我，突然，我感觉到生命之水找到了宣泄的地方，我射精了，肖乐好像感
觉到了，问我：“到了”，我感到很羞愧，不是因为射精，而是对这件事情，我一句话
也没有说，擦擦干净，就离开了肖乐家。
　　 自那以后，我就疏远了肖乐，肖乐好像也意识到了，但是她不对我说，只是总在静
静地在远处看着我，十分忧郁，十分伤心。
　　 半个月后，我们和来自山东的一只较有名的中学代表队进行了一场足球的对抗赛，
那一天，来了很多北京的学生，我们学校的也很多，我那天开始是老本行-拖后，山东队
的队员踢球很凶猛，不到20分钟，我的两个队友就受伤下场了，但是队友们很顽强，始
终没有让山东队进入我们的后防线，新换上的两个替补技术稍差，终于，山东队的一个
7号前锋冲入了后防，在晃过我们两个后卫后，山东的5号、12号也跟了进来，这就形成
了我和守门员两个人对付对方三个人的局面，我紧盯着球，余光扫着其他两个进攻者，
7号可能是想炫耀自己的球艺，也轻视我这个小个子后卫，他将球往左一晃，我看出了他
的意图，我的右脚直接往前一趟，他正好晃身过来，左脚小腿正缸在我的右脚上，我的
右脚钻心的疼，但是球被我的左脚拿下了，他惨叫着倒在地上打滚，我向前带了10余米
，突然发现对方的队员都基本在中场，守门员也离开了球门，我毫不犹豫，抬脚突然怒
射，对方守门员来不及回去，绝望地看着球直直地打在球网上，全场雷动，一起叫着“
银虎银虎“，这一个球，让所有队友振奋起来，山东队兵败如山倒，我们最后2：0胜利
了，队友们把我举起来，高高地抛在空中，我飞起的那一霎那，感觉好极了，突然我发
现队友们散开了，都在笑眯眯地看着我，我重重地甩在地上，大家哈哈大笑，扶起我，
我哭了，大家以为摔疼了我，都过来说对不起，我告诉大家，我是为胜利和友谊哭，我
们就围成一圈，跪在地上一起痛哭。
　　 我的右脚青了一大片，到训练中心医生哪里去敷药，才知道山东队的7号小腿骨断
了，我去看他，他笑着说没关系，他说他出脚慢了，他说：“你知道为什么我慢了，我
刚要出脚，看见你的球门后面有一个女孩子用手捂着嘴，一脸惊恐，我想是为你担心，
我突然不忍心了，就慢了，兄弟，你艳福不浅啊！哈哈”，我突然意识到是肖乐，立刻
萌生了要见到她的愿望。
　　 一瘸一拐地我来到她家，他奶奶看见我来，招呼我坐下，我说找乐乐，他奶奶说：
“你不知道吗？乐乐去外国念书了，短期内不会来了，他今天本来上午走，可是说要看
什么劳什子球赛，只好下午了，刚刚走，快到机场了”，我飞奔下楼，坐上公共汽车，
向机场赶去，到了机场，我到处寻找他，可是我连乐乐去哪个国家都忘了问她奶奶，只
好到处去找，终于我看见了低着头走得乐乐和他的父母，我大声叫：“肖乐”，他回过
头来，看见我，笑了，眼泪轻轻地流下来，他走过来：“小冒儿，我走了，我给你留了
一盘磁带，SANYO的，找我奶奶要，就你一个人听”，他回过头去，进了检票口，她的每
一步都好像在重重地踏着我的心脏，我的初恋，我的乐乐就这样离开了我，我站在机场
的大厅，感觉是那么无助，感觉这个世界就只剩下我。
　　 乐乐临走，送了我一个SANYO 的WALKMAN，我晚上在被窝里面偷偷地听着“小冒儿
，我走了，我们还小，我不知道我对你是不是爱，但是如果我是大人，我觉得我爱你，
我多么希望你能亲我一下啊！我的初吻给了你，我本来想把我的贞操也给你，可是你不
要，我以为这样做，你会喜欢我，哪知道适得其反，我很后悔，你不在理我了，我每天
都看着你，希望你过来和我说话，1天，2天、10天，我绝望了，明天我就要去美国了，
我多希望你来送我啊！如果你能来，你就可以听见这盘磁带了，如果你不来，我都不知
道怎么惩罚你，我会在大洋彼岸想着你，想着和你游戏、跳舞的时光，这是我一生中最
美好的回忆（抽泣声），让我最后亲你一次，再叫你一声小冒儿吧！别了”。
　　 我一夜没有睡觉，也没有哭，但是我陷入了深深地绝望中去，我就这样地失去了乐
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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