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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eawind (海), 信区: Love
标  题: 感情这东西（六）(转载)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5月23日12:31:31 星期五), 站内信件

【 以下文字转载自 Feeling 讨论区 】
【 原文由 seawind 所发表 】
我的大学III
　　 此后的一个月，我开始疏远刘栀，刘栀可能意识到了什么，但是我当时不明白她为
什么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一旦将童贞交付一个男人，就对这个男人无限依恋甚至到了
心无他想的程度，她开始减少了来找我的次数，我开始心里还有些许报复后的快感，但
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地感到更多的是伤心，火腿和智囊也许感觉到了什么，总是
找我喝酒，希望从我的嘴里面掏出点什么，慢慢地我和刘栀就算是分手了，但是我们谁
也没有说这两个字，刘栀依然当我是朋友，但是我们再也没有单独在一起相处过，偶尔
我们对视，从她的眼里我看到了一种痛，我想是一种痛，每次看到那种眼神，我都心里
一颤，平时在大街上，看见漂亮女孩子，我都是直视知道对方心虚，但是，我再也不敢
看刘栀那双依然纯净的眼睛，好像我一看那眼光里面就会出现锐利的激光，将我烧成灰
烬一样。
　　 学校成立足球队了，我当然地加入了球队做左边锋，短短地两个礼拜我因为球风凶
狠、球路多变就在附近的几所大学出名了，每次比赛，都有许多女孩子来看，外校的也
有，我的脚越来越狠了，火腿说我踢球时就像一头俄狼，狡猾而凶狠。
　　 这天，球队的队友来通知我，下午有一场和一个天津的俱乐部队的比赛，中午我好
好地睡了一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去澡堂冲了个冷水浴，我来到球场，独自开始热身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后面有人在看我，回过头去，只是碧绿的草坪和周围的看台
，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虚。
　　 比赛时间到了，教练来到场上看见我，说：“让你中午休息为什么不休息”，我很
纳闷，后来智囊告诉我，说我那天看上去就像一个老头子，很疲惫、很沧桑的样子，比
赛开始了，这支俱乐部队踢球很厉害，而且个个脚头很硬，他们可能事先了解到我这个
边锋的利害，在做半场派了三个彪形大汉，不光负责各自的任务，而且重点来防守我，
我的攻势被遏制住了，上半场结束，我们输了两个球，大家很颓丧，半场休息，教练决
定改变战术，要求我佯攻，来掩护中场的进攻，同时让我看准时机进行远射，我在下半
场更加活跃，因为我知道进攻的任务不在我，我只有表现得更加活跃，才能保证队友的
进攻，终于，到最后十分钟，我们进了一个球，对方下半场也进了一个，我们仍然落后
两个球，对方可能意识到了我是在佯攻，对我的防守有所放松，我开始抓准时机，突然
我从左边一晃到了中场，起脚怒射，球就像一道利箭在人群中射了出去，我的眼睛也同
时看见了观众栏上的刘栀，她就像一朵栀子花，白润而清扬，鬓边的发丝被微风轻轻地
吹起，她的脸上却是一种惊恐的表情，我正在纳闷，突然后背感到剧烈的一撞，我感觉
到五脏六腑都要翻过来了，全场一下子静止了，我无法呼吸，回过身去，看见对方一个
队员满脸是血，躺在地上，裁判的哨声响了，判对方背后犯规，一个很象痞子的俱乐部
队员，上去对裁判连骂带喊，然后冲我过来，我知道他想动手，我没等他到跟前，就飞
身一脚侧踢，他立刻到在地上爬不起来，俱乐部队其他人其他人还算明理，没有上来打
我，都去扶他了，裁判这时吹响了比赛的终哨，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坐在地上哭了，
我突然发现我还是那么爱刘栀，而她在我这样伤害她以后，仍然在关心我，队友们不知
道为什么，都过来劝我，可是我仍然哭个不止，眼前不断地闪过刘栀的面容，然后我就
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在医院，才知道那一撞让我受伤了，而且我晕倒后嘴角流出了血，大家
都慌了，送到医院检查才知道没事儿,休息了几天，智囊这个家伙还挺浪漫，每天都给我
带一朵栀子花，他知道我无法忘却刘栀，可是我更喜欢的是他带来的炖猪肘子，这个家
伙我真喜欢他，出院后，同学们热烈的欢迎了我，智囊告诉了我一个消息，刘栀转学了
，回山东上学了，她父亲因为作风问题被军事法庭判了，她母亲因为承受不了打击，得
了脑血栓，已经半身瘫痪了，智囊告诉我，他只知道给我带肘子，花都是刘栀让他送的
，我很木然地听着这些，然后和大家伙儿一起狠搓了一顿，饭桌上，我和每一个人喝酒
，叫嚣着和每一个人干，大家热火朝天直到半夜，每一个人都醉了，我也醉了，站都站
不起来，每一个人都歪歪扭扭地往宿舍走，我感觉到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了，天在下，
地在上，啊！我竟然屁股朝上坐着，我是不是得到了特异功能，四周一看，啊！原来每
个人的车轱辘都冲上，这是地球吗？这是我想得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看见窗外明媚的阳光，每一件事物都在阳光下泛出七彩的
花纹，我无力承受夺目的阳光，回过头来，坐在床前，智囊在对面床上坐着，揉着太阳
穴无力地喊着：“狐狸，你杀了我吧！我的头好疼啊！”，“我也疼啊！”，中午吃完
午饭，我照常去图书馆看书，图书馆的老陈老师看见我，笑呵呵地说”又来看书了，最
近来了一批好书，你看看喜欢哪本”，我随便挑了一本，坐在一旁看起来，不知不觉，
晚饭时间到了，食堂里碰见了智囊，他正在求一个高个子很瘦得像个竹竿的女学生帮她
打红烧肉，这个家伙的两片嘴唇里上下翻飞着各种美丽的词语，那个竹竿不停地在赞美
的春风里面前仰后合，我打了饭坐在一边边吃边看，不一会儿，智囊端着肉虫我走过来
，笑眯眯地“哥哥！这就是本事，红烧肉怎么来，煽来的，呵呵”，我被逗笑了，我觉
得好长时间没有笑过了，这笑让我感到陌生，我笑着，看见葛莉迈着她不变的模特步，
向我走过来，给我一个小盒子，说：“这是刘栀让我给你的，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儿
，但是你的确很伤她的心，以前我说你不是个好男，现在我正式说，你的确不是个好男
”，她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基本都听见了，都看着我们，智囊嬉皮笑脸地站起来“莉
莉姐，干吗发这么大脾气？上火了，让弟弟陪你压压马路吧！”，啪的一声，智囊的脸
上出现了五道红印儿，智囊被打蒙了，葛莉说：“我为什么打你，你应该明白，你这个
小丑！”，我的血冲上了头，我走到葛莉面前，抓住了她的胳膊，葛莉看起来很疼，但
是她咬着嘴唇，毫不示弱地看着我，我突然无力起来，放开了她，她头不回地走了。
　　 晚上，整个宿舍的一起出去喝酒，最近我们经常喝酒，我的酒量越来越大，智囊今
天喝酒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他喝酒总是耍滑，他的能开出花来的嘴可以让一个从来没有
沾过酒的一口喝一大杯而他自己不喝，我想智囊现在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陪酒员了吧！，
慢慢地智囊多了，他脸上的肌肉已经松弛，眼神变得迷离，话也前言不搭后语，但他对
我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也高了，深夜，我们回宿舍，智囊半道上就吐了，我给他拍
着背，智囊在进行完一场好言壮举后，脸色血红地对我说：“狐狸，我现在清醒点了，
过一会儿我还得迷糊，趁着现在清醒，我想告诉你，刘栀临走让我给你一封信，我没有
给你，在我枕头底下，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们在一起，我没有你的高个子，没有你英俊
，没有你的健壮的体魄，我只有这一双贫嘴，可是，我也爱刘栀，我也爱啊!你骂我也好
打我也好，我们是好兄弟，你起码把我扶回宿舍，让我躺下，有什么明天再说，现在是
半夜，我一个黄花大小伙子，独自在外面很容易碰见女色魔的，拜托阿拜托”，他又迷
糊起来，嘴里胡言乱语起来，我把智囊送回宿舍，拿出信和那个小箱子，我打开信：
我最亲爱的方觉：
　　 让我这样称呼你一声，我们在如水的月光下、浪漫的茶座里，甚至在那个我永远铭
记于心的夜晚，我都没有这样称呼你，这一声来的怎么这么晚？我的眼泪禁不住地滴在
信笺上，明天我就要离开这所我热爱的大学，离开朝夕相处的同学们，离开我不愿意离
开的你，难道说这个世界幸福真的就这么难以得到吗？
　　 记得那次和你哥哥一起吃饭吗？你去卫生间时，我们竟然发现那个秘密，你的哥哥
很喜欢我，让我千万不能告诉你这件事，他说你一定会作出傻事情的，可他觉得我们很
配，他希望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可是我不答应，我要让你知道，我不愿在我们之间有
任何隐瞒，但是我要求你哥哥告诉你，其实我的心底也不愿你知道，我实在不忍心告诉
你，你哥哥给你写信的同时，也给我写了一封，告诉了我，我等待着你的反应，我的心
每天都想悬在嗓子那里，你会怎么做，会和我分手吗？那天晚上，谢谢你给我过生日，
可是你却那样，我在你的身下，看着你狰狞的面孔，我的心在流血，你不爱我，你为了
不是我犯的错误伤害我，可是我太爱你了，我愿意替我的哥哥犯的错误承受惩罚，可是
这个残酷的世界却让这个惩罚者是你，我那一夜都没有睡着，半夜，我停止哭泣，看着
你熟睡的面孔，那么安详，那么自然，可是这是那个刚才强暴我、蹂躏我的那个人吗？
，突然睡梦中的你眼角流出了泪水，你的嘴里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说对不起，我的心都
要碎了，但是我很高兴地知道你是爱我的。
　　 我不能再在这个学校继续呆下去了，我无法面对你而不说我爱你，我无法面对你而
不说我恨你，爱恨交织，皆为心痛，唯分别可以让痛苦慢慢地随岁月淡化，我走了，我
永远在远方祝福你，我不期望你记着我，但是不要再因为我哥哥的事情迁怒于我，好吗
？
　　
　　 栀 4.20夜
　　另：我给你留了点东西，交给葛莉了，让他转给你，做个纪念吧！
　　 信笺上到处都是伤心的泪痕，整张信纸就像是一个伤心的女子的心，我打开小箱子
，里面都是我送给刘栀的一些小玩意儿，最后还有刘栀的几张照片，那是我们出去玩时
候拍的，各种风景，阳光下、名胜旁边、树林里，都留下了刘栀姣好的身影，我的心一
抽一抽的，躺在床上，抽着烟，看着缥缈虚幻的烟雾，我感觉自己的心很重很重，压得
我透不过气来。
　　 以后的几年大学生活，我再也没有找过女朋友，只是偶尔有过几回艳遇，无非是为
了解除生理的需要，**是一种毒品，一旦你尝试过，就终生难以忘怀，但是每次从巨大
的快乐中结束后，看着身边这个很陌生的女孩子，我都会陷入一种深深地空虚中去，这
算是沉沦吗？还是崇尚自由？智囊和火腿也经常想要给我介绍新的女孩子，想让我认认
真真地谈恋爱，可是由于我让他们介绍的每一个女孩子都伤心而去，所以慢慢地他们也
失去了耐心，就随我单身一人了。
　　 我开始迷恋上卡拉OK这种东西，我经常到学校附近的卡拉OK去开个房间，独自一人
唱歌，我学会了很多的歌曲，也在卡拉OK里面认识了许多新朋友，后来我就不再独自唱
歌了，我和朋友们一起在大厅里面唱歌，喝冰凉的啤酒、爽口的可口可乐，我的心情也
随着歌声慢慢地开始开怀起来，
　　 一个周末，一个卡拉OK认识的朋友，他叫小路，是个广告公司的平面设计，来学校
找我，说认识了几个朋友，找我晚上一起去唱歌，我答应了，晚上到了卡拉OK，小路为
我介绍，是2个男的，3个女的，都是销路的大学同学，其中一个叫方芳的女孩子现在在
北京一个外企工作，我们聊了几句发现彼此都比较熟悉北京，就聊了起来，后来她让我
为他唱首歌，我来到台前，唱了一首PAUL.SIMON的bridge over trouble water,我唱这
种显得很忧伤的歌曲非常拿手，唱完后，我看见了许多女人的目光注视着我，我觉得我
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回到位置上，我看见方芳眼睛湿润了，他说：“小路说你
唱歌很好听，没想到你唱这首bridge over trouble water这么好”，我笑着说：“保罗
西蒙为什么不感到中国来，就是因为我在这里，他不敢来”，方芳大笑起来，我很喜欢
这个感情很丰富的女孩子。
　　那天在卡拉OK很高兴，玩到11点多，我们离开，大家要去吃夜宵，方芳不想吃，说
要和我上街走走，他们四个就去吃夜宵了，小路临走对我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地笑了，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夜深了，我们走在大街上，马路上路灯为我们打出了长长的影子，
方芳突然挽住了我，我看着她，她突然在我嘴上吻了一下，她对我说：“今晚我要和你
在一起，好吗？我想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我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了，但是我很象和你在
一起，你别拒绝我好吗？也别把我认为是随便的女人”，我紧紧搂住她，在灯下我们狂
热地接吻，方芳的嘴唇很湿润，吻起来就像是现在女孩子爱吃的旺仔QQ糖，我们在一家
宾馆开了个房，一进房间，我们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会儿，我们就赤裸相对了，方
芳的皮肤不是很白，但是很有光泽，质感非常好，我抚摸着方芳的乳房，方芳的脸很红
，在我的抚摸下，慢慢地，方芳的鼻孔张开了，发出了醉人的呻吟，就像是一个受难的
天使，她的分泌能力很强，床单上湿了很大一片，方芳床上功夫相当不错，对我的每一
次冲撞都给予极大的回应，让我感到非常满足，当我这座火山终于爆发出火热的岩浆时
，方芳也达到了高潮，这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和女人同时达到高潮，那种美妙难以用语
言表达，当一切归于平静后，我站起来在黑暗中走到窗前，点着一根烟，方芳起来，从
后面搂住我，突然哭泣起来，“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为什么不让我早点碰到你？”，
我一言不发，只是任她抱住我，我抚摸着她的手，说“这个世界不是完美的，连古人天
天赞美的月亮都只有十五才会圆，我们就做个朋友，这就很好了,不是吗？”方芳笑起来
“你真像个诗人”，我坏笑着指着床单上的湿迹“你才是个湿人啊！”，方芳打了我一
下“你这个坏蛋，我们睡觉吧！”，我们就互相搂抱着睡着了，凌晨我们都醒了，我们
一起在卫生间里面洗澡，在那里，我又要了她一次，方芳当天就要走了，她不让我去送
他，她无法承受分别的痛苦。
　　四年的时光如流水一样，就这样过去了，毕业的时候，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学校的外
地学生，每一个同学都是流着眼泪走的，学生时代的感情是比较纯洁的，无所求也无所
被求，大家都是在轻松的交往，我走的那天，本地的同学送我上火车，几个男同学过来
都拥抱着我，劲儿都很大，我的骨骼甚至都在吧吧作响，班长说：“狐狸啊！抱一次就
少一次啊，你这一身健美的肌肉，真是让我欲罢不能”，我哈哈大笑,学着周润发在侠盗
高飞里面的台词“那你就洗干净屁股等着我吧！”（希望大家原谅我这么粗俗，但我要
表明，我不是GUY），男同学都哈哈大笑起来，女同学都在一边笑骂我们，但是每个人的
眼睛里面都有了晶莹的东西在闪动，我的鼻子也很发酸，就这样我登上了回家的列车。
我的无忧无论的学生生活就这样结束了，从此后我就要开始登上社会这条巨大的轮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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