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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eawind (海), 信区: Love
标 题: 感情这东西(十七)(转载)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5月23日12:32:43 星期五), 站内信件
【 以下文字转载自 Feeling 讨论区 】
【 原文由 seawind 所发表 】
火车到了北京站,我来到站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想着家里慈爱的父母,我兴奋起
来,跑下站台,我想马路对面跑过去,准备坐公共汽车,突然我看见一个男孩子跑到马
路当中去见一个滚动的足球,一辆出租急驶过来,我没多想,跑了过去,推开了孩子,
然后我就飞了起来,在空中,我苦笑着,***,怎么又是一次车祸,我怎么这么多灾多难
?
当我醒来,我躺在医院里面,我带着的包不知道被那个天杀得给拿走了,妈**,连
个电话号码本都没有给我留下来,我赶紧告诉了护士家里的电话,然后就又昏迷了,再
次醒来,看见哭泣的母亲,我笑呵呵地说:“老娘啊!你儿子死不了,还成了勇救儿童
的英雄,你哭什么?”,爸爸拄着拐棍走过来,看得出,爸妈很心疼,我问妈妈:“老
大呢?”,爸爸说去问医生我的病情了,我竭力地让爸妈开心,妈妈恨恨地说:“你这
孩子不好好在H市呆着,回北京来干什么?”,我才想起来还没有告诉妈妈我回来的事情
,我赶紧告诉爸妈我回来的事情,妈妈嗔怪我不该辞掉工作,可是看得出他们很高兴,
这时哥哥嫂子进来了,问了问我的感觉,让嫂子给我弄点水果吃,然后说要送爸妈回家
,他们在这里已经一晚上了,他们走后,我问嫂子我什么时候出院?嫂子说可能要三四
个月吧!我吃着水果骂骂咧咧:“三、四个月,那可怎么熬啊?连球都不能踢”,嫂子
突然沫起泪来,我不知道怎么了?赶紧问,嫂子不说,我感觉不好,也就没有继续往下
问,住了将近一个月,家里人和小时候的玩伴天天轮着班来看我,可是我隐约觉得不对
了,我的腿一点感觉也没有,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病情的严重,趁着一天家里人不在
,我找了医生问了详细的情况,医生开始还不愿意告诉我,最后拗不过我,告诉我,我
的两条腿的几根大神经受到了较严重的损伤,恢复的可能性比较低,如果恢复不了就会
瘫痪,那天下午我在医院大闹了一场,我象种在床上的一颗数一样来回挣扎,朋友们拼
命拉住我,最后,妈妈过来,满脸眼泪,抱住我:“我的娃!妈妈不该让你回来啊!这
可害了你了”,我抱着妈妈放声大哭,我彻底颓废下去了,每天不洗脸,不刮胡子,也
不让别人帮我,我经常在床上尿尿,有的晚上当我独自躺在床上,我甚至像毁灭自己,
可是我连把自杀用的刀都拿不着。
这天,护士来给我打针,他转过身去取药时,我发现她的屁兜上插着一把瑞士军刀
,我毫不犹豫,就拿了出来,很快地打开,把刀放在脖子上,那个护士吓呆了,这时妈
妈进来了,看见这一切,发出了惨绝人寰的一声哀鸣,哥嫂闻声进来,都吓呆了,妈妈
跪在地上求我,我看着妈妈花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容,我实在难以割舍,这时,何飞路
凌进来了,何飞站得远远地:“方觉,你瞎闹什么,把刀给我”,然后就慢慢走过来,
我嘶声叫着:“别过来,**,给我站住,小心溅你一身血”,路凌哭着扶妈妈,何飞说了
令所有人都惊呆的话
“方觉,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为什么对你好,你在酒店怎么吃我都不在乎,为什么
?光因为是朋友吗?我他妈是你哥哥,我们是一个爷爷,爷爷被迫离开了我奶奶,回到
你奶奶身边,你知道我奶奶多辛苦吗这一辈子,假装死掉,靠捡煤球养大了我爸爸,我
爸爸妈妈又早死,我奶奶又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她老人家死的时候身边就我一个人我才
8岁,我原来很恨你们家,可是奶奶临死时告诉我带着血缘的亲人永远都是亲人,遇见了
你,你那时候多么年轻,志向远大,朝气蓬勃,我很喜欢你,而且越来越喜欢你,我爱
你方觉,好弟弟,活着多好啊!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都拼命活下来了,什么苦都吃过,
我最渴望的就是有亲人,我都不想死,你死什么?你多幸福啊!你现在仅仅是腿,受伤
了,还没有100%到瘫痪的地步,你就想死,你***还算不算男人,你看看你妈,看看你妈
”,我看着妈妈,那么伤心、那么苍老,我的眼睛模糊了,何飞立刻走过来拿走刀子,
我清楚地看见妈**身体松弛下来了,她颤颤巍巍地走过来,一声不吭地抱着我,然后大
声地哭起来,屋里每个人都在抹眼泪,我被何飞的话震动了,我放开妈妈,盯着她对她
说:“妈妈,我不死了,我一定要好起来,我要好好挣钱,让你和爸爸活的好好的”,
妈妈抹着眼泪直点头,然后妈妈站起来,拉着何飞“孩子,你受苦了,以后我就给你当
妈”,何飞给妈妈跪下,嘴里叫着妈,我永远忘不了当时的一幕。
我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了,我开始进行康复型锻炼,每天我都对自己进行虐待性的训
练,由于要在身上捆一些带子,很多地方磨出了血痕,汗水沾在伤口上,钻心的疼,每
天妈妈来看我,都抚摸着我身上的伤痕掉眼泪,我经常自己坐着轮椅去体育场看踢球,
就这样,三个月过去了,这天早上,狗子来康复中心看我,他关上门,给了我一支烟,
我很高兴地抽着,真香啊!,狗子坐起来隔着我的身子拿那一边床头柜上的水果吃,不
小心把烟掉在了我的腿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过来,我叫了一声,狗子直说对不起,我
的腿马上出现了一个血泡,狗子赶紧跑出去找医生要烫伤药,医生来了,是一个带着眼
睛的女孩子,一看就是个书呆子,她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责怪着狗子,我疼得直吸凉气
,医生突然抬起头来“很疼吗?”,我说那当然,医生对我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马上反应过来了,我抓住医生的手“真的吗?这是真的吗?,狗子,快来,再烫我一
下”,狗子也反应过来了,乐坏了,赶紧跑出去打电话了,医生也很高兴,我直劲儿感
谢,女医生对我说:“我经常看见你在康复室自己锻炼,你能恢复过来和你自己的辛劳
是分不开的,祝贺你,你只要有了痛觉,那么其他就会慢慢恢复的”,医生交待了我几
句,就走了,我坐在床上抓耳挠腮。
一会儿,家里人,很多朋友都来了,大家都很高兴,狗子在床尾不停地拿着一根针
扎我一下,然后就大声地问:“疼吗?”,我就大声地回答:“疼”,周围的人都很高
兴,尤其是妈妈,那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流,我看着周围围着我的人,心中那种喜悦,
我毕竟不是作家,没有太多的词汇,我不知道如何表达这种喜悦,这么说吧!我好像从
地狱归来一样,看着美好的人间欣喜若狂。
将近一年后,我完全地恢复了,那个女医生,对了,她叫姚瑶,姚医生为我设计了
一整套的锻炼计划,因为我原来身体素质好,加上锻炼比较频繁,我没有留下什么后遗
症,就是阴天下雨,腿有点疼,而且我还可以玩体育活动,足球肯定踢不了了,羽毛球
还可以打,姚医生经常陪着我打羽毛球,她打羽毛球象极了刘栀,也是太极推手式的,
很耐心的那种,我们关系很好,成了很熟的朋友。
我开始尝试自己做生意,我经过一段时间考虑,决定作音像行业,我喜欢看电影,
喜欢各种各样的电影杂志,没有和任何人说,我花了3个月的时间办理好了一切所需的手
续,什么税务登记、工商登记、特种行业经营许可证、文化经营许可证等等,而且北京
的税务局也由原来的几个不错的朋友,一切很顺利地就办下来了,何飞神通广大,不知
道从哪里知道我要干这个,给我汇了10万块钱,说是入股,还帮忙找了一个门脸,租金
极低,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我的小奶奶在北京的产业,我把房子重新装修,这天晚上,
终于一切完工,我最后在店里收拾了一些零碎,锁上门回家了。
到了家,家里人都在,哥嫂也回来了,都在等我吃饭,爸爸说:“老二,你最近在
干什么,神神秘秘的”,我坐下来,给哥哥到了一杯酒,给爸妈嫂子到了点饮料,大家
都奇怪地看着我,我说:“诸位,小的要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我开了一家音像店,明天
开张,欢迎各位剪彩”,哥哥乐了:“老二,你怎么跟魔术师一样,悄悄地就开了一家
音像,行啊!小兔崽子,藏得还挺深”,看得出,爸爸妈妈很高兴,出院后,他们一直
在为我发愁,不知道我下面该怎么办?现在他们放心了,妈妈说:“看我们老二出息了
,现在也是老板了”,我拿出名片一一分发,嘴里叨叨着:“小买卖小买卖,毛毛雨啦!
”,那天晚上吃饭很香,我想从明天开始,我就要重新走上新的人生路途,我要重新塑
造一个自我,决不能让爸爸妈妈在为我操心。
接下来,我把全部心思放在了音像店,雇了三个女孩子、两个男孩子看店,我经常
去广东中山,到哪里去进盘,偶尔也搞些盗版,我还曾经在贴着肉用胶带纸在身上粘满
黄色影碟带回来,干过这个的人大概都知道,这样是防止被警察发现的最好办法,我做
生意很小心,而且我在税务局工作过,很清楚地知道这么国营单位的人需要什么,我经
常给管片的工商、税务、派出所等等的送一些东西,还经常送他们黄碟,所以我的店非
常安全,生意非常好,而且我总是能搞到最新的电影,我还发现,电视剧也非常好卖,
再加上我也搞一些抽奖、打折、预订、送货上门等等的攻关方法,一年后,整条街就只
剩下我一家音像商店了,何飞路凌来过几次,都非常满意,现在何飞和家里关系非常好
,我还是改不了叫他的名字,虽然妈妈让我叫他哥,可是我就是搬不过来。
这天,我在附近的一家酒店和一些朋友吃饭,突然店里的活计小五子打电话给我,
说有几个痞子在店里闹事儿,大呼小叫的,说店里没有好盘,非要租黄盘,我的店里的
黄盘从来只租给熟人,而且只有亲自经受,我和大家一说,每个人都义愤填庸,狗子说
:“操他丫的,谁这么胆子大,敢动我们老二的买卖”,大家叫嚣着开着车来到我的店
,狗子从旁边的五金商店拿了一把特号板子就要往店里闯,我赶紧拉住,对大家说:“
我先进去,不行了再叫你们”,我进去后,一看是几个十六七的小孩,男男女女,花花
绿绿,黄头发,看上去就想是一堆大肚子蝈蝈,我对于斗殴很认同王朔的一句话“不怕
蛮的不怕狠的,就怕十六七的生瓜蛋子”,我赶紧笑呵呵地走上去:“各位小兄弟,有
什么需要,我是这里的老板,跟我说吧!”,一个耳朵上带着耳环的小兔崽子斜着眼看
着我:“大爷要黄盘”,我赶紧说:“那对不起,我这里是正规音像,没有这些,不好
意思了,要不我奉送些大片,张张精彩”,这小兔崽子立刻嘴里不干不净起来,我不是
怕打架,狗子这帮人如果进来,今天非出事不可,他们从来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该出
手也出手,出手空回倒大霉,不见血迹誓不回,我好说歹说,这几个小兔崽子拿了10来
张盘走了,问了他们去那里,我让他们从后门走了,免得碰上狗子,几个小家伙刚走,
狗子进来了,叫嚣着:“老二,人那?”,一听说我送走了,还给了几张盘,狗子的眼
睛都直了“**老二,你他妈还算是男人吗?”,本来我就不是很高兴,一听这话,我回
过身去瞪着狗子,狗子一看软了“得!我错了,晚上我请你,唉!”,我过去搂着狗子
“狗子哥,算了,我现在想规规矩矩做点小买卖,能过则过,晚上让你请?这不是骂我
吗?今晚上我回家吃饭,明儿中午,明儿中午,我请,ok?”,我借着安慰他,狗子这才感
觉气平了,看着我说:“老二,行啊!不愧是从国营单位出来的,一堵墙抹得是真平,
我心里也挺舒服的”,我咯咯地笑了,大家就到后面去看盘了。
晚上打烊,我回到家,吃了饭,爸爸叫我过去,我给他把茶杯蓄满热水,老老实实
地坐下,虽然从小打我的都是妈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怕妈妈,相反,爸爸没动
过我一手指头,我一直有点儿害怕爸爸,爸爸对我说:“老二,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了,
你做得很好,我看着你现在成熟了我很高兴,狗子跟你不是一路人,大家从小是街坊,
可以做玩伴、朋友,甚至兄弟,但是千万不能让他们帮你处理这类事情,不然后果很严
重的”,我连连点头,爸爸说就这儿,没别的了,父亲一生没做过什么大官,但是朋友
巨多,大江南北,天涯海角,而且每个人关系都很好,爸爸在我们这一片很有威望,他
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仁者无敌,然威不存,无以服人,威仁并举,是为真无敌也”
。
过了几天,我去办事,路过康复中心,决定去看看姚大夫,来到她办公室,姚大夫
看见是我,邀请我坐下,我们聊了几句,我看出来姚大夫心中有事,就问他,开始她不
愿意说,最后在我的追问下,她告诉了我,姚大夫的弟弟因为在学校打架斗殴,被派出
所拘留了,我一问,真寸,那个派出所的所长正是我音像店管片民警老蔡的弟弟,老蔡
将近四十岁,很喜欢看黄片,我们关系很好,我还邀请过老蔡介绍我认识他弟弟,这不
正好吗?我对姚大夫说,我来办这件事,但是不一定包成,让姚大夫放心,姚大夫很高
兴,连声地谢我,临走时,她送我,第一次在我的面前摘下眼镜,我没想到那一幅巨大
的黑色镜框下原来是个美女,我有点眼发直。
下午,我打了电话给老蔡,说了这件事情,老蔡一口答应,说晚上叫他弟弟出来吃
饭,说这件事情,晚上,我在一家烤鸭店安排了房间,叫上了姚大夫,我事先问过,老
蔡的弟弟对烤鸭情有独钟,我和姚大夫在饭店等着老蔡哥俩儿,看得出,姚大夫很紧张
,不知道什么结果,我就一边安慰她,一边看着楼下,老蔡的车来了,老蔡和一个小伙
子下来了,岁数和我相仿,很精干,我连忙出去迎接,彼此寒暄了几句,就坐下了,开
始吃饭,这是我才知道,被打的那个学生伤有点重,对方家长不干,一定要个结果,事
情有点儿难办,但是看得出,老蔡很帮忙,已经事先和他弟弟说了这件事情,他弟弟也
愿意帮忙,但是还要做一件事情,就是抹平被打学生家的情绪,我满口答应,这件事情
我办,大家也就很高兴了,姚大夫也稍微放心了,我们边吃边聊,最后竟然发现,这个
小蔡是H市反贪局张强的同学,他看得出我和张强的关系,问我张强的情况,我立刻打了
张强的手机,这家伙不知道在那呢?电话里一片歌声,张强听出是我,很高兴,我说让
你认个人,就把电话给了小蔡,两个人聊得很高兴,看的出当年在学校关系非常好,打
完电话后,小蔡排着胸脯对我说:“方觉,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拿出120%的力去办,你
把对方家情绪抚平就行”,情绪更加融洽了,我感觉这件事情有门儿了。
第二天,我按照小蔡给的地址去了那个学生家,我带了1万块钱,10张一叠,放在兜里,
来到他们家,那个母亲一看就不是个好斗的主儿,坐在那里一边骂姚大夫的弟弟,一边
哭诉自己孩子的伤,我就使出肚子里面所有算得上安慰的词,有机地组合在一起,安慰
着这个老娘们儿,我说要赔偿他们家,然后我一叠一叠地往外拿钱,开始,这个女人不
吭声儿,可是看着我一叠一叠地往外拿,他也不知道我兜里有多少,神色缓和下来了,
很好,我掏了6次,他还不说话,我装出要拿走离开的样子,其实我不会走,这时女人说
话了“我们做父母的也不是为了钱,也不是想要整死那个孩子,我孩子受了伤,我当**
心疼嘛!”,我把钱放在她的手上,没有离开,我就继续安慰这个女人,最后我让这个
女人笑眯眯地送我离开,我哼着小曲就坐着公共汽车去了康复中心,走进姚大夫办公室
,我作出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姚大夫一看见我这样,脸色也很难看,一声不吭,我咯
咯地笑了,姚大夫看着我,我说:“幸不辱命,搞定了”,姚大夫嗔怪地白了我一眼“
你这个人”,我告诉他结果,同时给小蔡打了一个电话,小蔡查实了,说还要姚大夫弟
弟录个口供,但是不留案底,让我等他消息,然后去接人。和姚大夫聊了几句,他问了
问我的情况,还给我做了个简单的检查。
第二天,小蔡打了电话给我,我直接去派出所领人,一看,我乐了,原来这小子就
是那天那个在我店里捣乱的家伙,正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提着裤子哭那!小菜训斥了他几
句,就让我领走了,小家伙估计也认出我来了,也不敢说话,低着头跟我出去了。
出来一看表,已经快到中午了,我说:“得了,先吃饭吧!”,我带着他去了一家
炖菜馆,小家伙一定饿了,菜一上来,就大口大口地吃着,我说:“在派出所没吃亏吧
?”,小家伙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吃着,我笑了一下,简单吃了点,点了根烟等他,这
小伙子真是个饭桶,整桌的东西被他吃个精光,然后这小子向椅背靠过去,打了一个很
响的饱嗝儿,毫不客气地拿起我的烟,点了一根,然后把我的烟装起来了,我觉得有点
好笑,没说什么,我们就离开了,我想起还没有给姚大夫打电话,她一定等急了,就打
了个的来到医院,姚大夫早在医院门口象一只蚂蚁调到锅里一样到处乱窜,我赶紧上去
道歉,说忘了打电话了,姚大夫没说什么,上去问那个小家伙怎么样,看着姚大夫对那
个小家伙的慈爱,我突然觉得自己没个姐姐真是遗憾。他弟弟很拽,不一会儿就和姚大
夫吵起来了,我走过去劝,姚大夫咬着牙在哭,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有点生气,就
劝小家伙别再闹了,这小子竟然推了我一下:“丫的,你他妈是那根葱啊!站在这里挺
高,还挺白?管得着吗?”,北京人是全国说话最损的地方,他们自己说可能觉得没什
么,可是外地人就接受不了,起码我就接受不了,我的火腾地就冒上来了,我二话不说
,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小兔崽子,毛还没有长全,你就抖起来了,不谢谢我我
不在意,还跟我在这儿逗什么闷子”,这个嘴巴子有点儿狠,小家伙鼻子立马破了,我
看得出他畏惧了,姚大夫不干了,上来就谴责我,我只好听着,也不吭声,最后我只好
向姚大夫告别,走了几步,姚大夫追过来“方觉对不起,我刚才态度不好,你看我连谢
也没有说一声,唉!我这个弟弟,真得很谢谢你”,我乐了“没关系,姚大夫,我脸皮
厚,你知道吗?中国的城墙的结构就按照我的脸设计的,没关系,别往心里去”,姚大
夫看着我没再说话,我就自己走了。
过了几天,一天晚上,哥嫂回来吃饭,哥哥告诉我他买了一辆三菱吉普,我们在院
子里欣赏了半天,妈妈叫我们吃饭,我正吃着,电话响了,我一听是姚大夫的声音“方
觉,我在玉渊潭公园里面,我受伤了,周围没有人。。。”,然后就无声无息了,我二
话没说,要了哥哥车钥匙,就出门了,妈妈在后面喊我也没有回答,到了玉渊潭公园,
我停好车,开始在整个公园里面喊姚大夫,最后我终于在一片草丛上找到了她,我的肩
旁上都是血,脸色惨白,我赶紧上去抱起她就往公园外跑,把她放上了车,我把油门踩
到底,风驰电掣,路上,姚大夫一直在呻吟,很快地到了医院,我抱着姚大夫进了医院
,医生护士都来了,进了急救室,我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半天也想
不出个结果,只可能是碰到流氓了吧!
终于急救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说没什么大碍,皮外伤,就是失血过多,需要休
息,我跟着医生去办理了各项手续,问了姚大夫现在应该吃什么,然后回到病房,姚大
夫在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看上去非常无助,现在的她才真正像一个女人,从前我在心
里对姚大夫总有一点畏惧,主要还是那副眼镜给我造成了一种压力,它们那么黑那么大
。
凌晨,姚大夫醒了,我遵从医嘱不给他喝水,仅拿着棉花沾上水为她润嘴唇,她的
精神好多了,我润完后,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讲完后,我胸中的怒火腾地升起3000丈。
原来姚同(姚大夫的弟弟)回来后,并没有安分,几天后就又重新和那帮狐朋狗友
混在一起,姚大夫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在一起在玉渊潭混,就去玉渊潭找姚同,找到后,
姚同不和她回家,她就谴责那些小痞子,小痞子们就风言风语、动手动脚起来,姚同起
码还有点良知,就来阻挡,谁知道打起来了,姚大夫上去劝,不小心被一个家伙用刀划
了一下,然后这帮人就把姚同抓走了。
我听完后对姚同又气又恨,这小兔崽子真不让人省心,我对姚大夫说:“姚大夫,
姚同不小了,你不能老这么宠着他,他自己的事情让他自己做主吧!”,姚大夫很伤心
地哭着,担心着姚同现在怎么样了?我在一边安慰她,姚大夫突然抓住我的手“方觉,
你一定有办法,你帮帮我吧!帮我找姚同回来,我求求你了”,看着姚大夫哀哀的样子
,我有点心软,就答应了,这是姚大夫的几个很亲密的女朋友来了,我就托付他们照顾
姚大夫,自己开车开始在北京城找姚同。
通过狗子和其他几个朋友,我知道了这帮小痞子在北京的一个据点,我去商店买了
两把短棍,很顺手,就来到了据点,这是一个破仓库,我直接进去了,看见姚同被吊在
一个横梁上,正在哭着“你们放了我吧!我姐姐受伤了,还在公园躺着,万一没人就怎
么办?”,我一看还行,为这个我得救了这孩子,几个小痞子上来问我干什么,我知道
今天不打不行,但是还想尝试一下软方法,我赶紧供了拱手“各位!我来领姚同走,有
什么过错你们多包涵,这是2000块钱,放了姚同吧!”,一个看起来是个小头目的将近
20岁的年轻人过来,嘴里斜叼着烟“**,你谁啊!”,我说我是他姐姐的朋友,这帮人淫
笑起来“啊!原来是那个娘们儿啊,你是他的凯子吧!”,我不懂凯子什么意思,但是
也差不多明白,我说可以放姚同吗?斜叼烟把钱拿走,然后说:“2000够什么,再拿40
00来,姚同就可以走人”,我笑了笑:“那就没办法了”,然后我飞快地掏出棍子,狠
狠地打在了这个小伙子的膝盖上,我清楚地听见了清脆的骨折声,周围的人都吓傻了,
我一语不发,狠狠地打着这个家伙,没有一个人赶上来劝,打了一会,这个家伙只会哼
哼了,我走过去,把姚同放下来,让他先出去,然后我拽起斜叼烟,这个家伙用手遮挡
着自己“大哥大哥,不,大爷!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了”,我放下他,然后出来上车
,姚同坐了进来,我没有理他,但是一路我都能看见姚同钦佩的眼光,到了医院,来到
病房,看见憔悴的姚大夫,姚同趴在床边哭起来,我悄悄出去了,到外面饭店卖了许多
菜,然后回来,进了病房,听见姚同正在绘声绘色地给姚大夫讲着我刚才的“黑道行径
”,我把饭给姚大夫摆好,然后请姚大夫的其他朋友也来吃,顺便帮帮姚大夫,她被支
架固定在床上,因为肩膀骨头也有伤,不能动,我摆好后,把姚同叫到窗户旁边,姚同
很顺从地过来“方哥,你叫我吧!你真能打”,我啪的一个耳刮子就扇了过去,全屋子
的人都傻了,我连续不断地拉住姚同打他的耳光,姚同哭着求我别打了,姚大夫也在床
上让我住手,姚同的脸让我打得紫红紫红的,我拉着姚同走到床边,大声地说着:“小
兔崽子,你看看这是你亲姐姐,为了你,连命都差点儿没了,你他妈地天天在外面快活
,你怎么想的,你就这么在大街上混一辈子?打你耳光是轻的”,我突然拿起桌子上的
刀子,在姚同的胳膊上划了一道深深地口子,满屋人都惊叫起来,我喊道谁也不许动,
继续吃饭,然后我就拉着姚同去医务室包扎,同时也处理处理他的旧伤,整个下午,我
和姚同都在医院,他变得极为听话,晚上,狗子来了医院,告诉我说那帮小痞子已经树
倒猢狲散了,狗子直埋怨我,说我不够意思,打架竟然没叫上他,我放心了,晚上姚同
陪床,我就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店里处理了一些事情,10点多,我去了医院,进了病房,看见就姚
大夫一个人,我赶紧问:“姚同哪?”,姚大夫笑了:“没事儿,他说要出去重新塑造
自己”,我没明白,姚大夫让我坐下,我看着她,几缕黑发吹落在脸上,他的眼睫毛很
长,显的眼睛非常漂亮,我说:“姚大夫,今天感觉怎么样?需要小的伺候什么吃食”
,姚大夫说:“别酸,什么吃食,听着跟猪食似的”,我乐了:“这可是你说的”,他
白了我一眼,那一眸闪过,我觉得浑身打了一个颤儿,姚大夫问我:“方觉你为什么对
我这么好?”,我说:“姚大夫,我在医院里做康复的时候每天最想见的就是你,我能
够重新站起来全部是你的功劳,这点小事,您还客气”,姚大夫看着我:“真的谢谢你
”,我赶紧捂着腮帮子直个劲儿的喊酸,姚大夫很开心地笑了,然后他说:“方觉,以
后别叫我大夫了,就叫我姚瑶吧!”我们正说笑着,门开了,回过头去,我傻眼了,只
见姚同穿着一身很普通的运动服,头发理成了平头,站在那里活脱脱一少年犯,我哈哈
大笑起来,走过去“姚同,就是想和过去告别也不用这样啊?这不整个一刚从大牢放出
来的吗?”,姚同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走过去,坐在姚瑶旁边:“姐!过去是我不好,
你别生我的气,从今天起我要重新回去上学,将来考大学,不让你和方哥在为我担心”
,姚瑶哭着直点头,姐弟俩抱在一起,我都感觉到鼻子发酸,赶紧上去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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