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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fgr (龙王两马), 信区: Love
标  题: 那紫色的爱随风逝去 (六）
发信站: 紫 丁 香 (Mon Jun 28 16:16:57 1999), 转信


（七）
　　重复过着工作、上课的日子。和以前的宁静、寂寞相比，现在的日子多了些
什么……一片云，还有只云雀。
琪琪——小琪把我从“哑哥哥”再次升级到“叶哥哥”，还说我是《边城浪子》
里的叶开，她自然是那个叮当。只不过，称呼上不叫叮当而是琪琪。
　　琪琪的衣服似乎都是白色洋装，有时将发辫散开，用丝带松松地束着，感觉
上大一点。可那云雀般的巧嘴却经常泄露了那童心未泯的心境。现在，她每天放
学后的任务也从公园搬到我的单身小窝。用她那柔嫩的小手轻轻敲击碗碟，极力
扮演一个小女人的角色。
　　我能察觉比我小半年的琪琪的感觉，可我也知道这个“小女人”终究是个孩
子，和我不是同一种人，更何况在我的心里早有了冷心萍。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小琪把这当家的念头似乎也越来越强。
　　我不想伤害琪琪，不想让她陷到这没有结局的情感旋涡里。可面对她天使般
的笑餍时，我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谁也不想伤害这样一个女孩。
…………
　　“小冬，你替我想想办法，好不好？”一到学校，我就抓住小冬。
　　“老四，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那小姑奶奶谁敢惹？而且，你这样不是挺
好吗？说不定……”小冬幸灾乐祸地笑着，也暗示着什么。
　　“不行，你一定得想办法。不然……不然……”“不然怎样？你生气我也没
办法。”小冬耸耸肩，完全爱莫能助的表情。
　　“老二，老四，说什么呢？”尔刚从前门走进来。
　　“今天不生病了？”小冬赶忙转移话题脱身。
　　“不了，书还是要念的吗。”尔刚一付施施然的样子，好象逃学的是别人。
“咦！老四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病了，也可以请病假吗？”
　　“嘘！”小冬见我脸色不好，示意尔刚不要说下去。两人走到后面的座位轻
轻地商量着什么。
　　大伟直到上课十几分钟后才来，虽没被罚站，可也闹个面红耳赤，毕竟大侠
迟到不是件光彩的事。
一下课，小冬、尔刚就把他拉到一边，偷偷地讨论着什么，还不时向我这边看看。
虽不知他们说些什么，但肯定和我有关。
…………
　　又一个周末，我躺在床上懒得起来。一星期来，我想尽了一切办法来阻止这
场让我胆战心惊的“情感纷争”，可一看到琪琪，那些想法，那些决心就似被琪
琪的气质给蒸发了一般，片刻间消失无踪。
　　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用看，我也知道那是琪琪。这些天来我似乎习惯
了琪琪的脚步声，渐渐地习惯了琪琪在我生活里扮演的角色。在琪琪不在的时候，
甚至有些期待她出现。对情感上的这些细微变化，我极力压制，竭力摆脱，可那
些如丝般的情感却越缠越紧。
　　“咚，咚，叶哥哥，我是琪琪，快开门。”，琪琪在窗外轻轻的喊着。
　　我极力平复加速跳动的心，极力想装出一个大哥哥对小妹妹的笑容。可一走
到门边，就发觉着一切都不管用，心跳得更厉害，笑容也被心跳感染，演变成一
种期待、喜悦的表情。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我在屋里转着圈，想找一个理
由，让自己安静下来。“干脆，我假装不在，那么她一定会走的。好，就这么办。
”我回到床上，用枕头蒙住头，不再理会。
　　可随着一声轻响，门……门……门居然开了。
　　感觉中琪琪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地将我身上的毯子拉好，扶起我的头，将枕
头摆正。柔软的小手整理着我那乱做一团的头发。“老说我是孩子，其实你才是
个孩子，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我第一感觉琪琪是个大人。她的手在额头上轻轻抚摩着，象儿时母亲的感觉
一般。
　　我无法继续装睡，似乎这一丝的假装，都会伤害到琪琪。
　　“我把你吵醒了。”琪琪的脸上有一抹红晕。
　　“没关系，我也该醒了。”我坐起来，看着琪琪，感觉慢慢地变得有些迟钝。

　　“我很好看，是吗？”
　　我点点头，依旧注视着琪琪，象着了魔法。
　　琪琪被我的情绪感染，轻轻地依偎过来，靠在我的怀里，将脸庞贴在我的心
口。
　　用手环抱着琪琪，思绪被中断，直觉中只是希望时间能停下来，仿佛宇宙的
一切变化都与我无关，只要能这样静静地坐着，任凭世间花开叶落，霜雪飘零。
　　“叶哥哥，你喜欢我，是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搂得更紧了。
　　不知过了多久……
　　琪琪松开我的手，坐起来，痴痴地看着我。慢慢地闭上眼睛，下巴微抬。我
能感觉到她的心跳，感觉她身体微微的颤抖，更能感觉到她的妩媚和期待。
　　“不，不行！”我大吼着，一把将她推开。任凭她呆呆地坐在那，任凭她的
泪滴落到床上。我疯子般跑到水房，将头插到水里。
　　清醒后，我开始担心琪琪。我居然伤害了她，我居然伤害了一个天使般的女
孩。冲回房里，幸好琪琪还在。她系着围裙，摆弄着油盐酱醋。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走到她身旁，心似刀割般疼。
　　“没……没关系。我……，看！我带来好多好吃的，昨天我特意和姑姑学炒
菜，我做给你吃，好不好？”她用力忍着，可泪水还是从眼眶中溢了出来。
　　看着她这么伤心，我恨不得活劈了自己。跌跄着走到阳台跪下，双拳握得死
紧，鲜血从被指甲刺破的手心流了下来，“老天！你太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劈死我……”我歇斯底里地喊着。
　　“叶哥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是琪琪不好……”琪琪从背后抱着我，泣
不成声。
　　慢慢地我没了力气，情绪也平静下来。我感觉到身后的琪琪身躯急剧地颤抖
着，哽咽声里有些害怕。
　　“琪琪，别怕，叶哥哥没事了，真的。”我转过身，扶起琪琪，用衣服擦干

她脸上的泪痕。
　　琪琪弱小的身躯好似在海中跌浮一般，颤抖着，牵动我的每一缕神经。我拥
她入怀，靠着我，希望能使她平静下来。
　　“叶哥哥，以后琪琪做错了事。你可以骂我，打我。千万不要折磨自己，也
千万不要不理琪琪，好吗？”听着琪琪的每一句话，我都恨不得将自己打入地狱。
　　“琪琪，好琪琪。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
　　夕阳将最后的余辉尽情地撒在阳台上，撒在我和琪琪的脸上、身上、心上。
　　“对了，琪琪你怎么打开门的。”我摇摇怀中好似睡着的琪琪。
　　“我自己配了钥匙，这样我可以不用吵醒你。”琪琪残留着泪痕的脸上有了
笑容，只是闭着眼，懒得睁开。
　　“你说和你姑姑学做菜，都学会些什么？”
　　“原来，做菜这么难的啊！”琪琪直起身子，有些兴奋。“我学了好长时间，
每次都烧坏了。还好我买的菜多。”
　　“那你一定很花了很多心思。”
　　“何止是心思，还很危险，我一不小心，把油溅到手上……”“怎么了，你
受伤了。快让我看看……”“没有，没有，只是一点点了。”琪琪将双手藏道背
后，极力掩饰。
　　我拉出她的手，将袖子卷起。一块雪白的丝帕裹在手臂上。
　　轻轻解开丝帕。
　　“哎哟！”
　　“疼吗？”
　　“不要看，好不好？”
　　雪白的肌肤上红红的一片，表皮皱起，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叶哥哥，你别哭。琪琪不疼。真的。”
　　两人的眼泪流到一起，渗到心里，再也分不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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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为而执著无为是有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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