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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fgr (龙王两马), 信区: Love
标  题: 那紫色的爱随风逝去 (九)
发信站: 紫丁香 (Mon Jun 28 16:30:36 1999), 站内信件

（十二）

检票出站，老远就看到琪琪飞跑着扑过来，后面则跟着大伟他们一群不倒翁——
似酒醉未醒般。
“叶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琪琪和她的泪同时坠入我的怀中，仰着头，脸
色苍白。
“傻琪琪，叶哥哥说过会回来的。别哭，别哭。”琪琪比离去前，更加消瘦，美
丽清纯的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神彩。黑黑深限的眼圈让我有种罪恶感，仿佛扼杀
了一个生命。
“叶哥哥回来了，叶哥哥回来了，叶哥哥回来了……”，琪琪梦呓着，晕倒在我
怀里。
“琪琪！琪琪！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琪琪！蔽乙』巫喷麋鳎睦锍渎志
濉６麋髦皇撬嫖业氖直刍味牛腥缢园椎牧常挥幸凰扛芯酢?
“老四！别摇了。小琪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就没事的。”大伟、小冬、尔刚艰难
地走到身前，一个个黑着眼圈。连说句话，都喘息着。
“老……四……，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小琪就……就……”小冬扑
通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闭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从嘴里蹦出来。
“还是我来说吧。”大伟的情形似乎好点，揉着眼睛，满嘴哈欠。
“别说了，回去在说。”看他们的样子，我实在担心他们会倒在地上睡去。
我看了看琪琪，她嘴角挂着微笑，鼻息也渐渐正常起来。我将行李递给大伟，抱
起琪琪。尔刚摇晃着叫了两辆出租车，一步三倒地回到我的单身小窝。
打开房门，屋内纤尘不然，一如离去前。
我将琪琪轻轻地放在床上，回头看那哥几个，三人堆叠着睡在地上，大伟的手上
尤拿着我的行李。我将琪琪的手轻轻拉开，想给他们拿个毯子。
“叶哥哥，别离开我。”琪琪睁开空洞的大眼睛，紧紧地看着我，生怕我会消失
似的。
“琪琪，我不走。我只是给他们拿条毯子，乖，闭上眼睛”琪琪摇摇头，表示不
愿意，依然死死地拉着我的手。
“好，好，这样，我背着你给他们拿毯子，好不好？”我转身在床沿坐下，琪琪
吃力地爬到我的背上。将脸贴在我的颈上，带着笑，闭上眼睛。
从壁橱里拿出毯子给大伟他们盖上，看着这哥几个的模样，我不知该做些什么？
转回床边，将琪琪放下来，可虚弱的琪琪闭着眼睛倔强地摇摇头，我只好将她搂
在怀中，静静地看着，轻轻擦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
“老大，起来！快起来！我快被压死了。”黑暗中，小冬声音最先响起来。
“老二，别叫了，快把你的腿拿开，我的肚子快被你压扁了。”
打开灯，哥三个揉揉眼睛，看着我和琪琪，一个个黑压着脸坐在角落里不吭声。
楼道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快开门！”甜甜的声音。
大伟将门打开，返身回到原处，依旧拿眼睛瞪着我。
甜甜、小风、宝贝嘎嗒围在床边，看看我和我怀中的琪琪，一个个横眉怒眼。
“叶哥哥，怎么了？”琪琪睁开眼睛看看我，又看看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看上去还有些憔悴，可眼睛里有了神采，脸色也好了一点，不再显得那么苍白。
“老四，你过来。还有你们都过来。”甜甜一脸的怒气，招呼我和大伟他们到饭
桌旁坐下。
“叶哥哥。”琪琪眼里露出惊恐的神色，象只被瞄准的小鸟。抬头看看我，又看
看甜甜他们。
“没事。你躺着，我和他们聊聊。”轻轻地将琪琪放倒，盖上被子。
“老四，坐这。”尔刚替我拉出一张凳子。
“老四，今天我们必须把话说清楚。”尚未坐稳，甜甜的话就似剑气般逼到我脸
上。
“老四，大伟是不是你大哥？”
“是！”
“我是不是你大嫂？”
“是！”我不明白甜甜要做什么。
“那小冬、小风、尔刚、蕊心是不是你兄长和嫂子？”
“是！”
“我们既然是你的长辈，是不是可以替你做主？”
甜甜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我知道她这样做，也必定是为我好。我点点头，表示
同意她的看法。
“那好，我问你，你喜不喜欢小琪。”
“我……”
“我……，你除了说‘我’以外，还会说什么？你今天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喜欢！”
“那好，我问你，小琪是不是这世界上最爱你的女孩？”
“是……，是！”我回过头，看见琪琪正睁大眼睛看着我，灯光下能看到泪光在
闪动着。
“你爱不爱小琪？”
“……”我环视大伟他们，他们的神情告诉我，我今天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只是
我想起这一年多来一连串的事情，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们不要逼叶哥哥，不要……”琪琪挣扎着从床上走下来，扑到甜甜的怀中，
眼泪也似断线的珍珠般滴落到臂上、手上、尘埃里。目光里透出一丝丝绝望。
“老四，我告诉你小琪这些天来为你吃了多少苦，你小子居然这么无情，连哄她
一下都不愿意，当她的面你这样，你的心是铁做的吗？”小冬站起来，握紧拳头，
怒目而视。
“哥，你别这样，别这样。小琪求求你。……”“小琪，你别出声。今天必须有
个结果。”大伟站起身将小冬按下去。“老四，我知道你不想伤害小琪，可大哥
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小琪这样下去。你别怪大哥，今天你必须说明白。”
“大哥！”
大伟闭上眼睛，眼泪从眼缝里流下来。大伟的眼泪让我明白了我的残酷，我的无
情。
“老四，从你走的那一天起，小琪就天天待在电话机旁，没日没夜的，甜甜她们
想换下她都不行。你家里即使没电话，可邮电局总该有吧，你难道连打个电话的
时间都没有？过了正月初四，小琪就一个人偷偷跑到火车站，趴在栏杆上等着。
我和小冬、尔刚硬强架着她回去，甜甜他们也整夜看着她。可每天天一亮，她又
偷偷地跑了出来。后来没办法，我和小冬、尔刚只好陪着她等。从初六开始，她
连回去睡觉都不愿意了，就因为有班车晚上到。本来小琪、小冬是随着她爸妈回
湖南老家的，为了你，两个人冷冷清清地过着春节。你看看小琪现在都变成什么
样了。老四，你……你也太狠心了。”大伟流着泪，挥舞着拳头，哽咽着将话说
完。
“大哥！你别说了。”我站起身，将琪琪拉到怀里，任凭泪水流到琪琪的脸上。
“琪琪！叶哥哥告诉你，叶哥哥喜欢你，爱你，只爱……只爱你一个人。我以后
再也不离开你。琪琪，琪琪，相信叶哥哥。”
“叶哥哥，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是真的。琪琪，是真的。”我将琪琪颤抖的身躯抱起来，暗暗发誓今生不再伤
害她，我要用全部的爱来保护她、珍惜她。
一旁的大伟、甜甜他们也都流着泪，带着笑容，看着我和琪琪。我知道他们为我
和琪琪开心，为我和琪琪祝福。
…………
“小琪，老四，别哭了，我们都别哭了。高兴一点准备明天替小琪过生日。哦！
老二，你爸妈明天会回来吗？”大伟回复往日本色。
“我打过电话，他们可能要等到十五元宵节后才回来。”
“好！小琪，你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交给我们。”甜甜边擦着眼泪，边拉着大
伟他们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我和琪琪，看着她，我第一次觉得心情很平静，很和谐，没有一丝的
忧郁和不安。
…………
“琪琪，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
“那你今晚住哪？”
“这啊！这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啊！”
“好。小姑奶奶，这是你的家……”
琪琪咯咯的笑者，就象初见时的她。
…………
“琪琪，快过来洗脸。看你，象只大花猫。”
“叶哥哥，我要你帮我洗。”
“这么大，还象个孩子。”
“那我也可以帮你洗啊，这样不就扯平了吗？”
“是！小姑奶奶。”
…………
“小姑奶奶，别动，好不好？”
“叶哥哥真笨，我叫你帮我洗脚，不是帮我挠痒痒。”
…………
“叶哥哥，我们今晚怎么睡呀？”
“你睡床上，我打地铺。”
“那你会不会打呼噜？”
“不会，姑奶奶请放心，叶哥哥姓叶不姓猪。”
…………
“叶哥哥，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小姑奶奶，现在都凌晨三点多了，怎么还没睡着？”
“你不也一样？”
“那是因为你没睡着。”
“叶哥哥，讲个故事，好吗？”
“好！从前有坐山，山上有个庙……”
“庙里有个老和尚，对不对！叶哥哥，你讲的什么故事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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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为而执著无为是有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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