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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ToFo (迦陵鳥 撒血飞舞), 信区: Love
标  题: 不死鸟(二十八)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2月21日13:43:25 星期三), 站内信件


不死鸟(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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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0年06月17日09:07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庄柯敏

  二零零零的春节是腊月二十九,稀罕的一年。吃过年夜晚,我赖在沙发上看文艺晚会
,心思却飘飘浮浮,没有定向。

  手机响起来,我从垫子下抽出来接听,是小冰的声音:“小笛……”我怒火中烧,啪
得关掉电话,紧接着家里的电话铃声大作,爸接过后叫我,我无奈的拿过话筒,他在那端
沉默了一会:“你能不能出来?我在你家门口。”爸在旁边好奇的看着我,我不便发作,
他见我没吭声,接着说:“你不出来,我就进来。”我立即截断他:“我马上出来。”

  他和大铁马在花园旁边,风呼呼的刮过来,吹得他的头发迎风飞扬。我裹紧了衣服,
向他慢慢地走过去。在他身边站定,我踮了踮脚,他高高的姿态给我压迫的感觉,他向四
周看了看,我仍然不作声,风吹得我眼睛眯起来,他轻咳了两声:“小笛,我想向你道歉
,我不该,不该动手打你。”他一提起,我新仇旧恨一并升上来,我讥讽他:“你需要道
歉吗?你不是一贯傲气得不得了吗?”

  他侧侧头好象让我的话象耳边风一样吹过去,我见他没有反应,似有妥协,便也没再
吭声。他低头踢着脚尖:“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的道歉,我尽我的本分都说了,我得走了。
”他戴上头盔,打算离开,我急了:“哎!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你不是恨我吗?这一耳
光还不足以解你的恨吧?”他的声音从头盔里闷闷的传出来:“是不是你没有关系,换任
何一个女孩我都会道歉。”他跨上车,发动了车子让它预热,我并不希望他就这样离开,
难道他今天只是为了自己的行为来道歉的吗?

  "余谨,你是不是无聊透顶?"我冲上去熄掉车上的紧急开关,花园里重复寂静。我伏
在他的油箱上,手抓着他的车头,他隔着头盔盯着我,无法琢磨他的表情,突然他伸出有
力的胳膊将我反挟上车后座,重新起动后,车象离弦箭飚了出去,我下意识紧紧搂住他的
腰,脸埋在他的后背。

  风从身边急急的掠过,大街上车辆如流,他灵活得象条鱼,在车海窄窄的狭缝里游刃
有余,我的衣袂从两旁的车把手旁频频擦过,公路赛特有的啸叫声响彻整条长街,我突然
有丝恐惧,身边的一切象掠过时光隧道,快得令人眩目。

  声音在他家门口嘎然而止,我被风吹得象堆稻草,他停好后,将我轻巧的抱下来,我
还未能从昏眩中清醒,就被他急急的拽上楼,我们象两个小偷慌慌张张的坐到房间里,我
掩着胸口喘气,抬头看他,他靠着门也呼哧呼哧地喘气,我忍不住发笑。

  他胸口起伏问:“你笑什么?”我的心情竟不遏止的愉快,不停的发笑,他蹲到我面
前,握住我的手:“你笑什么?”我一震,这种久违的接触象电一样击中了我,我停止了
笑,定定的望着他,他伸出手小心的抚我的唇,勾勒着我的唇线。我突然想起他在镜子前
抱着我东摇西晃的喊:“画窄一点,画窄一点。”我闭了闭眼睛,往事竟让我如此心痛。


  他伸开双臂,轻轻的揽我入怀,攀住他的肩,踏实的感觉让我象跌进棉堆里,四周被
暖暖的包围,这种感觉是我在广州最想得到的,一瞬间,我的眼泪掉了下来,他扶正我,
替我抹去眼泪,柔声说:“别哭,别哭。”我泪眼看他,说不尽的委屈,我扁着嘴,抽抽
噎噎的伤心起来,他捧着我的脸:“你哭得我心里好疼。”他吻着我的眼泪,吻我的扁扁
的嘴,用食指逗弄我的下巴:“别哭了,象只湿了毛的小猫咪。”我破涕而笑。

  他递给我一把毛巾,笑道:“你呀!真可当演员,眼泪与笑容一秒中可变化。”我带
着哭腔喝道:“你懂什么?”“我不懂,有时我真的不懂。”他半跪在我脚边,正色说:
“我不懂你倒底在追求什么?心灵上的或是物质上的?你都不象。”我被他弄迷糊了,他
审视着我:“你得到过,也放弃过,我固执的认为我是你心灵的一部分,你回来找我,是
不是因为这部分更重要?”我不了解他的意思,这么多年,他都不曾说过这样的话,他看
出我眼中的迷茫,笑起来:“算了,不追究这种问题,你根本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你
回来了,证明我是对的。”

  我有些不耐:“什么呀?”他捏着我的脸,“冰雪如你,也会有不解?”。我真的有
点生气,我讨厌被人蒙在鼓里,还显出IQ很低的样子,他将我抱起来横放在他大腿上,挪
揄道:“你很沉,看来没有因伤心过度而减轻体重。”我啐了他一口。他骂我粗鲁,然后
吻住了我,一起滚到床上。

  他让我枕着他的臂弯,轻声说:“今晚睡在我怀里,什么都别想,让我们静静渡过这
一晚,好吗?”我拥着他,使劲地点头。

  夜里,我沉沉地在梦中,突然听到有人轻轻的喊:“小笛,小笛。”“唔。”我扭扭
身子,“小笛,起来起来。”我勉强的睁开眼睛,看到小冰侧撑着身子,轻轻的拍我屁股
,我问:“怎么啦?”“起来上厕所。”我的天,我深呼吸,压住被人惊扰好梦的怒气:
“我不用,你请吧!”他不甘心的问:“你以前不是总要起夜,还要我陪你吗?”是吗?
我现有倒不觉得有这习惯了,我张着嘴看小冰:“真的不用了。”“哦!”他有些失望的
躺下来,我翻过身去搂他,睡意重新袭来,他吻着我的鼻子,我觉得痒痒地,皱着鼻子左
右回避,他怜爱的说:“你真象只小猪。”揽紧我的头,再没有出声。

  我渐渐的清醒过来,小冰和从前一样,没有改变,他的自尊武器在我释放柔情时,缴
械投降,我呼吸着他的气息,突然感到莫大的满足,幸而幸福没有与我擦身而过,否则失
去小冰,我会怎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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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ミ﹊﹊﹊﹊﹊﹊﹊│◥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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