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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age (网事如疯·春心萌动), 信区: Love
标 题: 我们爱听的歌:《愚人码头》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Dec 20 07:57:42 2000), 转信
边缘爱情:那首我们爱听的歌叫《愚人码头》
http://www.sina.com.cn2000年12月19日10:38《这一代》杂志
夏日过尽,秋风乍起。
在我们终于不再有任何联系的时候,我开始想念你。
我们到底算不算爱人?我不知道。可是在空洞的夜里我们拥紧对方,索取陌
生的愉悦,黑夜里,模糊的是身体和脸庞,清晰可辨的是我的孤单和你的肆意,
我们都是极自由地活着,在内心深处自由而不可知地活着,爱着各自不应该或不
值得去爱的人,没有绝对的忠诚与不忠诚,没有绝对的真实与不真实,我以微微
迷惑又欣喜的心情拥抱着这样的生活。
可是哪里出了错?或者,是从那一时刻起,开始喜欢你。
在那个清晨,长夜之后淡淡的倦意,你的眼神开始空洞,游离。漫不经心地
问我:“喜欢我?”“喜欢。”“爱不爱我?”“不爱。”“那我喜欢不喜欢你
?”“不喜欢。”“爱不爱你?”“不爱。”你看我片刻:“不要真的喜欢上我
了噢!”我说放100个心好了,急急脱口而出的背后其实是--你的告诫晚了一句
话的时间。
醒时间相欢,醉后各分散。
我们的生活暖昧成一种任性混沌的状态。我们在周末里偶然或刻意的相聚,
我们聊天、喝酒、发呆、做爱、做饭、打麻将、听歌。我们一遍一遍地听陶晶莹
的《姐姐妹妹站起来》,媚眼如丝的陶子便一遍遍地问:是谁要周末呆在家?对
着电视爆米花。是我们啊,我们喜欢在夜晚里才开始的生活,像那个害怕阳光的
阿真。你喜欢那样的女孩,还有,美丽的李若彤。
我们听崔健、朴树、还有袁唯仁的《征服》;你说你在酒吧里唱《白桦林》
的时候朴树还没有这么红,那时没人喜欢听这首歌。
你是学画出身,却做了酒吧歌手,我常想象背着画夹的你要比背着琴穿梭在
城市夜晚里的你更多一些苍凉的味道吧。
你的长发遮住了脸,留长发的男孩总令我感到一种自由,长长的黑发仿若无
声的灵魂寂寞飘扬,你瘦而长的身体似一面形销骨立的旗凌厉风中。
我们在一起很快乐。那时候我只看到你的随和可亲,而不知晓你隐在骨子里
的乖张与傲慢。我常开玩笑说“做兄妹好不好?”你伸出食指,摆一摆,斜睨的
眼神不置可否。
我们在长夜里亲吻对方。未试过这样用力而不停息地吻,直至精疲力尽,唇
伤舌痛。你说从未这样地亲吻过一个女人。
夜与昼的交替间,好像不只时光划过,嬉闹与情深的边缘,我失去定义,始
料不及。
我们都是4月荒地里长着的丁香,把回忆和欲望掺和在一起。你说我虚伪,
口口声声说爱着一个人,又做着这样对不起他的事。我默不作声,我百口莫辩,
我的心里,有一亩田,疯长着欲望与寂寞,一年一年,最后的记忆逐渐消散,隐
密而深藏的渴望肆虐如野星迎风而舞。我流泪而植的爱情,终于荒枯。
我爱上了一个人的歌声,我总来那么地喜欢夜晚里的一切声音,黑夜让我真
实、悸动,清亮悠远的歌声缠云而上,我轻易地道出了我的喜欢。
野火在轻轻地烧,你冷冷地笑,我无处可逃。
给女人一个多情的剧幕,她便会奋不顾身地入戏,不管这样的戏已烂场多次,
我努力收起我的不安,可你还是泄露了你的冷淡。
迪吧是个令人又爱又厌的地方,这里纵容妄想,藏纳迷乱,惟独不滋养爱情,
我总在这样的地方想起你,汗水淋漓地站在外面夜风冷冷的马路上,对着电话那
边的你追问,到底对我,喜欢多还是讨厌多?喜欢,是喜欢。你说,后来你来了,
在喧嚣的音乐里我站在走廊上继续纠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说!有。哦,这祥,
我点点头。你笑,靠在墙上偏着头,一头直直的黑发;笃定的笑;尽在掌握。我
也笑。
忽然有些明白那句话,高手对奕,谁先心动,满盘皆输。
游戏是游戏,爱情是爱情不可淆,不可说。
你是骄傲的,也是残酷的。我的动情令你无法相逢对手,有句粗俗的俚语:
我是茶,你是水。茶过三巡,便成无味。是我将美好的事变得无聊,是吗?我越
发神经质的敏感、自尊与羞赧在猜忌中虚弱挣扎。一切,却越来越糟。
你斜扫过来的眼神冰冷似刀。
好像真的没什么话题了;我们面对面呆呆地坐着,“卡夫卡”酒吧是因有你
才生动,隔着小小的玻璃窗看长发的你作低吟浅唱;是我们都喜欢的《愚人码头》
,还有那首最爱的吉它曲。好希望这些是为我而唱的。
我终于明日了,相吻长夜不能代表什么,天光大亮里的紧紧相拥也不代表什
么,有过的亲密无间更说明不了什么,转瞬时冷漠是你此刻最真实的脸。
一卷照片里;只有我们的合影没有洗出来,好像一个提示。
该试着结束这祥的日子了,又是夜晚;在亮如白昼的中山路:望着对面的“
卡夫卡”酒吧,终于没有走进去,夜色依然美好;我比从前更寂寞,就像我最后
一次见你,我开始无法从容,你也开始尖刻原薄。
你说,“我总是自我感觉太好是不是?”“是”。
你嘴角轻扬:“可总是被人证实啊!”
“很受伤是不是?”你脸上的笑意味深深。我终于说出:“是,前所未有的
打击。”
坐在车里给你打电话:“找今天不回家可不可以?”
“回去吧,别再疯了,回家吧。”你的声音带着倦意。
是啊,别再疯了。夏天尽了,再也没有什么理由逗留了,总是在夏天里开始,
又在秋天里结束,在渐起的秋风中沉淀一些零散的情节。
你扎起了长发,戴着帽子,长长的帽檐遮住了眼睛,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你的
样子,就是这样的装束。1999年5月的House迪吧,那天,你正在唱着很好听的歌,
那首歌的名字叫《愚人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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