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hitqiqi (小琪^_^), 信区: Love
标  题: 玫瑰天使的约定(4)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May 13 09:33:01 2000) WWW-POST

一双冰冷而白皙的手蒙住了我的眼睛……
    这就是我的生命，我对自己说，因为我已经爱上了这个美丽的幽
灵，我不再逃避自己的感情，我不再虚伪，即使玫瑰不是人类，我还
是会爱着她……

    这个世界是没有鬼魂的，玫瑰，只是个美丽的女子。
    我又一次来到了这所“长年没人居住”的洋房，当然我没有忘记
带上一束红玫瑰。
    上海做的手术很成功，至少玫瑰说她还活着，而且她能象其她女
孩子那样蹦蹦跳跳了。这一点我能确定，因为那晚我们疯了似的在马
路上互相追赶，直到我们都精疲力尽。至于她在上海没给我打电话是
因为她只带了电话没带充电器。我越来越觉得面前的这个美丽的幽灵
可爱了，她说着她没带充电器这个不可原谅的过错，低着头摆弄着衣
角，就象是个犯了错的孩子。至于那天我在她家门口的碰到的那个和
蔼可亲的被我撞的男生，则是她小时侯的玩伴，一个不允许有别的男
性接近玫瑰的法西斯自恋狂。
    “那你家的电话我那天怎么拨不通？”我还是在纳闷。
    “是吗？不可能啊。”玫瑰否认了。
    “什么不可能的，你看我的电话上有记录的。”我理直气壮的给
她看通话记录。
    “是啊，你的电话没错，我的号码也没错，错的是你这个弱智。”
她用她那冰冷的手捏住了我的鼻子。
    “放手！我大叫”我这才明白，原来那天我急急忙忙竟然忘了拨
0512的区号。
    “哎，这么傻的一个男生……”玫瑰好象在为自己抱不平。
    “傻才可爱嘛。”我为自己辩护。
    和玫瑰聊天是那么的快乐，忘了时间，忘了饥饿。只知道面前的
这个美丽的幽灵是这么的可爱，可爱得不会记起我对她的一次次冷漠，
一次次的离她而去。我开始自责了，对着美丽的幽灵默默的忏悔。
    “你会喜欢我吗？”玫瑰淡淡的问。
    “可能吗？我不喜欢晚上在学校里吓我的女孩，我好胆小的。”
或许那天晚上玫瑰的出现是令我害怕了。
    “还不是你老不理我，我才去你学校等你的。”玫瑰说的话令我
心醉。
    “那你也不用从背后突袭我啊。”我还是在后怕。
    “谁知道你那么胆小了，可能我是比较接近死亡……”说着，玫
瑰又开始伤感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这样说，好吗？瞧你，现在不是好好
的吗？”我在安慰她。
    “是呀，我现在很好。”不知道玫瑰为什么要把现在这两个字说
得那么重，说着，慢慢的往我身上靠了靠，仰着头望着我。
    “我们明天出去玩吧……”我假装不经意的推开了玫瑰，因为她
离我太近太近，几乎能察觉她呼吸的起伏，我的免疫能力不是很强，
只能先扼杀了。
    “好啊，我好久没出去了，除了在苏大等你的那几天。”她也发
觉了我的举动，坐正了身子。
    “小傻瓜，你当时怎么不打电话来找我啊？”她离我远了，我却
觉得有点失落了，为刚才的举动在后悔。
    “打电话你可以不接啊，我要找到你的人，缠住你。”美丽的幽
灵又一次的靠近我，她已经看出了我刚才的那一丝后悔。
    “好啊，从今天起我们大家缠大家吧。”我不再客气，一把搂住
了她柔弱的身子。
    “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你会伤心吗？”玫瑰似乎不大习惯我
的抱拥，把我的手轻轻推开。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我说得很有信心。
    “你要是真的天使就好了。”玫瑰这次是钻进了我的怀抱，这个
美丽的幽灵完全被我的甜言蜜语所打动。
    我和玫瑰有了一个奇怪的约定……


    爱多久才能拥有？天知道。
    从开始和玫瑰相恋，我们就很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因为我们
有一个约定……
    秋季的天很蓝，很高，看不到边际。玫瑰的心就是这秋季的天。
    车厢里很挤，却给我创造了紧挨着玫瑰的机会。淡淡的，我闻到
了一缕幽香。这是玫瑰身上特有的气息，使人沉醉，以前，我把它称
作死亡的气息……


    我没有和玫瑰去玩那些惊险的项目，因为我知道玫瑰身体或许不
能承受。玫瑰似乎也发现了我的意图，她的手心里满是汗。
    “天使表哥，问你一个问题。”玫瑰突然跑到我面前，正视着我
问。
    “别问了，我先回答吧，你很漂亮，看旁边有多少人在偷拍你的
照片。”我又开始不正经了。
    “混蛋表哥，别胡说！”嘴里骂着我混蛋，看得出心里却很是开
心。哪个女生不爱别人说她靓呢。
    “你的问题呢？不会听见别人夸你就忘乎所以了吧？”我一锤子
把她给敲醒了。
    “你是不是觉得和我一起出来玩很无聊？我们不能一起去玩刺激
的项目。”玫瑰说着低下了头。
    “不是啊，和你一起很开心，很放松的。那种刺激的项目也不适
合我的，你知道我胆小。”我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觉得自己是个废人……”玫瑰又开始伤感了。
    “小傻瓜，别胡说了。我们去乘缆车吧。”我换了频道，引开了
她的注意力。
    “好啊！不过我要你拉着我，因为我会怕的。”她对我笑了笑，
带着怪异的眼神，使我有点心慌。
    缆车到了我们面前，玫瑰让我先上去“接应”她，我一步跨了上
去。缆车是不等人的，继续在往前开。
    玫瑰没有上来，她假装鞋带松了，低下头去系鞋带。等我想下车
的时候已经晚了，自动门已经关上了……
    电话响了，玫瑰有点得意。
    “弱智表哥，这回我耍到你了吧，这就算是对你以前好多次狠心
的不理我的惩罚。其实我是很记仇的，以后看你要不要对我好一点。”
玫瑰嗤嗤地在笑。
    “你……”我无话可说，但是听着她笑，我满意了。就被她耍一
回吧，只要她开心……
    “弱智表哥，你到了上面就马上买票回来。我在这里等你，限你
10分钟内赶到，挂电话喽。”还好她就想甩开我10分钟。
    独自坐在缆车上，看着对面空空的座位，开始在想念玫瑰了，虽
然才分开了不到2 分钟。渐渐的，我开始害怕我们的那个约定……
    到了山上，我没有去买缆车票。买票，排队，会用去我太多的时
间，我不能忍受见不到玫瑰的每分每秒。
    冲下了山，在远处看见玫瑰正焦急的望着一辆辆从山上下来的缆
车，我知道她在等什么。
    我没有马上走上前去，看着她焦急的样子，我也得意了。
    “喂？我在山上。”我在远处给她打电话。
    “那你怎么还不下来啊？都超过10分钟了。”玫瑰有点急。
    “我不乐意再乘缆车了……”我装出一付很生气的样子。
    “好了啦，我不玩了，你下来吧，好吗？”玫瑰沉不住气了。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已经到了她的背后。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她尖叫着，叫得那么得快乐……
    “我不再要你离开我了……”玫瑰把头埋在我的胸口轻声的说。
    “这次可是你把我抛弃的。”我笑着对她说。
    “那，就给你个报仇的机会……”玫瑰慢慢抬起了头，闭上了眼
睛……
    “哎，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说着，把她放了下来，没有来第
一次亲密接触。
    我放弃了这个机会……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玫瑰又在老生常谈了。
    “没有，我发誓。因为我现在只会爱你了。”天知道，我怎么会
说出这等肉麻的话。
    ……
    我和玫瑰一起很快乐。每天我都会去陪她，陪她说话，陪她一起
疯。我已经渐忘了我们的约定……
    不再感到那是死亡的气息，我爱上了那种气息，那是那样的真实，
真实得有点残酷……


    “你忘了吧所有的甜美的梦，梦醒后多久才见温暖的曙光……”
许美静的歌总是那么忧伤，但我爱听……
    和玫瑰在一起的日子，是梦境，但梦总有醒来的一天。
    不觉中，和玫瑰一起有2 个多月了。我们彼此的了解也越来越深。
每天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候她会撒娇不让我回家，让我陪
着她，她喜欢在让我看着她入睡……
    玫瑰吃药的频率越来越高。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上海的手术能
使她活得好一些，但，仅仅是好一些。在药物的支撑下，她还是那么
调皮，那么喜欢撒娇，那么喜欢捏我的鼻子。一切的一切，我都觉得
都在远去。
    玫瑰向我请了3 天假，她要去上海作检查了。在我的一再请求下，
她还是没让我陪她去。我只能在她的行囊里塞上了3 个电话的充电器，
因为我不能再没有她的消息。
    在车站，我吻了她……
    第一次吻她，却没有感到爱情的甜意。我尝出了那股微苦的味道，
她哭了……
    越吻越伤心，吻别的滋味却象诀别……
    玫瑰随着火车走了，带走了我的心。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我
陪她一起去上海，但看得出她很坚决。
    电话响了……
    “喂，是我……”玫瑰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好。
    “你还好吧？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才离开了不到一天，我已经
在探问她的归期。
    “可能要多几天了，医生说我情况不是很好。不过你放心，我一
定会回来的，因为我已经在想你了。”玫瑰的声音越来越轻了。
    “那你要听医生的话，不要胡闹。”我假装镇静的说。
    “我会听医生话的，为了你……”玫瑰的话让我很是感动。
    “别忘了给电话充电，要不我找不到你又要自断经脉了。”我再
次的提醒她。
    “不要这么说话好吗？死，是很可怕的事，因为会见不到自己所
爱的人……”玫瑰的情绪不是很好。
    挂了电话，我开始浮躁不安，几次拿起电话想再打给玫瑰，但我
都忍住了，因为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深夜，电话铃声将我从梦魇中救起，是玫瑰。
    “我睡不着，刚才我看到了轻舞飞扬……”玫瑰开始说傻话了。
    “小傻瓜，你是困了，才在胡思乱想的。”我真的怪她说胡话了。
    “混蛋表哥，都是你，害得我睡不着，其实我是在想你。”玫瑰
撒娇般的责怪令我感到再也离她。
    “那你看这样得了，等你回来了我们就去领个结婚证书，我们早
婚得了。”我又开始不正经了。
    “真能这样吗？那样我们就能每天在一起了。”没想到这次玫瑰
和我一起疯。
    “到时候我们每天都斗嘴，多好玩。对了，你想要多长时间？说
不定我已经和别的女孩预约好了，可不能让她们在后面排队等着嫁我
吧？”我又在破坏气氛了。
    “混蛋表哥！你敢！……但是你能给我多长时间呢？”玫瑰的问
题很实际。
    “不能很长啊，我算算……大概也就这辈子了吧。”不经意，我
埋下了美丽的诺言。
    “我想回家了，想你……”玫瑰开始哭鼻子了。
    ……
    我们聊了很久，一直到清晨。她累了，我让她好好睡觉，要不我
就会忘了刚才说的“一辈子”。


***1998 年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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