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ingning (独孤求爱), 信区: Love
标 题: 爱有终极(二)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10月04日13:42:07 星期三), 站内信件
联欢会开得很活跃。吴越像是有意要叶子坐在我旁边,叶子就坐在我和吴越中
间。击鼓传花即兴表演,传到叶子时,她含笑着来到会场中央。她穿件雪白的连衣
裙,整个人宛如一朵冰肌玉体的雪莲,纯净高雅。她说自己表演一段舞蹈,没有音
乐,只好拜托一位能歌者唱一首歌了。倒是有自告奋勇的,只可惜唱出来的歌声像
从窗缝间挤出来的风一样。叶子跳了两下摇摇头。这时吴越把我推到场上说:“林
鸟在我们班被公认唱歌一绝,他给叶子配唱一定最合适。”
我被迫无奈只好唱起一支歌。我唱得很投入,我仿佛看到叶子在夜空中闪烁着
飘然而舞。她身轻如燕素妆飘逸。我们在歌舞中很和谐地走到了一起。所有的陌生
像解冻的寒冷,悄然消融。我看到碧绿清澈的河水流过春天的田野,月光照在恬静
的草地上。一种感觉是久违的情感的春意,仿佛我一直在等待这样的一位女孩。看
着叶子的温柔的目光,我似乎闻到了残冬绽放的暗香。沁人心脾的叶子,也就在这
一瞬间,无以伦比的痴情在我荒芜已久的心田上疯长而出,等待着叶子踏春而来。
然而,我又被突如其来的自渐形秽压倒。像她这样脱俗高雅清纯亮丽的少女,怎能
会和我一起生活,何况我已是有家室的人。尽管妻子深深伤害了我,但是在法律程
序上,我们仍是一个肌体,病变的濒临死亡的肌体。
吴越有心让叶子增加对我的印象,联欢会结束后,就约我和叶子一起来到一家
咖啡屋。彩色的乐曲在惬意地流动着,我们坐在临窗的小桌旁。由于平时习惯了阴
郁的表情,很难舒展欢颜,我的眉字间凝结着的沉重,很快被叶子发现了。吴越没
坐一会儿起身去打电话。叶子借这个机会说:“早就读过你的诗,吴老师也常提起
你在念大学时,就是你们班里的才子。没有见到你之前,我想象你是个洒脱倜傥的
人,今天见到你才发现你是个很深沉的人,不像那些写诗的人。”
叶子看着我停顿住话语。我冲她微微一乐,叹然而道:“深沉不是我的本质。”
“不错”。
打完电话回来的吴越接过我的话题对叶子说:“他上学时是个很外向的人,只
可惜命运偏要他选择苦不堪言的生活,他就只好学会深沉了。我虽是个教书匠,论
真才实学比起他,我可是相差甚远了。”
对吴越的这一番话,我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含笑无语。
当吴越聊起一位朋友的家庭纠纷时,说道:“我主张感情死亡的婚姻必须快刀
斩乱麻,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否则会误了一生。”
阐述自己的观点时,吴越望着我,似乎暗示我要尽早做出选择。
这次初逢后,我和叶子在很短的一个时期内又接触交谈了几次,很快就成了相
知的朋友,正像第一次在陌生的氛围中我们的歌舞那样有一种默契。有一天我们到
吴越家、我骑着她的自行车带着她,路上叶子说在这座城市,还从来没有男人骑车
带过她。我从她无意的话中感受到某种暗示,我的感情开始从长久阴郁的心房里探
出一丝希望。而吴越似乎从未向叶子提及到我的个人问题。有一次叶子问我有无恋
人时,我的回答令她惊讶,我的女儿已经三岁了。我看到她的惊讶的眼神里包含着
某种失落。尽管她的神情显得很自然,我还是从她浅浅的微笑中感觉到了这一点。
当我谈起自己所经历的多种磨难时,并不是想得到她善意的同情,只是觉得有
倾诉的对象,把久积的苦闷倒出来,心里也就舒畅些。当然,我不否认自己的确随
着交往的增加和书信来往的深入,已经暗恋上了叶子,可是,我始终不敢说出。或
许她也感觉到我们的感情正悄悄向更深处发展。起初,我们的话题谈及我的妻子时
,叶子总是用“你爱人”或“你妻子”,后来她改变了这个称呼而用“她”。叶子
每次见到我时,总关心地问“她近来对你怎样”?”每当我听到这句问话时,也总
有一股温暖的气流遍及周身。我真想告诉她,我需要她成为我的生活。
妻子的俗不可耐与叶子的高雅文静,在我的感觉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使我陷
入烦恼难耐之中。尽管妻子的容貌比叶子稍漂亮些,但是,由于平时生活在一起时
她所表现出的低劣的素质,使她的形象在我心目中就像暮秋的枯叶一样,失去了亮
丽的色彩。而叶子却如初绽的春色,使我春情勃发。在我真正了解妻子后,为失败
的婚姻伤感倍至时,叶子朦胧地出现了。或许叶子对我而言是个全新陌生的世界,
我才如此移情别恋。而我的痴情也总是在对方深深伤害我后才清醒过来。我明白我
的致命弱点就在于此。否则我也不会多愁善感地在感情世界里历尽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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