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fireemtion (活火), 信区: Love
标  题: 一时的浪漫,一生的苦果 !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4月11日23:55:42 星期四), 站内信件

                         一时的浪漫,一生的苦果

  对陈趁来说,本月底,是她感情的宣判日。这一天,她将彻底看清自己萍水相逢、
以身相许的那个人是无赖、是骗子,还是一个仍然可以相亲相爱的人。
  即便是身心受到极大伤害的今天,回忆起当初和他的相识相爱,陈趁口气中仍然满
含着浪漫和依恋。
  一年前那个初春的上午,带着旅途的疲惫,陈趁登上了从北京开往广州的火车。把
行李箱放到铺位上,她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休息。不一会,走过来一位拎着几个箱包的
男士,身材高大,气度文静。时年33岁的陈趁不知怎么就对他多看了几眼。只见他先把
两个大包放到行李架上,接着又把一个小密码箱也放到陈趁放包的铺位上。
  “哎,这位先生,你的箱子在地下放过,拿到上面会把我的床搞脏的。请你拿下来
好不好?”陈趁用柔和的口气向男士发出抗议。当时连她自己也搞不太清楚,她的深层
意识里,究竟是单纯地提抗议呢,还是想通过这样一种形式来与他建立某种联系。
  男士赶紧把箱子从床上拎下来,很绅士地一个劲说对不起,然后仔细看看床头的号
码,自言自语道,“18中,没错呀,这是我的铺位”。听到这里,陈趁急忙拿出卧铺牌
来,一看才知道是自己弄错了铺位。这下就轮到她给人家道歉了。道完歉她对绅士说:
“我的床位就在你对面,我不想再搬箱子了,能和你换换床位吗?”她后来检讨,提出
这个要求时,自己对这个旅伴实际上已经有些好感,甚至还有几分“谁让你是男人呢”
的依赖心理。
  对方一口答应下来。
  收拾好行李,绅士坐下来,漫不经心地找了一个话题,就和陈趁聊起天来。陈趁本
来是要好好看一本书的,谁知一直到晚上熄灯时,手里的书连一眼也没顾得上看,由绅
士漫不经心引出的谈话,几乎占去了她一天的时间。
  他们的谈话表面上没有什么主题,但两人注意力都围绕着一个中心,这就是对方的
生活情况。一天下来,他们都有了各自的收获,知道了对方的姓名、职业和居住地等。

  “和陌生人谈话,真不该这么没节制,我是不是失态了呢?”临睡前,她批评了自
己,接着就研究为什么俩人的谈话这么一发不可收。最后,她把原因归结于他的嗓音,
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像谁呢?像她10多年前上大学时初恋的男朋友,由男朋友又联想到
第一次失败的婚姻,由失败的婚姻又联想到自己现在独身的境况,她在窄窄的卧铺上辗
转反侧,浮想联翩,几乎陷入失眠。
  第二天,到广州站下车分手时,她和旅伴邓巍都有了老朋友的感觉。回到深圳后,
他总是从北京给她打电话,先是往单位打,后来又打到家里。她家里就她一个人,儿子
判给了前夫。所以她一连听三四个小时的电话,也不会妨碍到别人。
  他们的热线电话层层递进。邓巍说,他也是离异人士,时年41岁,还坦言,他喜欢
她洋溢出的那种女人气息,还有她的的矜持和随和等等。
  一个月后的一个傍晚,就在陈趁刚要下班的时候,又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大卫(不
知起自何时,她把邓巍念成了大卫),你回家了吗?”他的回答让她既大吃一惊又喜出望
外:“现在我离你只有500米远。”大卫说了一个宾馆的名字,这个宾馆离她的公司和家
都很近。可见在下榻地点的选择上,大卫是动了脑子的。接着他说了一句让她砰然心动
的话:“不是出差,我是专程来看你的。”
  大卫在深圳逗留了一个星期。中年人一旦开始谈情说爱,主题往往都是直逼婚姻,
而且进程很快。最后一个晚上,在半推半就的情状下,陈趁对大卫就以身相许了。
  隔了半个月大卫到广州谈一单生意,趁便就又来到深圳。俩人自然是情意缠绵,如
漆似胶。又隔了一个月,陈趁发现自己怀了孕。
  陈趁第一次主动把电话打到了大卫在北京的家里。电话里传来的却是一位中年女士
的声音,随后才是大卫接电话。陈趁问刚才接电话的是谁,大卫语气有点含混,说是“
家里人”。第二天一早,大卫打来电话,承认昨天接电话的“家里人”其实是他的妻子
。但他又说自己不是有意欺骗她。一年多来,他们一直在闹离婚,直到最近才有了结果
。女方同意离婚后搬出去住,条件是邓巍给她30万元钱。大卫说,他正在做一单生意,
流动资金大部分都用上了,现在手头只有25万,一个朋友答应借给3万,还差两万,如果
陈趁能借给他两万,年底就能办成离婚。
  陈趁开始很气恼,但很快就相信了他的话,体谅了他的苦衷。她说自己的积蓄全压
在股票上,公司马上就要发下一万块钱年终奖,她再向好朋友借一万,凑齐了马上寄给
他。
  然而等到了约定的还钱日期,却总也没有大卫的音讯。陈趁决定利用元旦的几天假
去趟北京。也是该着出事,那天她穿了一条厚毛线织的裙子,到机场下的士时,她的高
跟鞋跟儿挂在了裙子的下摆上,人就一下子从车里滚到了马路上。
  这一跤摔得陈趁流了产,直到春节她才完成了北京之行。大卫住在一个高尚住宅区
里,他和妻子的关系显然是冷若冰霜,但婚却仍没离成。
  由于邓巍的冷淡和失信,陈趁产生了分手的念头,但他好听的嗓音却在耳边挥之不
去。她想不管关系如何,借给他的钱年应当赶紧要回来。邓巍一拖再拖,气急的时候,
陈趁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一个无赖或者骗子。最后双方把还钱的最后期限定在了
这个月底,到时候就能看清她爱上的究竟是人还是鬼了。
  “一时的浪漫轻率,可能会给女人种下一生的苦果”——陈趁的结论让人听来很是
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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