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leonado (我爱周迅), 信区: Love
标 题: 杨康与穆念慈的校园恋爱故事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5月30日08:29:19 星期四), 转信
此间的少年
自高中时起,杨康身着白色学生装的影子,就深深刻进了穆念慈的心里。可是进汴
大都好些时候了,他们之间仍然不清不楚。这天,经过黄蓉的形象设计,穆念慈美丽得
令人惊诧。她准备去叩开杨康那扇门---
穆念慈的固执
穆念慈犹豫着举起手,还没下手敲,门已经开了,令狐冲端着一只大茶缸准备去隔
壁借水,这时候正好看见穆念慈举起手做了一个敲的姿势,好像是要叩他的脑门。
“啊!”迟疑了几秒,令狐冲发出一声惊叫,伸手去捂嘴。门又忽地关上了,令狐
冲贴在门背后喊:“杨康咬我一口,我不是做梦吧?”
杨康手里的钢笔“啪”地落地,瞪圆了眼睛看着令狐冲,一片安静。“怎么啦?”
杨康问。
“自己过来看啊。”
杨康走过来,疑惑地看了令狐冲一眼,拍了拍他肩膀把他推开,伸手要去开门。
“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再开门,”令狐冲双手齐上先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了,“我不
忍心看见你被吓得口吐白沫。”
令狐冲和杨康、穆念慈关系都很好,所以他也不怕穆念慈会生气。他捂眼睛时,也
真有些好奇,想知道杨康看见新版穆念慈时候的表情。
“闪开,”杨康拉拉袖子,“我怕过什么?就算是只老虎,我也不怕!”
门开了,杨康睁大眼睛看着穆念慈。披散一头长发的女孩对他笑了笑,不管是怎样
的装束和修饰,熟悉的笑容立刻唤起了杨康的记忆。
“不就是穆念慈啊,”杨康回头对令狐冲说,“我还以为真是老虎呢……”杨康说
得很遗憾,也许来的是老虎他更激动些吧?
“走了走了,快迟到了。”杨康催促着,自己先跑了出去。那天是高中同学的聚会
,就在汴大旁边的饭店。
穆念慈愣在那里,还是令狐冲找不到话说,于是赞美了一句:“这么穿漂亮多了。
”
“杨康,”穆念慈的声音在电话那边特别的温柔,“晚上丘师母生日,你去不去?
”
喝了五瓶啤酒的杨康正头晕脑胀,站在电话旁边摇摇晃晃:“去吧,去吧……我困
得要死,你晚上去之前再给我打个电话叫我一声。”
穆念慈的声音沉默了一会:“晚上我准备去给丘师母买束花,你一起来帮我挑,行
吧?”
“你自己随便选一束不就完了么什么康乃馨、象牙红、马蹄莲都凑合着能用,拉我
这个可怜的壮丁不是浪费人力么?”
“我不想一个人去。”穆念慈这次竟异常地顽固。
杨康困得恨不得拿两根火柴棒把眼皮支起来,只想着赶快应付完了去睡个回笼觉,
“唉!好吧好吧,几点?我要是能记得我就去。”
“5点吧,就在学校外面的那个花店,上次我们去的那个。”
“喔,知道了知道了,”杨康还没忘记加一句,“我要是忘记了你就别等我了。”
“……我等你到5点15分,你忘了我就不等你了。”
杨康愣了一下,还没回味过穆念慈的固执,电话已经断了。
长长的盲音显得分外单调,杨康轻轻嘟哝了一句:“这是怎么了这?”
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就是个闹钟呢?
穆念慈微微笑了一下,笑得很寂寞。
香水百合
穆念慈双手抄在裙子的口袋里,看着蒙蒙细雨间静悄悄的街道。雨下了多久呢?她
知道雨是从4点半开始下的,而她会如约等杨康到5点15分。
5点5分,穆念慈看着手腕上的表,而后默默地伸手在玻璃上,像是要隔着玻璃去触
摸很多年以前一个湿润的春天。那时穆念慈抱着笔记坐在昏暗的教室里,杨康百无聊赖
地坐在桌上看雨,他没带伞。整个教室只有他们两个人。
雨一直下,好像是不会停了。杨康终于饿了,于是他决定跑回家。杨康擅长短跑,
他一边走向了雨里一边计算着到底要多长时间才能跑回家。这时候,一柄绿色的伞从他
身边经过,穆念慈低声说:“我带伞了,和你一起回去吧。”
于是杨康很高兴地打伞和穆念慈走一路,庆幸自己的运气。他其实本不用庆幸,他
没有想到穆念慈抱着那本笔记,已经等了他很久。
5点10分,穆念慈想起杨康送过她的花。
足足努力两年才考了化学竞赛二等奖的穆念慈接到平生唯一一束花,汴大附中的报
告会上杨康送的。不过事实上杨康并不代表穆念慈的朋友,他只是代表汴大附中搞竞赛
的前辈高人,校长指定了包括杨康的六个竞赛获奖的学生去给新的获奖者献花,杨康就
对着穆念慈。
穆念慈看见杨康在台下对她做了个鬼脸,然后他走了过来,捧着一大束白色的鲜花
。像从初次看见他的那场雨意中走出来,穆念慈的心里是惶然无措的。杨康捧着花走了
过来,目光抬高二十度,这是他的习惯。然而话筒的电线把杨康狠狠地绊倒了,在一片
哄笑中,杨康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大束鲜花都摔散了。
自嘲地笑笑,杨康从花束里找了一枝最好的给了穆念慈,然后转身下去了。据说他
当时的举动颇得女生赏识。
那朵香水百合后来被压在字典里,很久以后打开,花瓣已经干萎,花色却还依然—
——一如杨康把那朵花递到她手中的时候。
“小姐,帮我拿一束花。”
店员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是送老师还是男朋友?”
“老师。”
“那送康乃馨吧?要不然我们这里香水百合也很好的?香水百合今天刚进的,花期
特别长,用一点盐水养起来,很久都鲜的。”
“能养多长呢?”
“两个星期吧。”
买花的女孩沉默了一刻:“不算很长……”
店员小姐笑笑:“还开一辈子啊?买花是个意思,再经开的鲜花总是要谢的。”
“是,”穆念慈从背包里拿出日记本,里面有一朵压干的花,“这好像就是香水百
合吧?”
“应该是。不过压成标本了,也不太好认。”
“给我一束香水百合吧。”穆念慈微微牵动嘴角,笑了笑。
看了一下表,穆念慈走进了雨幕里。5点15分。
算了
香水百合……
已经走进教工住宅区的穆念慈猛地一惊,她忽然想起刚才自己没有把那本日记收回
书包里,而日记本也不在她手中。穆念慈慌慌张张地扔开雨伞,冒着雨丝去翻背包,真
的不在包里。她心里沉了一下,扭头跑了回去。
安静的花店里,店员依旧在睡觉。一推门,门上的铜风铃叮当一串清脆的响声未绝
,穆念慈已经慌乱地给她比划着:“小姐,您看见一本日记了么?这么大,蓝色封面的
。”
“没有,”店员茫然地摇头,“我们找找看,要是丢了应该还在。”
可是终于还是找不到,花店四处都是花材,迷离万种的花色中穆念慈那本蓝色的日
记本却咬死也不再探出脑袋。
“算了。”穆念慈低声说,黯然地抱着香水百合出去了。
她终于还是决定算了。除了算了她又能做什么呢?那本蓝色的日记本从头到尾都是
杨康的名字,从第一天穆念慈看见他懒洋洋地在楼顶高处走过,似睡似醒的眼睛扫过细
雨中的操场。时间的碎片被以一种只有穆念慈自己能读懂的方式组合起来,拼出来的是
昨天那个蓝布裙的丑小鸭。
穆念慈想,现在是不是那本日记正在某个也去买花的人的手中,被当作一本愚蠢可
笑的休闲小说阅读着。或者看的人会大笑吧,大笑着看见了她心底隐藏的东西。读者窃
窃地笑,知道世界的某个角落有这样一个大傻瓜,好在他还不知道谁是穆念慈。
有多少年了呢?穆念慈去看阴霾的天空,快5年了吧?5年多少个夜晚积累起来的记
忆就这样一次丢掉了。黄蓉说我从来不记日记,否则有一天被郭靖和我老爹看见了都得
追着打我。穆念慈也许应该觉得轻松,她曾经想过这本日记迟早会出卖她的秘密,揭开
她怯懦的愚蠢。而现在该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有过这些心思了吧?
那个瞬间穆念慈有一种错觉,觉得从日记遗失的第一个瞬间她已经开始遗忘。她静
静地站在雨中,脑海中空空如也。
已经走进教工住宅区的穆念慈猛地一惊,她忽然想起刚才自己没有把那本日记收回
书包里,而日记本也不在她手中。穆念慈慌慌张张地扔开雨伞,冒着雨丝去翻背包,真
的不在包里。她心里沉了一下,扭头跑了回去。
安静的花店里,店员依旧在睡觉。一推门,门上的铜风铃叮当一串清脆的响声未绝
,穆念慈已经慌乱地给她比划着:“小姐,您看见一本日记了么?这么大,蓝色封面的
。”
“没有,”店员茫然地摇头,“我们找找看,要是丢了应该还在。”
可是终于还是找不到,花店四处都是花材,迷离万种的花色中穆念慈那本蓝色的日
记本却咬死也不再探出脑袋。
“算了。”穆念慈低声说,黯然地抱着香水百合出去了。
她终于还是决定算了。除了算了她又能做什么呢?那本蓝色的日记本从头到尾都是
杨康的名字,从第一天穆念慈看见他懒洋洋地在楼顶高处走过,似睡似醒的眼睛扫过细
雨中的操场。时间的碎片被以一种只有穆念慈自己能读懂的方式组合起来,拼出来的是
昨天那个蓝布裙的丑小鸭。
穆念慈想,现在是不是那本日记正在某个也去买花的人的手中,被当作一本愚蠢可
笑的休闲小说阅读着。或者看的人会大笑吧,大笑着看见了她心底隐藏的东西。读者窃
窃地笑,知道世界的某个角落有这样一个大傻瓜,好在他还不知道谁是穆念慈。
有多少年了呢?穆念慈去看阴霾的天空,快5年了吧?5年多少个夜晚积累起来的记
忆就这样一次丢掉了。黄蓉说我从来不记日记,否则有一天被郭靖和我老爹看见了都得
追着打我。穆念慈也许应该觉得轻松,她曾经想过这本日记迟早会出卖她的秘密,揭开
她怯懦的愚蠢。而现在该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有过这些心思了吧?
那个瞬间穆念慈有一种错觉,觉得从日记遗失的第一个瞬间她已经开始遗忘。她静
静地站在雨中,脑海中空空如也。
“杨康是个大坏蛋。”
所有故事都有落幕的时候,穆念慈将不会再出现在我们这个故事中。但是她还是存
在于汴大校园的某个角落,她依然在,如同谢了的花融进了土里,化成灰或者泥泞。
不过过去的那朵花已经不在了。
秋天,傍晚,杨康百无聊赖地吃着晚饭,靠在桌子旁边去眺望女生。他们的窗前就
是一株高大的银杏树,抬头看的时候,整个一片天空都是纯黄的银杏叶子。
风吹过的时候,缥缥缈缈的落叶,如滚滚而下的天空碎片。
有人在铺满银杏叶子的路上走过,杨康眨了眨眼睛,没有看清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杨康想是不是穆念慈现在就和彭连虎拉着手走在他不知道的某个角落,走很长的路,一
句话都不说。
又是很长时间他没有看见彭连虎和穆念慈了,想到这里,杨康觉得彭连虎很重色轻
友。
“老四?”令狐冲在外面喊,“晚上帮我在图书馆占个座位。”
“靠,这次该你占座了吧?”最后看了窗外一眼,杨康收拾饭盆出去了。
落叶还是纷纷,有一些落在草间,有一些吹上屋顶。总是有一些洒在他们宿舍的桌
子上,六个抽屉的桌子,里面有一个属于杨康,上了锁。
落叶下那个上锁的抽屉里有一本蓝色封面的日记本,有人曾经用娟秀的字体在上面
写着:
“杨康是个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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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街头拥吻,背后的城市正在轰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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