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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aabbb (盛夏的蚊子), 信区: Love
标 题: 梁山伯自白书(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5月16日20:21:22 星期三), 站内信件
我怕自己看不真切,为了实事求是,便小心证实。终于一直存在我心中的疑问开启了,
我没有猜错,她果然是女儿身。
她还穿了耳洞,这是铁证。
次天,我便后悔了,我太“克己复礼”了。
但槌心都无用,只好再想办法来弥补损失,连女娲都设法补天呢。
一天晚上,写就了长文,心情甚好,便数了银钱,交给四九打酒,又作了四碗菜,
是鸡,鱼,虾子拌芹菜,咸菜烧肉豆腐等。
我抱了一把壶,是扁瓜形的陶壶,装满了斤把酒,与英台共醉,我一盅她一盅的喝
下去。
孔子教我们:“唯酒无量不及乱”,但在这节骨眼,谁有工夫听他?我过去伸手扶
着英台,一壁搀一壁走。步步如踩在云端。
一个踉跄,我俩都跌在地上。
——而我,就一醉倒地不起。
后脑勺还崩起了一个肿瘤,成为可耻的记认。
要命的是,英台不知是有意抑无心,不断向我亲近,好象在考验我的定力。
过了三五月,杭州渐入暑天。
我们一群书友。喜欢沿经馆至附近的行人大道上散步。他们见热了,梁省坡率先把
外衣脱了。但英台和书僮银心,总是宁愿努力打扇,也不肯稍作暴露。
黄超母生性粗鲁,他问:“天气这般炎热,何以你俩犹重衣叠穿?不怕汗臭吗?”
英台道:“小弟没这样的习惯,因自幼体弱多病,一脱长衣,怕招风寒。”
旁边的任建晖插嘴:“他脱不脱长衣,与你们有何相干?”他也不脱。
晚上是大伙儿洗澡的辰光,英台必礼让,自己排至最末。
我不是人!我竟偷窥她。不过礼教森严,我只是凭地上的水影来猜测,自己给予答
案,聊以遣怀
这种日子真不好过,相信她也一样。
我俩朝夕相处同游共息,转瞬近三年了。
——我没敢拆穿,深怕这忐忑暧昧的好日子,被一语道破,面临结局。
人际关系最好玩便是猜疑量度,思潮起伏。而且,我心底也有私念,我不能没有了
英台这好书友
没有了她,谁又肯在考试时向我通水,义无反顾?我每年的期终大考答题,都倚仗
她了。
啊饶是这样,千里搭凉棚,无不散之宴席。一天她面带愁容。
“梁兄,”她欲言又止:
“我们来此攻书,于今几年?”
我道:“算起来,也近三年了。贤弟有什么话要说?”
英台低首:
“……刚才有家书,说老母病重,要我即速回家转。我这一去——”
“当然要回去,只是……”
“梁兄,说真的我何曾舍得梁兄?不过,望兄散学回家,抽点时间相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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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反复纠缠,我无法躲闪。
心中有个声音总在呼喊: 你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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