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belia (小丑·地狱天堂), 信区: Love
标  题: 口袋人生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8月16日17:21:47 星期五),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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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法官，我将判你终身监禁……
　　------------监禁在我的心里。 
    一个朋友为离婚的事情犹豫不决，跑来找我。于是我便打了一个比方——“离婚嘛
，对于你而言，不过是丢掉了一棵大树，换来一片森林。”
    语惊四座。就连我自己也惊讶于这种无遮无掩的“脱口秀”了。
    晖坐在我旁边。看上去有些不太高兴，他希望他的女友贤淑、宽容、古典、雅秀。
我的言辞明显的犯规了。
    在我这里，晖常常被比喻为大树一类的高大形象，我仰慕他的才华也欣赏他的人品
。我曾无数次地表态过：有了这棵大树作靠，一生足矣。——那个“大树”与“森林”
的比喻，是很容易让晖想到他和我的。
    果不其然。晖问：“你是不是也想要一片森林呢？”
    尽管我使劲地摇头也于事无补。晖说：“无意中流露的情绪往往就是一个人人生观
的积淀。”
    从那时起，晖产再和我如胶似漆。
    世事更迭往往都是循环，不是良性便是恶性。失去了晖的庇护与关爱，我的世界一
下子变得空灵而空虚。我渴望任何意义上的慰抚，得到了异处的慰抚自然更加疏离了晖
，而当我意识到晖的可贵时，他便更以我的轻薄与轻率而轻视我。于是，两颗本是锁紧
的心就在轰轰烈烈的不知不觉中分得很远很远了。
    在晖之后，我又认识了几位先生，他们各有千秋，但几经比较我还觉得我的晖最好
。我终于放下孤傲和全部的自尊回过头来找晖，我知道，对于晖来说，我俩的爱情也是
弥足可贵的。
    我对晖说：“还记得那个猴子摘玉米的童话吗？一个猴子跑到玉米园，它发誓要摘
一个最大的。于是它摘了一个又扔了一个，它总能发现更大的，待它走到园的尽头时，
才发现什么也没有摘到。——我承认我也是只贪婪的猴，我也想要最好的，但我唯一比
猴聪明的是，当我还没走出园子时己经看到了未来的结局。于是，我想重新走过来，去
拾那个我记忆中的最大玉米。”
    晖听完后哈哈大笑，笑得勉强也很悲凉。他说：“你说错了，你不是那只蠢笨的猴
。你自认是冰雪聪明，所以你要摘下所有你认为大而饱满的成熟玉米。猴子进园的时候
只带一双手，而你提了一只大麻袋。”
    我无言以对。如果我开口说话我就必须反驳，但我找不到驳他的借口。
    应该承认，我和晖爱得很久，爱得很苦也很真。我们对对方都已足够了解。晖的话
并不是没有道理。
    而对我的沉默，晖忽然大声质问问：亲爱的，你为什么不说不呢，为什么不告诉我
事情不是这样的呢？
    我想起了晖以前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世上也许有一百个男人在追你，但你要
明白，这其中只有一个是追着要娶你，因为他爱你，而其余的九十九个都是追着要和你
胡来。
    晖是传统的，这种传统曾被我讥为“异端”，当我真正领悟这份传统的深厚内涵时
，我已经撞得遍体鳞伤。
    我只能以泪洗面，透过泪雨涟涟，我看到晖的那份无助的忧伤。我试图去抓晖的手
，我想对他说——人生就像一只口袋，我确实是想装进所有的完满与梦想；可当我真的
静下心来清整的时候，才发觉里面装的尽是未成形的东西和不小心摔碎的东西。
    只是，我还年轻，我的口袋还有空缺，时光还要我重新收拾希望。让我把你装进去
吧，用你洗净过往的苍凉。
    江山有待，容我慢慢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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