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luckysea (采绿*栀子交加香蓼繁), 信区: Love
标  题: 是谁的吻，落在胸口变成伤痕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4月19日21:05:20 星期五), 站内信件

    是谁的吻，落在胸口变成伤痕
　　芷若靠在车窗口，依旧是那个最后的位置，庸懒地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斜阳。
　　“嗨，能往里边挪挪么？”那个声音！
　　芷若心如撞鹿，仿佛那个夏天又如今日，炙热地激荡而来。抬头看见的却是一个爸
爸牵着女儿的手，从容地坐在身边，小姑娘甜甜冲芷若一笑，灿烂如月下的星。芷若回
报一笑，怜爱地看着她，他的孩子，如今恐怕也有这么大了，象谁呢？该象他一样的俊
朗，惹人爱吧？
　　四年前的夏天，酷暑难挡，芷若缩在公共汽车里，手捧一本《时尚》，打算小憩片
刻，那是芷若多年以来的习惯了，多么惬意的事情！那个声音就在头顶如爆米花一样带
着浓香散开来：
　　 “嗨，能往里边挪挪么？”
　　芷若优雅地起身，落座，没有抬眼。
　　但是那个傻傻的男子居然目不转睛扫视着她，忘了入座。过了数秒，他惊觉自己的
失态，慌忙坐下来。顺手撂撂头发，仍然拿眼角瞟着身边的芷若，从头到脚。芷若心如
明镜，偷偷窃笑，仍是眼帘低垂，装作不知，静若仙子。
　　车在燥热的午后狂奔，噪音象无孔不入的灰尘，灌入每个人的耳朵。没有人愿意开
口，只是随车摇晃着。
　　“你的辫子是怎么梳的啊？”他对芷若说。芷若微微动了一下，没吭声。“你告诉
我啊，我回去教我妹妹。”芷若眼睛望着窗外，将左右绑着的辫子拢到胸前，依旧沉默
。“你的辫子里是不是绑了东西？说话啊？”今天碰上小痞子了，芷若想着，决计不理
他。
　　“你不是这个城市的人吧？”
　　“那我是哪里人？乡里妞儿？”芷若还真不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惊觉自己开口，
好听的声音立即在车厢里脆脆的蔓延开来。
　　“象上海人。”他笑了，仿佛诱骗芷若中计得逞。
　　“为什么？”
　　“上海女孩精灵古怪啊。”
　　“是么？你知道？”
　　“我是复旦大学毕业的。然后读研。我觉得你从头到脚都和别人不一样哦。”
　　“我长了三只眼，还是俩鼻子？”芷若快快接过话。心里不免对他有了些好感。
　　“不是不是，我是说……呵呵，我是说你……”想来想去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词。
　　“能把你的书借我看看么？”芷若把书给他。
　　他翻翻书，将书合上，还了回来。芷若将书抱在怀里。
　　“看这种书，太浪费！不过我现在好想是这本书。”他坏坏地说。
　　“你怎么不问我问题啊？”。他见芷若不说话。
　　“问什么？你的年龄？在哪里工作？月收入多少？”芷若调皮地眨眨眼。
　　“不不不。这太象征婚的问法了。”
　　“那好。还有一种问法：你网名叫什么？Q号多少？E-mail地址？”
　　“说一遍啊，记着：%#￥%@263.net”
　　“你的电话呢？告诉我，编一个也可以。”
　　“88884444”芷若脱口而出。
　　“真象编的！”他将号码记在手机中。
　　……………………
　　繁忙的工作冲淡了思绪，偶有一天电话进来了，想也没想接了，是他。终于知道他
叫炎。
　　如约见面。那天芷若调皮地穿了件吊带小背心，一条碎花小裙，两把大辫子依旧梳
成初见时那样，在人群中很打眼，芷若想，自己果真和他说的一样，在人堆中一下就可
以找出来。
　　在一家布局幽雅的西餐厅吃饭，炎风度翩翩请芷若坐下，自己坐在对面，眼睛定定
看着芷若，而她羞涩地低垂着头，始终微笑着，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这一切都在
他眼里。
　　“我一定要去拜访你的父母，看看他们是怎样生出你这样的女孩。”他居然毫不脸
红！
　　接着去参观他的蜗居。暂居的一室一厅，干净整洁，厨房里有做饭的厨具。
　　芷若转悠到书橱前，顺手翻了一本《世界音乐人大全》。炎慌忙夺过去，“别碰，
灰很多，好长时间没动它了。我给你削水果吃。”
　　室内没有椅子，芷若坐在床沿边，脚晃悠着，吃完水果，猛地发现炎盯着她，还是
那种要命的眼神。
　　“要是我们都是小孩子该多好！”
　　“怎样啊？可以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
　　炎的手就过来了，抓住了芷若的小手，紧紧的，芷若缩了缩，没能抽回来。
　　“那我就可以随便地拉你的手啊，你也不会拒绝！”炎的眼中透出怜惜的目光，芷
若羞得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觉得炎的手很温暖地摩挲着自己。
　　炎就拉芷若入怀了，芷若把头靠在炎胸口，惊慌失措。挣扎着分开，没能如愿，反
而被炎更紧地拥在怀中，芷若感觉到炎剧烈的心跳，在炎急促的呼吸中，芷若一阵阵心
慌，娇小的身体就颤抖起来了，炎说：“你在发抖？”双手握着芷若的肩，将芷若细细
打量了一翻，长长的睫毛衬着大眼睛，水灵灵的，小而挺的鼻子，红红的唇，写满了娇
艳，这是一张多么生动的脸啊，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两人眼睛对望的一刹那，炎就寂然
无声、霸气地将芷若拉到唇边，细细地，辗转地吻起来。芷若轻叹了一声，就在炎的吻
中沉醉了，花苞一样的唇微张，炎调皮的舌头钻了进去，软软地顶住了芷若的牙齿，芷
若再叹口气，炎就象将军一样进入了芷若的领地，霸道而固执地舔拭着芷若香甜的舌尖
，芷若的手指尖都麻麻地痛起来，一直到心底。
　　炎的手开始慌张地探索了，芷若本能地捂住胸口，抵挡着炎的急促，炎捉住她的手
，有力而又轻柔地将芷若推倒。芷若用大眼睛直视着炎，只换来了炎更狂热的行动。炎
真挚地对芷若说：“我要拥有你！”
　　到站了，芷若慌乱地站起身，下车，照例去菜场买菜，回家做饭。这该是女人一生
中如花的记忆。与爱人携手走进婚姻，过着平淡真实的日子，激情过后的苍白，象欲掩
又不能的画纸上的淡墨，充实得失真。
　　晚饭后芷若从容而娴熟地收拾好餐具，没有坐到书桌旁，而是直接去了浴室。当芷
若欣赏自己美丽的身躯时，那一幕又闪现了。那是芷若的第一次。芷若灿烂地笑了，血
象梅在床上绽开的时候，炎居然惊慌失措，芷若的手盖在娇小的丁香乳上，平静地象没
有波纹的湖水，是为我的纯洁慌乱么？我不是他想象中的女子？芷若安静地看着他，和
他第一次独处，就……但是芷若情愿将自己交付给他，不知道原因，有古语为证：“百
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芷若凝视着俊朗的他，开心地象小孩子。
　　“芷若，你真好！”炎沉寂了很久说了这样一句话。
　　以后的日子行云流水，炎的电话按时在下班后打来，只是再也没有要她，吻却是一
日比一日精彩，但是芷若感觉炎有什么瞒着她。一日一日地抓不住炎。炎从不留芷若过
夜。
　　有时炎说：“芷若，我好想是只蚊子。可以咬你，但是我会轻轻咬，咬得你不疼。
”
　　有时炎说：“芷若，求你了，让我给你当保姆吧，我不要你付钱，我吃得很少，睡
觉也只要很小的地方。”
　　有时炎说……
　　不管炎说什么，芷若都笑咪咪瞅着他，然后咬咬嘴角说：“炎哥哥，我喜欢听你编
故事。”炎的唇就如火一样烧过来，直到芷若的唇被点燃成红艳艳的颜色。
　　那天是芷若的生日。欢天喜地和炎一起过，炎宠她就象小孩子，什么也不让她做，
自己系上围裙在厨房忙开了，听着油锅里欢乐的叫声，芷若叹了口气。这是炎第一次在
家做饭，为自己。芷若想，仙女也不要做了，好好嫁到凡间，和炎快乐地生活吧！
　　《世界音乐人大全》？芷若的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一个念头，她开始发疯似的找。在
书橱的顶端，已经积满了厚厚的灰，从相识到现在，快一年了吧？芷若翻开了书的扉页
：
　　“送给我最亲爱的夫人----婷。
　　 你的贫穷的炎”
　　书“吧嗒”掉在地上，仿佛触动了什么，电话铃突兀地响起来了。芷若顺手拿起来
，木木地贴着脸，“炎，明天的航班，直飞北京，后天回家。喂，你在听吗？”芷若放
下电话，呆呆看着从厨房边擦手边走出来的炎，凄然地笑了，房子摇晃着倒掉了，一切
都稀里哗啦跌下来，消散成了灰，一阵阵迷糊着芷若的眼，炎的眼睛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
　　“芷若。”
　　“炎哥哥，我喜欢听你编故事。”这一次炎的唇没有了血色。
　　水流了一地，芷若慌张地从镜子前离开，关了水，泪一滴滴溅进浴缸，没有水花。

　　炎哭了，小孩子一样无助。跪在芷若的脚下，任由芷若踢打，芷若打得没了力气，
也没了眼泪。起身跌跌撞撞要走，炎挣扎着把芷若抱起来，象抱着没有灵魂的空壳，放
在床上。拧了毛巾擦了芷若的脸，又喂蛋糕给芷若吃，芷若吃着、吃着就开心地笑了，
“今天是我生日呢！你把它悔了，不，我自己给悔的！”芷若清晰明快地说着。“炎，
今天我不走好么？”
　　电话又响起来，炎抓了电话粗声粗气说：“是么？我知道了！”然后把电话发疯般
扯起来，扔出窗外，电话撞破玻璃，又磕在不知是哪家的雨阳棚上，叮叮当当下去了，
了无声息。
　　那夜炎很温柔地要芷若，他吻遍了芷若的每寸肌肤，甚至掰开手指，细心地吻芷若
的指缝，芷若知道这是最后的一个夜了，以后将不再有可以沉睡的夜，整日整日只有睁
着眼了。芷若任由炎疯狂着，她也狂热地迎合着炎，炎在芷若胸口沉重地吻着，芷若的
心被吻成一道道沟壑，炎在最后的关头停住了，芷若的高潮却如潮水般涌来，芷若急促
地呻吟着，扭动着，炎抱着她，紧紧地……炎最终只要了芷若一次，血如梅一般散开的
那天，芷若就想，有人说血流出来，很难看的样子，这对夫妇会终生幸福。若是开放得
很艳丽，会有一个不忠实。
　　“她外派到美国一年时间。”这是炎的唯一解释。
　　……
　　“你还要洗多长时间？”丈夫在外面叫着。
　　“就好。”芷若应着。
　　当芷若款款走出浴室时，丈夫暧昧地走过来，抱起芷若，旋转着，芷若叹了口气，
心想，黑夜还是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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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马带著她一步步的回到中原。白马已经老了，只能慢慢的走，但终是
能回到中原的。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
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国人那样固执：
「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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