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zhulou (主楼巍巍), 信区: Love
标  题: 一个爱情故事——非常长，但看完后相信你会觉得值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1月28日01:49:01 星期一), 站内信件

版权：lonelyman (祖儿~冬眠)
标  题: 讲个故事给大家听
--------------(一)--------------
   z是个女的，l是个男的，95年，他们相恋，不过仅仅就那么一年多两人在一个城市，
96年z去读了大专，l97年读了大学。一直到99年夏天，整整分离了3年，每年见面的日子
不到两个月。
99年的夏天，z毕业了，l要到新东方上g班，z就来了北京，和l一起上，陪着他。暑假里
的清华人还是不多的，节奏也很缓慢。z对g班一点兴趣没有，上课就是睡觉，要不就听
宋昊、钱永强、陈盛元、杨冀四个人轮番的讲笑话。l为了陪着z，逃了很多课。即便这
样，她仍然整个暑假都是闷闷不乐的，虽然她明白，l能给他带来的生活是很精彩的。g
班仅仅是个不得不经过的历程。l曾经问过z，为什么选择了自己，z说“我觉得跟着你能
过上不一样的生活”。
暑假结束了，z的家里为她争取到了在北外插进大三读正式本科的难得的机会，l帮着z整
理寝室、买各种东西，介绍在北京大学生活应该注意的东西。那时l在兼职，每天都是工
作14个小时左右，即便这样，在开学前的日子，仍然每天都陪着z很久。z上学两个兴趣
之后非常沮丧，情绪不稳定，l问为什么，z说“我根本不适应北京的生活，前段日子在
清华生活一段，我就觉得很压抑”l说可以慢慢习惯的，要不租个房子来照顾z的生活，
可是z说不，她不喜欢北京，她要回去。于是l没说什么，给她买了机票、收拾了行李，
临走前的最后一天给她到宾馆开了个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就这样，z走了，回到了一个地方，进了一家商业银行。
  --------------(二)--------------
   z回去工作后一个人在离家不远的城市，不过她仍然在开始的时候不适应，最开始几
天，她总是找机会给l打电话，诉说自己的不顺利，自己生活很辛苦。 诸如租房子、搞
人际关系等等。其实z离家很近，父亲又是有影响力的官，为 她安排的一切都已经是很
多人望尘莫及的了。不过l也知道她从小都是娇生惯养的，突然一个人生活自然很难。于
是也耐心的开导z，l自己心理也明白，安慰是不顶用的，可是l实在也做不了太多，自己
几乎就是全职工作又要应付清华大三的课程，自顾不暇。l对z说，现在所以这么辛苦，
都是为了一毕业就能给她一个像样的家。
   从99年11月开始，z的电话越来越少，甚至l很少能找到z。z说太忙了，而且每天工作
后很累，下了班就关机。l理解z，也从来不怀疑z。l觉得，什么都是可以熬过去的。
   z呢，她一个人在那个城市，接触了新的生活，从一开始到那里，就收到了一个男的
，我们姑且叫做他s吧，的追求的攻势。s是个中专生，父母下岗，偶然的机会进了这个
商业银行做最艰苦的工作，就是无论什么天气，都要每天去跑民行对帐。
z说的很清楚，自己有个非常体贴非常爱她的男朋友，而且也有前途，她在这个城市不会
呆太久。不过s不管这些，虽然他对z说，我不勉强你，可是工作生活中依然非常照顾z。
z自己也的确辛苦，于是对这种帮助从拒绝到默许了。
   此时的l在北京的工作开始有很好的契机了，前途看起来非常光明。
  --------------(三)--------------
   l联系z变得非常非常困难了，z似乎在有意躲避l的电话。l心里有些忐忑，不过l还是
不知道z现在地状态，甚至对她的生活也不了解。并不是l不去主动的这样做，而是z很回
避这个问题。l从来不勉强z，所以不追问，l只希望z能按照自己的喜欢方式生活。l是从
来不怀疑他和z之间的感情的，风风雨雨，分分合合，他们重新走到一起超出了他们之外
所有人的预料，他们能走了这么久就连他们身边的人都不相信。可是l相信，相信过去，
也 坚信未来。
   z在那个城市已经渐渐地进入她自己的生活角色了。z曾经说过，她是无法自己生活的
一个人，异性对她特别好，她就会不自觉得慢慢走近这个异性。同样的事情在z上大专的
时候就发生了一回。现在，换了个男主角，是s。z明白这种倾向是多少有些问题的，可
是z不由自主。她渴望被别人照顾，渴望被别人关怀。而且l给了z太大的自由，z知道l这
么多年也没对她红过脸，生过气，自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所以她对s所作的一切表现了
欢迎的态度。两个人的关系比朋友暧昧一些，但是并没有越界。
   l的期末考试是2000年1月4日，不过元旦之前，l决定一定要回家去看看z，太想她了
，也是联系太少了，l有点受不了了。于是l就在千年虫被炒的沸沸扬扬的地时候上了飞
机，买了200万的保险，受益人是z.
  --------------(四)--------------
   元旦里的一切似乎正常，l仍然住在z家的另一个房间里，因为l自己没有家。在z地家
人面前，l z一如往常。不过私下里，l想多了解z的生活，觉得这是两个人 之间应该地
事情，互相沟通。可是z很少谈,l依旧那个样子，好吧，没什么，日子 依旧是快乐的，
只要看见z。
   z在这个期间是很明白自己的角色的，z知道，就目前的情况看来l是她唯一 也是最好
的选择。l深爱她，她也深爱着z。两个家庭已经定下了婚期，就在2001 l毕业的那个秋
天。自己只要在那个城市再坚持坚持，就可以等到幸福生活的那个 开始。不过z也同样
清楚自己生活里面充满了诱惑，她好奇并期待着。只是她明白， 最稳定与安逸的生活只
有l才能给她，l就是她的主心骨，只要l在，自己就是幸福 的人儿。无论自己做错了什
么,l都会包容她、护着她。
   元旦过完，l回到北京，公司非常忙碌，又要考试，l考试惨败，差一个学分试读。 
不过l不介意的，因为是为了z付出的，那么一切都不重要了。l自己也清楚，这个学期 
的成绩不好是有原因地，以后不会这样。毕竟l是不能丢掉学业的，这是他和z以后 共同
生活的基础。
  --------------(五)--------------
   寒假开始，l的工作进入了最忙碌的阶段。和z地联系依旧保持在电话 那种断断续续
的状态。z只要回到自己的生活中，沟通立刻成了问题。而且 z不上网，虽然l简直就是
活在网上，可是z说她不喜欢，也不愿意学，l并 不勉强她。
   z的生活在那个城市进入了半年的阶段，可以说她已经如鱼得水了。虽然 工作看起来
没什么前途，可是银行的福利与员工贷款的优惠让她很是满足。 那个城市虽然是北方重
镇，不过和北京比，节奏缓慢地多，文化层次也相对 差很多，这是事实。z生活的圈子
，三种人，一种是靠关系进入银行的大专、 中专年轻的毕业生；第二种是中年的员工；
第三种就是分行、支行经理那样 有钱的。对这三种人，z的感觉不同。对第一种，那就
是她大专生活的那种 方式，她很习惯；第二种，她最开始很烦，她曾经对l说过，这些
中年人总是 家长里短的一天唠叨，很无趣，然而半年过去，她融入了这个圈子；对第三
种， 由于她父亲的关系，她也吃得开，而且这些人物质生活的丰富对她造成了很 大的
影响，那个城市本身就是个腐化的城市，灯红酒绿的生活让她深深向往。 并且她自己从
小就养尊处优，她很多习惯、需求就是希望wk到底的。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z开始思索自己的生活了。她回忆起在北京的日子， 想起了清华
里面的那种氛围；想起了新东方里面那种狂热；想起了在北外的压抑； 想起了l在北京
工作的艰苦与忙碌、压力和高速的节奏。她似乎觉得，自己并不是 很适合那种环境，她
在这个城市里面已经活的很悠哉了，十分的适应，为什么要 改变呢？而且将来跟着l出
国？是不是国外的生活更困惑，在新东方那些八卦的老师 的嘴里听到的国外的夫妻生活
甚至有点让她恐惧。不过z觉得，自己是爱l的，l能给 她的，要比这个城市多很多很多
。l根本就不需要她工作，她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一切。
   对那个城市生活的融入，也让z和s走得更近了，z甚至不忌讳所有人的眼光。 她可以
依偎在s地身边，可以让s抱着她，吻着她，可以和s相伴侣一样相处。z虽然 有些矛盾，
但她认为，s只是个插曲，她自己的主旋律l在北京，依旧是她最可靠的 支柱。早晚有一
天，自己会嫁给l，陪伴他一生的。
  --------------(六)--------------
   2000年的春节，l虽然是个学生，可是工作使他也只有5天的假期。l陪着z全家人去大
连过春节。在大连,l除了没见到薄熙来，大连的高官见全了。 这是z的父亲的工作，也
算是给l安排的。z的父亲总是以自己女婿的称谓把l 介绍给所有l见过的陌生人。l并不
适应这种环境，l有点清华所谓的傲骨，不过 他还是尽量做到得体，不露痕迹。不过失
误总是在所难免得，例如别人给的烟、 劝得酒推脱不过只要接下，例如不小心碰掉了杯
子。l自己并没在意，可是z说“ 人家给你你就要吗？”“你就不能小心点？”... ...
，l一向都只说“对不起” “下回不会了”，小心翼翼地生活在那5天里。其实，很多情
况，l是推脱不掉的， z的父母在那个时候不吱声，l不可能非常坚决拒绝别人给的烟和
酒，甚至钱。 只有当z的父母说话的时候，l才能脱身。那几天，l真的是左右为难，如
同活在 夹缝中。
   l有时会偷偷从20几楼坐电梯到酒店的大堂里面给遥远的朋友打电话，述说 自己的苦
闷，发发牢骚。不过l很小心，不让z发现蛛丝马迹。
   事实上，z同时也在不露痕迹的和s在频繁的接触。l和z不住在一个房间，所以 z经常
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给s打电话。z其实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和s过多接触，可是s 的电话太
频繁了，为了避免在l面前出现尴尬，z只好在房间里面应付s。
   两个人就这样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但是尴尬并没有避免。
   s竟然借了一辆车，从那个城市也杀到了大连，住在了l和z隔壁的酒店里面。 s要和
z见面，z同意了，但是要s一起过来和l、以及z的姐姐四个人一起打牌。z和l 一起下了
楼，然后z单独的去了旁边的酒店，短短的路程却用了半个小时才接回来s， l这时是什
么都不知道的，站在北方寒冷的风中和s握手，l觉得s的动作相当僵硬， 但l并没在意，
甚至没看清s的样子。s并不情愿这样，于是他走了，z又送了半个多 小时才回来，脸色
很难看。l问怎么了？z推脱不舒服就回房间了。l自己苦笑了一下， 觉得z的这个同事很
古怪。
  --------------(七)--------------
    春节就这么过去了。每个人都是各怀心事的，只不过l是在想什么时候 才能再和z见
面，会不会还会见什么当官的；而z在想自己越来越为难；s在想 怎么能代替l。相比之
下，还是l想的单纯一些。
   然而，一切再也不在l地掌握之中了。z一回到那个城市，回到他自己的生活 之中，
便不再控制自己。她依旧在两个之间的摇摆中迷惑，但她为了避免自己 的焦虑，采取了
这样一个方法来解脱出来－基本断绝和l地联系。z是一点都没有 想到要放弃l的，z还是
明白l是她的支柱，从她个人以及从她家庭两个角度来看， 放弃l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只是对l说“我想要一段属于自己的生活，我 从来没过过这种日子”。当然，z并没
提起任何她和s之间的事情。
   z为什么这么想呢？她对自己这样坦白过一点，l给她太多的自由，而且l离 的太远，
这种自由就被z自己膨胀了。l是她不变得依靠，是她生活的底蕴，可是 她的生活是现实
的，她游离于这种底蕴之上，只要她回到那个城市，l给她的那种 心理上的氛围就成了
一种颜色，一种心的色彩，弥漫着她整个心里，以至于她都 可以忽略掉这种色彩是l给
她的，而是本身就属于自己的。l帮她营造了一个世界， 她可以在里面为所欲为，做任
何事情。她觉得这个世界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她还提到一点，从小到大，无论父母还是l，都是宠着她，把她像个娃娃似的 保护起
来。她希望换一种方式，她希望有人对她粗犷一点，像一个君主般统治着她， 而她只需
要听话就够了。恰巧，s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对物质的膨胀在这个时候也左右了她，她甚至开始思索着傍傍大款也不错， 她看
到了有些年轻的女孩坐着宝马、奔驰，她向往不已。她喜欢车、喜欢房子、喜欢 首饰、
喜欢服装、喜欢包、喜欢香港、喜欢钱，可是银行的收入太慢太慢。她想快点， 她清楚
将来的l都能给她，可是她等不及，她现在就想要。她想在别人注视羡慕她的眼光 中生
存，就像她注视那些年轻的女孩们。
  --------------(八)--------------
   和z地联系极为苦难，l陷入了一种近乎于不知所措的境地中。两个人 相距甚远，见
面谈不可能；电话不是关机就是说不上两句，z就说“没事， 有点累了。”l的工作和学
习是很忙碌的，l也在一种焦头烂额的状态中 生活，他承受了很多东西。他牵扯3个公司
的事情、学业进入大三下学期， 总是试验没法逃课。他每天睡得很少。此时的他已经不
仅仅是需要了解z 的生活，而是需要z能听听他的诉说，他的生活，他需要z帮助她承担
一点点， 能说给z听对于l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
   可z就像失踪了一样，无影无踪。l之所以仍然能感受到z的存在，是因为他 总想起z
却又找不到这个人，已经不再是意识到自己还有个女朋友了。从春节回来 到4月末，l的
心情从满怀期待到失望到忧虑到彷徨到迷惑到歇斯底里。一个21岁 的人，承受了父母远
离、爱人不顾、学习紧张、工作忙碌的境地中，近乎崩溃了。 如果说一个人在这种情况
下崩溃是太脆弱，可是对于l，他一心奋斗的目的都是为了 和z未来的生活打基础，然而
z却不顾，l的生活也是需要支柱的。
  2000年4月28日，l决定用分手来刺激一下z，其实是很难说的清，l是真想分手还是 为
了提醒z事情的严重性的，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需要做点什么。
  l给z打电话，吞吞吐吐的说：“我有点事情要告诉你。”
  凭着两个人共同走过的这么多年，z明白l想说什么：“你说吧”。
  “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是要说分手吧？是不是？”
  l犹豫地说“是”。
  之后就是沉默。l不知道还能说什么。z的心里则是有种冲动，她想见l，特别特别的 
想，自从99年夏天来，她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见l过，她需要那个面容、那个声音、 
那个怀抱。凭着z和l相处的经验，她知道l并不是要放弃她了，而是因为自己所作的让l
 无法忍受了。
   z没有回应l的分手的要求，而是说，我有点事情，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z立刻请假，主管不答应，于是z直接找分行行长请了假，越过主管。打电话订机票 
取票、去机场、上飞机，3个小时之后，l的手机响了，是z的号码，l忐忑的接通，听见
 z说“我在首都机场。你等着我。”
   z在上飞机前是想挽回的，可是飞机上，她的想法变了。
  --------------(九)--------------
   z在上飞机前是丝毫不怀疑自己去的目的是要留住她所熟悉的那个世界的。 她知道，
只要一个吻，一句话，一滴泪，哪怕仅仅是一个牵手，就能挽回一切。 她的心、她的人
都是l的，至少，曾经没有一丝一毫是属于别人的。可是当飞机 起飞后，她俯瞰那个城
市，她突然有种远离自己的感觉。当她飞向北京的时候， 她仿佛意识到她是突然变了一
个人，不在是现在生活中的那个自己，不在是 随心所欲的那个自己，她觉得仿佛是99年
夏天的时候那个自己。难道回到l的身边 之后我就要改变自己的生活了么？难道我再也
不要那种放逐的快乐了么？难道 我不可以在s的统治下快乐了么？难道我要放弃这么多
年自己第一次主宰自己的生活 了么？回到l的身边，就意味着我又回到那种有些茫然只
有期待得生活中了么？z是个 跟着感觉走的人，她现在只承认现实，而不在承认期待。
快乐的生活就在眼前，而 一旦改变，一旦把目标放在期待两个字上，生活便不再那么真
实。z在飞机降落前 选择了现实。
   l见到z的时候，z穿的是标准的职业装，l从来没见过，很是惊讶。两个人 走了很远
，却都沉默着。l问z，就这样了么？z不回应。在东门里的那片地方， 草坪上喷着水，
l问z“那你为什么要来”
   z说：“我只想见你一面，特别想，我想在还有理由见你一面的时候来看看你。”
   l哭了。后来在东门外那个餐馆里，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谈起了从前的日子， l的
眼泪难以自抑，捧着脸，几乎泣不成声。l说“我其实真的很想了解你的生活。”
   z答道：“那并不重要，我不想说，你既然说了分手，那些就都没必要了。” z没有
一滴眼泪，她坚定着，默无表情。然而z的心里也不好受，看着l的泪水，她 在忍着，她
害怕自己艰难的决定被一滴眼泪所破坏。她何尝不想对l说她真实的想法， 真实的生活
，可她怕她在l心目中那完美的形象被毁于一旦。
   她递给l一张纸巾，“别哭了，如果你不想让我也哭得话。”
   l拭了泪水，镇定了下来。z欣慰这一切，她面前的l即便在这个时候依然没变， 只要
自己用要哭得理由对l说，l就会一切都听她的。l，依旧那么可爱，那么温柔， 那么爱
护自己。z的心底也是一股暖流。
   那个场景是非常诙谐的，提出分手的悲痛之极，而被动的一方却是安慰的角色。
  --------------(十)--------------
   晚上7点多了，z忽然说，她要走了，她订的是往返的机票，晚上8点40的飞机。在路
边，l看着z，z明白l无法开口的东西，那也是她自己所期待得。z拦了一辆车， 对l说：
“送我吧。”
  那时还没有四环，去机场要很久，两个人坐在后座上，没有接触。z在旁边听着 l的呼
吸，那个熟悉的人离的自己这么近这么近，然而却可能是最后一次。无数的 温柔、缠绵
、轰轰烈烈都要过去了吗？z难以自制了。当车驶过和平里的时候，z握住了 l的手，身
子靠了过来，紧紧的贴在l地身上，头偎在l地肩上。他们之间是那么地默契， l紧紧的
保住了z，他们互相感受着也许就是对方的最后一次拥抱。l好像低头去吻z， 而z也期待
这一刻，可两个人又默契的知道，这一吻会让今天两个人艰难的决断灰飞烟 灭。决定是
那么艰难，在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可一个需要放逐，一个需要从崩溃的边缘 解脱。既然
决定了，那就不要改变了。
   z进了安检，她的身体在颤抖，手里的手机都掉在了地上。l看到了这一切，直到z 的
身影没有一次回头后直到消失，l猛一转身，泪水毫无遮拦的流出，啜泣着，候机厅 里
的人都看着他。他强打起精神，止住眼泪，给最好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她走了”， 然
而下一句再也说不出来了，又哭了，朋友安慰他“赶紧回来吧”。l匆匆地走出自动门 
抹了眼泪，打开一辆出租车门，眼泪却再一次出来，这一次l再也不忍了，趴在机场门外
 的栏杆上，在无数人的注视中嚎啕大哭。当他再一次进了出租车，他向司机要了一只烟
， 只说了一句“清华南门”。
   夜晚，z下了飞机，恍如隔世，她拨通了l的手机“我到了”，l坐在朋友自行车的 后
座又留下泪水，z听见了，抑止了同样的冲动，对l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答应 我
妈5.1要去北京，我不想让这件事情家里知道，你可以陪我演戏么？”l依旧是那个样子
 不会拒绝z。z挂了电话，在北方依旧有些凉的夜中笑了，她知道，一切都没结束。她 
同样不想结束。
  --------------(十)--------------
   晚上7点多了，z忽然说，她要走了，她订的是往返的机票，晚上8点40的飞机。在路
边，l看着z，z明白l无法开口的东西，那也是她自己所期待得。z拦了一辆车，对l说：
“送我吧。”
  那时还没有四环，去机场要很久，两个人坐在后座上，没有接触。z在旁边听着l的呼
吸，那个熟悉的人离的自己这么近这么近，然而却可能是最后一次。无数的温柔、缠绵
、轰轰烈烈都要过去了吗？z难以自制了。当车驶过和平里的时候，z握住了l的手，身子
靠了过来，紧紧的贴在l地身上，头偎在l地肩上。他们之间是那么地默契，l紧紧的保住
了z，他们互相感受着也许就是对方的最后一次拥抱。l好像低头去吻z，而z也期待这一
刻，可两个人又默契的知道，这一吻会让今天两个人艰难的决断灰飞烟灭。决定是那么
艰难，在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可一个需要放逐，一个需要从崩溃的边缘解脱。既然决定
了，那就不要改变了。
   z进了安检，她的身体在颤抖，手里的手机都掉在了地上。l看到了这一切，直到z的
身影没有一次回头后直到消失，l猛一转身，泪水毫无遮拦的流出，啜泣着，候机厅里的
人都看着他。他强打起精神，止住眼泪，给最好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她走了”，然而
下一句再也说不出来了，又哭了，朋友安慰他“赶紧回来吧”。l匆匆地走出自动门抹了
眼泪，打开一辆出租车门，眼泪却再一次出来，这一次l再也不忍了，趴在机场门外的栏
杆上，在无数人的注视中嚎啕大哭。当他再一次进了出租车，他向司机要了一只烟，只
说了一句“清华南门”。
   夜晚，z下了飞机，恍如隔世，她拨通了l的手机“我到了”，l坐在朋友自行车的后
座又留下泪水，z听见了，抑止了同样的冲动，对l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答应我
妈5.1要去北京，我不想让这件事情家里知道，你可以陪我演戏么？”l依旧是那个样子
不会拒绝z。z挂了电话，在北方依旧有些凉的夜中笑了，她知道，一切都没结束。她同
样不想结束。
  --------------(十一)--------------
   z在回家的路上是轻松的。她发现，自己的困惑在l这次提出分手后迎刃而解。她不用
再对l负责，不用束缚自己，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和s相处。而对于l，z知道，她可以得到
她想要的一切。例如那个5.1，他们必须还是伴侣，而5.1之后，只要她想是，就一定还
会是。她可以在两个男人间游刃有余了。
   l依旧陷于一种悲痛中，混乱的思路让他不理解z究竟要在5.1得到什么样的一出戏。
他只有等待与随机应变了。好在距离5.1只有两天，煎熬不是很久。
   5.1的上午，在宾馆的房间里面，z的母亲出去给l开另一个房间去了。l和z默默地坐
着，一早上的默契让两个人都回到了从前的那种关系中。z那天穿的很妩媚，半躺在床上
，l坐在床边，虽然他看着电视，可是他知道z的眼睛在看着他。
在他的感觉中，z地那种打扮和姿势，就是在诱惑他。他犹豫着，他在搂住床上的z还是
维持两个人的沉默中摇摆不定。没人知道l那一瞬间的决定是如何做的。他反身把z抱住
了了，他看见了z在那一霎那地笑容，他也感受到了z热烈的回应，两个人在床上吻着，
彼此那么熟悉，熟悉一切。
   z知道，一切都如她所料，她自从认识了s以后，第一次这么放松的和l缠绵，第一次
这么没有丝毫愧疚的感觉被l爱着。
   后来在l地房间中，两个人投入的、忘己的沉于许久以来压抑着的爱和身体的漩涡中
，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3天前的那件事情。一切似乎回到从前，只是两个人更加热烈。z
再一次对l说了那句半年多没有说过的话“老公，我爱你。”
   z的心里，是把每一次亲密的接触都当做了最后一次，她珍惜每一个机会，她不知道
下一次呆在l地怀抱中会在何时。也许再也不会，也许还会无数次。
   l则是忘记了一切，此时的z就如同很久前的那个样子，属于自己，l就是想z能这样属
于自己，爱自己，给自己一切。
   5.1的假期已经不是在演戏，一切都回到正常的状态中。这得益于l本身就不是主动想
放弃，z追求的就是在谁的身边，就扮演谁的角色。
   这种情绪一直延续到z回去后的1个月之内，实际上两个人算是峰回路转了一样。所有
的人都在这个时候以为不会再有问题。故事似乎有些唐突，这是因为两个人之间深深的
爱，起码l是毫无杂念的爱，z是爱上、习惯着那个有l的世界。
  --------------(十二)--------------
   甜蜜维持了1个月，情况再次变化了。
   变化不是源于l，l是满足的，他的要求实际上不多，他只是希望看到z一个明确而积
极的态度，z这时是给了的，z开始透露她的生活，例如要贷款、要炒股、婚后安排等等
。只不过l不知道，z和s地事情。
   而z则是觉得她的天空更广大了，l是远远的天际，只要她需要，她会奔去触摸，而在
这下面，她依旧过她自己的日子。她和s缠绵以及和其它的男的暧昧，都更不顾及了。她
需要放纵、需要钱，仅此而已。她的生活也不仅仅是只存在s一个曲子了。
   然而，z没料到的是，她和s长期的接触以及越来越牢固的关系让她陷入了另一种漩涡
中。她发现，跟s走的很近，走到了近乎恋人的关系后，爆发了更多更多的矛盾。就如同
其它恋人一样，她本身所期待得仅仅去享受另一种感情的幻想被现实击破了。对s也会不
满，和s也会争吵，甚至s暴躁的脾气远比l给她的纵容可怕的多。z在银行的工作也同样
的度过了蜜月期后，各种问题暴露了出来，让她应接不暇。z是个没有能力承受很多的人
，她的心情不仅仅是低落，甚至是无所适从，开始容易激动。z不由自主的将这些压力转
移给了l，其实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她把l当作垃圾桶，把所有的不快都仍在这里。这
一次，她同样做了，然而因为她和s之间的关系，z就不能把一切都向l坦白，事实上是，
大部分的苦闷都不能向l坦白。
  z对l的态度是难以琢磨得，时而甜蜜，时而躲避，时而焦躁，时而大怒。由于不能太
白一切，这让l觉得难以招架，莫名其妙。每一次，l都试图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找自己
的错误来安慰z，可这份好心却给z带来更大的麻烦，z虽然知道l的好意，却觉得l更是给
自己在添乱。z不仅仅再是迁怒于l，而是与其和l交流，不如不交流，使自己能够清净一
些，有更多的精力处理和s以及工作中的事情。毕竟s、工作是她天天面对的，必须面对
的，而l则是关了电话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l又联系不上z了，不止手机，甚至工作的电话也联系不上。更有时，z的电话都是s接
的。l是敏感的人，慢慢就发现了这其中的点滴。但l依旧妥协着，依旧纵容着，依旧让
z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唯一想得到的，就是z地声音和问候。可这都是奢望。
  z和s之间的事情的矛盾总算告一段落，然而长时间和l地断绝联系让z淡忘了l。l在心
中，太遥远了，似有似无。当z和s恢复甜蜜后，z感觉到，自己该做个了断了，对l那种
人，不该这么折磨。z的心中也在衡量，究竟怎样的生活适合自己，北京还是这个城市，
她在纸上无数次的写着两个城市的名字，一页又一页，实际上，她明白，选择生活就是
在s和l之中选择一个人。那个城市的生活让她习惯、满足，北京的生活让她有点憧憬，
甚至和l不止是在北京，会到很多很多的地方。
  --------------(十三)--------------
   依旧是个谁也说不清楚地决定。z在那天给了l一个答案。不知道是因为s逼得太紧，
还是z不想折磨自己了，抑或l询问与茫然让z内疚了？我想没人知道，这个问题从来没人
说清楚。z给l难得打了一个电话：“说我们发分手吧，或者你可以等”直到这是，z才告
诉l，她还有个s。
   那时是9月份，时隔4个多月之后，故事颠倒了一次，当天l在5各小时后到了那个城市
。从一下飞机开始l就发现这里根本不属于自己，寒冷、陌生、没有安全感。而z则是在
抉择后的轻松中走向l的，步履轻松，衣着随意，z再一次觉得自己解脱了。虽然z知道有
些自私。第一次，l用比较激动的态度对z说话了，z很意外，毕竟z觉得l从来没有对自己
这样过。不过l的自制力很快控制了自己，这样，l的思路开始清晰了，他耐心的分析着
z为什么会和s在一起，剖析着z的性格和生活的弱点。这种理性的态度让z难以招架，因
为l说的每一句都很致命的打在她的要害上。对比l刚开始激动的态度和理性的分析，z甚
至更渴望前者。z在l地步步紧逼下慌乱了，之前那么多的自己想过的理由都在l地话中那
么脆弱，不堪一击。
   z是个倔强的人，从小就是，无论自己的对错，只要自己决定了。换作z激动了，她用
一种坚决、黯淡、不留余地的态度对l说：“要不你就等，你要是再逼我，我们就分手！
”
   l停止了。默默地和z回到她的家，两个人躺在床上，同样都冷静了许多。z也意识到
了自己的冲动，平静地对l说“其实我一直没想好，没决定，只是现在我觉得生活的很舒
服，我不想改变，不想被你左右。你可以给我这个时间和空间么？等我一年，放我一年
，等过了一年你毕业了，我们还是会结婚的。我不怀疑这一点，我想嫁给你，我无法否
认我爱你，一直在期待和你走完一生。何况我的家里也不会允许我离开你。一年后，我
们就有共同的生活，现在，我仅仅是需要这一年。”
   z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z觉得，到哪里还能找到这么爱自己的人，这么多年，对自
己的疼爱无异于父母，从小到大，只有l才是最值得自己信赖的人，而且可以相信的，只
有这一个。给我吧，这一年，我想放纵一年。z知道l会给她，他一定会的。l从来都是这
样对待自己。
   l的心里乱透了，他不怀疑一年后z会回到身边，他只是无法忍受一年中像z所说的那
样不许l主动联系z见z，只能z主动。他担心自己受不了。可是望着z，这个心爱的小女人
，l的心软了，l根本无法拒绝她，无法让她再陷入迷茫的境地。
   l缓缓地说“好吧，我都答应，不过记得，不要让我等电话等地太久”
   那一夜，又是一次投入的缠绵。第二天中午，在银行的门口的台阶上，l和z坐在那里
，z说口渴，l跑去买饮料，回来时横穿马路，z温柔的说“别这样，不要让我以后只剩下
一个人”，z望着这个大男孩，靠在她身边，无比的满足。当l上出租车的时候，z帮l整
理衣服，叮嘱着一切，一直望着l消失。z一转头，满眼的泪水。
  --------------(十四)--------------
   当l上了飞机起飞之后，轮到了l俯瞰这个城市，和当初z截然相反的心情。l对自己说
：我再也不想回到这个城市。
   最开始，l回到北京后情绪相当不稳定，不做任何事情，辞职当时最喜欢的版面的版
主，辞职理由是“身心疲惫，万念俱灰”；l一个签字，把价值30多万的股份归还一家公
司。l当时是真的什么都不想管了。后来帮助父亲做了几天事情，顺道去杭州散了散心，
才完全平静下来。
   以后的日子，z和l之间平淡到了极点。l遵守着自己的承诺，除非有记得不得已得事
情，l才联系z。而z，平均一个星期打一次电话给l。z无论出什么事情，都尽量给l最甜
的声音，最好的心情，让l满足。两个人多年的默契甚至在这种时候都是淋漓尽致的。l
的工作越来越顺利，蒸蒸日上，并且开始炒股。z贷款买车，贷款炒股。
z需要钱，不停地向l要，l从不拒绝，那时l的工资是每月6000，可z过生日，l毫不犹豫
地按照z说的给了1万。两个人甚至很多时候交流以后买什么样的房子。11月份，l开始为
结婚做准备，开始看房展会、房地产报纸，看房子，l问z喜欢什么样子的，z说“反正是
你掏钱，你决定”。
   z在那个城市和s过着自己的日子，z的家里到处都是s的东西。对z来说，只有在电话
的时候自己才属于l，而其它日子，属于自己，也不属于s。z快乐着，帮着自己购置各种
各样的东西，甚至随心所欲到和s之外的其它男人发生关系。这一切都是她所期待得最好
的生活，在这一年中。z只是不向l透露一丝一毫自己都做了什么、做过什么，在做什么
。z保密着自己，从来都是在独处的时候才给l打电话。
   一天，z静静地坐在一个广场上，傍晚，注视着身边的伴侣，学习着别人都是怎样相
处，那一刻，她想起了l，拨通了l的电话“我在看着别的情侣，我想我们也可以”
  --------------(十五)--------------
   可是z做错了一件事情，她安全的保护了和l地关系，却和s走的太近了，近到了s绝对
不会放弃的地步，近到了自己也意识到开始依赖s了。如果l不这么纵容，这一切都不会
发生，可如果l不这么纵容，l也得不到那一年后的承诺。如果l寻求z的父母的帮助，也
许不会走到这一个不得已得地步，可l不会那样做的，永远不会。
   z还做错了一件事，她很多次提起要给l买生日礼物，却最终忘记了。
   2001年的春节前，l定了腊月29的飞机，可是z的奶奶在27那天去世，z让l28就回来。
l改签了机票，半夜1点上了飞机，2点降落，4点到了z家的城市，也是l的故乡。为了不
打扰z的家人，l随便找了个地方挨到了天亮才过去z那。
   z对奶奶的感情是很深的。亲人的去世对z的打击太大了。她的情绪变得焦躁，难以控
制，伤心不已，甚至连生理周期都紊乱了。z的眼中只有去世的奶奶，只有此时疲倦的母
亲，只有强忍悲痛坚持着的父亲，只有哭红眼睛的姐姐。没有l，她根本顾不上l了。l只
有简单的安慰，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沉默着帮着z支撑下去。
   在一间斗室中，l和z再一次默默相对，l想提和z地事情，不过咽下去了。z明白l的心
事，说了一句“以后再说吧”。l陪着z的家人烧纸、参加追悼会、捧过骨灰盒。在z地父
亲坚持不住的一霎那，是l在身边支住了这个悲伤的人。这些事情l的家里是都不让l接触
的，可是l为了z把这些都做了，甚至批麻戴孝。
   然而l却注意到，z总是掏出来手机看，总是躲起来接电话。l明白，那是s。l的心被
深深的刺痛了。l觉得难道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正在做的一切还不能超越其他一切人么
？还不能让z回到身边么？
   而z的心中，仍然是有l的，她觉得l此时该多承担一些，多谅解自己，哪怕和s打了电
话。l因该能忍受一切，也正是因为你是我最亲的人，所以我才可能暂时把你放在一边。
z是个心事重重的人，不愿意把这些告诉l。她只是希望l自己能明白。
  --------------(十六)--------------
   回到z的家后，z和s地联系依然保持着，z甚至手机从来不离身，走到那里带到那里。
z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给s的太多了，有点离不开了。不过看看l依旧那个样子，z还是放
心的。坚持那个一年为期。
   可是l的心差不多伤透了，这一年多的事情一遍遍地在眼前出现，一种想哭得感觉。
l去参加同学聚会，故意的晚归，故意的当着z的面给其它女同学打电话。其实l并不是真
的心有旁骛，只是他不想忍受了，他觉得他也应该自由，他不想再锁住自己。l的父母远
在他乡，l在中国，实际上觉得是亲人的只有z，可是这唯一的亲人却如此对待自己。l绝
望了。
   让l始料不及的是，z对l的晚归、电话大发雷霆。甚至把状告到了父母那里。l震惊了
，l想不到z竟然能够那么振振有辞的对她的父母说l如何如何，而全然不顾她自己的行径
，其实l只是希望一点平等，l的心里发怒了。所有的和颜悦色都消失了，l就在z家沉默
着，面对z和s地电话也一言不发。不过l也从来不对z的家人挑明这件事情。l不是这种人
。
   z是无法忍受l做那种事情的，l第一次不听她的话晚归，l第一次肆无忌惮地给女同学
打电话，要知道，l为了z大学头两年和适龄女性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z面对l第一次这
么对待自己也是震惊，也是发怒。她觉得l给她的纵容是应该地，理所当然的，而l却永
远不能这样，自己要嫁的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l怎么可能去勾搭别的女孩？
   l临走前的一夜，z把l叫道了自己的卧室，说“我们还是分手吧”。z觉得到这地步了
已经没有其它选择了。而l再一次望着她，久久才说了一句“今晚我们能好好谈谈么？”
z同意了，他们毕竟好久没有好好谈过了，也许一切现在谈都晚了。可是z说“好吧，即
便分也让我们分的清楚一些。不过明早，你和我一起和我父母说我们分手的事情。”l没
有答应，l觉得即便分手也不该让他也帮助承担，事实上错不在他，今晚，l不再妥协。
谈话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开始的。一谈就是5个小时。
  --------------(十七)--------------
   l把谈话限定在大家都抽身事外的角度。一步步的从99年夏天开始分析起自己、z和s
三个人。事实大家都看过，我就不赘述分析的过程了。
   l缜密的逻辑把事情发展的一步步推得天衣无缝，z发现，原来当l知道一切之后，清
晰之后，原来是那么了解自己的想法与理由，原来l付出的比自己的想象还多，原来自己
很多的决定都是那么冲动与不顾后果，原来自己忽略了那么多的东西。z在l地平静地感
染下坦白了自己做过的一切，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写，一笔笔写出她的想法和事情让l去
看那满纸娟秀的熟悉的好久不曾见过的字迹。z在l地话中发现了真实的自己，抛出了所
有的浮躁与私欲，看见了那个天真、倔强的小丫头。她看着身边比自己还要小，总是觉
得像个小男孩的l，才发现原来他才是那个真正的男人。她发现自己对他说过的太少太少
，如果多沟通一些，他惠是对自己尽善尽美。所以今夜她决定今夜写出好多好多给他看
，可是她实在太累了，身心都疲倦，她想把心中更多的东西留给将来再说出来。那一天
不会遥远了。已经2001年了，这个傻小子还有一个学期就毕业了。
   l一边说着也一边探索着自己，他也才刚刚发现，什么叫做奉献与承担。他做的太多
而得到的太少太少。他看着z的坦白，原谅了z的一切。那时，他不再想哭，他觉得自己
得到了莫大的解脱。他想：自己应该可以算个男人了。
   两个人终于累得睡了，睡之前，z在想，我要考虑买个什么戒指订婚了。而l在思考的
，却是他的父母，想起了他父母对他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只要你快乐。
可是我真的快乐么？l不停地问自己。
   不过，z到此时所表现的除了坦白，依旧是冷漠。她是在伪装，她要在情人节给l一个
最大的惊喜，她要给l一个超级的惊喜，她盘算着。她很努力的克制了自己的想法露在脸
上。l的确被她欺骗了。这是个错误。两个人的错误，或者也是对的，真的是对的。就该
在这个时候出错。
   当天的下午5点多，在火车站，l和z相视无言，还需要说什么么？什么都不需要再说
了。l和z地眼睛都红了，很久了，两个人没有过这种分别的哀伤。后来，l独自望着窗外
，想起了一直的付出，想起了z昨晚依旧那么冷淡。眼泪夺眶而出，身旁一个送行的朋友
问“至于么”，l说“我是在哭我自己。”
  --------------(十八)--------------
让我copy曾经的一段文字作为这片的开头
  
 在我回到北京的那一个早晨，我坐的那辆taxi奔驰在二环上，我从来没有在这条路上
体会过这种速度，没看到过如此空旷。当风从车窗开启的一道缝隙吹在我的脸上的时候
，我体会到了一种落莫。笼罩我的只有空气与风声，现实的感受就如同我的内心一样，
我感受不到痛楚，也感受不到快乐，孤单的一个人，只有寂寞。我是孤独的太久了，我
对自己说。
   l回到北京，顿时发现原来这里才是自己的天地，当所有都真相大白之后，l得到的是
解脱，而回到北京，l得到的是放松得到的是彻底卸下了一切的负担。l对z没有表态的看
法是：这个时候如果还不说什么，那一切真的结束了。
   l不想再让自己被折磨，l知道他的父母不愿意看见自己这个样子。l要开始自己的生
活了。一个星期的时间，l就迅速的
--
捍                                                                          誓
卫                ╭ ╮  ·   ·       ★  ﹒     ˙    ﹒      ．   ·     死
民  ·  ╱  ╲ ．（   ） ． ·    ·   │      ·    ． ━━━━━━━━ · 讨
族   ·╱    ╲  （   ）    ．  ˙    _█_    ．   ·      主楼·巍巍     ．还
尊       ││      ︱︳      _▂_ ▄▅██▅▄ _▂_     ━━━━━━━━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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