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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eadlock (陀螺), 信区: Love
标  题: 梧桐筛月影(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5月13日21:38:43 星期二), 站内信件

第五章 学二的迷狂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二开始每个周末举办舞会。他在大二的时候就学过跳舞的
，有时心情好的时候，他就会去学二的舞会上看看。师大的男生很少的，会跳舞的男生
更是稀世珍宝。每次去，他都能找到舞伴，跳上几曲。
　　
　　那个周末，他闲的无聊，就去了学二。那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了一个多小时，没有人
再让他买门票。
　　
　　舞场里灯光幽暗，飘着懒洋洋的布鲁斯。舞池里人很少，大多数人都是坐在舞池周
围的椅子上，有的情侣在甜蜜地聊天，有的人只是枯坐着。
　　
　　他看了看周围的情景，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
　　
　　幽幽的布鲁斯撩动着心弦，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几天前邂逅的那个不寻常的女孩。她
，会在这里么？心里这样想着，眼睛不由得搜索舞场的每一个角落。
　　
　　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巧合？他的视线停留在一个灯光最昏暗的角落。那个熟悉又陌
生的身影！是她么？
　　
　　如果这不是在小说里，也许他会看错人。但是这是一部小说，是一部名叫《梧桐筛
月影》的小说，是我和你共同完成的小说，而且，恰巧这一章的作者是我，我要他们再
次相遇。
　　
　　于是，当她的面孔转向他时，他看到是她！这次她穿着一件暗红色的针织连衣裙，
头发高高的束在后面，系着一条闪闪发光的发带。她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好像在等待
着什么人，她的眼光不停地在舞场中寻找着什么。
　　
　　他在心里默默数到：一、二……三！他猛地站起，向她走去。仿佛他稍微慢一点就
走不到她身边似的。这不到二十米的一段距离，对他和她来说，是一段命中注定的隔离
。在后来的日子里，当他回想起那时的感觉，还会觉得很熟悉。仿佛他从未越过那段距
离，他们之间，好像永远有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
　　
　　他走到她身边。
　　
　　他觉得他们之间不需要言语。
　　
　　他们之间没有言语。她站了起来，牵起了他的手。
　　
　　他们迈进了舞池，他们是那么不起眼的一对。衣着普通，相貌平常，舞步也不算优
美。但他的眼里只有她，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
有他的脸，那是一张充满了迷惑与期待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携着手走出了学二。彼此间仍然没有一句话，仿佛心领神会
般的，手一直牵着不放。
　　下一步去哪？他走到学二门口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闪出这个问题。然而她似乎已经
知道答案，他们默默地向着一个方向走，去教八。
　　
　　在教八最高一层的楼道尽头，有一间放杂物的小房间，平时那里的门是锁着的，可
今天晚上，那门没有锁。
　　
　　在这个狭小的陌生的空间，没有光，只有温柔的黑暗。
　　
　　他感到她柔软温暖的身体紧贴着他。他吻了她的额头，他吻了她的眼睛，他吻了她
的嘴唇。
　　
　　他和玫曾经接过吻，在初夏的校园的藤椅上，在周末的王府井步行街的夜晚里，那
是自然而然的吻，就像早上起来应该刷牙，就刷了；就像人饿了要吃饭，就吃了。没有
太多的心跳和狂热，只有一丝踏实和温馨的感觉。
　　
　　可是今天，在碰触那个陌生女孩的滚烫的唇的时候，他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强烈的冲
动，一个男人应该有的理智与克制，全都瓦解了，消散了。他愿意沉浸在这狂热的感觉
中，永不醒来。她的身体融化在他手中。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不记得了，当从毁灭一切的混沌中醒来时，他们的身体
已经紧紧相连，就像被烧熔在一起的玻璃。
　　
　　尴尬、恐惧、惶惑，伴随着理智重新灌注进他空洞混乱的大脑，他不知所措地看着
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的她。
　　
　　他从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倒是她似乎镇静得多，她的表情和反应好像她早已预知这一切的到来。甚至，他有
一丝感觉，好像她一直期待着这一切的到来，自从他们在309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看着
她静静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拢好头发。
　　
　　她对他说的地一句话是：“你要送我回去么？”
　　
　　他慌张地答道：“……恩，当……当然！”
　　
　　他一直送她到十五楼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弯的地方。
　　
　　他现在可以开始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办！…………啊！他现在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这件事绝对不能和玫说！但是！
　　
　　他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三十五。今天通宵吧！他想。于是他转身向西门外的网吧
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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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在雨中，在造虹的雨中  蝉声沉落，蛙声升起
　　    一池的红莲如火焰，在雨中   你来不来都一样   
        竟感觉    每朵莲都象你  尤其隔着黄昏，隔着这样的细雨
　　    永恒，刹那，刹那，永恒   等你，在时间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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