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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不再是美人的时候》
文章来源: 九哥 于 2002-7-27 7:28:00:
《等她不再是美人的时候》
摘自《好莱坞月记》“不肯零售的黑女人”
成丹 九哥
上个月，我在美国加洲呆了一个月。就在我计划回日本的前三天，我遇到了一个绝色黑女
人。
那天中午，在洛杉机市中心我住的旅店附近，我看见一个纤细修长的年轻黑女人逛来荡去
。她走路稍不自然却特别优美的姿态立刻把我吸引住。看见她几乎跟路上所有碰到的人打
招呼，我骑着车掉个头跟了上去。果然，她也主动跟我打招呼。她高出我一个头，虽然一
看皮肤就知道她是黑人，但面部轮廓却完全是欧洲人的样子。她穿着颇为入时却又显得脏
旧的连衣裙，脚上的半高跟鞋也破了一只。但她的脸她的身材，是我这次在美国见到的黑
人中最性感最迷人的。
“How are you doing today？你今天干得怎么样？”我用了美国最普通的问候语。
“Very bad 糟透了。能不能给我5块钱？”她说。
一般叫化子要钱都是要25分，最大胆的也不过要1美金，可这位美叫化女，一开口“5美金
”，口气可真够敢的。
“你不想多要点吗？”我问。意思是想探她是不是做那个的。
“我当然想多要点，但一开口就要5块，很多了。5块钱，给我不？”她又逼了一次。
“为什么？”
“你先给我5块钱，我去那店里把帐还了再来跟你解释为什么。”她有些急躁地。
我经常拿小钱给叫化子，但无缘无故白给女人，从来就不是我老九的风格。然而今天，不
知咋地，我竟然乖乖地打开钱包拿出5美金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她兴奋得几乎是从我手里
把钱夺了过去，但她拿到钱并没有立刻走开，而对我说∶“我叫Sherry，你叫什么？”
“我叫、、叫叫，叫那个那个David”我又不知咋地借了我儿子的名字。
“Hi Dav，你不要走开，我马上就回来。”她这才迅速跑开，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我，补充
强调了句∶“Dav不要走开。”
在Sherry走进附近那家墨西哥杂货店的瞬间，各式各样的幻想在我脑海里油然而生。我想
那美丽的Sherry是不是在跟人打赌开玩笑；或者什么地方藏着个摄像机，导演带着众美女
会突然从哪里钻出来恭喜我上了电视；还也许，她是在给坏人当探子，马上有一帮人出来
对我进行抢劫……
很快，Sherry就从那墨西哥店出来了，手里还拧着瓶矿泉水。啊，她是真的有难了！
“好，Dav，你说，你有什么问题。”她回到我的身边，显得平静了许多。
“那好，我就直说，你要觉得我这人粗俗无聊，就不要回答我，但也不要骂我，看着我那
5美金的份上。也就是说，你什么也不要说，走开就是。”
“什么事？你说呀。”她摧促着。
“那好，我说了”，我鼓足了淫气∶“能不能借给我用用？”
“借什么给你用用？我就剩下这条连衣裙，脱了就成光屁股。”
“不对吧，应该说脱了就成光膀子。你不会没穿裤衩吧。”
“是光屁股，我那骚裤衩丢了都三天了。”说着她提起裙子露出半个屁股。
她那光溜溜的小黑圆屁股弄得我更色靡靡地看着她，就是西方人说“很性感很酷”，东方
人说“很肉麻要吐”的那种色靡靡：“我是说，就借你连衣裙里面的光屁股给我用用。”
“哈哈哈，为什么？”很意外，她没有生气，也没有要价，而只是反问。
“因为，因为你的屁股very美。”我讲了一半老实话。因为还有一半不好讲，那就是：“
我 当 了 快 一 个 月 的 和 尚 了！”
“哈哈哈哈，谢谢你very much。你真是非常非常sweet。”她说着上来把我抱住。因为她
高出我很多，高高挺出的双峰刚好夹住我的双颊。但感觉得出她夹得很得体，松紧恰到好
处，好到刚好不够性挑逗的程度。
我顺手搂住了她细长的腰，（是用一只手搂着，因为另一只手要扶着单车）又仇恨她的腰
太长而食指尖够不着屁股。我抬起头又补问了一句∶“能不能借给我用用，不肯借，标个
价也行。”
“你是当真吗？”Sherry开始严肃起来。她看见我当真的脸，问了句∶“你结婚了吗？”
“离婚了”我说。
“离婚了，好极了！现在你干什么？”她又问。
“学生”我又很自然地撒了个谎。
“如果你真的要我，当然可以拿去享用，但我不零售。”
“什么意思？”这下我真的没拿准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在美国连买人都讲“零售”“批发
”？
“我是说我不做那种一次多少钱的贸易。虽然如今的世道，讲一辈子不太现实，但如果你
真的要用我的话，至少要用一年。”
一年！那怎么可能。我老九这次一共才打算来一个月，而且已经快过期，后天就要回日本
了，哪来的一年时间。
“先试用一两个小时怎么样？”我半调侃半认真地。调侃和认真的比例随时准备根据对方
的表情进行调整。
“试用也好使用也好，合同至少要有半年。”她说。
Sherry看到我的头摇得像个货郎鼓，又退了一大步说∶“那就三个月，不能再短了。”
她看见我仍然玩着货郎鼓，开始转向安慰的口气∶“Dav，我知道你也很穷（她怎么知道的
！），但是，我只要你帮我度过现在这个难关，过了这个关卡以后，我也会工作挣钱的。
”停了停，她又问：“现在住哪里？”
“你现在住哪里？”我反问。
“我住哪里？我就住这里，住在马路上！我已经无家可归快一个星期了。”她说着激动起
来。
看见有人窥视我们，我们走开了。边走边谈，Sherry讲述了以下的故事。
Sherry今年29岁，是一个11岁女孩的母亲。她只知道自己的血缘父亲是瑞士人，但从来没
有见过面。她小的时候没有太多受教育的机会，因为长得漂亮，十三岁开始当模特儿。从
开始工作，几乎天天都跟与工作有关的人睡，睡了多少人，她说“没数过”。在她18岁最
红的那年，曾爱上一位富翁，一起过了几个月奢侈的日子，怀孕后被扫地出门，回到母亲
身边，生了一个女儿，从此过着不安定的生活。由于没有文化，她只能去找类似模特儿的
工作做。给她人的婚礼当女宾，给百货商店或大酒店当大堂佳人，偶尔也有商业广告摄影
模特儿的工作做做。她对自己的原则∶不拍黄色下流片。她对男人的原则是∶不做零售。
她唯一的希望∶把女儿培养大，让她读书受教育。
Sherry不是洛杉机人。这一次，她来洛杉机的目的，是应征面试一份时装店比较稳定的模
特儿兼店员的工作。可是就在到达洛杉机的那一天，她带着女儿进了一家快餐店，才20分
钟出来，车就被人偷了。因此，她没有钱，没有身份证，没有信用卡，没有换洗的干净裤
衩。她只好把女儿交给了政府设施暂时看管。自己出来“想办法。”
“Dav，我不会花你很多钱，只要你让我到你那里住几天，你帮我买几件衣服买双鞋，还有
耳环化妆品。你可以租辆车陪我一起去找工作，有个男人陪着，会比较给人有信用感。等
我工作了，我就把女儿接回来。到那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样？”
我半天没有声音。停了好久，Sherry又说∶“Dav，你这人好像很安静，不像我叽叽喳喳的
。对了，你是美国公民吗？这个，我也可以借给你用。”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说的。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的纸票（绝对不会超过50美金）塞到
她手里。推着自行车就要逃。但她追了上来，抓住我∶“你有笔吗？”
她写了个电话给我∶“这是我妈妈的电话号码。你肯要我，就打个电话给我妈妈，告诉她
你在哪里，我就会来找你的。或者，明后天你再到这里来走走，不定还会碰到我。对了，
我妈妈叫Linda。记好了，Linda是我妈，我叫Sherry。”
这一次，她把我紧紧抱住，就像她紧紧捏住那把钱一样。
写到这里，我想起昨天看领养狗活动时，和那对中年妇女的对话∶
“无家可归的狗可以领养，那无家可归的人呢？”我问。
“人是可以，也应该自己照顾自己的。”那妇人中的一位说。
我当时怎么就没补上一句∶“要是有自己照顾不了自己，或者一时照顾不了自己的人呢？
”
越写越想再见Sherry一面。但是我祷告∶明天走出去，最好还是不要见到。
可是，第二天上午出门，骑车走了不到5分钟，有一辆红色的敞篷车跟上来在我前面一点停
了下来。一个声音喊到∶“David。”我抬头一看，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昨天碰到的那个
黑女人Sherry，在向我挥着手！我的脚踏车在那红车边停下，Sherry伸出个手指头∶“一
个星期，跟他就一个星期。不要放弃我，一星期后记得给我妈打电话。”那司机头是偏过
去的，所以看不到脸，但感觉上是个墨西哥人。车“哗”地开走了，只看见Sherry高高挥
动的手。
我就知道，像Sherry这样美丽的“货”“色”，走到哪里都是不难“批发”出去的。
说也是，如果他不是那样的绝色，我会有这个冲动把她写出来吗？就是写出来，一开头就
声明：“本故事的女主角是个大丑婆”，读者朋友们会有兴致读下去吗？
所以，Sherry真正的命运，还要再过些年，等她不再是美人的时候！
成丹 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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