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IOU (跟着我，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信区: Man
标 题: 转载：活得象个人样（二）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Nov 26 20:39:42 2002) , 转信
发信人：溅雪雨林 发信时间：2002-07-09 21:56 读者人数：76
整理：乖小乖 整理时间：2002-08-03 18:46
第二章
按下破录音机的play，响起一曲萨克斯，我把她抱在怀里，在屋子里开始旋转。
月光弥漫了窗里窗外。在地板上拖出我们和窗棂的影子。我们的脚踩到什么就一脚
踢开，我们觉得这样很有趣，就一起哈哈大笑。
不跳了，没劲了。她离开我，蹦到窗台上，开始抽我的烟。她点着刚放进嘴里，我
一把扯过来自己叼上了。她踹了我一脚，我瞪了她一眼。她靠在窗台上吐个烟圈，
晃晃脑袋说：“你刚才这样从上面看我，他*的真够酷的。”
“唉，明天陪我转转吧，我整天没事做。”她拉拉我的胳膊。我想想，觉得可以，
就点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啊？”她妩媚一笑说：“叫我小勾子好了，他们说我
的眼神特勾人”“去你的吧”，我啐了一声，“就你这样的，还勾谁啊勾。”
天亮了。我看看表，知道这时老板正从牌桌上下来，就到楼下给他打了电话。
这家伙看来又赢钱了，在手机里都感觉到那张肥脸上的狞笑。我说熬了一夜把活儿
搞定了，他说好啊好啊，我说今天白天想睡睡觉洗洗澡，他说好啊好啊，爽快得就
像刚给了小费的发廊女，让他干什么就答应什么。末了他说让小曹顺路把东西带公
司里去，我就在家里歇着吧。
小曹是个臭名昭著的马屁精。换了几家公司，都搞得混不下去。没想到在我们这里
成了宝贝。眼瞅着一天比一天红，几个卖力气干出来的兄弟们都气不过，就是没机
会整整这小子。听说他和小秘芭芭拉勾搭上了，谁不知道芭芭拉是老板的死情儿？
真够色胆包天的，我们也都幸灾乐祸，就等出豆子。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小曹一进楼洞就嚷：“鸭哥，鸭哥，我来看你了。”我一听就想揍他。
不知哪个家伙在背后说我眉清目秀的，又不色，又不赌，又不沾毒，简直不是老爷
们，肯定是个鸭子。鸭子和野鸡对称，这明明骂我是男妓！一帮变态的家伙！还就
这个小曹成天喊得最凶，好像贫贫嘴就给我套近乎似的。
我把东西塞给他，他伸头向我屋里看了一眼。勾子在里面冲他腻声打了个招呼。小
曹皮笑肉不笑地说：“鸭哥，新泡的马子？”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招招手，勾子
顺从地坐在我腿上，搂住我脖子。我对小曹说：“你说是不是？”
他嬉皮笑脸地退出去，我感到很愉快，就把勾子的头发使劲揉了揉。
“你骑车带我吧，上街去。”勾子在我屋里乱翻，“我开车开腻了。也没油了。”
“你从哪搞的车？傍上大款了？”我冷冷的问道。“哎呀，你真俗，是我一个香港
朋友的，他在香港做生意，我先替他开两天。”勾子很清纯地说道。
我看看外面的阳光很好的样子，想想碎碎也快来了。就从阳台把车子推出来。一
瞧，勾子把夹克一脱随手往墙角一扔。“你这样怎么上街？露着大半个肚子？”我
冲她怒斥。确实，她背心实在太小了，里面又什么都没有，稍稍抬抬头就露出小半
截胸脯。“你管的还不少！”勾子哼了一声，“我都不在乎，你害什么羞？”我拿
过一件T恤，扔给她，“你不给我穿上我抽你！”
“呵，比我老爸还事多！干脆我喊你爹得了。老不死的。”她站在我对面，一抬手
就把背心脱下来，然后慢条斯理的把T恤穿上。我想转身都来不及。“呵呵，便宜
你了。”她看着我的窘态，得意洋洋地说。
“得了吧你，我见得多了。”我敲敲显示器，“网上有的是美女图，什么样的没
有？你当你是个什么宝贝呢。”
她抬腿就踢了我一脚。然后甜甜地说：“鸭哥，咱们走吧。”我扛着车子，跟她下
楼，感觉小腿被踢的地方生疼。她在前面欢天喜地的又唱又跳，我在后面面色阴沉
心里琢磨着真想杀了她。
我们一起在早市上喝了口豆桨，吃了半斤果子。勾子一直赞叹中国饭比洋草料地
道，我忍了半天没奚落她。车子是26的，她坐前面就整个坐我怀里似的。
我摇摇晃晃上了街，扭来扭去在一帮上班族的车海里漂流。
总算溜到了新街口，勾子见警察就跳下来。我们挨门乱进，看着那些高级音响就瞎
品评一顿。勾总说都不如她家里那个好，我说世界上最美好的声音不在城市，而在
山谷和溪流的回音。说得她耷拉着脑袋不吭了，我心里一阵苍凉，原来自己读了这
么多年书，又拼死拼活干了4年，还不如一个傍大款的黄毛丫头有钱。气得自己脾
气就上来了，看她怎么也不顺眼。一句句地堵她，瞧都不瞧她一眼。
终于勾子受不了了，站在大街中间冲我急：“你他*的神气什么？骑辆缸瓦市整的
没牌黑车就怎么着了？知道为啥不开我的跑车吗？是怕你太自卑！”
我们就这样言归于好，不再嚼情。我搂着勾子的小腰在市面上晃着，觉得还是那么
回事。后来就骑到北海南门，在桥上停下来。北边是白塔和满是游般的湖水，南边
就是中南海了。一棵垂柳把枝叶淋漓到了水面上。我拍拍她肩膀说：以后我住这
里，你可不好找我啊！勾子神往地瞧了一眼亭台楼阁，悠悠的说：“我就等这一天
了！”
我笑着说：“等你个头！”经过站岗的哨兵时，勾子还诚恳得向人家打招呼：兵哥
哥，辛苦了！吓得我急骑慢蹬的，生怕有便衣把我们当痞子抓起来。
过了美术馆，上了王府井。我们一路招摇，穿行而过。在长安街上就不敢带人了。
勾子一招手，来了个拉活的，她一跨腿上车，指着我说：“跟着这家伙。那拉活的
还问呢：小姐，不看看北京的胡同？勾子一脸不屑：有嘛可看的？从小长大的地
儿，不看。
不理她。自己骑着车，沿着长安街向西走。慢慢地经过天安门，喷泉和鲜花。我停
了一会，看着周围出神。勾子也停下来，问：怎么不走了？鸭哥？我白了她一眼，
说：这是中国的心脏，我每次来这里就满腔的爱国主义！像你这种素质低的人不会
明白的。
后来骑到了紫竹院，累得我直想吐血。买两张票进去，随便乱逛了一会儿，找个草
地我就躺下来了。勾子在玩两根草叶，想绕在一起成个什么样子。我看着就不行
了，一下就睡过去了。好像只是闭上眼一会儿的工夫，再睁开已经是黄昏时候。我
发觉自己的头枕在勾子的腿上，她正瞪着眼睛瞧着我。
在一间小门脸的饭馆坐下，要了几个菜，要了六瓶啤酒。我的意思是自己喝四瓶，
她要不行我把那两瓶也捎带着顺下去。结果可能太累了，才喝了一瓶就开始打晃。
勾子瞅着我乐，也不怎么吃菜，几下就把两瓶酒倒下去了，还很歉意地说：先漱漱
口。
看她喝到第四瓶，我死活不让她喝了。结果她非和我夺瓶子，最后就放声大哭起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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