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winterlight (霞冬), 信区: Man
标 题: 泡个女友叫刁蛮(3)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Oct 27 08:35:33 2002) , 转信
三、人来人往
“瘦狐啊,你不是说神农架有多好玩,多好玩,多-好-玩-的-吗?”郭雨田紧紧地跟
在我后面,不耐烦地问。 “是啊,”我打量着四周黑乎乎的枯山荒岭和近处杂乱无章
的树林,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一丝吸引中外游客前来一游的神采来,“有没有搞错,这里是
神农架吗?” “不是你买的车票吗?!不是神农架是哪里啊?” 我回头一望,突
然间眼前一片水烟茫茫。好熟哦!我恍然大悟,“啊,这里是桔子洲头。” “桔子洲
头?”郭雨田惊讶地望着我。 “是丫,这里是长沙有名的风景区,桔子洲头。”
郭雨田站到我身边,长发垂肩,风姿绰约。我侧首一望,心神俱醉。 她看着四面的风
景,突然说:“瘦狐啊,你不是会写诗吗?怎么不写首诗?” 胜景在前,玉米在侧,
岂能无诗乎?我大剌剌地说:“笔墨侍候!” 野火从旁边冒出来,手里提着一管沾满
墨汁的毛笔,转身弯腰说:“主公,就请写于小的后背之上。” 我挥笔就写,写什么
呢?咦,大脑怎地好象秀逗了,不听使唤!墨汁在一滴滴地往下滴,滴到野火雪白的衬衫
上,顺着衬衫,流到穿着牛仔裤的屁股上。 但是我脑袋一片模糊,往日里的万丈才情
无影无踪。 旁边郭雨田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笑得我冷汗直冒,冒出一句:“眼前有
景道不得,崔灏题诗在上头。”不对啊,这里又不是黄鹤楼!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
染……”现在是春季啦! 何况这两句都是别人的诗词,与我毫不相干耶。 郭雨田
在旁边尖声冷笑:“快写啊,快写啊!” 我扭头去看,哪里是郭雨田啊,分明是一个
披头散发的女鬼! “啊!”我吓得腾身坐起。 四周一片宁静。洁白的房间,浓浓
的药味,让我立即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一个黄梁美梦。 扭头去看那个让我做恶梦
的“女鬼”,正好梦甜甜。 这时天已亮了,看看时间,才6点37分。 脑袋中昏昏沉
沉的,跑到厕所里方便了一下,用水抹了一下脸,觉得嘴里有股味道,就到医院外面的小
店买了两把牙刷、一管牙膏、两条毛巾、一个脸盆。 清晨的风一吹,清醒了很多,想
起该打个电话把这不幸的消息通报给各位兄弟,于是拿出手机,拨了宿舍的电话号码。
过了好一阵,才有人拿起电话。“Hello,this is Haolang 。”一个嘶哑的声音,一听
就知是嚎狼,好象还没睡醒。 “我是瘦狐。” “知道就是你。”嚎狠打了个呵欠
,似乎已清醒了不少,“昨晚上到哪里风流快活……做逍遥神仙去了?” 我三言两语
交待了事件经过,叫他向班长给我请假,让他把我的衣服拿到医院来。 嚎狼的外号是
我取的,是在我知道我的外号瘦狐是他给我取的以后,纯属寻仇报复。 大学里的男生
喜欢唱歌,尤其是在洗澡的时候――男生一到洗澡的时候全部变成歌星了,不信的话你在
晚饭后到男生宿舍去一趟,很远就可以听到或嘹亮或沧桑或稚嫩或恐怖及其他各种形式的
唱歌声,有象杀猪叫的,有象鬼哭的……可以说除了可以出唱片的歌声你听不到以外,其
它的大概都能听到。 嚎狼喜欢唱齐秦那首骨灰级的歌――《狼》,估计是因为来自北
方的缘故。 他卫生间里放开嗓子纵情歌唱,让我们都有一唱三叹之感――他那厢一唱
,我们三个就在宿舍里哀叹,怎么有此等荣幸和这哥们同一屋檐下? 可以想象他站在
凄风冷雨的黄土高原上,声嘶力竭地唱着这一首歌时,不知道有多少善良的百姓会闻歌丧
胆,望风而逃。 所以我就将“鬼哭狼嚎”这个成语一截两断,把“嚎狼”奉送给他做
了绰号,他也显示出了高姿态,慨然接受,不象我对瘦狐这个外号还有过一段抵触情绪,
至今有时还耿耿于怀。 作为中文系的学生,嚎狼是有点才气的,不过他的才气用得比
我还要歪。他和我一样地喜欢乱改成语和诗词,只是我走的是纯情路线,他走的是色情路
线。 比如,他把顾城的诗《黑夜》改成: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在白天用它
来寻找女人。 比如,他对成语“一寸光阴一寸金”的色情式地画龙点睛般的解释:
阴者,女人也。 比如,在那次无聊的讨论中――讨论网络的危害,说到有些学生沉
溺于网络,不能自拔。我说,我对网络是陷得进去,拔得出来。 他就淫笑起来――人
家淑女是盈盈一笑,他是淫淫一笑――他一笑,好事就会变成坏事。于是其他两个也就恍
然大悟地笑。 甚至连嚎狼这个外号,也被他在自己的一个QQ里改成“好浪”,引得不
少食色男女频频光顾。 当然他这些改动虽然不雅,很有低级庸俗的味道,也招致不少
辱骂――大部分来自己网上,却也没构成犯罪――比起那些够得上制黄贩黄卖淫嫖娼吸毒
贪污受贿的高级别犯罪,他这算是小儿科。 到一个小店中涮了牙洗了脸,吃了早饭,
又到旁边的报摊上买了一份《武汉晨报》,一手端了脸盆,一手拿了报纸,一边走一边看
。 当我坐在床上,把晨报中大大小小的体育新闻、明星绯闻、凡人新闻、昨日证券行
情,还有一大堆杂七八拉的东东看得差不多的时候,听到床上那女人哼了一声。 我赶
紧跑到她床边,那女的睁开眼睛,皱着眉头,望了我一眼,又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又
睁开眼睛。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才起来一点,眼
睛鼻子一皱,“哎哟”一声,躺回床上。 “你别动。”我说,“你受伤了,不能动的
。” “受伤?” “是啊,你出车祸了。这是医院。” “车祸……我……”那
女的两眼望着我,好象努力在回想什么。 不会失去记忆吧?电影上电视上不少男女主
角就是这么一撞,将老子老娘妻子(丈夫)儿女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片甲不留。 她
突然好象想起来了:“你……是你昨天晚上撞我的!” “不是我……”片刻前我还担
心她失去记忆,此刻我却希望她就此失去记忆,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你还不承认
……”她的脸色变得很激动,突然又痛苦地皱起眉头,“我不跟你吵……反正你跑不了…
…”她闭上眼睛。 我悻悻地回到刚才坐的地方,拿起报纸看了起来,但哪里还能看得
下去,满眼都是字在飞,飞着飞着就变成了白花花的钞票。 “这,这衣服是谁的?”
我突然听到她说,抬头去看时,只见她已掀开了被子,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区
区不才在下昨晚帮你精心选购的。” “你有没有眼力……竟然买这种衣服?!”她咬
牙切齿地问。 “我的欣赏水平很高的。不过配你这种人呢,这种衣服也就够了。”我
不露声色,淡淡地道。 她瞪了我一眼,嘴角动了动,又闭上了,大概说话很吃力,因
为她的嘴唇也有伤。 过了片刻,她说:“我要打个电话……”扭头东张西望,“我的
包呢……” “包???” “是啊……我的手机在里面……” 我努力地回忆起
当时的情形,似乎看到过一个米色的小包掉在离她自行车三四米的地方,当时没太在意,
后来情形一乱,就把它置之脑后了。 KAO,这下麻烦大了。不会要我赔她的手机吧?我
下意识地摸了摸我的口袋,那里面有我的信用卡。我的金钱指数已经狂跌一千多点了,还
会象911事件后的道琼斯和纳斯达克一样再狂跌? “一定是有人混水摸鱼、顺手牵羊地
拿走了。”我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先打电话吧。” 她接过去,左看看,右看看,
“什么破手机啊……又笨又旧…” “小姐啊,俗话说:‘人不如新,机不如故。’你
懂不懂啊?”我说。我对手机的态度是能够通话就行。用手机上网?!切,见鬼去吧,都
是手机商骗人的鬼话。无非是让你多掏点银子。 她的嘴动了动,却又闭上了,开始拨
打电话。 我竖起耳朵聆听,倒不是我有什么窥听癖,而是想知道她打电话给谁。
“是哪位?对,是我。雅君在不在?好……雅君,是我,我出车祸了……还好……”
接电话的人不是她老爹老娘,看来不是在武汉读书的学生就是打工族。老天爷,你对我还
算客气。和她单挑?我当然不怕,凭我天纵之才,三寸不烂之舌,对付一个小娘们,绝对
不在话下。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把提着的心吊着的胆都放了下来。 接下来,听到她要
接电话的人帮她拿衣服。“我在哪……等等……”回过头来问我,“这是哪医院?”
“洪湖医院,211。”我告诉她。 打过电话,她要去卫生间,我要扶她,被她拒绝了。
但她一动,就一副痛不欲生的衰样,原来是背上疼得厉害,我这才想起昨天傍晚她的背部
撞在树上的情景,昨晚后来在惊慌惶恐之下,竟忘了把这件事告知医生。 大概是伤得
很厉害,我再去扶她时,她没再拒绝。我轻手轻脚地把她移到床边,这才发现忘了给她买
双拖鞋,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根本不能弯腰,只得屈下身去帮她穿上高跟皮鞋。她的脚
真是盈盈一握,让我倏地记起张无忌和赵敏在绿柳庄陷阱里的旖旎风光,没来由地竟然脸
上一红。 她下到床下,我注意虽然衣服很糗,头发凌乱,却也掩不住她那婀娜的身姿
。一路扶着她走时,闻到她一股淡淡的发香。 待她出来后,送回房间,我出去找到医
生,告诉他那女的背上疼。 那医生随我来到病房。那女的听说要检查后背,胀红了脸
说不用。 我说:“小姐啊,有病早求医,现在不治,万一落下病根,可是一辈子的事
。”真怕她背部伤得厉害,发生骨折什么的,甚至而瘫痪在床,那我一辈子就被她弄得没
完没了了。 医生和我两个好不容易劝得她翻过身去趴在床上,她自己略略地掀开衣服
,露出一点点后背。我看到她的皮肤倒是细腻嫩滑。医生看了看,伸出手去在她背上按着
,她则大呼小叫地嚷着。 上帝啊,当初我怎么不学医啊?否则#!#¥%^&* 检
查一两分钟,医生说要拍片子才能看出来(我KAO,那还要左摸右摸的干什么?),叫我到
他那里去,我跟他到办公室,他开了单子给我。 交过钱回到病房,一个护士已开始给
那女的挂水了,我便把拍片的单子往口袋里一揣,对女的说:“挂完水去拍片。”她躺在
床上,眼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也不知听没听到我说的话。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门
外传来一阵喧闹,接着听到有人大叫:“就是这里了。”然后一群人就拥了进来。 来
的人一看就知是大学生,女多男少,最前面的一个女的拎着一个大包。 七八个学生一
下子就让静悄悄的病房变成了闹哄哄的课堂。 他们问刁蛮事故的经过,然后就用敌视
的眼光看我。我也冷眼面对。 一个女生凑到盐水瓶前:“刁蛮――哟,颜心瑶,你改
名啦?” “改名?没有啊?”那女的一头雾水。 “是不是医院弄错了?心瑶,我
去喊护士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旁边的圆脸女生说,我记起刚才拎包的就是她。 “不
用,是我取的。”我说,“她当时昏迷不醒,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就随便取了一个。”
那个叫颜心瑶的眼睛瞪着我,好象要喷火。 倒是她的同学站了出来。 “你这人
怎么这么回事?撞了人还要损人?”拎包的圆脸女生说。 “就是……”另外一个女生
。 “看起来还……”第一个看盐水瓶的女生说。 …………… 一个个怒不可遏
,声音此起彼伏。 我这才明白什么叫做七嘴八舌,才明白当初诸葛亮舌战群儒是多么
地不易。 以为我怕了丫:“她这副模样难道要我取张柏芝、章子怡、容祖儿、郑秀文
……?没取个恐龙、巫婆、罗刹之类的名字已很对得起她了。” 自然又招致了更大规
模的抗议,幸好这时一个大眼睛的护士及时进来,把学生给拉了出去,要不很可能引起一
场批斗大会(真该好好地感谢她)。我拿起报纸,装模作样地看起来。剩下那个小娘皮在
床上生闷气。 过了一会,进来两个穿制服的交警,身材魁梧,满脸正气。 那小妞
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身子一歪,眉头一皱,显得格外地痛苦不堪、不胜娇弱。 妈的,
这小娘皮演技倒不错,要是去演电影,搞不好能得个诺贝尔奖――不,是奥斯卡奖。
我过去扶住她(她也挣扎了两下,不过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把枕头竖起来垫在她后
面,让她靠在上面。交警开始问我和她的情况,我和她把姓名、年龄、学校一一告知。原
来那女的叫颜心瑶,是华师大二年级的学生。接下来交警开始询问事故发生的经过。
我便把当时的情形详细地加以描述:“当时已经是5点半左右,天上下着朦朦细雨,我开得
不快,速度大概在每小时30多公里。看到这位小姐的时候,因为觉得她的背影很好看(说
这话的时候,我的脸红了一下),所以我的车速更慢了,大概只有25公里,我看了几秒钟
(当然不能说是有十几秒),这时手机响了,我就准备去接手机,一摸,才发觉手机放在
裤袋中,于是想靠到路边去接。这时我从右边的后视镜中看到一辆车子飞快地从后面冲上
来,我不敢再动,车子从我身边冲过,撞上了这位小姐的自行车。正在这个时候,一辆汽
车正好在左边驶过,挡住了对面行人和骑车人的视线。我……” 我停了下来,因为这
时我觉得这桩车祸发生得很离奇,就象一场经过导演精心设计后拍的戏。 这样的结果
,如果拍成电影一定好看,但对于我来说,却不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因为它看起来太
象是我精心编造的谎言。 两个交警又询问了一些细节。 轮到那女的说话了。“当
时雨……下得比较大……我骑得比较快……但一直是在路边……突然他从后面撞上我……
我从车子上……摔在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脸上很疼……用手一摸……都是血……我看到
他正想逃走……就扑过去拦住他……” 她说得虽然朴素,不象我那么绘声绘色,但听
起来更让人相信,而且她一路说来都是断断续续,不时露出一副很吃力样子,好象十分痛
苦。让人同情之心油然而起。 “我还有一个包不见了……包里有一个手机……一只MP
3……还有400多块钱……另外还有两张信用卡……一张长城卡……一张牡丹卡。” “
你醒来的时候怎么没跟我说?”我觉得自己好象陷进一个巨大的陷阱里面。 “跟你说
有什么用?连撞了人都不承认,我还能指望你帮我找回皮包吗?”那女的一脸倔强的神情
,这次她倒没用省略号,可能是激愤之下忘了痛苦。 这小娘皮真够刁的,给她取刁蛮
这个名字也没埋没了她。 “但你别把我当财神宰啊。我还是个穷学生呢。” “我
怎么宰你了?我实事求是。” “你要是实是求是就不会诬赖我撞的你。” “就是
你撞倒我的,我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你正想跑。幸好被我挡住了。”她怒形于色。突然之间
又眼中汪汪的,泫然欲滴,手摸着太阳穴痛苦地说,“我的头好疼。” 妈的,刚才凶
得象个八婆,现在装起羔羊来了。 女人一滴眼泪,抵上男人一碗口水。尽管她没掉眼
泪,但两位交警同志眼中已满是悲天悯人之色。 现在这社会男人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
。女人则愈来愈狠,一句“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弱者”,摆出的是一副哀兵之势,其实她
们早已立于不败之地。 “好男不与女斗。”这一句话里埋藏了男人们的多少心酸,多
少无奈。 与女人斗,赢了你不是好男,一旦不幸输了――啧,连女人都斗不过,不如
引刀成一快,砍下少年头。 但有的时候,你不得不与她们斗。 所谓是可忍,孰不
可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目前面临的就是这副欲罢不能的窘境。不与她斗,就
是承认自己是肇事者。与她斗,给人全是以强凌弱的形象,没有一个人会站在我这一边,
即使是上帝。 我正发着呆想着心事,看到两位交警已合上记录本站了起来。 “你
好好养伤,别的事就不要多想。”他们安慰刁蛮。 我听出了言外之意――剩下的事有
我们呢,这小子想赖皮,没门。 真为身为男人而悲哀啊。 我把交警送到医院的大
院中,两个站住了,其中一个对我说:“这个事故我们会认真调查,查出真相的。你现在
要做的是积极配合医院对受害者进行治疗……” 虽然对两位交警心有不满,但我可不
敢得罪他们,只得苦笑着点头,心里明了我的金钱指数同二00一年的中国股市的命运一样
了――跌跌不休。 回到挂号收费的大厅,正遇上刚才那个大眼睛的护士,我想起一件
事,跟上去笑着问:“请问那位小姐后天能不能出院?” 这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如
果这个刁蛮后天能够出院,也许我还是可以到神农架去逍遥一下的。 那护士眼睛瞪得
老大地看着我,她的眼睛本来就大,这一瞪就象赵薇一样,只不过容貌比赵薇差一大截。
所以我没感到美,只感到恐惧,差点拔腿而起,落荒而逃。 “她缝了十几针,起码得
七八天才能出院。” 七八天,我掐着手指算了一下,那就是五月四五号 了,五一长
假也过得差不多了。要是去游神农架呢,已到风雨兼程往回赶的时候。 555,5555,5
5555,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是不是因为遇到刁蛮这个霉妹的原因啊? 我垂头丧气地回
到病房。想想要在这里泡上七八天就让我禁不住地英雄气短。 我最不喜欢三个地方,
第一便是医院,到医院都没好事,不管是你自己来,还是被人送来。 第二是监狱。
第三个?第三个当然是地狱(或者美其名曰叫天堂)。 没想到终于有这么一天,要
在医院度过漫长的五一长假。 进到病房时,看到那几个学生正在向刁蛮告别,陆续向
外走。 有个女生却没有走,就是那个拎包的圆脸女生。“雅君……你也回去上课吧…
…”刁蛮说,有气无力地,全然没有了刚才与我争吵时的嚣张气焰。 “我不放心你一
个人。” “我有人照顾丫。” “他,”那圆脸女生的扭头望我一眼,“只怕两天
后我再来的时候你已经被气死了。” “你错了。”我说。 她们一齐望我。 “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说,“气死她不用两天,半天时间足够了。” “你――王八蛋
――”圆脸女生骂。 “你要是有胆量留在这里呢,被气死就会有一双。现在脚底抹油
,就此滚蛋,还能苟延残喘,保住一条小命。” “哼,”圆脸女生怒极反笑,“我倒
要看看你怎么气死我们两个?!”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我又前后接见了两批人马
――忙得都快赶上那些天天接见外宾的中央领导了。 第一路是华师的,来了好几个领
导,什么系的书记、主任的,我也搞不清楚。另外还有几个学生干部。 第二路是我们
武大的,当然也有系书记、主任,还有我的导师,陪着他们来的还有我们班的班长、团支
部书记。 两路人马一到来先是慰问,然后询问事故经过,最后是让伤者好好医治。
我这人做事一向怕重复。最典型的是前几年玩仙剑的时候,游戏途中我把李逍遥的木剑
也卖了――虽然没卖几两银子。可是后来,呜呜,儿童时代的李逍遥竟然向我要木剑,我
傻了眼。最后我是咬牙切齿地一路骂着一路从头开始玩的。 可是今天我不得不把这件
事故的经过重复了三遍。 话说三遍,连狗都讨厌。何况是人哉!虽然能够见到这么多
教授、学者是件万分荣幸的事――至今为止,我还没这么近距离地与这么名声显赫的教授
进行过交流,但这种情形下的交流,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值得大书特书,专题报道。
更可气的是,我们班的班长问我野火他们三个到哪去了?“他们一大早就出来了。”班长
补充说。 KAO,这三个畜生。按道理,最先到来的应该是他们三个。如果他们早点来,
怎能坐视华师的几个小女生对我进行围剿? “他们啊,”我笑着说,“才走了半个多
小时吧。”我只得给他们打掩护,否则他们会死得很惨。 回过头,我看到了刁蛮正盯
着我看,而那眼里流露出来的神情,当然不会是欣赏。(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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