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winterlight (霞冬), 信区: Man
标  题: 泡个女友叫刁蛮(10)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Oct 31 08:58:08 2002) , 转信

                         十、多情总被无情恼
    课间休息时,酸菜走到我身边,说:“导师叫你下午到他家去一下。”   “什么
事?”我问她。  她淡淡地说:“大概是为前天上课的事吧。”  高中的时候,老师
的办公室我是经常去的。上了大学,倒是和老师们的关系疏远了,难得与他们谈心。  
下午下了课,我便借了野火的破车,往导师家骑去。  在小说或电影里,常常可以看到
教授有个漂亮的女儿,而且刚好和主人公有缘。我们的导师倒是有一个漂亮的女儿,不过
却和我无缘,听说已和一个研究生打得热火朝天。  一路骑着车子,想着如何应付导师
的问题。按道理我也不怕,可以告以实情,我是陪刁蛮去看医生,他若不信,还可去医院
调查。  刁蛮昨天在教室里这么一亮相,一下子给我的爱情故事注入了无数浪漫的色彩
,就算我们以后什么事也不会发生,这一幕也让我可以名垂校史了――当然是名垂校园恋
爱史。  为此我倒有点感谢她,用《还珠格格》里的歌来唱就是:“感谢天,感谢地,
感谢刁蛮,来到我的教室。大家见了你,以为是我的马子,让我虚荣的心中,充满了醉人
的甜蜜……”  人都是有点虚荣心的。除了圣人和傻子,我两者都不是,所以我也是有
虚荣心的。  就象我抽烟一样,明明知道对身体有害,明明抽起来觉得毫无舒服和快感
可言,可还是装模作样地抽,还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就象我泡女友一样,也不是
没有女孩子在身边这日子就过不下去,就毫无情趣、了无生机,但人家都在泡,自己走来
跑去地总是孤家寡人、形只影单,总有点感觉不爽。  到了导师家里,他正在写字,不
,是在练书法。他的书法很不错,据说已被人作为珍品收藏。要是我的书法能到他这个境
界,该有多好啊。  导师不愧是导师,先上来并没单刀直入,直奔主题,而是问寒问暖
。然后又聊到学习,再从学习讲到恋爱,说是他也是从年轻人过来的,对大学生谈恋爱也
是可以理解的云云。我只好恭恭敬敬地听着,他问我时,便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他谈得
兴起时,我便唯唯喏喏地应着。  最后他终于转入正题,说谈恋爱不能影响学习,也不
能影响课堂秩序。  “我知道,”我急忙辩白,“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那个受伤的
学生。”  “我知道。”导师点点头,“我在医院见过的。”  “???”我真不敢
相信,刁蛮那时候那副模样和昨天有天壤之别,导师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一定是酸菜
告诉他的。  “谈恋爱嘛,星期六、星期天可以到外面去逛逛,但到课堂上来嘛,总会
影响老师教学和同学们听讲的。”  “是,是。她头疼,鼻子里还有黑血块,所以就打
电话给我,我刚好不在宿舍。而我的手机又没电,也打不通。她才到教室里来找我。以后
不会了。”  “是这样啊。那有没有问题?留不留下后遗症之类?”导师关心地问。 
 “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是以前的瘀血。也没留下后遗症。  “那就
好。”  接下来他仍然讲了一大通道理,直到我心服口服――不是对他的道理,而是对
他的罗嗦。  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没有接,常常有人打错我的
号码。直到第四次铃声响起,确信打电话的家伙的确是在找我,我才接通手机。  “瘦
狐啊?你好。!”  “是你啊。你比我更好。”  “呵呵,现在有空吗?”  “没
空,又要去剪彩,又要去见外宾,还要忙着去开会。”  “这么忙啊,那一定有时间到
我这里来玩玩哦。”  “好啊,可是我不知道姑娘仙居何处。”  “呵呵……只在此
城中,房多不知处――要不要我来接你?”  “岂敢劳动姑娘芳驾,你告诉我怎么走就
行。”  于是我就坐车来到接头地点,远远看见萧迎在等我。一如上次的美丽。  我
最近好象运气不错,接连地遇上美女,又是郭雨田,又是刁蛮,又是萧迎。  只可惜一
个个都不属于我,让我枉自长叹。  她带我来到她的住处,“这是我租的房子,简陋了
一点。”  我四处打量:“挺好的啊。我可是没钱租这么好的房子。”  “随便坐。
”她招呼我,“你喜欢喝什么?”  “白开水就行。”我看到饮水机,顺手从旁边的一
大堆一次性杯子中取出一个,按下了开关,“就喝这个吧。”  水咕嘟咕嘟地掉进杯子
,“你男朋友呢。”我想起那个头染成小鸡似的男孩。  “他有事去了。”  我看到
房中有一架钢琴,走过去按了两下。  “你会弹琴?”萧迎问我。  “我是牛,只会
听人弹。”  萧迎笑,坐到凳上:“就是想听我弹琴,也不用这么骂自己啊。你想听什
么?”  “随便,就弹你最喜欢的吧。”  她于是就弹起来,手指在琴键上飞舞。真
的弹得不错。我的音乐鉴赏水平远远低于我的文学鉴赏水平,也不知道她弹的是什么。所
以我只能说很好,而不能指出好在哪里。  结束后她说:“这是我弹得最好的一次。”
  “真的吗?那我非常荣幸。”  “呵,也许是没有任何压力吧。”  “是啊,没
有任何压力是最容易发挥出水平的。”  就象我和她之间,我对她没有任何奢望,所以
能够坦率相对。但对刁蛮就不同,所以常常会做出一些惹她不高兴的事,说出一些不该说
的话。 “瘦狐,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啊?这么客气。”  “是这样
的,我参加了外地一家电视台举行的流行歌手大赛,想用你的那首歌词谱了曲去参赛。”
  我愣了一愣,没想到她真的会看中那首歌词。  “那歌词很烂的,只怕……”我斟
酌着措词,“不适合吧。”  “我们都觉得写得很好的,你……好象对自己缺乏信心。
”她说。  “是吗?也许遭遇的挫折多了一点吧。”  “你才多大啊?比我还低两届
呢。”她笑。  “挫折和年龄不成正比,有些人一路平安活到老,有些人年纪轻轻就命
运多舛。”  “好啦,这些人生的哲学我们就不谈了,你看给你多少钱比较合适。” 
 “呃……还谈什么钱啊。”既然已经装潇洒,就装到底好了,“等你哪一天大红大紫的
时候,别忘了我就行了。”  “嘻嘻,好吧。” 她说,“对了,你想不想听我男友给歌
词谱的曲?”  “已经谱好了?”我说,“你弹给我听听。”  她再次坐到钢琴前,
弹了起来。  她弹得不错,但曲子离我想象的有一定的差距。  “怎么样?”弹完后
,她回过头来问。  “还好。”我说,露出笑容,“不错。”  “我要你说真心话,
说出你真正的感觉。”  我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叹了口气:“我喜欢下围棋,自以为水
平还不错,但有一次碰到一个业余五段,连续败了三场,输得惨不忍睹;后来听说这个业
余五段曾遇到过一个专业三段,一样地输得很惨。这就是差距。”  她听得皱起了眉头
。  “就象我在网上发的小说,从网友的评论来看,叫好之声不绝于屏,甚至有人叫好
,认为可以出版。于是自以为真是文曲星下凡,李白再世。结果投到出版社,结局不外乎
有三个,一是无法交货,二是对方没人理睬,三是收到公式化的退稿信。”  “真的有
这么差吗?”她的脸色很难看。  “对不起,我可能说得太夸张了一点。不过,这首曲
子真的只能算二流曲子,最多只能放能一些专业歌手的专辑里用来充数。”  “那我让
他重写。”  “其实他能写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的了。也许我的标准太高了――我是
用一流歌手的主打歌的标准来要求的。”  “我是要去参加比赛,要求当然要高――其
实我对这首曲子也不是很满意,等他回来我对他说。”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一阵,她邀
我到她唱歌的酒吧去玩。于是又一起来到酒吧。  “你喜欢喝什么酒?”在吧台前她问
我。  “五粮液、茅台、酒鬼酒,都行,我不太讲究的。”我胡扯。  “这还不叫讲
究?”  “随便喝点就行。”到酒吧,我还是第一次,虽然前几年刘德华《忘情水》流
行时,我改过他的歌:“给我一杯矿泉水,再来一杯威士忌。”但我从没喝过威士忌、白
兰地,更别说什么XO、人头马。  在我看来,喝酒是一种乐趣,如果一定要讲排场的话
,用它来装点面子,抬高身份的话,就少了几分乐趣了。  我们坐到一张桌前,萧迎呷
了一口酒,问我:“你是不是总喜欢把话反着说?比如明明你的歌词写得很很,却说很烂
。”  “是啊,所以如果哪一天我说我爱你,你千万不能相信。”  “哼哼。”她笑
,笑起来也很好听,象是欢快的钢琴声。  “该我唱了,你慢慢喝。”  上到台上,
歌声响起来,是《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她唱得很不错,挺有韵味的。  然后她又唱了
一首摇滚歌曲和几首其它的歌。  回到桌前,“你没听我唱歌?”她好象有点泄气。 
 “听啦,唱得挺好的。”我抬头看到她看着桌上的纸,“对不起,我有个毛病,一到舞
厅听到好听的歌,就忍不住写点歌词。”  “又在写歌啦,给我看看。”  “没什么
,”我说,她已抢了过去,我只得说,“你别笑话我。”  纸上是这么写的:    
都市生活  高高高跟鞋,红红薄嘴唇。日日巧妆扮,夜夜逛舞厅。西装革履新,抖搂有
精神。日夜砌长城,都市文明人。  高高垃圾堆,长长污水流。迎接大检查,全民齐动
手。废物堆死角,街道焕然新。大众齐庆贺,模范卫生城。  上班悠一悠,下班匆匆走
。你我皆朋友,一起蹓一蹓。袋里没钱兜,花钱如水流。空空如斯也,还须赶潮流。  
时时须在意,人心隔肚皮。偷骗拐谋瞒,此中有真谛。亲朋共好友,大难旁观也。落井下
石人,锦上添花者。  停电又断水,都市好生活。半天等班车,都市快节奏。凡事循规
矩,皮囊藏锐气。事事不出格,方是好同志。  “你真是一个天才啊。”她的眼睛中发
着光,那是反射着跳动的灯光的颜色。  “你别取笑我啦,这叫文字垃圾,又叫文学牢
骚,没有谁会发表的。”  “别这么看不起自己啊,我叫花猫给你谱上曲,唱出来一定
会有人叫好的。”花猫是她的男友。  我笑笑。  “凭你的才能,你可以做一个音乐
人。”她说。  “别开玩笑了。”  “我是说真的。”  “也许吧,不过我没时间
。”我还有自己的武侠梦呢。  她看了看歌词,“你真的可以写一些摇滚方面的歌词的
。”  “我不喜欢摇滚,不,我是说我不喜欢疯狂的,歇斯底里式的摇滚。我喜欢那种
轻摇滚――我个人的看法,不知道对不对,那种淡淡的,抒情式的,带有一点叛逆,但又
不出格的。象罗大佑、黄舒骏之类的,那才叫经典。”  “是吗?”   “如果我要搞
摇滚,一定是很开心,很快乐的那一种,”我突然想起了那一晚与刁蛮蹦的的情形,灵光
一闪,“比如写一首关于青春和爱情的摇滚,一定会取名《爱情摇滚在青春里》。”  
“你……这个题目真的很有意思,”萧迎说,“你真是这方面的天才,如果你不做音乐,
真的是浪费了。”  告别的时候,她告诉我她过几天就得去参赛了。  “祝你好运。
”  在这关键的时候,我当然不好意思再向她泼冷水,只有祝她好运连连了。     
我正在聊天的时候,一个名叫“我在水下面”的陌生人给我发来消息。  我在水下面?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没点性格。头像虽然是个女的,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聪颖的女
子。  我可以容忍女孩不漂亮,但不能容忍她不聪明。  但她一直在闪。我点击了一
下。  “喂,你怎么不睬我?你不睬我我就不理你了?”  下一条:  “臭瘦狐,
死瘦狐。”  我发出信息:  “别烦我。”  “你不后悔。”  “绝不。”  
“那当初你为什么要把QQ死皮赖脸地给我?”  靠,我什么时候把QQ给她了。“我没有
啊。”  “不是你说的你的QQ很好记的嘛,奥林巴斯你死吃肉。”  “你是颜心瑶?
”  “不是。”  “好啦,别生气了,我没想到会是你。”  “为什么?”  “
参照你对网恋比较特别的看法,网聊网聊,就是往往无聊啊 : )”  “是啊,我正是无
聊。”  “难道你不知――无聊+无聊=更加无聊 ?”  我也不再顾忌,根据我多
年以来的网聊心得。女孩子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她不想跟你聊,你就是把天上的月亮摘
下来也没有用。她想跟你聊,你就是拿拳头敲她的脑袋、用脚尖踢她的屁股也别想把她撵
走。  果然她没有生气。于是我们就聊起来。  我问她为什么取这个昵称。  “那
次在网上登记,要我写昵称。想起那句‘所谓佳人,在水一方。’于是就取了个‘在水一
方’,谁知道有人用了,于是又取了个‘在水中央’,还是有人用了,一气之下,我就跑
到水下面去了,而且在水下面可以游泳。”  “哈哈。”我忍不住想起来,没想到淑女
也会搞笑。  我打开她的资料,看到她的个人说明:  高高的长城是我的围墙  长
长的黄河和长江是我的濠沟  深深的太平洋是我的陷阱  暗暗的百慕大是我的漩涡 
   就算你爬过我的高高的围墙  越过我的宽宽的濠沟  躲过我的深深的陷阱  
游过我的暗暗的漩涡    当你站到我的面前  你还是无法将我得到  因为那时候
的你啊  已经老了  我敢说,这首和我的诗一样臭屁的诗,一定赶走了成百上千的情
心蠢动者,当然也会有不少家伙会跃跃欲试。  “你呢,除了这个裁纸的瘦狐,还用过
什么昵称?”她问我。  “我高中的网名叫我爱故我酷,那时候一心扮酷,后来一是酷
字不流行,流行什么蔻,再加上年纪已大,也就不再故作潇洒,玩深沉,自觉与浪漫无缘
,就取了网名叫我爱故我苦 : ( ”  “看起来好象满面沧桑,满目疮荑,是不是被女孩
子甩了好几十回啊?”  “没有,我这爱是泛指,乃是爱国爱民、忧国忧民之意,甚至
阿富汗流离的难民、中东不息的战火,都常常萦绕我心,让我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扪心自
问,人类的灾难何时是个尽头?”  “看不出你还有一颗慈爱之心。”  “人在江湖
,胸怀天下。”  “你应该却学政治的。”  “中文也不错哦,可以唤起全国人民建
设社会主义的热情和斗志。”  “你的征婚启事不错啊 : ) ”  征婚启事?  哦
,她一定说的是我的个人说明。  我的个人说明又长又臭:  “传说的主人公就是你
和我,传说的内容就是我们的缠绵和反复。  告诉世界我们的誓言海枯石烂情不渝,别
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们不在乎。  我们邂逅相思分手又聚首,我们说遍了可能也许但是或
者如果。  我们一直在努力寻找爱情的最佳结构,我们一直不相信别人说的因果。  
我们自己写自己的传说,尽管情侣们都在谈泰坦尼克。我们自己写自己的传说,拥抱所有
的白天和黑夜。  我们的传说不一定精彩纷呈,我们只珍惜爱情过程的每一步骤。这是
我们自己的传说,用爱塑造着最真实最完整的你我。”  虽然这首歌词被嚎狼斥之为臭
屁,但还是诱惑了不少有情有义的美眉,纷纷向我抛出绣球,想和我一起写传说。  不
过发展到最后不是她嫌我,就是我嫌她,所以后来都呼呼啦啦和人家写传说去了。  “
原因呢?”  “那次吃饭时已经告诉你了哦,你说很俗的那几种。”  “好象你的眼
界还挺高的。”  “不敢,人人都有自己的爱情准则。”  “就是――窈窕淑女,君
子好逑 ?”  我想起前两天出糗的事。  “淑女不揭人之短――姑娘何必老提旧事
?”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呵呵。”  “刚才在网上看了几篇文章,都
是关于一夜情的,你怎么看?”  “不赞成、不喜欢。”  “你还是挺保守的啊。”
  “我其实是一个矛盾综合体,有时前卫得过了头,有时是迂腐得过了头。往往逆潮流
而动,如果我早生二十年,我一定会高唱性解放的,但现在我不会了,要唱也只会唱性保
障了。”  “胡扯什么呀?”她回答。  她一定脸红了。望着屏幕,想想她脸红的样
子,定如五月的草莓,六月的桃子,七月的西瓜,八月的柿子。  “对不起,我打字的
速度太快了。”  “打字速度快跟你回答的内容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一点啊,
就象我和你一样,总有些关系的。”  “切,去死吧你。”  “生气了?”  她没
回答。  “真的生气了吗?”  “我心情不好,刚才在榕树下看了几篇文章,都是说
什么堕落,颓废,死亡,放纵的,心里难受死了。”  “所以拿我来出气?”  “没
有啊。”又一条,“只是想找个人聊了一下,发泄发泄,如果你不想聊,那我去找别人就
是。”  “别别,你有什么火尽管发出来就是,我一定舍命陪淑女,直到你快乐为止。
”  经过我一番诲人不倦的教导,她终于露出了笑容,当然是在网上。  “与姑娘手
谈了半天,头晕肘酸,能不能出来放纵一下?”我向她发出邀请。  “@!#¥%&* 
你想死?”  “对不起,按错健了,应该是……放松。”我笑。  “时间太晚了。”
  “那是不是如果早一点你就会出来呢?”我挑出她的语病。  “呵呵。”  “那
明天吃过晚饭我就来找你――不会太晚吧 : )”我继续我的邀请。  “还是晚。”她拒
绝。  “那我只好吃过早饭来找你了。”我发现我可以参加世界杯厚脸皮比赛了。  
“还是晚。”她仍然拒绝。  我靠。没见过这么回答问题的。  “!@#¥%%^&*
 5555555,我只好明天凌晨到你梦里面来找你了。”  “呵呵……行啊,只要你能进到
本姑娘的梦中世界。”  果然不愧是刁蛮。  “没问题――如果你能想我想到梦里头
的话。”打完这句话,我自己都陶醉了,和玉米聊天真是爽歪了,尤其能够摊上这个七分
刁三分蛮的玉米。  真的是一种享受呃,虽然有时难免受点折磨。  “不跟你狐说八
道了,我要下了。”  真是大煞风景,我正在兴头上呢。  “等等。”  “还有什
么事?”  “送你一首诗。”  “诗?”  我敲下了以下的诗句:    娇俏 
   最是那一扭头的娇俏  牢牢锁定我  搜寻了一个世纪的目光  而那一丝带着
无邪的野性  一瞬间就让我为你而痴狂  如果我能够啊  和你共享那一季的骄阳 
 就算我的世界从此毁灭  我也不会觉得冤枉  诗外之意是,这个夏天过去,如能泡
上她,让她把我那几千元的沉重债务一笔勾消,就算万事大吉了。之后再找个借口――当
然这个借口是很容易找的,比如说性格不合,这个借口就很不错,冠冕堂皇,百试百灵,
人家夫妻离婚还靠它呢,我甩个小妞用它做挡箭牌不也行吗?  就算推之不脱,甩之不
掉(这种可能应该微乎其微),到毕业分配时,我盛夏七月回潇湘,她酷暑三伏下南京,
两个东飞伯劳南飞燕,还是得886。  “多谢,这么臭屁的诗,也只能骗骗我这样不懂文
学的女生。”  不过后来她还是接受了我的邀请,不知道这首臭屁的诗有没有起到一点
作用。    “大哥哥,买玫瑰花送给女朋友吧。”一个小男孩跑到我跟前。  “多少
钱一斤啊?”我笑着问。  那个小男孩白了我一眼,跑开了。  “你不肯送就算了,
何必拿人家小孩子开心?”刁蛮说。  “谁说我不肯送?我是怕你不肯收啊。”  “
你敢送,我怎么不敢收?”  “我这就去买。”  “算了,我现在不想要了。”她突
然沉下脸来。  我买了票,两个一前一后往公园里走,刚才的事弄得我和她之间有点尴
尬。  “好啦,别生气了。”我说,天如此蓝,景如此美,如果一直两个一直不吭声到
天黑,会把人憋死的。  “我没生气。”她仍然冷冷地。  “不就是送花给你嘛,我
把这一大片全送给你。”我手在面前划了一个大圈,圈里是面前公园里争奇斗艳的成千上
万的花。  “你有这本事?”她睁大双眼。  “是啊,你看仔细了。”  她的眼睛
看着我。  “不是叫你看我,我不会变魔术。”我指指花,“你好好地看花。”  于
是她双眼去看花。过了三秒钟,我问她:“看清楚了?”她点点头。  “都记住了?”
“是啊。”  “行了。”我说,在她耳边(其实隔着足足40厘米的距离)读出了一首诗
:  我把漫山遍野的花送给你  请你看仔细  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不要轻易忘记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  闭上眼慢慢地来回忆  你是否闻到了花的气息  心中
一阵阵地甜蜜   她边听边憋住嘴,到我读完时,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怎么啦
?难道写得不好?”  “你别逗我笑了,天啊,世界上还有你这样送花的。”  “第
一个吃螃蟹的人叫做勇敢,第一个这么送花的人叫做聪明。”  “自己小气还找这么烂
的借口。你知不知道,你真的不是普通的吝啬哎。”  “我没有钱,只好想办法节约了
。”  “象你这样地送花,全世界的花店都关门了。”她仍然笑容可掬。  “如果我
送你几朵玫瑰花,过几天它们就全部枯萎了,可是我送你的这些花,你一定会牢牢地记在
心中。”  “你把花送到我的心里,就不怕我花心?”她又笑,笑得有些暧昧。  “
花心好啊,那你就不会只爱上海的那一个,而会爱上我。”  她的脸又红了,红得象什
么呢,嗯,有点象猴子的屁股。哇,想死啊,竟敢这样形容玉米的俏脸。  幸好我没把
这个说出来,不过我却忍不住坏坏地笑了。  笑的结果是我被迫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去安
慰她因嘲讽而受伤的心,唉,在玉米面前连笑都要受到惩罚,天理何在啊?    晚上
临睡前,我发了一个短信给她:  与你相爱我不管错或对,与你相飞我不怕苦与累。我
的心已被你牢牢地占据,一生精彩要有你点缀。  为你相思再不管是与非,为你相守更
不问喜和悲。你的心是一座沉睡的堡垒,一切辉煌要由爱描绘。  我的心永远向你飞,
一分一秒不停歇。不管你怎样地拒绝,它一样真切地围困你周围。  痴情永远OK,甘愿
为你打开心扉。哪怕一生追不到你,空把真情耗费。  痴情永远OK,不愿在寂寞中憔悴
。尽力抛洒汗与泪水,期待爱的依归。  “不错啊,谁唱的,刘德华还是陈奕讯、王力
宏?我好象没听过耶?”她回答我。  这小妞,还真会装蒜。  “我这有名的裁纸还
会用人家写的东西?这是我专门为你写的。”  “那真不好意思,小女子真是却之不恭
、受之有愧。”  靠,这个小娘皮真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如此清醒
,一点感动的意思也没有。  小龙女能够做到轻易不会情动心,那是练了《玉女心经》
的原因,而且后来她也在杨过的痴情感动之下,爱得一塌糊涂。  难道刁蛮竟然比小龙
女还要high,她莫非在情天恨海中几进几出,百炼成精?  “我想知道你内心真正的意
思――让我们都脱下伪装好不好?”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她表白心迹。  “既已爱了,
何必后悔。你这首歌里面,不是说――哪怕一生追不到我,空把真情耗费?”  当我还
要再发时,她却已将手机关掉了。弄得我孤枕难眠,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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