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区文章阅读

发信人: foxin (流浪的帅狐�), 信区: Man
标题: 我曾经爱过21-30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Jul 5 10:17:42 2002) , 转信

我曾经爱过21-30
文章来源: 无奈的茶杯于 2002-7-4 5:01:00:

二十一
在父母兴奋和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我来到了北京这个繁华的都市，开始了新的生活，摩肩
接踵的人群中，我感到了孤独，松龄远在千里之外济南的山东师范大学，我能不孤独吗？

到校忙碌停顿后，我找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铺开信纸，写下了松龄这个名字。我独自一
人静静的思考，回忆起与松龄相知相识的日子，回忆起松龄在我的手指甲上涂红色的颜料
，回忆起松龄送我黑白相间的围巾，回忆起送我绿色的礼物，回忆起我为松龄雪夜辛辣的
白酒，回忆起绿色的礼物在我的手中如同分飞的雪花，回忆起松龄淡淡的笑容和疲惫的眼
神。我感到是我一次次的伤害了松龄，是我一次次扑灭了松龄热情的爱恋想到我对松龄伤
害愈深，愈使我觉得了自己的残酷，愈使我痛苦不堪，大汗淋漓。
惴惴不安中我等到了回信，我激动的捏不住那薄薄的一张纸，看完后，我虚脱了，倒在床
上，我发现我错了，错的使我和松龄都痛苦终生的错误。
松龄在信中和我说，和你相处三年中你带给我的有快乐也有痛苦。自从高二我给你看我的
日记起，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生命中的唯一的爱人。我也知道，脾气古怪的你一直是在爱我
，虽然你一直表现的很冷漠，这些我都不计较，然而当你撕碎了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后，我
已经不存任何幻想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变的那么快，我也不想明白也不敢明白，那绿色
的礼物里面使我面红耳赤的情书，那是我对你三年爱的结晶，也是我整个快乐和幸福的所
在，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那样做，为什么会狠心的撕碎我的寄托，撕碎我的心。这
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你问我爱不爱你，我说我爱，爱的很深，深的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我忘不了严寒早上我们相拥的幸福。但是我爱怕了，我爱累了，爱的我疲惫不堪，给我一
点时间和空间，让我平静的审视自己，想想自己三年做了些什么，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
么。希望再次相遇时，阳光灿烂。同桌，珍重——你的松龄。
拿着信，我欲哭无泪！
我一直以为，一个人只要年轻，总有很多的机会，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彻头彻尾的错了
，真正的爱惟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到，即使多年以后你面对自己温柔贤惠的妻子时
，你会感到很幸福，而内心深处总有一块碰不得的伤疤，那就是你的第一次爱，她会颤巍
巍的陪伴你一生，时时触痛你的神经。
在高中那种环境中，我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没有选择的余地，使我失去了深爱我的和我深
爱的松龄。给松龄的第二封信中，我说那是一次误会，然而那只是一次误会吗？
我不知道。
以后的日子，我依旧给松龄写信，向她问好，带着深深的自责嘱咐她，希望她快乐。她回
信说，她并不快乐。
二十二
我骗不了我自己，对松龄无休无止的爱恋使我变的怪唳不近人情，变的我都不认识自己了
。同学们有的说我有个性，有的说我神经病，有的说我忠厚老实。
我床头的书里有松龄第一次送我的生日贺卡，墙上挂着松龄第二次送我的夜晚能发出柔和
光芒的帆船，我的箱里锁着松龄春节送我的黑白相间的拙陋可爱的围巾。遗憾的是松龄第
四次送我的那最珍贵的绿色的礼物却不在了。相册里有松龄送我的唯一的相片，我经常痴
痴地望着，想着那短短的发，秀气的眉，深邃的眼睛，红红的嘴唇，坏坏的笑，每次自习
，我都会在课桌上留下松龄的名字，几次校内签名活动，我都写的是松龄，这样使我觉得
松龄就在我的身边。见到几篇校刊上的文章，我说我的松龄的文笔更美，见到宣传画我说
我的松龄画的更好，见到你个舍友评判的美女，我说我的松龄更漂亮。我是软弱而又痴心
的。
在人生的路上，我迷失了自己。班内只有六个女生，男的便趋之若骛，说一句话高兴老半
天。如若是高中，我定是其中最活跃的，然而现在我尽量离的远远的，我觉得和她们开玩
笑就觉得对不起松龄，傻傻的我显得很老实，，她们说我忠厚木讷很好，我懂的其中的讽
刺的意味。班内的集体活动我都不热衷，默默的躲在一边，傻傻的写了份入党申请书，便
糊里糊涂的写些思想汇报，想来就可笑。对学习我也不热衷，本就懒惰的我在大学自由的
空气极其无所事事的快乐着，考试及格万岁，现在回想起来，发现大学四年的生活竟然只
是及格，除次以外再也没有什么，让我骄傲的是竟然一次也没有补考过，一次也没有拿过
奖学金，一次也没有被评为什么优秀。不幸的是我竟然有幸成为班内的学习委员，就是帮
同学收发作业，慷慨努力傻傻的做着，有点好出就是大家还记得我的名字。
大学的生活丰富多采，我感觉不好也不坏。好的是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看书，没有同学们怪
异的目光，没有老师严厉的目光，大家都无所事事的快乐着。坏的是感到一阵阵空虚寂寞
，空落落的很难受，有段时间是我疯狂的给高中的同学写信，把泪水浸透了思念的黑暗化
做墨水，把对现实的不满化做痞子样的油腔滑调，在嘻嘻哈哈嬉笑怒骂嬉皮笑脸中度日如
年，书信中的我很快乐。
二十三
那天晚上，感冒刚好的我除了有些低烧外没有什么。我应该上自习，英语四级我没有过，
一大堆作业等着我，成绩也是很糟糕。可是我实在不想去自习，宿舍里又太无聊，于是我
一个人从校门出去，徘徊在北京繁华的街道中，孤独的人有时候也是很快乐的，我突然有
种很想唱歌的冲动，虽然五音不全，想来想去只记得那同桌的你，那忧郁无奈的旋律很适
合我，我觉得有些舒畅。在夜色的笼罩下，白天的羞涩和内向都已无影无踪，任自己随兴
所至，路人惊异的目光望着我，我无所顾忌的微笑回望着他们。在这个繁华的都市中，我
不认识任何人，任何人也都不认识我，我没有必要为了自己的体面和别人的脆弱的神经而
沉默，没有必要为了别人的舒畅而压抑，更没有必要带着讨好的心理去迎合别人的胃口。
我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也有自己的缺点不足，我就是我，我发现自己很超脱，有虚无淡泊的
胸怀，我又傻了。
我口袋里没有半分钱，我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千里之外的松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她还做
鬼脸吗？现在会不会象我想她一样有一丝丝的想到我呢？不知不觉中我回到了宿舍，舍友
对我笑，说你们真没有缘分，从山东师范大学有个女孩子的电话，他眉飞色舞的比画着，
声音很特别啊，我战战兢兢的按下了电话，喂，你找谁？松龄在那边说，她说她刚才给我
打电话，说下周来北京，说要我给她买车票，我问她是不是真的，她说当然是真的，怎么
，不想请客？松龄的笑声回荡再耳边。
那恶作剧的鬼脸，那坏坏的笑，那幸灾乐祸的神情，那流光溢彩眼睛，浮现在眼前，喂，
怎么不说话了？那边在说。
挂掉电话，我爬到床上，突然觉得浑身颤抖不止，连心仿佛也在抽搐，刚才进门很觉得很
热，现在却浑身冰凉，所有的能量象释放完了，我哆哆嗦嗦的喝了些热水，才感觉好些。
莫名的兴奋充斥我的头脑，我发现原本讨厌的一切都那么的可爱，一切都欣欣然的，我拍
了拍舍友的脑袋，说，你的脑袋真可爱，他白了我一眼神经病，我傻呵呵的乐着，今晚的
空气很清新，真好。
以后的一周内，是我进入大学后最高兴的一周，在兴奋和烦躁不安中度过的，我忙碌的准
备着，我匆匆忙忙的等待着，我胡思乱想，我和松龄去哪儿玩？我们说些什么？我们还象
以前那样的快乐吗？
二十四
周六我坐不住了，一次次的到校门口张望，直到中午，也没有见到松龄的影子，我暗暗的
担心，那种焦急的心情啊！傍晚有人来找我，是我高中的同学，杨xx，他说松龄到了北京
服装学院，让我过去。我心里一阵酸楚，怔怔的呆了，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以前做过的
错事太多了，我的心已经够碎了，我不相信还有什么能让我更痛苦，于是我就漾去了北服
。
在路上，杨说真没有想到你会在北京化工大学，离的这么近，竟然都不知道，以前我还经
常到你们学校跳舞，怎么没有遇到过你。我低头想自己的心事，我感到一阵阵的害怕。
松龄坐在床上，桌上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刺痛着我的眼睛。顿时我的心一片空白，我几乎
都站不住了，呆呆的望着疲惫的松龄，尽量压抑夺眶而出的泪水。松龄说对不起，让你久
等了，实在太累了，就睡觉了。
一块吃饭时，我竭力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我麻木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声说笑，我说
松龄不够朋友，让我忙碌的一周，最终却躲在了北服。和那他妈的叫刘xx的家伙干了几杯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可是我实在忍不住想说他妈的的刘，是他夺走了我的松龄。我希
望自己喝醉，我不想清醒的痛苦，我竭力的压抑着泪水，傻呵呵的看着面前熟悉的松龄，
我知道松龄不再是我的了，我知道了，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他妈的结束了，全都结束了
。
松龄吃完饭后和一个女生去了宿舍休息，我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敷衍了几句杨和他妈的
刘，准备告辞。我麻木的走着，在路边干呕，我想哭又想笑，我无声的流泪。松龄的身上
似乎有根无形弹性的线，离开北服越远，扯的我的心越是生疼，我不愿意失去你啊，我的
松龄。
我又走回了北服，痴痴的站在女生宿舍楼下，月光皎洁，灯火通明的楼矗立在我面前，不
知道哪一个窗口中有我的。。。啊，不属于我的松龄，她会想到我吗？她知道我在楼下的
秋风中等着她吗？来来去去的女生从我身边走过，惟有我石像般的不动，眼前浮现的是松
龄秀气的眉，坏坏的笑，送我绿色礼物羞涩的眼神，咬唇拼命点头的松龄。每个明亮的窗
口都模糊了，似乎每个窗口中都有我的松龄。两股苦涩的的泪水流入我的口中，脖颈酸了
，腿脚麻木了，秋风中的我瑟瑟，风大了，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那楼依然矗立，楼里有
松龄。
任何人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伤害了松龄，一次次伤害的她体无完肤,我恨自己。
二十五
此后的大学生活，我是在一种晃晃悠悠的状态中度过的，从宿舍到餐厅，从餐厅到教室，
从教室到餐厅，无所事事而又疲惫不堪的晃晃悠悠。原本不健康的我日渐消瘦了，原本不
爱说话的我愈加孤僻难解了。周围的一切，男生，女生，餐厅师傅，门口保安，我都看不
顺眼，心里窝火的很，总想打一架，疾病也找上了我，胃溃疡，感冒，发烧，如果这个世
界上还有一个人比我更倒霉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我愈加的作践自己，渴望堕落，在肮脏污秽的批发市场中，腥臭的水产，刺鼻的药材，血
红的猪肉，都使我感到一种残酷的快乐。学校后面的北土城，是北京所有垃圾人类的集散
地，我也成了其中的常客，看别人卖黄色光碟，看同性恋的丑陋，看妖艳肮脏的妓女，而
面无人色的我很容易被看做嫖客。有妓女搭讪，玩吗？我忍住笑说，多少钱？五十，那妓
女眼睛开始放光了，对不起小姐，我玩的起，但治不起病，趁那小姐没有反应过来，我抱
头鼠窜，身后留下怒骂，我有一种被侮辱的快感，以为这样可以减少我对松龄犯下的罪过
，我哭了，不知道是真的哭了还是笑的哭了。我想，我是变态了晚上做梦时经常出现松龄
忧郁的眼睛和坏坏的笑，我想抓住她的手，可是怎么也触摸不到，醒来，已是泪流满面。

松龄回信说，对不起，说第二天找我不在，说现在在一种晃晃悠悠的状态中生活，说很疲
惫，说没有人可以信任，说就想和我说话。我羞愧难当，错的是我，不是你。
日子就晃晃悠悠的流着，我晃晃悠悠的活着，松龄也晃晃悠悠的熬着，大家都这么晃晃悠
悠的忍着，骗着，苦着，恼着，恨着，爱着，飘着，就这么凑合着。
二十六
很长时间没有松龄的消息了，那天，她突然对我说，要来北京找我，还特意说别人都不见
，我说我去火车站接你，没有以往的冲动，只是暗暗的有些担心。
秋天的夜晚非常凉爽，我的心也清爽的无任何尘滞。松龄几乎是最后一个出站的，她匆匆
忙忙的走在人群中，伸长脖子张望着。我的心都快飞出来了，松龄美丽依旧，不同的是有
些疲惫，着一身黑色的长衣，原来短短的头发留到了肩膀，她望着我，微笑，竟然做了个
皱鼻子的鬼脸，顿时我觉得一切都明朗了起来，原来莫名其妙的不安烟消云散，涌在心头
的是一种快乐和满足，幸福和骄傲。我接过她手中的包说，见到你再次来到北京，我真的
很高兴。
我自己坐车时都是一个人默默的忧伤，现在松龄在我的身边，我觉得无比的欢快，地铁的
轰鸣声，都似乎为我们喝彩，做在我身边的松龄，柔顺的发，红红的唇，我甚至可以清楚
的看到她鼻子上的几个雀斑。车上的人都微笑的看我们，松龄说你怎么高兴的象一只猴子
。
二十七
松龄在北京只能住两天，白天我们是兴奋的，无所顾忌的。
晚上我们在小花园的长椅上坐着，皎洁的月光使人想起好多，我感到的是羞愧，我问她，
他对你还好吗？说出口后，我后悔不已，松龄只是沉默，我忐忑不安的后悔，犹豫该不该
握她的手。松龄突然抬头直直的看着我，眼睛中有盈盈的月光，你真的不知道吗？我忘不
了高中的同桌，忘不了他用食指刮我的鼻子，忘不了他傻呵呵的说喜欢和我在一起。虽然
他外表很冷漠，虽然他撕碎了我给他的礼物，但我知道那不是他的本意，他很在乎我的，
我也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这使我很痛苦，我曾经尝试着为了忘记他去爱别人，可是我发
现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夜夜侵袭我的是他瘦削的身影，你真的不知道吗？你真的那么傻吗
？你真的那么爱要面子吗？松龄失声痛哭，瑟瑟的发抖。我无话可说，只是握着她的手，
同样的泪流满面。
我的孤僻，松龄的好强，以及许多的误会使我们走不到一起，只是痛苦的互相爱着，谁也
离不开谁，谁也靠不近谁，就这么排斥着，纠缠着。
平静下来后，松龄说她抽过几次烟。我把一只烟点燃放进她嘴里，自己也含着一只，笼罩
在涩涩的青雾中。我和她都感到很轻松，很舒畅，一个纠缠的结解开后，每个人都会有这
么一种感觉的。我们的心灵快活自由的呼吸，我身旁的我松龄和松龄身旁的我都很愉快。

二十八
松龄和我快乐依旧，在王府井的盛锡福帽店，她把一个老太太的黑色帽子扣到我的头上，
在地坛的门口，为了庆祝她中了五元的体育彩票，花了五十元买巧克力吃，在颐和园，她
把墨镜给十七孔桥的小狮子带上照相，她甚至想跟地坛的老太太学扭秧歌。
从地坛坐119路车回学校，松龄坐在我前边，傍晚的太阳透过车窗描在松龄的脸上，我面前
出现了一副美丽的侧影。我趴在椅背上和她说话，松龄柔柔的发拂在我的脸上，她美丽的
眼睛中有灰色的天空和褐色的夕阳，如墨画的眉，挺直的鼻梁上零星的雀斑，嘴唇上淡淡
的绒毛，都可以看的请清楚楚。我慌如在梦中，眼前是真实的松龄吗？
我问她是否可以重来，她想了想，说，不知道，随缘吧，我想了想，也说，随缘吧，外面
起风了，树叶凌乱的随风飞舞，有的贴在车窗上，我和松龄象风中的两片本来连理的树叶
，想紧紧的拥抱却无可奈何，冷冷的风使我们无着落的虚无，终而至于某个角落。
还有三个小时，松龄就要回济南了。回想起与她相识的岁月，有痛苦，也有快乐，毕竟痛
苦多于快乐，可是我愿意以无休止的痛苦换取这短暂的快乐。松龄和我也一样，都不会后
悔的，爱的太累的我们都想找个空间休息一下，不管明天是否还美丽。
二十九
在一家超市中，我为松龄买了几个苹果，她坚持只要这些，说吃不下。路边的霓虹灯把繁
华的都市装点的虚无缥缈，秋风拂起松龄的发和黑色的长衣，夜幕下的有点惆怅的美丽。
松龄和我哼着同桌的你晃晃悠悠在北京的街上，这种介于朋友和恋人的关系使我们很快乐
，松龄突然站住和我说，八十岁的时候我还是记得你。我笑了。
我们都说分手时不哭，松龄早上四点到济南，还要打车回学校，我掏出几十块钱塞到她的
手里，她坚持不要，说，你一直不肯认输，你求我，我就要。我忙不迭声的说，求求你，
求求你，松龄还在摇头，眼泪都溅到我的脸上了，我急了，扶着她的脑袋说，你就点点头
吧，松龄带着哭腔的声音笑了，说，心情刚好，又让你弄的难受了。
至今我仍然搞不懂那几十块钱代表什么，这是否玷污另外我们的纯洁的友谊或者爱情。也
许穷学生的我当时很想做什么，来表达我对松龄的感情，却不只怎么做，只好用这略带讽
刺意味的举动来表达我糊涂，热烈的爱吧！
三十
松龄就这样的走了，直到现在我们仍然没有见面。我想起一句话，死生锲阔，与子成悦，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牵松龄的手。不管将来会怎样，我都会欣然接
受的。打电话时听到松龄柔柔的声音，我心里涌起一股懒懒的爱，很幸福很幸福的……
我觉得生活有了欢快的笑声，尽管略带苦涩，我觉得心灵轻盈欢快起来，尽管有时依然孤
独。年轻的心也有在风雨中迷路的时候，理解包容与支持是爱的真谛，诚恳纯真与永恒是
爱的灵魂。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啊，我想我应该做些什么，要不然我会吃亏的。
我们是朋友，相知相识亲密无间的朋友，我们是恋人，海誓山盟刻骨铭心的恋人。过去的
几年中，我爱过，真的爱过，真的全心全意轰轰烈烈死去活来的爱过，我为爱而疯狂而痛
苦而兴奋。我赤裸裸的坦露着我的灵魂，让他虚浮在空中，俯视着众生。我不后悔，真的
部后悔，我真真切切的爱过，同时也真真切切的被爱过，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我爱你松龄，我闭眼喃喃着，柔柔的发，秀气的眉，鼻梁上零星的几个雀斑，忧郁的眼睛
，还有那绿色的小屋，那黑白相间的围巾，还有恶作剧的鬼脸，坏坏的笑，噙着泪咬着唇
拼命点头的松龄……
哎，不说了，又要落泪了！

--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http://bbs.hit.edu.cn [FROM: 211.0.8.34]

Man 版 (精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