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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ono (颠三倒四), 信区: Memory
标 题: 米花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10月31日20:29:07 星期五), 站内信件
米花是一种用大米经过加温加压后爆出来的食品,有别于“哈里克”,是传统的膨化
食品。米花总是和过年联系在一起,新衣服,好吃的东西,一大群孩子的玩耍,在爆米花
的那一刹那可以感觉到真切的喜悦。
我不善于观察或者说不善于描述,带上一小袋米,装在黑乎乎类似橄榄形的炉子里,
倒点糖精,看着老大爷摇着炉子,想象着炉子里米粒跳跃的样子,等待的过程是幸福的。
大爷停下摇着的炉子的时候,我都会走远点,双手捂住耳朵,以至于我从来没有看清楚过
,最后的巨响是通过什么方式产生的。从大布袋里倒出米花,一直惊讶于原本一点点的米
是如何变得这么多的。米花是要抢来吃的,据说抢的东西都比较香;米花是要一把把吃的
,因为没有人要做大家闺秀或者显示什么绅士风度。在那样一个年代,米花就和现在超市
货架上花花绿绿的零食一样,只是更为淳朴。
当我重新一把把抓米花吃的时候,已经没有等待的过程,没有人再和我争抢,而关于
米花的种种关联也在渐渐消散,没有节日,没有同伴,只有记忆。难道还要回到那个时候
?那搞现代化干嘛呀?!每次表哥对小侄子的革命再教育的结果是这样的抢白。“想当年
”似乎不再是一个光鲜的字眼,于是我们离开历史,开始背叛。然而记忆总有抹不去的痕
迹,忘记的并不代表不再存在,在某一刻的情境中会勾起哪怕一个片段的回忆。回忆有时
候显得矫情,就像在小侄子面前摆出沧桑;回忆有时候显得不太真实,经过篡改后的剧目
即使不完美,但终究是自己想要的画面。
我扫着电脑屏幕,一粒粒地吃米花,一点甜,需要慢慢体味,一点脆,转瞬而过。想
起朋友给我起的昵称——村姑,觉得很精妙,小资是不吃米花的,所谓的雅就是要把爆的
玉米叫做“哈里克”。米花的名字俗,吃多了是索然无味的干燥,只是那个时候总是想着
去爆米花,总是想着过年,总是有很多的期待,总是拥有简单的快乐。喝口水,把装米花
的袋子扎起来,米花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过年成了一个符号,幸福变成茫然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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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风了,下雨了,庸人自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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