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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llery (等待EMS的日子), 信区: Memory
标 题: 很久没post东西了...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10月18日13:11:33 星期六), 站内信件
今天post个巨长的,keke
周五,坐在办公室里盯着面前只能工作时间使用又不能联网的本子,
放下刚刚还在手里的报纸,忽然发现自己有太多的话要说
——从之前就想写的东西,到新近的一丝丝感受,再到神五圆满发射回收的喜悦给我的冲
击...
因为忙,也因为懒,还是老样子,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不中断的,不局限的,蛮跳跃的,依然还很ellery的文字吧,hehe
先从最新近的给我印象最深的神州五号载人飞船的成功开始吧,
作为一个工大人(工大四年的经历让我在这里惊觉,工大的学子真真的那么可爱和单纯,还
有别处没有的淳朴和踏实——真的,尤为难得和应该继续发扬的)和航天(学院)人,
为中国有了自主研制的载人航天器由衷的骄傲和自豪;
而更多的还是那份发自内心的崇敬和尊重,似乎还有那么一分向往和憧憬在里面。
从万户(印象里他是明代的,东方台的广播词里说是元代,让我有些胡涂了)开始的中国人
的飞天梦,
一朝得以实现,不知道是怎样的喜悦,怎样的开怀和怎样的振奋。
然而我所谓说的“振奋”与CCTV中
“综合国力的体现,给我国各行各业的劳动者以极大鼓舞”却仿似有着本质的不同
——他们的说法总会引起我想到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元首对国民的“鼓舞”。
儿时要做个(从事)航天(事业的)人的梦想好像距离现在的年龄又贴近起来。
我在想,每个人小时候总会有遨游太空探索宇宙的愿望吧,那愿望在那个年代是那么的强
烈;
在后来长大的日子里不知原因地却渐渐消逝,消逝的仿佛无影无踪了...
因为上班,早上离开住处太早,发射和回收的直播都没有看到,
但这两天下班回去却少见的仔细的收看新闻和之后的相关访谈。
胡哥在杨立伟同志升空前的送行仪式(很遗憾我真的是没记住这个仪式的名称)上的讲话去
掉有关3 representation(s?)之类的套话,我觉得蛮真诚的;
我更感受到杨立伟那种强烈的民族自豪感和使命感,
很羡慕这样一位即将载入中国航天史上的英雄。
当然,如果真的有机会作为参加开发研制的队伍中的一员,
以工大的校友的身份,那种直接的参与更让人欣羡。
站在胡哥后面的人清一色的着军装,不经意的构成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让我倏然念起那身我主动与之擦身而过的橄榄绿。
说起来,有朝一日身着英姿飒爽的军装也是儿时的梦想之一
“统领五百三十五万大军”这样气势逼人的豪言壮语在三岁孩童嘴里吐露出来是不是很cou
p?
呵呵,说起来,“535万”这样的数字(尤其是读法,在没人教授的情况下)三岁就能莫名其
妙的编出来大概也算的上我一生中值得骄傲的事吧。
画面里的那些军人都很朴实,我主观地臆断他们都是技术出身,
没有要求国家为他们做什么,把整个人生都献给祖国壮丽的航天事业。
他们真的应该是我们崇敬的对象,他们的追求真的应该得到理解,他们的人生和祖国的航
天事业一样壮丽。我之所以用“壮丽”而不是通常的“美丽”来形容“人生”,是因为我
觉得它更加的博大和崇高。
在报纸上读到“在发射中心的东北部,500多名中国航天事业的有功之臣落葬于此,其中包
括中国航天事业的奠基人之一——聂荣臻元帅”的时候,
我仿佛被什么刺痛,原来“中国航天”这四个字原本就有着神圣的意味的。
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如果今后自己也有了儿女的话,
我会让我的儿子当个航天人,我要他穿军装,哪怕是逼他——就像石光荣那样,呵呵;
至于他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坚决的进去又出来不理会父亲的意思,就不知道了;
不过如果他也如我一般,也许我会自己给他送回去。
扯远了。
我想如果要我简短的表述自己,
我会说自己是“哈工大毕业的,航院的”。
不为标榜所谓的“名校”,只为了年少的我和现在的我对“中国航天”这四个字的崇敬。
选择5号作为里程碑式的发射号码,除了之前4次的准备工作已然齐备和足够,
也因为“神5”便是“神武”么?
神武,让我想起“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虽然这句套话也被越用越滥,我却很喜欢也很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大概一个月前,我花2块钱买到这样一本杂志过刊,
辽宁教育出版社编辑出版的《万象》二零零二年十一月号。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本158页的小册子,看到现在还没看完。
不过看过的其中若干篇中还是有东西让我非常喜欢,有眼前一亮,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意味
的。
我看报纸和看杂志的习惯是不一样的:
拿来报纸,我喜欢那种一买就是整本又很便宜的,比如眼下筛选出来每周都买一份的《上
海一周》,
每期64版,分ABCD四叠,足够一周上下班公车上和其他零散的空闲时间消遣。
看的时候我更愿意像翻小说那样,一页一页的读过去,碰到实在不感兴趣的才越过:
唯一例外的是每次拿到报纸都要先看填字游戏,找来上周的报纸对照着填写自己不会的项
目。
说起来这份报纸的水准还不错,很适合我的口味,
也比较能够满足目前的没什么多余的人民币的状况。
其他报纸,比如从前爱看的《21世纪环球报道,经济报道&明星周刊》(3份)都卖的太贵,2
块,
而且有的也有了网络版,虽然我上网还是不方便,所以不再买了。
偶尔看看同事买的《参考消息》也只是大概的浏览一下标题,感兴趣的多瞅两眼。
但有一点,明显的自己感觉的到的是,
对于政治的敏感性进一步降低了,现在简直可以算作是迟钝了
——我明知道不好,却无力改变。
在学校的时候怎么说也算关心国际大事,留心国家大事;
现在,却只留下给标题的功夫和工夫,
原来“看报看题”就是这个意思的……
又扯远了,我本来是要说杂志的。
我不能准确的说出这样一本《万象》是怎样的杂志,
可能真的像它的名字,包罗万象,里面真的是什么都有。
人文气书卷气颇浓略带些文学味道的杂志。
文章的类型也很多,杂文、文艺评论、随笔、讨论、传记、批评、译文……
当真的什么都有。
看这样的杂志的时候说不清是轻松的还是累的:
说轻松,是因为当然只有不工作不忙正事的时候才有时间有可能拿出来读,理所当然的是
放松的方式;
说累,是因为的确有些东西是要你去思考,或者不由自主的被引起思考的,动了脑子,自
然就累了。
顺便提一句,之前说的《上海一周》就是纯粹的放松,无论里面什么内容,
读起来都很顺畅,读过也算舒服,完全没有需要动脑的地方,也很愉快的,
不过是更休闲,更都市化,更快餐化的感觉——我不以为快餐就是垃圾食品的,甚至相当
可口。
所以,经常觉得兼收并蓄才是我的生存状况,
无论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只要喜欢的就拿来。
渐渐的也习惯了在上海准底层的准底层的生存状态,
因为目前这个阶段的我本就属于这个阶层,至于多久会改变自己一点数都没有。
生活在这种状态下的年青人很难找到满足的感觉,
真正感受到鲁迅那部小说集的名字《呐喊》的真髓。
也许人天生就是贪婪的,永远不知道满足为何物,
只不过程度不同,处境不同,表现出来的状态也就不一样。
尽管每天都在努力克制,可我知道我的心理状态只有“浮躁”两个字可以描述。
这种浮躁真的好像双刃剑:
一方面刺激着人向心中现阶段的理想目标——不满足的相反方向前进;
另一方面也正是阻碍他顺畅前进的最大力量,所谓急功近利所谓不择手段大抵也源自这种
情绪。
涉世尚未很深的我还知道自己有良心:所以急功近利或许有,不择手段我不会选择,现在
。
我以为我的第一步迈的很不成功,风雨飘摇,
与想象的相差太远,于是这种不满和浮躁自然而然的便滋生出来,
并且左右着我现时的行为。
上海的确是年青人的城市,年青就总是有活力。
可是活力背后就更难免有我所说的“浮躁”的存在。
尤其是处于我目前的状态和处境的人的大规模存在,
也许情绪是可以相互感染的。
说实话,我很羡慕那些随遇而安,不计得失的年青人;
你不能因此就说他们不思进取的,相反其中相当一部分人有着自己的东西和理想,
并且踏踏实实的坚持着,只是你没有注意。
当一个环境里充斥着的都是“浮躁”,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文化”可言了;
生活在文化贫瘠的土壤上,从某种角度说是极其痛苦的一件事情。
因为你所享受的到的生活将变的很没有意义,至少我这样认为。
斟酌再三,我只找到“没有意义”来表述我想表达的意思,
语气没有那么嚣张和刻薄,却也勉强道出了我想说的东西。
香港就是这样一个城市我以为,深圳也许更是,我以为,虽然之前没有去过;
然而上海的年青人,让我感觉也似乎正在向着这样的方向前行,也许相对有些迟缓
——上地保佑,如果有的话,越迟缓越好。
其实,究其根本,是与人的追求有关的。
太平的年代,经济的快速发展,
更使人们生活的节奏不断加快,所有人都害怕跟不上时代的脚步,
根本没有时间静下来考虑究竟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这种思维上的空白,加上周遭环境潜移默化的影响,
很容易让本来就有些迷失了自我的年青人进一步丧失掉自己的主意,
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整天忙来忙去为的是什么。
于是周遭的刺激就更加促进加深了这种状况的发展。
就像酗酒的人离开了酒精就好像整个人要坍掉,少了主轴的支撑。
我本身就是这群迷失者中的一员,之所以跳出来“愤青”一样的呐喊,
是因为“酒”喝的还不够多,还没到“酗酒”的程度。
也因为在物质上还处于刚刚起步的相当低且短期内无法转变现状的时期,
便产生了超乎寻常的精神需求
——通常这种需求会发生在都市里物质相当丰富有能力开发一下精神世界的人群身上,
在行为上他们的举动偶尔或经常会被其他人群或嫉妒或嗤之以鼻的称为“附庸风雅”,
而他们自身则认为这是在找寻精神上的慰藉和满足。
而这种精神的诉求本身是正常的,甚至可以稍加鼓励,当然最好是引导。
然而除此之外,或者说进一步的应该再做些什么,人们就又迷茫了。
简单的说就是因为没有文化的支撑,广义的文化。
也就是说,人们不会因为生活水平的提高就轻易的满足,
人总是在追求自己心灵深处更加理想的东西;
之所以会找不到,是因为丧失了理想,迷失了自己,没有信仰。
我知道自己注定不会是某种思潮的创造者,
但我的确需要做某种思潮的“追随者”
——就像林家的书香门第学不来,林同济那样的学者做不成,
我却是仰慕和敬佩他们这样的人。
而不是目前的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用浑浑噩噩来形容眼下大多数年青人的思想状况,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人,真的是需要有追求,有信仰的,
我不以为这信仰就只能是宗教。
眼下越来越多的年青的中高收入的x领(x=白,金,粉,钻石等众多颜色或物质)成为教徒,
也就是这个道理(相信早年以此为时髦为贴近洋人的想法不会占主要部分了)。
(当然,那些最底层无依无靠只好祈求类神灵之类的赐福的人群不在此列,他们也不算“中
高收入”)
于是话再说回去,无论要追求精神上怎样的境界,
物质上首先要有保障。
怎样的程度才算做是物质的最基本保障?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在我还没找到工作的时候,
我希望自己有份工作,能吃饱饭,有地方睡;
在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有饭吃,有地儿睡的时候,
我可以买份报纸读读,咬咬牙买帐演出的门票去看,
而且希望能有份更好的工作,更高的收入,
能过上众人和自己眼里更“资”一点的生活;
如果达到了,之后呢?
我又不知道了,因为还没达到,我只知道:
那时候一定又有新的想法,新的可怜的物质的“追求”了。
所以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小算盘,小规划,
多久以内达到怎样的目标……
这样活着真是很累,很无趣(我丝毫没有想去另一个世界的意思,呵呵),
人如果没了思想,
大概就像丧失了盐分的海水,
一把火烧过后的大兴安岭,
没日没夜作背静拍戏的九寨沟,
——没了本真,残缺着。
我希望远离“浮躁”,
我希望头脑里充盈着“思想”,
我希望成熟的思想可以引领我走向自己的“信仰”;
因为我要寻找一种久违的叫做“满足”的东西,
所以,我需要自己的头脑运转,做一件叫做“思考”的事。
其实,我说了这么多,又脱离了我的初衷,
我不过是要说说这份杂志,我很喜欢。
它是可以引起我思考的东西之一。
最后说一句,文中的“年青人”一词我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这个用法。
因为输入法和小时候查的词典里都只有“年轻”“人”这两个词。
年轻,只意味着年纪轻,并不代表其他;
年青,我以为,更可以代表这个年龄段(心理年龄)的人的心灵的状态。
--
老婆好啊老婆好
冷了,老婆是棉袄
饿了,老婆是碗粥
累了,老婆是枕头
——石光荣 《激情燃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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