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daifor (砾◎减去渐远), 信区: Memory
标  题: 落落无痕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Jul 11 20:25:03 2005), 转信

     昨天是妹妹的生日。上午搬了一上午家,从U形公寓一楼的一端搬到四楼的另一端。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东西,没想到的。本来不打算麻烦别人的,结果最重的两个大箱子还是大鹏和张镭帮我搬上去的。昨天一直淫雨绵绵,时断时续。之前张镭手机被水泡了,挂掉了,大鹏和他去修手机,临走还不忘phone我:“我们就在教化,L姐什么时候要搬家就打大鹏手机,我们马上就到。”嗯,也只有自己兄弟能做到如此吧。感念......
      吃过午饭去订蛋糕,路过超市,买了一杯热的甜豆浆。外面天色阴暗得很,冷的风,冷的雨,不是很大,却也细密如针。害怕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害怕那种亦真亦幻的错觉。此时此刻,手里的甜的豆浆温暖我,却不再是氤氲的咖啡或是缭绕的红茶了。离情调渐去渐远,离感性减去渐远,离精神渐去渐远。那醇香的大豆味道可否就是幸福的味道?
      四个人,两把伞,霏霏的细雨,白色的长裙。来到哈尔滨以来第一次穿裙子,也是带来的唯一一条裙子,出门前反复端详镜中的自己,略施脂粉,碎发披肩,赤脚跻着一双细带凉鞋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在理楼的大厅里看到婷婷和candy时,如常的温柔的笑,那笑容我熟悉,就如师兄给我定格在一张张照片里的笑容一样,始终是那样子的,显得很平静,很随和,显得...显得...不真实么?
      吴记的大骨头确实风味,虽然饭桌上的气氛始终有些沉闷。我想,我眼前的这三个人都是现在我在哈尔滨很亲近很亲近的人了,我的弟晓斌,candy,和我的妹妹婷婷。但是却又似乎是两个归所的。我与婷婷,candy在一起时是一种感觉;我与晓斌在一起时是另一种感觉。我是四人里的交集,但是并集却似乎显得有些局促了?
      今天上午从彭老师那里取回学位证和毕业证,匆匆的往宿舍赶,因为建华说起今天早上要去工大医院做个化验,然后想让我陪她去买几件衣服。建华是原来寝室的室友,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孩子。婉丽临走前曾和我长谈这两年来生活的感受,提及建华时,说到:“感觉建华始终是需要我们来保护和照顾的。她很善良很随和,随和到没有原则的牵强附会着所有人。”我无语。和婉丽的交谈我已习惯沉默,我们同是看重行动的人,虽然彼此心照不宣;只是她会迁就,我不妥协。所以只有我和郭师姐会送她到机场,虽然我们平日里貌似并非是何等亲密的朋友伙伴;所以我们拎得清谁是怎样的,谁要送,谁只是问候,而谁与我们是无关的。
      中午在校园里偶遇无名和大哥,大哥说aiya今天走,我问是什么时候?从哪走?大哥说:12点半,三舍门前。我想也没想就说:“到时候我去送送aiya jj吧。”其实仔细想,我和张妍虽是同系同届的同学,又是寝室挨着的邻居,但是似乎并不因此而熟悉。印象里的aiyahehe是wind的姐姐,是stronghold的女朋友,而小wind曾是月亮的好朋友,sh是我弟晓斌的亲大哥,也难怪sh大哥至今都一直叫我“月亮”呢,那个lunarles的“月亮”感觉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12:25左右,我在三舍的门前见到大哥和aiya,还有前来送行的aiya的一个姐妹、无名和无名唤做“五哥”的robinwj,后来又来了lingling和taofeike,紫丁香bbs上叱咤风云的aiyahehe就这样要离开了。
      车站,月台,2510,汽笛声,这个充满离别的地方,这几天我最常光顾的地方。张妍一直谈笑风生,一如她一贯灌水的风格,大家一如既往的打趣调侃,一如在life或是ac的版聊。我没有很多话,不只是因为不熟悉,也不全是因为伤感。就像那天在这里送走叶子一样的。列车开动的一瞬间,aiya与她的姐妹抱头痛哭、泣不成声,即使是回到列车上,通过车窗aiya的眼睛也一直是红红的湿湿的,而我身边的那个叫春婷的小姑娘——aiya的姐妹更是悲从中来,我拢着她的肩,不停的安抚她,虽然我和她并不相识。后来她说“谢谢你”,我说“太客气了”;sh大哥说“月亮很会安慰人哦”,我说“只是感同身受吧”。 确实,她此时的感受我也有体会过的,这场景像极了前天我送萍萍的感觉,只是我和萍萍是在拥抱过,她上车以后,我才让眼泪流下来的。我们相信,她们此时的离开是为了奔赴更美好更幸福的生活,而她们的幸福安好不也正是我们的希望么?所以此时此刻,除了泪水,我们更应送出的是由衷的祝福才对啊。即使是眼泪,也应时幸福的泪花才好,不是么?
      中午从车站回来,宿舍里看见建华留给我的字条,说她要外出办点事情下午2点以后才回来,让我稍等她一会儿。谁知这一等竟到了下午5点,之间收到几个短信和电话,推掉,安安静静的在水房洗衣服,清凉的水和洁白的泡泡让我感觉自己象个孩子般单纯。若干年后我是否还能记起这样一个夏天的午后,久违的艳阳从玻璃窗里照进来,柔柔的洒在我身上,左边的头发被我抿到耳后,右边鬓角的碎发随意的散乱着,双脚踩着厚实柔软的拖鞋,双手浸在清清的水里,沾满调皮的泡泡。
      debooby发短信说:“刚从江北的学校报道归来,大概20号左右回齐市的家。”我说:“好的。我会一直待到月底,到时我会去给你送行。”
      电话那一边,系办的彭老师说:“明天来取你的博士入学通知吧。”我说:“哦,好的,谢谢您。”
      taofeike说他下了柯南的剧场版《瞳孔里的暗杀者》和《迷宫的十字路》,说那剧情和推理真吸引人,我说:“好啊好啊,继续继续哦!”

      我记得我跟弟candy说过“以后的生活里只有学习和小哀”;“不是说好以后要过简单快乐的生活么,你又再瞎寻思啥呢?”;嗯,我记得的,都记得的,不会赖掉的。
      适才这个傍晚的时候,此时对着屏幕写字的时候,我突然很想很想去果戈里大街的喷水池,很想很想的,真的。

      这样一个离别的夏天,我会送走很多,也会迎来很多,只是所有这一切来的走的,都是如此轻轻的落落无痕。

——“你会记得么?”
——“会的,我想我会记得的,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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