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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lack (黑衣人), 信区: Memory
标 题: 雪中情——(二)记忆中的第二场雪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10月14日22:11:34 星期一), 站内信件
八六年腊月三十,寒风怒号,大雪飞扬。
爸爸妈妈的三十过得很头疼——我在家里又哭又闹,死活要回老家和爷爷一起过年
。或许是因为我是爸爸这个大老爷们一手带大的,性格出奇得坚毅。爸爸妈妈劝说了一
整天,我依旧不折不挠,毫不松口。妈妈正受不了的时候,门响了。
老爸一开门,刺鼻酒味扑面而来。
小舅开着公家的车过来了,那时候小舅已经是区里法院头几把手了。记不得过程了
,后来小舅爬到床上,枕在妈妈腿上,胡言乱语的说些什么“整个世界只有姐姐好。”
满是醉话。(后来,他打死不承认有过这事。)爸爸则在地下继续应付着我。天黑的时候
,爸爸终于没招了,不得不带我回老家。
腊月三十,路上早就没有公车了。雪很大,老家很远。
小舅醉倒在床头,妈妈照顾着。爸爸骑着自行车带我,迎上一路夜雪。这就是我家
那年的大年三十。
五十里路风雪,中间要翻过好几座山。
我坐在自行车前杠,爸爸怀里,雪片扑面而来,哪里挣得开眼?鼻子都得捂上。走
过一个高高的上坡路,父子俩又上了自行车,眯着眼睛往下滑去。不知道爷爷独自呆在
家里是不是在想我们?
坡下到一半,风雪越发凄厉起来。略一眨眼,前路一片刺目光芒——有车呼啸迎面
。问题是我们家的自行车没有轧!还是在雪地里飞速下坡!眼看车子奔车而去,爸爸两
脚拖地,双臂死死按住车把,把我圈在怀里,竭力试图把车子扭出去。唰一下,就好远
出去了,毕竟还是和汽车擦了个边,自行车稻草般斜飞出去。
爸爸年轻的时候一身好武功,死也不肯放开车子和怀里的我,竭力平衡着空中的车
子。车子是没倒,只是剧烈撞到一棵大树,精钢车梁整个弯了,老爹虎口肘臂全震伤了
,我在他怀里安然无事。汽车已不见踪影。爸爸用力太大,薄薄鞋底瞬间就有一只磨穿
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时他腿弯有没有震伤,反正后来是爸爸就用破鞋和衣服背着
我在风雪如烟的路上走了二十几里回了老家爷爷那里。
第二年春天,爷爷死了。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爸爸有夜盲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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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萧萧,飞雪飘零。长路漫漫,踏歌而行。回首望星辰,往事如烟云。犹记别离
时,徒留雪中情。雪中情,雪中情,雪中梦未醒,痴情换得一生泪印。
雪中行,雪中行,雪中我独行。挥尽多少英雄豪情?惟有与你同行,与你同行,才
能把梦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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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将天空吸进心谭 轻轻吐一口烟 香气弥漫 ) )
混合的 略带苦涩的香气 很快会充满远方你的胸膛 ( (
可曾感到我的思念 如烟 自焚……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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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black 於 10月14日22:12:42 修改本文·[FROM: 天外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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