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mine (mine), 信区: Memory
标  题: 走了这么久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Sep 29 21:34:08 2003), 站内信件

  
    和L聊天的时候，我去百度搜了一首歌，《走了这么久》。

    韩磊的歌很好听，我一直这么觉得，不光是因为他的声音，更多的是因为他歌唱的方
式，朴实，却又饱含感情。听他的歌还是在高中，那时候每到傍晚我都会听一个歌曲打榜
的节目，这首歌当然榜上有名的，而且高居不下。它吸引我就在韩的声音响起的瞬间。


    L让我突然想去找一首老歌，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我屋子的一面墙都是玻璃，所以我才有机会奢侈的尽情享受和煦的阳光。我对L说，这
是个美好的下午。

    可接下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真的不知道，手动了几下，敲出的字终于又被我Back
space掉。从前看过一些关于如何演讲的东西，里面说如果你在演讲中不知道讲些什么了，
那就想到什么讲什么，或者干脆的承认自己无话可说了。

    于是，我老实的说：我不知道该怎样将谈话继续下去。然后就离开了电脑。我下了楼
，出去走走，真的走到阳光中去。外面的空气是真实的，有些发闷，热乎乎的直扑过来，
把我从适才的混沌状态拽了出来。我想象网络那一端的他是否也是处在一种混沌的状态。


    再回来时发现L的两条留言，第一条是接着我的话说的，第二条发于几分钟之后，是他
的手机号。此后再无它话。我顺手敲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过去。

    短信息提示音响起：jj，是你么，祝你越来越漂亮。

    我再一次懵掉。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三次同样的懵掉。

    高中同学高是第一个给我这样感觉的人。有些喝多了的他一口喝掉满满的一杯白醋，
然后拉着我走了，把另外两个朋友留在了饭店门口。
  
    我们在一辆大卡车后面坐下，他混混沌沌的低着脑袋，手越来越紧，直到攥得我开始
有些疼痛了，然后他低下头来吻我的手。在那一刻我的身上开始出汗，冷冷的汗。我听到
他说：我们越来越远了，你会跟着我么？

    那次是我和高在高中毕业以后第三次的会面，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有两年了，是我们
认识的第七个年头。在此之前，高是一个喜欢在嬉闹时用力给我几拳、就是别人夸我他也
要泼一瓢冷水的家伙。他和别人一起嘲笑我的衣装搭配不当，一旦单独和我在一起就似乎
无话可说恨不得马上离去。他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个女生。

    小刚说，高是个一辈子也不会懂得恋爱的人，他甚至怀疑高有没有喜欢过一个女孩。
小刚是我和高共同的朋友，当然他们更铁，三个人之中，我和高最没有瓜葛。高中时候，
同学中开始有人怀疑我暗恋小刚，再后来干脆有人说小刚是我的男朋友了。这些谣言还是
妈妈告诉我的，已经七转八弯的传到的她的耳朵里。可是我和高，在没有小刚在场的时候
形同陌路。

    高的这种表达让我第一次懵了，在一起的三年时间平平淡淡，然后分开三年甚少联系
，这种表达代表了什么？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高的表达是酒后之言，还是蓄谋已久。我
在懵的瞬间逃掉，直到现在。

    杨是第二个让我有类似对高的疑惑的人。他也是我的高中同学。同学时候，我们是一
对很不愉快地同桌，因为我是一个不买他帅哥帐的人。对，他是一个帅哥，被自己的天资
和女孩子惯坏了帅哥。我相信，作为每场足球赛都是最枪眼的前锋的他很享受球场边那些
女孩子默默关怀的目光的。

    他的女朋友走马灯的换，我目睹了他历尽芳华的青春岁月。

    去见杨之前，我洗干净了头发，并且把它们吹到柔顺。我们有五年没有见面了，他即
使是个我不欣赏的人也毕竟是个帅哥，我不能逃脱一般女孩子思维定势，赶赴帅哥的约会
起码不要邋遢。

    当杨从对面坐到我这一边起，我便开始心跳。酒吧的灯太昏暗，让我觉得自己和他躲
在了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而且，他靠的是如此的近。

    终于他开始摸我的头发……我在他的表白中我不知所措。

    天渐晚，黄昏时候，在十字路口他把眼神做成恋恋不舍。而我慌乱的离开，强忍着不
去回头看他是否回头过。

    我问过小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平淡的相处，离开数年突然觉出我的好么
？小刚没能给我答案，他总是自以为很聪明的对别人的问题不做正面回答。

    我已不忍再去翻看和L的聊天纪录。

    开始是礼貌的招呼，然后是老同学间惯常的问候，我们谈起相熟的同学，谈起各自的
论文方向，可是共同话题毕竟太少，因为整个大学我们说过的话都屈指可数。四年的同学
，工大像我们这样的同学该是不少吧，男生女生分的往往很清楚。

    当话题从工作一下跳到感情，我觉出了突兀，然而终究是岔开的晚了点。他在我几句
长长的东拉西扯之时嗯嗯啊啊，然后问我他是否可以继续。

    原来我一直都是他每天晚上睡觉前想念的人。

    我开始回忆大学时候的L和大学时候的我，L是班上少数几个学习还算好的男生，同时
也很腼腆，而我一直在人群之中平淡着。我们，几乎没有任何接触。各自喜怒在自己的世
界里。

    然而，他凭直觉断定我不会喜欢他，所以后来一直都没有行动。

    会不会呢？我问自己，没有答案。其实我不了解L的，即使认识了五年。认识了五年也
仅仅是认识的人，每个人生活路上都有许多吧。

    莫名其妙的情愫莫名其妙的发生，我们不知道为什么。

    我对L说，今天就聊到这里吧。然后打开IE，搜索韩磊的歌。

    走了这么久，你变了没有……歌声飘荡的时候我在写字板里敲下这些文字。写到现在
，手指已经不太灵活，头脑也渐渐失去控制文字格调的能力了。《走了这么久》被循环了
几十次，电脑唱累了，耳朵听烦了，于是我决定停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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